十二年是種什麼樣的概念?
意味著遠在他們進圈之前——
他們竟就已經相識!
甚至那時候她才十五六歲!
所有人至少都是從七年前開始嗑,誰能想到,十二年前他們就已經有牽扯!
這一對的故事似乎比他們所知道的還要飽滿與驚人。
她的那條回複下面迅速湧現出無數評論,激動地喊她詳細說說。
——十二年,怎麼個十二年法?你們私底下還有什麼故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原來還是青梅竹馬嗎!
今天她令所有人震驚。從之前在機場被CP粉追著給聞晏要名分、各大社交軟件的評論區全被攻陷也拒不回應,變成了現在的毫無遮掩與退避。在官宣之後,她直接與大家聊起戀情,甚至主動爆料更多細節。
從前是CP粉一頭嗑,現在是正主回應,一不小心就成了雙向。
夜宴真的要哭死。
正主親自把糖喂到他們嘴邊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認識十二年了,喜歡他喜歡至少十年了。
嗚嗚嗚嗚嗚,竟然比他們原來嗑的程度還要猛!
梁音夜彎唇笑笑。
多年前的她也沒有想過,她當時心底的一個萌芽,顫顫巍巍、處處生長出、那麼弱小的小芽,時至今日,會變成這般模樣。
年少時的心動,被全部圓滿。
網友們都在等這個“十二年”的解釋,但是他們蹲了又蹲,等了又等,抓心撓肝似的癢,卻沒再等到她的回複。
哪裡知道。
某個身處異國、原本握著手機在翻粉絲評論的人,突然聽見敲門聲。她毫不設防地走去開門。
卻被來人直接推著堵回房中,腳步錯亂地敗退,眸光也驚惶地顫動著,對視上一雙狹長微黯的眼,而在對視上的下一秒,她就被他封住了唇。
——她完全沒有預料的,這個人就這麼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他高大的身形完全將她籠罩。
手拊住她後頸,吻得越發重,如同大風刮過,褫奪走她所有氧氣。
後面是整片的窗戶,窗簾大敞,夜色霓虹輝映交織,曖昧不清的氛圍裡,顯得幾分靡亂。
短暫的分彆,似乎叫他對她的癮更加深重。他咬著親著,纏得厲害。
她推開他,用力喘著氣呼吸。
而被推開的他,靠進牆壁,低頭閉目緩了緩,碎發落在額前,像極了被拋棄的小獸。
她偏頭瞧瞧他,又沒有忍住彎起唇,靠近他,捧起他的臉親了親他的唇。
他剛剛趕來,身上氣息微冷。卻用了極快的速度,全被滾燙消融。
聞晏眼眸黯下,攬住她的腰,閉目緩著呼吸。
他是這個深夜裡,突然出現的驚喜。
他的指腹撫過她唇角,輕按了按,勾唇:“梁老師回評論回得很開心?”
她輕
一眨眼:“你看到了?”
他淡笑,頷首,捏了捏她的臉,可見喜悅。
他藏了很多的話,想和她當面說。
從收到那封信伊始的震動,到那條微博的震撼。
再到如今,經久難平複。
距離她離開,才不過一周而已,可他已經再難忍受。層層疊疊的想念在心底蠕動,他再也抑製不住。
所以即使為了騰出這個空隙,他連續三天在公司加班忙碌、就連來之前都還在處理事情,抵達這邊時都已深夜,他也要來見她一面。
在得不到時,就已經難抑想念。
在得到之後,想念更是叢生,一天都舍不得分開。
她所給的期限,漫長得像是沒有邊際。
而剛才在路上,他都還在實時刷新著她新微博的評論區。
嘴角始終上揚。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獎勵他的女孩。
聞晏俯首含住她唇,輕一吮吸。
“我們肆肆,”他笑,“怎麼這麼甜?”
她的面頰暈染開胭脂般的顏色,讓人根本難以移開視線。
“怎麼不提前與我說?給完這一道道的驚喜就飛走了,什麼回應都不叫我給。”他喟歎著她傻,怎麼說,也合該拿個獎勵。
梁音夜想。
大抵是那些話太深情,她總不習慣煽情,難以當面說出口,或者當面等著回應。
而且主要是她也是臨時起意。那封信是在前一天晚上有感而發,背著他去完成的。那句告白,她亦是想了一路。
有些時候就隻是那麼一瞬間的衝動。
他撫過她面頰,輕聲:“你知道麼,我原先,做好了長足的準備。”
她微怔。
他笑笑,繼續道:“或許是幾個月,或許是幾年。”
他做好準備去等待。
等待她想的那一天,等待她公之於眾。
梁音夜眼睛有些酸脹,她伸手緊緊地擁住他,抵不住鼻尖的酸意。
他好像總會叫人忍不住去多愛他一點、再多愛他一點。
想要將自己的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也心甘情願。
“聞晏……”
“梁老師,”他喚她,“都已經讓他們喊我姐夫了,什麼時候有考慮給我轉個正麼?”
梁音夜愣。
“我這個人,還挺喜歡結婚的。”他認真嚴肅又正經,“我覺得結婚比較有踏實感。”
梁音夜:“?”
之前用了數年的時間走了一步,而他現在是準備用一年的時間走剩下的九步麼?
進展快到她愕然。
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哪裡是她讓他們喊他姐夫的?分明是他們提,而她說可以。她主動提和被動提,那是兩回事!
“而且我這人怪沒安全感的。”
她不知他又要說什麼話,硬著頭皮往下聽。
他瞥她一眼,“不拿個名分
,你又要在外面待這麼久,我怕中途你被誰勾走了去。”
梁音夜喉間發乾:“怎麼會呢?外面的花我看不上,他們哪有聞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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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太曖昧,曖昧到她的眸光都閃爍,很想往後退。
可不是麼?誰能抵得過他厲害?
“真的?”
“……當然。”
在她的祈禱下,他終於結束這個話題。
聞晏的嘴角勾起輕淡的笑,問起她這一周的收獲。微信上都說過了,可他覺得不夠。
他們私語了半晌,他的注意力漸漸不在她說的話上……
他俯首下來,並沒有再放過她,險些咬破她的唇角。
小彆之後,這一夜注定難渡。
不多時,他已經嵌進,在那刹那,扣緊她的手,十指緊緊相扣。
“叫老公,寶寶。”他誘哄著她。
而剛剛還說不給正經名分的某人,在這種時候,愣是沒能堅持得住,還是屈服地喊出了聲。
她絕望地閉上眼——唔,還是叫他得逞了。
他的心情格外好,溫柔地親吻著她,“怎麼都沒有想我?”
她否認道:“想的。”
“那你說,有多想我?”
她的話剛要出口,卻在那一瞬,被撞得稀碎,再不成話。
而唯一行之有效的求饒話術唯有他剛才的那句指點:“叫老公。”
他很壞,他真的蔫兒壞,他的心都壞透了。
——她的眼角含著眼淚地想。
梁音夜知道他很高興,很欣喜,很喜歡自己做的這些事情。他的欣喜都融入了今晚所有的動作。
……可她並不知他竟欣喜至這個程度。
在迷迷糊糊間,她感覺手指上好像被套進了什麼。可是她已經困到意識混沌,無力再去查看。
等醒來後,她又是在他懷裡補眠,又是靠著玩手機,直到好一會兒後,她才後知後覺地看向無名指處。
是一枚戒指。
小飾品,上面有幾顆“小鑽石”,設計很漂亮。
可她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送她這個。
他還沒醒,梁音夜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打量著他思忖須臾,彎起唇,在上面又是親又是小小地咬。
腰間的手幾乎是立時便箍緊。
大有再也不會鬆開的架勢。
男人睜開了鷹隼般的眼眸,眸色深黯如墨,聲音亦是啞得驚人:“早上好?”
打招呼的又何止是他。
梁音夜恍若未覺,隻舉著手問他:“這是什麼?”
他說:“那次在泰國,花五十塊買的東西。”
梁音夜自然是記得,下意識便回:“那那個手鏈……”
他耐心地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那是我托祝濤買的。這個才是那五十塊真正買的東西。”
……
他隻在這邊停留兩天,便踏上返程。
她送他去機場的時候,聊到了他最近手頭在忙的工作。
聞晏淡淡凝她一眼,收回目光,目視前方:“在加急推動《逢春》。”
他裝得淡定。
可梁音夜哪裡不知道意思?
逢春推動至上映時,也就是她歸來之時。
明著是在說做電影,暗裡說在說想她。
開車的美國司機剛剛與他們說,他學了一年中文,還試著跟他們打了兩句招呼。可她想,就算再學二十年,恐怕他都聽不懂聞導的話。
她彎起唇,也學聞晏目視前方,“聞導要注意休息,彆隻顧著工作哦。”
他抬了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