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8 章 欲都(二合一)(1 / 1)

謝忱接到鴉透的時候,他眼睛還有些腫。

眼眶通紅,之前一直在哭導致現在臉上還泛著紅。臉上的眼淚已經被擦乾,就是看著有些狼狽。尤其是在看見渡鴉和謝忱的時候,嘴巴一癟,剛憋回去的眼淚就又要掉下來。

渡鴉慌張且急切地走到鴉透面前,給鴉透擦眼淚,“發生什麼事了?”

鴉透抿著唇說不清。

他兩腿發軟,幾乎要站不穩。

謝忱幫忙扶了一把,在渡鴉的凝視中沒有收回手,看上去很淡定道:

“外面不能多待。”

“先進去。”

……

在進房間之前,謝忱憑空拿出止咬器,分了一個給渡鴉。

那句“這裡隻需要我”就這麼咽在喉嚨裡,渡鴉面無表情拿到止咬器,經過謝忱時輕嗤了一聲。

玩家直播間向來都是哪裡精彩轉到哪裡,剛剛在沈聽白那兒,現在在鴉透這裡。

連續見到兩個領主,直播間已然被兩個區的人占領。

【??我們領主怎麼轉頭就走了?啊?為什麼?你不到老婆面前邀功嗎?本來你之前就差了點(恨鐵不成鋼)。】

【你們還知道你們領主之前做了什麼?】

【難道你們領主下完副本回來不帶你們複盤的嗎?做了什麼不就很清楚了嗎?】

【能不能不要一個一個老婆叫了,就這細胳膊細腿,剛剛要不是沈聽白這小子他就直接被killer刀了。從剛剛就開始哭,好不容易不哭了結果現在又開始掉眼淚,我真的不懂他除了好看還有什麼值得欣賞的地方?】

【+1,我也不懂。每次彈幕叫囂換到這邊的時候我都很煩,能不能換一個可以推理的視角?我才看到容斥大佬他們分析到七宗罪呢。】

【那你們就不懂吧,我也不想跟你們解釋,一群沒品的東西。】

【分析啥啊?你們彆是把線索喂到你們嘴巴裡你們還在問為什麼吧?】

【彆吵彆吵,有誰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沈聽白大佬讓呀呀不要靠近東北區嗎?東北區視角一切正常啊,感覺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記得沈姐她在警局來著啊,這身份也會有問題嗎?】

【要不真的有問題,要不就是挑撥離間,兩個選一個不就行了。】

見證了大佬之間的愛恨情仇,直播間彈幕瘋狂刷新,有互相對罵的,也有認真分析劇情的。而渡鴉的出現,以及剛剛他看向謝忱時的審視,已經讓不少玩家察覺到了異樣,關於渡鴉的身份也層出不窮。

【來個人解答一下,這個是誰?叫什麼名字?他看上去怎麼這麼囂張?】

【所以謝忱是真的沒記憶了嗎?不然依照他的性格,剛剛可能已經打上去了。彆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問就是曾經不懂事的時候被大佬揍過。】

【之前轉到鴉透視角的時候我看了一下,那個好像叫渡鴉來著,是一名保鏢。估計npc吧

,八大領域裡沒這號人物,我也沒看見視角轉到他頭上。】

【既然是npc的話,為什麼會和鴉透關係看上去這麼親密?鴉透這個副本也不是什麼有哥哥有親戚的的角色,嘶……我希望不是我自己想多了。】

【彆當謎語人,有什麼話就直接說。而且不一定你們不認識就不是領域裡的人,萬一是不喜歡露面的紅榜玩家?又或者是拿到身份修改器的玩家呢?這種角色扮演類副本這種開局道具很逆天的好吧。】

謝忱轉頭,問004:“能把直播關了嗎?”

【不行。】

觀眾的直播間可以隨時關閉,但用於八大聯賽的直播端口由主係統直接管控,不可以關閉。

謝忱眸中閃過幾分戾氣,004話鋒一轉,一板一眼繼續回答:【不過可以將鏡頭提前轉移,或者打上馬賽克。】

【但是我沒有權限。】

謝忱:“……”

驚悚逃生區追求血腥和刺激、怪誕帶來的詭異和無窮無儘的後怕,所以直播間向來是不允許有馬賽克存在的,004也沒有權限。

在謝忱的沉默中,004弱弱出聲:【但001有。】

“身體怎麼這麼燙?”

思緒被渡鴉的聲音打斷,渡鴉此刻手正貼在鴉透的額頭上,被滾燙的溫度燙到,迅速觸碰了臉頰、手臂等地,眉頭越皺越緊。

發熱期的omega本來就不宜出門,更何況剛剛被killer嚇住回來的時候臉都哭紅了,情緒劇烈起伏讓身體裡已經穩定下來的水又開始搖晃。

渡鴉大概已經猜到鴉透之前碰到了誰,此刻臉色有些不好。

“呀呀的發熱期。”

發熱期的另一種稱呼是發.情期,除了抑製劑之外,就是靠alpha的信息素,後者又是標記時將信息素注入腺體最為直接且有效。

坐在床上還包著黑色鬥篷的少年聞言顫顫抬起頭,看見站在床邊的兩個alpha,抿著唇又要哭。

這次沒再掉眼淚,就是眼眶微微濕潤。

戀愛攻略區的npc向來對情緒敏感,尤其是主管負面情緒的渡鴉,在接到呀呀的第一面,就察覺到身上的不安、後怕。

情緒起伏劇烈,對於處在發熱期的omega不是一件好事。

就比如現在。

鳶尾花香彌漫,門口的信息素處理器又開始自己運作起來,在一片沉默中顯得格外突兀。

這種陌生的設定謝忱或許不懂,但渡鴉沒辦法裝作不明白。

【去拿抑製劑。】

耳邊是戀愛係統冰冷的提示,【然後你出去,讓謝忱留下來安撫。】

這個時間段的omega心思敏感,連自己摔了一跤或者什麼事沒有做成都會自己鬱悶半天,更不用說還受到了驚嚇。如果沒有受到安撫,就算是幾針抑製劑下去,腺體還是會因為情緒失控分泌更多的信息素。

但是,渡鴉皺眉:“為什麼是我出去?”

明明哥哥也可以進行安撫。

【鴉渡,你進來之前鴉鶻沒有跟你說過嗎?】

【隱藏身份、儘量不讓自己出現在直播鏡頭下,這些——】戀愛係統反問,【你做到了嗎?】

鴉渡:“……”

【直播間已經有人開始猜呀呀的身份了。】

就算隱藏了樣貌,但鴉渡不是玩家,他的出現和對謝忱他們的敵意,足夠成為懷疑的土壤。

一次兩次或許還好,但算上之前的鴉青他們,已經出現好幾撥了。

不管是哪一方的觀眾,都會察覺出異常。

更何況,“多疑”的出現,會直接影響人們原有的判斷。

鴉渡煩躁揉了揉後脖頸,“知道了。”

他說完起身,手裡拿著兩隻新的抑製劑,丟給謝忱。

謝忱撩起眸,“給我十五分鐘。”

十五分鐘,不長不短。

鴉渡“嗯”了一聲,聽不出是否滿意,隻是在離開前道:

“不許摘下止咬器。”

……

“腺體感覺怎麼樣?”

謝忱頭發有些亂,坐在鴉渡原本的位置上詢問道。

“脹。”身體裡的難受讓鴉透控製不住情緒,眼眶裡包著淚,感覺下一秒就能掉下來,他拿手背擦了擦,嘴裡很小聲說話,“很難受。”

謝忱坐過去一點,輕輕碰了碰那兒。

說是脹,其實腺體後方有點下陷,信息素儲存並不多。

已經乾了的泉眼,在alpha的手指裹挾著對方信息素碰上來時,腺體被安撫,泉眼又湧出清甜的泉水。

少年渾身輕顫,原本四肢無力、勉強支撐著坐在床上,現在一碰就跟軟骨頭的貓一樣,沒一會兒就倒了下去。

烈酒不能猛灌,否則喉管辛辣。

同時度數高,對不怎麼喝酒的人來說,僅僅是一口就會醉得暈暈乎乎。

謝忱彎下腰,一點點釋放信息素,包裹著少年的同時營造出一個安全的環境。

少年成功安靜下來。

身體不再顫抖,也沒有再咬著唇,除了終於落下來的眼淚,比剛剛都要平靜了很多。

與其說少年此刻是被安撫下來的,不如說是醉得有點暈乎就不反抗了。

但總歸來說,效果還不錯。

信息素交融,alpha也不會太好受。

用於注射信息素的牙齒此刻冒出了尖,它一直在叫囂著標記面前這個對他沒有任何防備朝他露出腺體的omega。

貓耳朵和貓尾巴都冒出來了,和昨天一樣,尾巴包裹在褲子裡。

謝忱眸底的紅色原本不是鮮豔的血紅,而是有些暗,此刻卻快低出血來。

研究所研究的是怎麼讓alpha變得更強,沒有信息素的beta怎麼擁有擬態,所以從裡面走出來的人類,比其他人強的同時無法收回自己的擬態。

謝忱知道如果不注射抑製劑的呀呀

會變成什麼樣。

會很黏人,一通哼哼就往身上蹭,會頂著一張無辜的臉讓彆人咬他,會在戳弄雪山底時並攏腿磨他胳膊。

漂亮的雪山尖也會悄悄挺起,渾身上下都充斥著甜香。

這種服從天性的欲.望,存在於AO之間的天然結合,是這個世界設定下自然衍生出來的規則。

“唔……”

醉得暈暈乎乎開始翻肚子的貓,喉嚨裡擠出一點點聲音。

就一個單音節,連像樣的字都沒有。

謝忱猛地抽回思緒,曲起手將鴉透臉上的眼淚擦乾,聲音很輕地哄道:“呀呀,等會兒會有一點疼。”

抑製劑需要注入腺體,會比注射到手臂要疼一點點。

但鴉透此刻周圍都是酒味,就算被打了一針,也隻是哼了兩聲皺了下眉。

從始至終都很乖,沒有亂動。

謝忱動作很輕,動作快且迅速,將抑製劑注射完之後面不改色拿出帶在身上的抑製劑,給自己也來了一針。

……

等抑製劑發揮作用後,鴉透才迷迷糊糊睜開眼。

腦袋還有點暈,他躺在被子上遲鈍地想自己為什麼剛剛還是坐著,現在就變成躺著的了。

一杯水被遞了過來,有人將他扶起來。

鴉透順著手臂的方向看去,對上戴著黑色止咬器的謝忱,腦子才開始慢慢恢複運轉。

“……謝謝。”

謝忱將水遞過去之後和鴉透保持一段距離,“跟我說什麼謝謝。”

“習慣說謝謝了。”鴉透抿了口水,反摸上已經恢複好了的腺體。

有了安撫信息素之後,不再像之前那麼脹,也不再像之前那麼癟,除了軟一點之外沒有任何異常。

“昨天晚上情況很糟糕?”謝忱蹙眉,“檢查的時候腺體都下陷了。”

乾澀的喉嚨被水潤濕,鴉透道:“畢竟現場面積有點大。”

“反正就一次,以後應該不會乾了。”

鴉透不準備在這個話題上深入,捧著水杯抬起頭:“你為什麼要坐那麼遠?”

謝忱:“坐過去怕忍不住咬你。”

和發熱期的omega共處一室就已經是件非常煎熬的事情,再坐近一點,謝忱對自己不太自信。

手指交疊在一起,鴉透並著腿,耳根有點紅,“你記憶恢複了嗎?”

話題轉移得有些生硬。

“嗯。”謝忱看著手機,離十五分鐘結束還剩下一分鐘,“看見你就想起來了。”

鴉透聽到之後,特彆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

但謝忱聽見了,他說的是——

“你恢複記憶了不就知道不能標記了嗎?”

謝忱很認真糾正,“如果是同組,是可以標記的。”

鴉透愣住,猶豫道:“那你想標記嗎?”

他總喜歡頂著分外無辜的臉和茫然的眼神說這些格外大膽的話,謝忱牙都快咬碎了,

手已經攥緊,沉默良久之後道:“這裡是abo世界。”

鴉透:“?”

謝忱:“omega有生殖腔。”

發熱期alpha意誌不堅定,很容易被勾的易感期提前。

易感期和發熱期撞在一起,完全標記的概率為百分之百。

所以如果頂進去,omega是會懷孕的。

鴉透:“……”

!!

什,什麼啊?!

熱意迅速爬上來,臉上沁出紅,鴉透快速將被子拉起來捂住自己的腦袋,覺得從腳尖到腦袋都在冒熱氣。

凳子擦過地面時帶起了略有些刺耳的聲音,鴉透察覺到謝忱起身之後露出一雙眼睛。

謝忱:“killer是在花房裡是嗎?”

鴉透點點頭。

“有沒有懷疑的人?”

鴉透把被子往下拉了一點,“有。”

還就在他的隔壁。

……

中間的事發生得太多,鴉透直到謝忱提醒之後才想起來自己從薑權那裡找到的裝有自己信息素的瓶子。

信息素向來都是獨一無二的,就算是同樣的鳶尾香,也會有不一樣。

就像是香水,前調、中調、後調每個階段的味道都不一樣。

因此鴉透很肯定,瓶子裡裝的就是他的鳶尾。

而他在衣櫃裡聞到的味道,則是稀釋了的鳶尾香,所以鴉透在聞到的第一時間隻是覺得熟悉,沒有將味道立刻認出來。

能獲取到他信息素的,隻有在信息素檢查時的季醫生。

“你覺得他們兩個之間有關係?”

鴉透點點頭,又搖搖頭,“還不確定。”

謝忱“嗯”了一聲。

鴉渡此刻倚靠在門邊,給偷偷溜上來的林標戴了一個止咬器。

林標從信息裡大概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也沒反抗,將止咬器戴好。

鴉渡見沒問題了才回到自己房間。

鴉透將自己從淋浴間裡發現的細線拿出來,遞給謝忱他們看。

細線看上去和頭發相似,但薑權不是長發,這麼長的頭發不可能是他的。

“不是頭發。”

特殊的細線扯不斷,也燒不斷,拿在手中對準燈光轉到某一個角度時還會“隱形”。

林標思考:“killer殺人的凶器?”

“有可能。”謝忱道,“但首先得確定,薑權是不是killer。”

“關於killer的幾條線索:1、他隱藏在花房裡;2、是呀呀的狂熱粉絲。假設你是killer,特彆想接近某個人,那絕對會優先選擇和那個人有關的東西,比如和他很近的房間,又比如拿到關於他的衣服或者其他東西等。”

謝忱說這話時,鴉透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他的衣服被謝忱拿走之後就沒有再還回來。

接收到兩道不同視線,謝

忱聲音隻停頓片刻,總結:“這些薑權完全符合。”

林標:“但我們昨天見到的killer和薑權不一樣。”

包括現在的所有線索,都是基於他們認定校慶那天殺害安瑞的是killer才推出來的。

那人和薑權並不相似,也沒有任何記憶點。

他說完之後才慢慢意識到了什麼,“所以很有可能是killer殺了薑權之後,頂替他的身份混進了花房?”

“嗯。”謝忱話鋒一轉,“但如果他能易容成薑權原本的模樣,他在校慶那天的樣子就十有八九不是他的真實相貌。”

這樣一來,killer為什麼敢在那天大剌剌出來給鴉透送禮物就能解釋得清了。

因為可能這根本就不是他原本的樣子。

包括醫生,也很有可能是他偽裝出來的。

鴉透一直很沉默。

祁青野那句“重組型擬態章魚”浮上來,讓他有些發愣。

直播間馬賽克解除之後也刷得飛快,林標瞥了一眼直播間,詢問:“那我們怎麼進一步確定他是不是killer?”

“我來吧。”

從剛剛就一直沒吭聲的鴉透往前走了一點,他把小梨花放出來。黑尾狸花貓貼在少年腿邊,對這些玩家投來不屑一瞥。

“他可以過去看看。”

……

【這個貓,我怎麼感覺有那麼一點點熟悉?】

【好像是[月光城堡]裡一直嚇人的那隻貓吧,能把玩家嚇得半死的那種。】

【你們怎麼啥都知道?】

【你不看直播回放唄。[月光城堡]之前有一次被抽成頂級玩家的晉級考試了,怎麼說呢,反正那局有點慘,有幾個玩家我記得直接被血族給撕了。】

【雖然是個S級,但比一些S+還恐怖,屬於是就算複盤了十一二遍,進去還是會死的那種,如果不是副本關閉放出了部分信息,我都接觸不到副本boss是誰。不對,是我根本找不到副本boss是誰。】

【副本boss是這隻貓,所以……[月光城堡]副本關閉不會是副本boss跑了的原因吧?】

【副本boss跟著呀呀跑了?笑了,之前不是還有質疑呀呀的人嗎?等你們真在副本裡遇見了,貓貓幾爪子就把你們呼下來了。】

【雖然我不認識那隻貓,但那隻壁虎我認識。末世副本裡甩了我一尾巴重傷我的,怎麼在彆人懷裡那麼乖?為什麼??(瘋狂呐喊)】

【人家那個叫變異幻影葉尾守宮,請叫人家全名。】

【恍然大悟,怪不得東南區會讓鴉透加入。】

【哦買噶,鴉透到底是什麼身份?我記得他才進遊戲沒幾個月吧??是不是有什麼隱藏身份我們沒有發現?】

守宮被鴉透放在小梨花身上,剛放上去守宮就僵硬地幾乎要掉下來。

小梨花:“你好沒用。”

守宮:“……”弱小、憤怒還不能說話

林標認識守宮,對小梨花也有些印象,但是——

“他還能說話?”

小梨花之前身體被鎮壓在聖殿裡,但靈魂還能在鏡子裡遊走,時常幻化成玩家的樣子嚇人。

現在一隻貓說話,也挺嚇人的。

“嗯。”鴉透不想解釋原委,摸了摸小梨花的腦袋。

小梨花蹭了蹭,轉身進入鏡子裡。

薑權此刻就在房間裡,鴉透不能和小梨花一起過去,隻能在小梨花身上裝上監視器,讓他過去查看情況。

虛擬屏幕上很快連接上了小梨花那邊。

“他不在浴室。”

小梨花從鏡子上跳下來,沒發出任何聲音,往臟衣簍裡看了一眼,“裡面沒有檢查組的衣服。”

他的聽覺敏銳,知道屋子的主人此刻不在浴室這邊,所以才敢直接跳過來。

小梨花把自己身體又縮小了一點,縮成幼貓的大小,跟守宮一起往外挪。

在鏡頭下,薑權此刻坐在床邊,背挺得很直。

臉上沒有受傷的痕跡,眼神有些放空。

當時沈聽白一拳砸在了killer臉上,面具都碎成七八塊,臉部不可能沒有受傷。

鴉透皺起眉。

小梨花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想把薑權拍得更清楚,然而才走近一點,薑權突然站起,小梨花立刻停在原地。

薑權站起之後,並沒有看向小梨花這邊,而是轉過身,拿過床上鋪開的衣服,一件一件疊整齊後放進衣櫃。

鴉透去過他的房間,整潔乾淨,就連衣櫃裡的衣服也疊得整整齊齊。

這應該是薑權的生活習慣。

但再怎麼找理由,中間還是透著不知名的怪異和突兀。

薑權的注意力一直在衣服上面,就連小梨花什麼時候接近的都不知道。

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他專心將衣服疊好後,看了一眼時間關燈睡覺。

小梨花也悄悄退了回來。

“你們覺得有奇怪的地方嗎?”林標首先打破沉默。

臉上沒有傷,房間裡沒有檢查組的衣服,實在不像是killer。

除了——

“他的動作很僵硬。”謝忱將回放幾個重點跳出來重放了一遍,“他轉身,拿衣服,還有坐著的姿勢都很僵硬。”

謝忱側身問小梨花:“你直接接觸時發現了什麼?”

雖是疑問,語氣卻全是篤定。

小梨花的突然上前和停頓不是偶然。

黑尾狸花貓甩了甩尾巴,把身上的守宮抖下來,很自然鑽進鴉透懷裡,仰起頭:“嗯。”

動物的直覺讓他察覺到了人類察覺不到的東西。

“那個人身上,沒有活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