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二合一)《夜半聲》開……(1 / 1)

明烈被困於屋內無法脫身, 而晏雪洲也正狼狽地跟NPC玩著遊戲。

“躲貓貓”這個本,正如明烈猜測的那樣,有兩條線。

一條就是表面的上周末幾個孩子玩過的躲貓貓遊戲, 還有一條就是關於大人們的暗線。副本確實是最低難度的那種, 兩條線都不難找,玩家的死亡率也不高, 但是吧, 恐怖的點那是一個都不少啊。

副本通關時限是三天, 隻要玩家能撐過三天,在第四天的白天活著離開村子就算通關了。

而這三天,有三晚,每一晚難度都會有所增加。

晏雪洲隨機到的這個孩子角色,和其他幾個孩子, 每一晚都會被吳小五喊去河邊的小樹林裡玩遊戲, 是不同的小孩遊戲, 遊戲很普通, 就像他正在玩的皮球。

拋皮球的玩法也特彆普通,就是幾個小孩你拋給我我拋給你,誰沒接好就算誰輸, 輸的那個會接受一點小懲罰, 比如左手繞後頸扯自己的耳朵, 再單腳跳十下, 又或者被同伴用橡皮筋彈兩下。

然而當這遊戲與懲罰環節都增添了恐怖色彩後, 那味道就完全不一樣了:

同伴拋過來的皮球, 有可能即將在玩家接住時,變成一顆慘白的腦袋,在玩家沒接住球後, 開始扯耳朵的小懲罰,會有滿懷惡意的陰冷笑聲在玩家耳邊響起等等。

這頭一晚的遊戲,晏雪洲也是玩過一回了,但因為隨機到的懲罰不同,體驗也有所不同。當同伴手裡普通的橡皮筋,突然變成了長長的猩紅的舌頭,舔過額頭,晏雪洲瞬間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差點就要丟臉地叫出來了。

好在,又玩過一輪之後,他聽見了隊友頻道明烈的聲音,這才想起自己還有隊友,恐懼值也慢慢降了下來。

明烈在問晏雪洲:“解鎖天賦是什麼?”

這是明烈在跟床鋪那個鬼東西面對面,使用了商城的理智值道具後,自動解鎖的。

晏雪洲聽見他的疑問,一邊跟NPC繼續玩,一邊分出分心來回答:“這是玩家在成功躲過一次死亡之後會解鎖的,主要有兩大類型,攻擊型與輔助型。你解鎖的是哪一種啊?”

明烈:“勾鎖。技能描述是可以控製住靈體30s。這是輔助類的?”

“咦?”晏雪洲的心神基本被明烈的這個技能勾走了,他說,“這不是輔助類,是攻擊類的。攻擊型天賦又分為控製類、直接攻擊類和玩毒的。這個勾鎖是控製類,但是它是可以升級的,升到二級它就不止能控鬼,還能控NPC控玩家,時間雖然都隻是30s,但30s能做太多事了。”

“還有,等它再升級,時間就會增加10s,高級形態,勾鎖會有其它能力,比如附毒啊,比如麻痹啊,又或者帶上倒刺,直接造成傷害。攻擊型的天賦解鎖的概率我都調得比較低,控製類又是其中最低的,能解鎖到這個運氣真的不錯誒。”

接著他又給明烈講起,這款遊戲的輔助型天賦又都是哪些。

輔助型——預知類、魅惑類、視力聽力加強類以及治療類。

預知類玩家當然不會真的感覺到什麼,而是通過某種道具來進行“感應”,比如骰子、塔羅牌、水晶球這些,在進行預知時,玩家給出一個疑問。

比如在玩家逃跑時,前面出現了兩條路,這時預知類玩家就可以使用自己的天賦進行提問。

提問的方式需要注意,不能問“是走左安全還是走右安全”,而要問“走左安全嗎”,骰子擲出高分,那代表“是”,反之“不是”,中間值代表“不能確定”或“好壞參半”。

簡而言之,預知類玩家提問的問題能得到回答的,隻有“是與不是”。

這樣設置,係統會簡單一些,同時玩家也更容易理解使用,還有一定程度就是,避免玩家玩遊戲一鍵通關。

萬一預知技能升到滿級,玩家問,怎麼殺死BOSS,係統直接就給出方案,那還玩個什麼?

再來是魅惑類。魅惑類也屬於控製類型,但與攻擊型控製類不同的是,魅惑無法對怪物造成任何傷害,它僅是能控BOSS。但是,也要看玩家如何使用,在魅惑BOSS的同時,玩家下達一些指令,BOSS是有概率乖乖聽話去做的。

這一點目前晏雪洲還未完善,但想法是這樣的。

後兩個視力聽力加強和治療這些,技能相對來說,好像就比較普通了。但是升級上來,仍然和其他的遊戲很不一樣。

視力聽力加強升到高級,玩家可以通過使用技能來判斷出眼前或聽見的,究竟是正常的NPC和隊友,還是鬼怪。就比如被附身的NPC或隊友,有視力天賦的玩家用看的,就能判斷出來,聽力天賦的聽被附身的人說話,就能聽出不屬於人類的聲音來。

這類輔助天賦的作用,絕不是可有可無的。

而治療類就更逆天了,不僅可以治療受傷隊友,升到最高等級,還有一定概率直接淨化鬼怪怨氣,超度鬼怪——這項對副本最終BOSS無效。

輔助型的天賦目前晏雪洲暫時列了這幾個,後面肯定是還要加的。相比之下,攻擊型的天賦製作起來其實還簡單一些。

聊到這裡,晏雪洲眼前的場景轉變,他從漆黑的樹林回到了“家”裡,被明亮的燈光照著,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和小鬼的遊戲已經結束了。

第一晚小鬼和暗線的BOSS其實都不會殺人,除非玩家自己作死,隻是會有很多嚇人的場面。

晏雪洲回過神來,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勾鎖”這個天賦已經有描述了,以明烈的經驗來講,就算不怎麼玩遊戲,應該也很容易理解,原本沒必要再問他一次。

晏雪洲很快記起先前被小鬼嚇到自己說的話,好像,沒切頻道來著。

他想捂臉了,該不會好鄰居看他被嚇著了,故意拋話吸引他注意力吧?

這個低級本的時間流速是有點快的,晏雪洲回來之後,家裡沒再出現什麼異象,很快天就亮了。

天亮之後,就是玩家們搜集線索的時間了,遇上危險的概率很低,線索是怎麼埋的,作為策劃本人晏雪洲當然是最清楚的,但他又不是真的衝著趕緊通關去的,於是隻找了一兩個線索就停了,等著第二晚的到來。

第二晚的凶險程度直線上升,仍然是大小被分開,晏雪洲繼續被小鬼拉去玩遊戲,但今晚就不再是拋皮球了,而是彆的小遊戲,這個小遊戲裡死亡率20%,不高,但中招的玩家會當著隊友的面死掉,恐怖值和驚嚇度很高。

現在體驗的就晏雪洲和明烈兩個,其他小孩子角色都是AI,AI角色死亡是不會驚慌亂叫的,但一聲不吭也特彆詭異,想想看,晏雪洲現在跟一群沒反應的AI小孩子坐在一起玩鬼遊戲,其中一個AI小孩子掛了,死的沒聲,坐著的也全都沒聲,一片靜默,就晏雪洲一個活人在那裡——

那氛圍可真的是,不怕都難啊!

到了第三晚,死亡率會提高到50%,而小鬼的第三晚遊戲,就是之前劇情裡提到的躲貓貓了。

這個最終遊戲,鬼當鬼,其他玩家來躲,玩家們不能藏在一起,否則很快會被鬼發現捉住,隻能自己一個人去藏,但又不能一直不被找到,如果一直沒被找到,那就會永遠迷失在小樹林,等於GG了。

這個遊戲必死的是鬼找到的第一個和不被找的最後一個,中間的玩家也會遇到各種情況,但可以用道具解決。

而從第二晚起,大人角色的玩家可以出家門活動了,大人們出門當然是去找失蹤的孩子們的,因而是從村子朝水邊小樹林走。

而這一路上,他們也會遇上各種危險,等通過阻礙到了水邊,大人玩家並不會見到小孩玩家,而是自己也會變成小孩模樣。

他們與小孩孩子處於同一地點,卻是不同的時空。等到了第三晚,大人玩家也會在另一個時空與最終BOSS玩一次躲貓貓,死亡率在60%-80%,要比小孩那邊高,但同時解開最終真相的也是會是大人玩家,獲得的積分也會更高。

三天都體驗完成,明烈也通過收集到的各種線索還原了當年的真相,通關副本。

二人便都被傳送到了“主神空間”。

晏雪洲來到亮堂又寬敞的大廳,長長地舒了口氣,總算是結束了。

他把主神空間的各種設置都檢查了一遍之後,便和明烈下了遊戲。

完整體驗了一回,晏雪洲對這個副本的不足之處也都了解了,跟明烈道過謝,他便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邀請對方一起。

明烈沒有推辭,就連晏雪洲接下來兩天的試玩邀請都應了下來。

一次試玩是不夠的,而且他這個遊戲的設定,玩家是可以隨機到鬼怪身上的,這種角色的他也得試驗一番,看還有沒有哪裡不對勁,好儘快調整。

幾次之後,晏雪洲對這第一個本徹底免疫了,出現什麼情況,他都不再害怕。

雖然,明烈每晚都能看見對面三樓臥室的燈一直都亮著。

明烈假期不長,陪著晏雪洲玩了兩天,第三天就又忙碌了起來,而晏雪洲也把第一個完善得差不多了,同樣也結束了假期,回到了公司。

《閃耀之星》的下一期活動內容,晏雪洲已經看過了,羅逸他們做得不錯,提了幾點修改之後,活動就繼續交給他們來設計。

同時,晏雪洲也把設計部這邊分了下組,羅逸那邊繼續做《閃耀》的活動,剩下的人,就來參與《夜半聲》的構建。

先前晏雪洲跟明烈一起體驗的第一個本,晏雪洲是沒有加背景音樂的,回到公司之後這款遊戲的第一個項目就是給遊戲內增加背景音樂。

有些恐怖片是靠BGM提升氛圍感,但有些恐怖片真的完全沒有背景音樂,鬼怪出現毫無預兆,那恐怖直接加倍。晏雪洲雖然對玩家們愛得深沉,但也不是真的奔著鬨出事去的,背景音樂加上,適當的給玩家一點提醒還是有必要的。

除此之外,他還購買了幾台新設備,這些設備的作用其實是有點黑科技的,它們加載進入遊戲中,使用者這邊設置好哪些病症不被允許進入,它們就能根據玩家的賬號信息,分析玩家病史,如有這些病症便會拒絕玩家登錄。

當然,這涉及到玩家的隱私,所以在遊戲開始時,遊戲這邊就會給出提醒並有一份同意書。玩家同意了,才能玩。

而這種涉及隱私的設備,購買也是需要批準的,且價格也十分高昂,使用時也會被監督著,一旦泄漏玩家病史隱私,遊戲公司這邊就要面臨大額賠償並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

這幾台新設備走程序批準購買資格也挺麻煩的,不過晏雪洲還堅持買了。

這可是全息恐怖遊戲,可不開玩笑,即便星際很多人體質都好,醫療技術也高超,但萬一有受不了的玩家驚嚇過度是真的可能會出事的,保險一點總沒有錯,隻是多花了些錢而已。

一開始公司的人還挺不理解晏雪洲為什麼多此一舉買設備的,畢竟星際這類恐怖遊戲並不是隻他們一家,事實上這類遊戲還挺多的,血腥重口,什麼都有。但這些遊戲也沒有買過這種設備,大家都是玩家進遊戲之前給一封免責同意書,讓玩家勾選同意就行了。

反正進遊戲之前,都有提醒,比如建議心理承受能力較差或一些比較特殊的病症的玩家不要試玩,出現任何不適就立馬關閉遊戲。他們已經提醒過了,玩家非要自己玩,出了問題也怪不到他們頭上來。

雖然隔一段時間,總會有這類糾紛,但一般還是遊戲公司會贏,畢竟同意書玩家同意了的,而遊戲這邊也做到了提醒的義務。都說了不要玩了玩家自己非要玩出了問題,那當然玩家自己承擔後果啊。

但晏雪洲買的這幾台設備,不僅是口頭建議和書面建議,是直接把某一部分不適合玩這款遊戲的玩家拒之門外,半點遊戲機會都不給他們。這樣是大大減少,甚至幾乎杜絕了這類事件的發生,但他們這邊算起來很吃虧啊。他們根本沒必要做這麼多。

然而,這些不理解,在他們試玩過一次《夜半聲》後,統統消失不見了。

因為這款真TM的太恐怖了!它不是那種恐怖,它是那種……總之,隻有體驗過的人才會徹底明白那種感受。

晏雪洲覺得公司的員工,都挺不聽勸的。

都說了不要輕易試玩,結果一個兩個好奇心作祟,下班時間還不走,就要跑到設計部這邊來試玩,試玩當然不隻是玩,內部試玩,就像晏雪洲跟明烈試的一樣,可以及時注意到遊戲裡的漏洞,或需要調整的地方,一線反饋,設計部這邊就能很快調整修正。

其他部門打的就是這互幫互助的旗號過來試玩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畢竟自家老板的遊戲,是真的做得特彆棒,他們很多自己下了班也會玩。這新遊戲,他們可是離得最近的,不玩一下怎麼行?

至於老板說的很嚇人不要玩,他們覺得可能是老板在跟他們開玩笑,雖然設計部門的稿子不會流到其他部門,但平時相處或多或少還是會聊到,多的肯定不能說,但表面的卻也沒必要守那麼死,所以,新遊戲《夜半聲》鬼怪的建模很普通,甚至有的還很漂亮,大家都是知道的。

基於這點,試玩的員工才會這麼多。

不過嘛,很快,他們就知道,他們老板沒說假的。怪物建模是普通,很多一點都不重口,某些怪確實是還挺漂亮,但是,當沉浸其中,它們所帶來的恐懼感,那可比長相醜陋奇葩的怪物高多了。

晏雪洲眼睜睜看著公司的員工們突然從活潑開朗的大男孩大女孩們變成一個個一驚一乍,疑神疑鬼,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忍不住想叫的膽小鬼後,無奈地搖頭,哎,這屆試玩員太差了,完全比不上他的好鄰居。

《夜半聲》既然是作為恐怖無限流,那副本肯定是非常多的。不僅如此,玩家的技能重複度要比很多遊戲的都低,同一類型的技能都能多種多樣,還有玩家會隨機到兩方,需要設計的可能性也極多,再加每一個副本都是不同的地圖,越大的副本地圖也越全,所以這款遊戲花費的時間是最長的。

這款遊戲的籌備時間足有五個月,期間《閃耀》的活動結束,整個設計部都投入其中,《夜半聲》才終於開放了內測。

當然,還有宣傳。

新遊一出,老粉和新入坑雪團遊戲的玩家,都一窩蜂湧了過來。

來了之後,他們很快發現這次的宣傳和以往雪團遊戲的宣傳都不一樣。一是個畫風,一個是宣傳片開場畫面出的,不是遊戲角色或者畫面,而是一則提醒。

很長一則提醒,幾乎羅列了星際各種比較脆弱的病症,建議不要玩這款遊戲,甚至不要看宣傳片。

提醒語結束,還有一個大大的“19禁”標誌。

哦喲?!事情突然變得刺激起來了!!

再抬頭一看遊戲名稱,《夜半聲》,這一刻,有一部分玩家成功想歪了,不過大多數還記得剛剛提醒,意識到這大概率是個恐怖遊戲。

不管是哪一種,玩家和網友的好奇心都被高高吊了起來——向來製作休閒遊戲的雪團,這次一改風格,做恐怖遊戲了?!

伴隨著期待興奮以及部分的質疑與挑剔,無數新老玩家和路過的網友,點開了這則宣傳片。

開篇的長串提醒字數漸漸淡去,一個在漆黑背景下泛著血色的名稱顯現出來——《夜半聲》。

這三個字定格片刻後,一滴血從上方墜落,攪亂了漆黑背景也打散了這三個字,畫面轉場,血滴掉進一灘水漬裡,一雙紅色繡花鞋匆忙跑過來,一腳踩進這小水灘裡,臟汙的水弄臟了這雙新鞋,但主人卻滿不在乎,隻語氣心疼地埋怨著身邊人:“宇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鏡頭隨繡花鞋上移,露出女孩的臉,她穿著棉布繡花襖子,又黑又長的頭發編成辮子垂在腦後,顯得臉微微圓,但又因她年輕,而格外可愛秀麗。

周圍的建築,是玩家們在《旅程》中所熟悉的古式建築,青石板路,和各種小巷。

鏡頭中,男人隻有個背影,他不在意地回了女孩:“沒事,就是不小心被花的刺紮了一下,喏,花送你。”

女孩甜蜜地笑著,接過花,眉宇間卻又有一點擔憂:“可是,後天就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了,這種時候見血總是不吉利的。”

男人:“哪有那麼誇張啊……”

男人與女孩並肩走著,身影淡淡遠去。看到這裡的玩家和網友腦袋裡都充滿了問號。

啊?恐怖遊戲?這不還是風景漂亮,又有小情侶的休閒場景嗎?頂多是畫面的濾鏡調得有些冷,不像是要辦喜事的樣子。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畫面便變了。貼滿喜字的婚房,透過窗戶剪影,一個男人拿著斧頭無情向新娘砍劈,血濺到了窗戶上,如同血淚蜿蜒流下。接下來的節奏變得極快。

紅事變白事,夜晚哭喪的靈堂,在所有人都離去後,中間的棺材忽然動了。被砍成碎片的屍體拚湊完整的“新娘”打開了棺材,看向鏡頭,她問:“我的新郎呢?”

鏡頭慌張躲避,這個人一邊叫著“詐屍”一邊手腳並用往外跑,然而,他並沒有成功跑掉,大門關上。

鏡頭一暗,再亮起時對著胸前的衣扣,像是這個角色在低著頭,而這人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時被換成了大紅的新郎服。“他”恍惚了一瞬,回頭,瞬即驚得顫抖起來。

他身後,是一長排低著頭的“新郎”,而新娘則站在一邊,語氣天真地說道:“這樣,總能拚出一個宇哥了吧?”

拚,拚出??玩家和觀眾尚在震驚,“冥婚”二字顯露出來。這個小故事的片段便到此結束,而畫面也很快轉換成了另外一個。

熱鬨的學校,下課鈴聲響起,幾個大男生嬉鬨著一起回到宿舍,剛回來一會兒,突然間,宿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有人用手環的光照使這片黑間空間亮了起來,他們開始玩起了靈異小遊戲。

曾對《天才們》節目有印象的粉絲立馬想起來了,這是晏雪洲在節目裡講過的那個鬼故事,沒想到,他真做成了遊戲!曾經還隻是口頭上的講述,而現在,當那些文字全部成為畫面,那其中的衝擊力可真是——

小A早死屍去的僵硬的屍體,窗簾之下那一排倒立的直勾勾看著鏡頭的腦袋,還有鏡頭拉遠,整棟宿舍樓僅有他們一間宿舍陷入黑暗的詭異,以及,那明明在建新宿舍的區域,在夜晚一個又一個往下墜落的身影。

畫面越來越快,櫃子裡一閃而過的鬼手,床鋪下面緊貼著床墊與床上活人背靠背的恐怖東西,門縫中的眼睛,半夜三更,平整的另一半被子莫名其妙鼓起的另一個人型身影……

無數零碎的畫面匆匆閃過,最後褪色變白,一片片組合成一個巨大的空間。

這個空間用機械的聲音說:“親愛的玩家們,歡迎來到夜半聲!請用你們的生命,獻上最美妙的聲音吧!”

畫面一轉,是一雙恐懼到極致的眼睛,他想要尖叫出聲,卻忽然被一雙青黑色的鬼手死死捂住,最終拖進黑暗。

“咚——”的一聲,所有畫面結束,屏幕上隻有一行字:

“內測名額現已開放,點擊即可預約!”

玩家和觀眾們看到這行字,呼出一口氣,剛剛頭皮發麻和背上發冷的感覺漸漸退去,他們開始下意識地回味,然後發現,宣傳片突然出現的一些畫面是有點嚇人的,遊戲氛圍感確實蠻足的,不過,怪物的樣子,好像也沒有多恐怖啊?隻是在靠環境襯托嗎?

遊戲場景跟彆的恐怖遊戲相比,也特彆普通,要說哪裡不普通,可能就建築風格上,有的多與《旅程》相近吧。

而且,這次的宣傳片,好像沒介紹怎麼玩啊?

管他的,先搶內測號!

搶完了內測號的老粉,一邊高興,一邊又有點擔憂。

總感覺雪團做恐怖遊戲好像都還有休閒遊戲的影子,每個副本看起來都是有故事性的,但慢節奏,哪裡適合恐怖遊戲啊?

這一回,雪團該不會要翻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