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透想回花房換衣服。
他現在腰上一件外套,頭頂上一件外套,把他自己罩得嚴嚴實實。
鴉透老實坐在座位上,捏著不屬於他的兩件製服,有些不自然地往旁邊挪了挪。
因為身後有條毛絨絨的尾巴,還包在褲子裡貼著大腿,鴉透無論怎麼坐都會正好坐在尾巴上。
——除非把尾巴從褲子裡拿出來。
但車裡不隻有他,還有荀霧和季宴。
他隻能不斷調整姿勢讓尾巴往旁邊挪一挪,然後再坐到沒有尾巴的地方。毛絨尾巴占的地方很大,坐下來之後更沒有放置它的地方,鴉透低著頭將腰上的製服重新攏了攏,然後將手撐在座椅上,屁股抬起來調試位置。
他的動作幅度很小,但並不代表沒人注意。
“從上車開始,你已經動了八次了。”
鴉透抬眸,跟面前的荀霧對上視線。
季宴坐在前面操縱懸浮車,而荀霧則坐在他的正對面,還是面對面的尷尬姿勢。
荀霧原本從上車開始就撐著頭望向窗外,而現在轉了回來,正撐著頭看他。
“……”
車裡有些沉默。
鴉透:“不舒服。”
荀霧冷酷無情地發來一個問號,“?”
“座椅上長刺了?”
荀霧作為機甲學院的人,天生好強,不怎麼喜歡omega,但他也不會像那種惡心的alpha一樣張口就是對omega的侮辱。
不過這並不能妨礙鴉透想給他邦邦兩拳的想法。
“壓到尾巴了。”他本來是想凶一下荀霧,偏偏從檢測室裡出來腿軟手軟,噴了抑製噴霧之後還沒有完全進入冷靜期,此刻凶人的語氣聽上去也軟綿綿的。
起碼在荀霧眼裡,是一點威脅性都沒有。
他撐著下巴的手停在那兒,目光一頓,有些遲疑地往下移。
鴉透過來時他目光全在耳朵上,根本沒管其他。現在想想,小貓有貓耳朵那自然有貓尾巴,荀霧自己的製服外套搭在鴉透頭上是用來遮住耳朵的,那他腰上的衣服自然是——
荀霧移開手,略有些生硬地轉話題,“你到現在還沒有把擬態收回去?”
他們上車已經很久了,久到鴉透在他旁邊挪動了八次。布料和腿肉之間的摩擦,臀部離開座椅和重新坐下的動靜等,在密閉安靜且不大的空間裡響起,平常的訓練讓荀霧此刻聽得極其清楚。
直到第八次,荀霧才忍無可忍地提醒了那個亂動的omega。
【戀愛係統提示:npc荀霧好感度上漲5,好感度總值5。】
鴉透本來不想跟他說話,此刻聽到戀愛係統的提示一愣,心情變得極其複雜。
荀霧的好感度總是加在他沒有想過的地方。
他抬起頭,原本隻是搭在頭頂的衣服掉了一點,從荀霧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被壓在裡面的貓耳朵。
耳
朵尖尖上還有一撮白白的毛,連接著粉色的耳尖,抵在黑色外套上,毛和耳朵都被壓下去了不少。
學院平時訓練學員都會切換到擬態,獸耳荀霧見過很多,大多數都很大,耳尖也格外尖,有些好戰分子耳朵上還會有長長的傷痕。
總的來說,就是很有威懾力。
不像面前這個omega的,耳朵就那麼一點,耳朵頂端也不是很尖,是一個很鈍的弧度。
不說有多圓,但挺可愛的,看著就沒什麼攻擊性,和少年漂亮的藍眼睛搭配起來,就成了一隻藍眼睛的漂亮小貓。
荀霧本來還以為這個omega的擬態會是一隻天鵝什麼的。
“你可以轉過去嗎?”
突兀響起的少年聲音將荀霧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收回撐著頭的手,疊著頭坐在那兒,漫不經心問:“為什麼?”
“我想把尾巴拿出來。”
鴉透的手放在季宴的製服外套上,見荀霧沒動,遲疑道:“你難道想看嗎?”
他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
長毛貓的尾巴蓬鬆柔軟,體積不小,拿出來得撩開褲子。過程中尾巴可能還會壓住褲邊,露出一些被衣服常年包裹所以要更軟更嫩的膚肉,往裡看一點就會看到雪山中間的溝壑,又或者受了刺激在山底形成的小河。
偏偏這個時候還仰著頭問他是不是想看,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個omega在alpha面前說這些話後果會怎樣。
身高腿長的少年坐在鴉透正對面,鎖骨往上的喉結上下滾了滾,隨機嗤笑一聲:“你想的倒挺多。”
說完他轉過頭,繼續盯著窗外。
話說得冷酷無情,唇角抿直,額前的頭發搭在眼睛上方,斂住一片陰影。
鴉透盯著對方不受控製紅起來的耳尖,眨了眨眼睛,完全沒有剛剛的不好意思。
【戀愛係統提示:npc荀霧好感度上升10,好感度總值15。】
001不讚同鴉透剛剛的做法,【呀呀,這小子萬一剛剛把你咬了怎麼辦?】
“他不是不喜歡Omega嗎?”鴉透歪頭,手提著褲邊,“而且季宴就在前面,大不了兩個打起來嘍。”
對他滿好感度的季宴就坐在前面開車,隻要他掙紮一下,季宴就會停車過來。
他就是故意的。
誰叫荀霧說他飛毛。
他隻露出了耳朵,尾巴還包在褲子裡,他才不掉毛。
……
他轉過身之後,鴉透的動作就放肆了很多。
弄出來的動靜比之前要大了很多,荀霧想忽視都難。
懸浮車進入隧道,周圍突然暗了下來,隻有車內微弱的光。
車窗上倒映著荀霧撇過去的臉,還有緊挨著他的,少年弄自己尾巴的影子。
他稍微坐了一點起來,扭過頭看著另外一邊,一隻手護著腰上的製服不讓他掉下去,一隻手伸進製服去摸自己的尾巴。尾巴貼著他的大腿,
一隻手一時半會拿不出來,他隻能抓住尾巴一點點把尾巴帶出來。
動作幅度不大,但要很久。另外一隻手幫不上忙,帶出來的尾巴就堆積在褲邊。
鴉透之前在戀愛攻略區的時候身體不是很好,身上沒什麼明顯的肌肉,被養得白白軟軟的。他手臂和腿上的肉不是很多,但摸起來很舒服,隻有腰窩往下那一截往上的弧度圓潤。
尾巴壓住了衣服的一角,褲子上的鬆緊帶往裡勒住了那兒,陷在軟肉裡,時間長了就會留下紅印。
製服外套正好打掃過了上面一點,鴉透動作一僵,手上動作加快。
荀霧觸電似地收回視線,“出隧道還要多久?”
季宴:“還有五分鐘。”
“……儘量快點。”
季宴:“嗯。”
短暫的對話中鴉透已經把尾巴拿出來圈在身邊,沒有了尾巴之後鴉透整個人都縮在了椅子裡,常抒一口氣。
荀霧卻突兀地把車窗上用來遮太陽的簾子拉上。
“砰”一聲,知道的人明白他是在拉簾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下戰書。
鴉透:“???”
荀霧卻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沒有說話,看上去心情突然就不太好了。
隧道裡的五分鐘格外安靜。
本來盤在腿邊的尾巴此時已經鑽出了製服外套,露出毛茸茸的一截,不安分地掃來掃去。
偶爾還會上下掃過。
就從黑色外套下出來了那麼短一點,拍打座椅時卻啪啪響。
面前的荀霧突然起身,把鴉透嚇了一跳。
“乾,乾什麼?”
荀霧額角上有著淡黑色的鱗片,位置靠近頭發所以不是很容易讓人發現。他走過來,居高臨下看著鴉透。
001心裡一個咯噔,以為呀呀玩得翻車了,結果下一秒。
從最開始見面就一臉不爽看上去很爽的男生彎下腰,伸出手捉住鴉透的尾巴,給他塞到了製服底下。
“圈好,不要露出來。”
001:【……】
【我還以為荀霧走過來是想乾什麼呢,本來還在思考這個座位是不是太小了,能不能把座位放平呢。】
【荀霧?你不是不喜歡omega嗎?嗯?大點聲音回答我!】
【是被我老婆的尾巴尖勾得受不了了對吧?都懂都懂。】
【荀霧對比之前的狗其實還挺好的說,口嫌體正直啊,之前不是還說我寶寶飛毛嗎?】
【你媽的就是想摸我寶貝尾巴是不是?明明說一聲的事你偏偏要走過來給我老婆整理尾巴!你就是饞!】
鴉透覺得貓應該控製不住自己的尾巴,比如現在,被荀霧捏著放進去的尾巴又掃了出來,正好打在荀霧的手上。
荀霧什麼都沒說,又給他塞了回去。
【戀愛係統提示:npc荀霧好感度上漲20,好感度總值35。】
鴉透:“……”
這好感度真的提高得莫名其妙的。
……
懸浮車前進的速度很快,行駛到花房附近的領域就從半空往下降,在地上一路駛向花房。
出隧道之後,簾子就被重新拉開。
在車裡還頂著製服外套怎麼看怎麼奇怪,鴉透把尾巴拿出來之後就把製服外套拿了下來。
對此荀霧隻是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但001一直在罵他:【他一定是早就這麼想了!誰會不喜歡我呀呀的貓耳朵!誰會!】
他罵罵咧咧了一路,直到重新回答去花房的那條路他才停了下來。
季宴開的那條路是通向花房的大道,也就是之前發生過命案的地方。
從第一天晚上到現在,鴉透從來沒有去過那裡。
凶殺現場已經被警方用警戒線圍了起來,鴉透坐在車上看見了站在裡面正在調查情況的沈歸寧,還有昨天在餐廳裡見過的一些玩家。
鴉透想了一會兒他能記起來的名字,隻記得東區丁回舟以及南區的江輕,還有一些有點熟悉但就是叫不上名字的臉。
他們應該是想進去,但是都被警察攔在了外面。
從殺人事件發生到現在,現場都被警方控製。
這是目前唯一一件跟killer有關的事,作為社畜的大部分玩家隻有中午和晚上有時間,每天有時間就過來踩點,但每次的結果都不如人意。
相比較他們,沈歸寧的扮演角色就有天然的優勢。
以鴉透的視角,隻能看見角落裡已經乾涸的血跡,以及站在旁邊低著頭的一名男性。
他身上穿的製服和沈歸寧並不一樣,站在人群裡鴉透有些看不清。
他們坐的是機甲學院的懸浮車,門口的警衛朝他們打了個招呼,鴉透注意到的那個男人也朝這邊看過來。
鴉透就趴在窗戶邊上,頭頂上的貓耳還沒有消下去。
現在沒有成飛機耳,就豎在腦袋上。
男人看過來時,整個人愣在原地。
鴉透心裡暗叫不好,迫切朝001詢問,“他是不是認識我?”
001還沒回答,直播間就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大片大片的“我靠”刷過,出現最多的就是“沈聽白”這個名字。
【???沈聽白怎麼也在?我還以為他不會參與這次聯賽呢。】
【你說誰?你說誰?沈聽白?他之前幾屆不都沒參加了嗎?怎麼這次就參加了?】
【沈聽白、謝忱、祁青野、許知南還有沈歸寧,這一下就湊齊了五個領主了,比上一屆參與的人多多了。】
【這一屆聯賽參與的領主還真是多啊,而且他們這次帶的人也不是什麼熟面孔,你們是訂好了領主過來帶新人嗎?】
【也不算帶新人,有幾個好歹是可以叫上名字的。】
【沈聽白絕對看見呀呀的耳朵了!好可惡!媽的這個死毛絨控怎麼在這兒?等會兒上來咬我呀呀耳朵怎麼
辦?】
【擬態會在發熱期露出來著,沈聽白如果不當人去勾引呀呀,就可以摸到他想要的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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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白毛絨控?我看了這麼久我怎麼不知道?我也沒見他對其他小動物手下留情啊。】
直播間亂得很,一部分正經討論劇情和人物,一部分在沈聽白出現這件事上無限延伸。
【嗯。】001語氣一言難儘,【沈聽白。】
【咱們儘量……不要在他面前露出耳朵。】
鴉透懵懵點頭,原本關注案發現場的注意力全都被突然出現的沈聽白吸引過去。
戀愛係統:【把腦袋縮回去。】
鴉透連忙照做。
他本意是躲一下沈聽白,但在荀霧看來就是,“你被這個嚇到了?”
聽上去像是很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人會已經過去好幾天的凶殺現場給嚇到。
而且這還是大白天。
“我住在花房,killer又出現在花房附近,我被嚇到不是很正常?”
鴉透一下下說了好長的話,語氣還挺凶。
他抿著唇,把頭撇向一邊,“你又不保護我。”
荀霧:“……”
他被氣笑了,反問:“我每天不訓練了?哪兒來的時間保護你?”
雖是這麼說,荀霧的意思也隻是說沒有時間保護他,而不是我為什麼要保護你。
鴉透大概摸到了他的底線在哪裡,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轉回去。
“那你就不要說話。”
……
車停在花房底下,荀霧和季宴等在門口沒有上去。
鴉透本來想抱著他倆的製服外套上去清理一下再還給他們,但季宴說不用。
“等會兒訓練時需要。”
鴉透遲疑:“訓練不是有訓練服嗎?”
荀霧和季宴裡面穿的就是,黑色的貼身訓練服,這種製服和校服差不多。
荀霧聽到季宴的話,抱臂看著他,想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季宴面不改色,“明天校慶,今天排練,指導老師需要檢查。”
“哦哦。”鴉透表示理解,把腰上的製服解下來遞給他,順帶也把另一件給了荀霧。
跟醫院荀霧罩他腦袋一樣,鴉透直接丟在荀霧懷裡,轉身跑上樓。
花房內部隻有最底層有人,越往上走人越少,直到三樓時徹底沒了人。
鴉透迅速刷卡回到自己的房間。
門口的儀器在鴉透進入時就開始運行,聲音有些大,但效果很不錯,短短幾秒就將鴉透身上的信息素清理乾淨。
他謹記戀愛係統的話,隻在他回來時才打開窗戶通風。
今天是陰天,沒下雨但天氣也不是很好,比昨天溫度要低一點,所以鴉透選衣服之後又搭配了一件薄外套。
他迅速衝了個澡。
熱水從頭到腳衝下來,鴉透低著頭,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腺體。
那塊地方要比周圍皮膚軟一點,原本漲漲的地方此刻癟了一點下去卍_[]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還殘留著指尖從他腺體上擦過的觸感。
浴室霧氣繚繞,透明的玻璃壁開始模糊不清。
鴉透到現在都還沒適應這種隻有中間才有磨砂玻璃的浴室門,隻遮住了中間,腿和肩膀還露在外面。
反正就不像正經浴室。
季宴和荀霧都還在樓下等他,鴉透不好耽誤太久,把頭發吹得半乾,然後將換洗的衣服放進盆裡,準備晚上回來時再洗。
短暫通風加上室內的儀器運作,房間裡的空氣比之前要清新很多。
門窗關上,鴉透下樓時碰見了坐在門口嗑瓜子的萬東聲。
“?”萬東聲對鴉透這個時間段出現在這裡很震驚,“你怎麼在這兒?”
“做了信息素檢測,回來換件衣服。”
鴉透本來準備出去,想到昨天查寢的事情,腳步一轉就往萬東聲那個窗口走去。
萬東聲把瓜子給了他一點,“昨天檢查組的人有為難你嗎?懲罰是什麼?”
現在鴉透可以確定,萬東聲和檢查組不是一夥的。
如果萬東聲是花房的管理層,那檢查組應該在更高一個層次。
鴉透搖搖頭,“幫忙檢查七天。”
“檢查?七天?”聲音聽上去很震驚,他瓜子都沒嗑了,站起身不敢置信,“他們讓你去檢查?”
鴉透猶豫,“怎麼了嗎?”
“沒事沒事。”萬東聲又坐回去,“我就是沒見過這麼輕的懲罰方式,不至於啊。”
懲罰方式大大小小不相等,嚴重的直接降級,輕一點的也是要做點苦力,比如去樓下幫忙洗半個月盤子之類的。
相比較這些,落在鴉透身上的懲罰就輕多了。
萬東聲眼睛看來看去,恨不得把鴉透看出個花來,最後落在少年的臉上,嘟囔道:“也是,我們花房就出了你這麼一個漂亮的優性omega,也挺正常的。”
鴉透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過來的目的不是為了這個。
“我隔壁那個鄰居。”鴉透裝作很正常開了個話題,“就是418的薑權,你知道他工作地點在哪兒嗎?”
昨天早上萬東聲說薑權的名字被記上了,但昨天檢查組的人又告訴他,薑權已經打了卡。
聯係上林標告訴他的“進入花房後就不能再離開”,兩邊的說法放在一起就很矛盾。
除非是薑權在回來之後,又偷偷出去了一趟。
那他出去是為了什麼?
鴉透剛洗完澡,身上還冒著熱氣,低聲說話時像一塊融化了的糖。
萬東聲晃晃胳膊,“我當然知道,但住戶資料我可不敢給彆人。”
“不過——”
他話題一轉,“你要的話我可以給你,隻要你在晉級比賽之後成功拿到第一,回到五階。”
晉級……比賽?
鴉透收獲新的關鍵詞,雖然不太懂,但
還是面不改色點頭,“好。”
……
從鴉透獲得的信息來看,薑權現在就職於一家芯片公司。
他把地址發給林標,讓林標有時間的話去看看。
林標:【離我公司不算遠,等下班之後我去看一眼。】
鴉透:【好。】
季宴和荀霧把鴉透重新送回了芭蕾舞團。
導演看見鴉透從車上下來之後,嘴都要笑裂了,對鴉透的態度比之前要好得多,還專門給鴉透明天的校慶之旅請了兩個保鏢。
他回來之後,舞團的訓練就正常進行。
鴉透不敢耽誤。
他有一種直覺,明天的百年校慶,可能會是劇情的一個重要節點。
天色漸晚,鴉透今天準備早點回去。
他拿了毛巾給自己擦汗,走過去卻發現自己的更衣室裡放了一束花。
是極其鮮豔的紅玫瑰,還帶著水珠,明顯放在這裡的時間還不久。
芭蕾舞團的舞者平常也會收到禮物,一般是花束。但大多時候都是堆積在門口,直接放在更衣室裡的並不多見。
更何況鴉透作為首席有自己專門的更衣室,除了他其他人都不會進來。
而現在,有人把紅玫瑰放在了他的更衣室裡。
“小呀,我放在你更衣室裡的花你看見了嗎?”導演在門口喊。
鴉透回神:“嗯。”
“今天下午有你的幾個粉絲過來,東西我都放那兒了,你看看要不要。”
“好。”
鴉透把花拿起來,果然在花下還看見了其他禮物。
花裡還夾著一張小卡片,鴉透將它翻過來看,上面隻有一句話。
——“期待你明天的演出。”
血紅色,和他送來的玫瑰一樣,卻沒有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