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攻略區的頂級npc在降臨之時會根據自身特點得到與之相配的與情緒有關的能力。

比如八大域主：欲望、憤怒、恐懼、喜悅、焦慮、多疑、哀傷和絕望, 又或者其他頂級npc較為正面的快樂和自信等。

而鴉透作為戀愛攻略區的頂級npc，按照原本的劇情走向，他本應該順利降臨到戀愛攻略區的某個副本, 然後獲得獨一無二的能力。

但那天偏偏檢測到bug，降臨失敗, 他被迫轉來了驚悚逃生區。

係統跟他是在識海裡交流, 沒有人能夠聽見, 所以在其他人眼裡就是少年原本將下巴擱在葉初肩膀上，在聽到了什麼之後，因為驚訝和疑惑瞪圓了眼睛，本來抱住葉初的手也不自覺握緊。

他小幅度搖了搖頭，聲音裡有些不確定，“我會得到什麼？”

這個問題或許涉及核心了, 鴉透眼睛眨了眨，小聲道：

“哼哼，你知道嗎？”

“你知道的話可以告訴我嗎？”

很少見的一個稱呼，就連001都在思考這喊的是誰。當他將視線轉移到一旁不苟言笑的戀愛係統時，才後知後覺到這個“哼哼”可能是在叫他。

鴉透小時候說話慢，在最開始的時候幾個哥哥忙，就隻能將鴉透送到戀愛係統這裡。

他從小就喜歡一堆語氣詞, “呀呀”、“呀”和“呀呀呀”表達了不同的意思, 後來長大之後不怎麼說了, 但因為小時候的經曆，導致長大之後一高興就會哼哼兩聲。

小學的時候題目簡單, 他會寫，趴在毯子上拿著筆開始寫題，順利寫完一題就哼哼一下。

而戀愛係統當時就坐在他旁邊, 以為送過來的小孩兒在喊他，不厭其煩地回應。

兩個人腦電波不知道是怎麼對上的，自從鴉透發現“哼”兩下就可以得到獎勵之後，稱呼就這麼定了下來。

一個小孩兒，一個高等智能體，就不要去用自己的思維模式代入他們的邏輯。

因為他們的腦回路顯然都不是那麼正常。

而後面鴉透長大發現那個很帥的長得像人類的機器人是戀愛係統之後，他就不敢再喊了。到了後面甚至都不敢去戀愛係統那兒，直到這次他被迫來到驚悚逃生區時才終於有了聯係。

001：【……】我知道對方主係統有這麼一個與其形象相反的小名，不會又要送回去格式化吧？

而且，宿主確實喜歡哼哼。

【那我要不要換個名字，叫嘿嘿？】

戀愛係統：【……】

戀愛係統說的這些鴉透在上學的時候就知道了，這些是每個npc必學的課程。

頂級nppc不一樣，他們在降臨之前需要通過很多場考核，完成一些曆練達到標準之後才有資格拿到降臨條件。鴉透也曾期待過他得到的能力是什麼，降臨那天做的卡面格外精美，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他再睜開眼之後就弄明奇妙到了驚悚逃生區。

後面開始下副本忙得不可開交，鴉透偶爾才會想起來這件事。

【……不知道。】

戀愛係統聲音聽上去沒有半點心虛。

鴉透以為戀愛係統這麼問肯定是知道什麼，結果他一句“不知道”讓鴉透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接，關鍵這句話戀愛係統說得理直氣壯，他都有點懷疑這是戀愛係統為了轉移話題才把這個生拉硬拽出來。

戀愛係統頓了頓，似乎有些愉悅，解釋的話多了起來：【情緒磁場是降臨那天才會出現的，在那天之前沒有任何人能預料。】

【這具體得看你自己。】

說是降臨那天才會獲得能力，但實際上是能力早就在日常生活中顯現，會在時間的推移和所經曆的事情中逐漸增減，最後通過“降臨”出現。

他的能力，會是什麼？

鴉透不清楚，乾脆直接把腦袋埋在葉初的肩膀上，“是不是不降臨，這種能力就一直不會出現？”

他也想成為哥哥那樣，一開情緒磁場就會萬人臣服，讓想欺負他的人害怕。就像在[月光城堡]，他被陸臨安抓住的時候就在想自己一定要成為一個可以一拳揍飛十個血獵的猛男血族。

【並不是。】

【這種能力是你在日常生活中日積月累起來的，“降臨”在裡面發揮了作用，但它發揮的不是主要作用。如果以後碰上了和“降臨”一樣的機製，能力就會重新顯現。】

任何一種能力都不是憑空出現的，就像驚悚逃生區的天賦技能，也必須要第一個通過高級副本才有可能拿到。

鴉透覺得自己有被安慰到，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隻露出了一點點眼睛，“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他的頭發已經在剛剛被揉亂，被風吹了一路還沒有及時打理，頭發亂七八糟翹著，鍍了一層光，最中間的呆毛左搖右晃。

本來抱住的是葉初的脖子，現在變成了兩隻手扒住他的肩膀的姿勢，露出眼睛的樣子很像是偷偷從土裡冒出來查看周圍情況的小動物。

戀愛係統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你之前不高興的時候，我什麼時候沒有安慰過你？】

鴉透彎眸，嘴角不受控製地翹了起來。

他個子不算很高，對比死的時候還在長個子的葉初都要矮了一點點，被葉初抱在懷裡，隻要葉初挪動一點就可以將他擋住。

鴉透和他的幾個哥哥也不一樣，小時候因為特殊原因體弱多病，長大之後身體也不見得有多好。

降臨那天還是發燒狀態，因為小時候身體不好導致體力也跟不上。

戀愛係統不會因為鴉透想成為一拳揍飛十個血獵的猛男血族就覺得好笑，他做的最多的永遠是鼓勵和安慰。

他尊重鴉透的想法。

鴉透歪著頭，想到了戀愛係統之前說的某個能力，小聲道：“自由啊。”

然後哼哼兩聲，“那另外一個呢？你還沒告訴我呢。”

他上學的時候，還沒有教過這個。

驚悚逃生區是時間和怪誕，冥界是死亡與新生，而戀愛攻略區則是自由。

那兒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是和驚悚逃生區完全不同的樣子。

裡面的副本不需要像[入葬]一樣隨時逆轉時間，讓副本BOSS反複經曆親人離去的痛苦來助長他的怨氣；也不需要像[深海人魚]和[月光城堡]一樣分成不同的組織達成對立。

包括裡面的npc，也什麼樣的都有。

每個區都有每個區的規則。驚悚逃生區裡玩家弱肉強食，好像那些普通人就沒有了生存下去的機會；而npc則是因為副本開啟，被迫開始適應規則。如果隻是單純的npc還好，但無數的npc覺醒自我意識，卻被困在規則裡無法離去。

戀愛攻略區寬鬆很多，玩家無論高矮胖瘦，無論美醜，都可以進來做攻略任務，會成為npc心裡獨一無二的人；而npc也是，他們有著自我意識，隨時可以拒絕攻略任務。

在戀愛攻略區，你是什麼樣子都可以，不會有人說你不好就認為你不適合這裡。

唯一不和平的地方，大概就是和驚悚逃生區吵架的時候。

兩個區就像是在一家公司裡，分彆待在兩個不同的部門。而那些充當著npc的本土員工，以自己的方式與彆人互動。

他們是不同的運行規則，分不出來到底誰對誰錯。

而另外一個能力——

戀愛係統停頓片刻，【秘密。】

因為這是最後的底牌。

……

朝陽已經越過地平線，鴉透正對著它，空中的金線在陽光中纏繞，又分往不同的方向。

鴉透之前偶爾會看到那些金線，直到開啟“眼”之後，那些金線才徹底顯露出來。

而儘頭卻來自於他。

他仔細數了數，有九條。

鴉透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被分得這麼多嗎？”

戀愛係統；【被分得越碎，就證明這個副本的靈魂碎片越大。】

隻要讓他們聚不齊，就可以永遠把那人操控。

逃生係統越忌憚他，就會將他分得越碎。

這還是戀愛係統第一次跟他談這些，之前在[入葬]時他和哥哥就曾經隱晦得提示過，隻是太隱晦了，他隻察覺到了這裡肯定有什麼不對勁。

他們口中的那個“他”，或許指的是——逃生係統。

001震驚中帶著一點憤怒，咆哮聲中還帶著一絲怒吼：【那他們都是一個人但又合不起來的話？都來親我的呀呀怎麼辦？呀呀怎麼拒絕？難不成每個人都要親一下嗎？！】

【啊？！！】

鴉透耳朵爆紅，一下坐直：“啊？？”

兩個啊並在一起，格外好笑。

幸好這裡沒有彆人能夠聽見。

001看上去是真的很生氣，平常都還裝一下一口一個“宿主”，現在直接“呀呀”。

【媽的我就說為什麼這麼多來覬覦我家白菜呢！媽的！！】

【以後要是水到渠成了，呀呀豈不是會很辛苦？！我不允許！】

鴉透：“？？？”辛苦什麼？

他慶幸現在沒有喝水，不然絕對會因為001這麼一長串給嗆到。

這什麼跟什麼啊？！

他為什麼要給每個人都親一下啊？！

葉初看著懷裡的少年突然坐直，頭發掃過下巴，毛茸茸的有些癢。

白玉般的皮膚轉瞬間就透出粉來，眸裡盛著羞惱，“我為什麼一定要讓他們親啊？”

有些壞狗，他才不要給他們親！

空氣裡安靜了幾秒，鴉透對上了葉初有些茫然還有些好奇的目光，001也跟著沉默下來，【呀呀，你外放了。】

鴉透：“……”

葉初皺眉：“為什麼讓他們親？讓誰親？親是什麼？”

他覺醒自我意識之後隻有沒死之前零零碎碎的一點記憶，在這方面一竅不通，唯一一個新詞彙“老婆”還是因為許野在跟他吵架時聽到的。

他很像個人類，讓基地裡的高層和進來的玩家新生忌憚，知道他學習能力很強並且進化速度加快之後更是天天開會商量應該怎麼讓他消失。

【就是這樣那樣，葉初你可以看我親我老婆，你就知道了（小臉通黃）（按住老婆猛親）】

【親親啊，就是按住老婆後腦勺，貼上嘴巴，把他親哭。】

【葉初你不行就讓我來，我瘋狂prprp。】

【葉初你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啊，上啊！抱住呀呀，告訴他隻要他教你就會學！就你這學習能力，那不分分鐘就學會tian了嗎？】

葉初看不見直播間，但他從鴉透的反應裡敏銳地察覺到這應該是一個很容易讓人激動的詞。

少年臉上原本還隻是粉，現在從耳朵處蔓延過來一片緋色。鴉透覺得頭暈目眩，已經不知道在解釋什麼，“我都說了不會給他們親的。”

“親就是，就是……”

他的聲音結結巴巴，解釋不出來聲音就弱了下去。

【被分開的碎片因為處在不同環境，擁有不同的性格，隻有大塊的靈魂碎片才會保留本體的大部分性格。】戀愛係統覺得001說的那個行為不好，【呀呀，對你不好的，不用給好臉色。】

他和呀呀的幾個哥哥把呀呀養大，就是讓他有選擇的權力。

可以選擇，可以拒絕。就算是因為一時被迫，他也可以在等到機會之後反抗，而不是被迫關在某個地方，再也沒有逃出去的可能，真正成為困在囚籠裡的人。

鴉透小聲地“嗯嗯”了兩下。

而正好，守宮的異能消耗殆儘，此時閉上眼睛，趴在凳子上睡覺。

鴉透小心地把他放進了後台。

而整個過程，葉初一直盯著他，似乎想把那個問題弄清楚。

生前是年級第一，死後學習能力和學習探索能力也很強。

鴉透撇過頭。

“就是用嘴唇觸碰其他事物。”

戲謔的聲音突然響起。

說話的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頂樓的圍欄上，輕巧地躍下來。

許野走到葉初旁邊，有些好奇地打量，手上還有他自己都看不到的金線，“學神這個都不知道嗎？”

此時的許野和之前的並不一樣，成年人的身高，臉上還帶著奇怪的藍色紋路。

“用在情侶之間，就是嘴唇相接，是表達喜歡的方式。”

會被親到眼神迷離，微微張開嘴，迎接著進攻者的攻城掠地。

葉初不喜歡這個叫許野的人，記憶裡出現的幾次都稱不上友好，見幾次打幾次。而現在呀呀在，他忍住上去揍許野的衝動，詢問鴉透；“那呀呀有跟彆人親過嗎？”

這次連許野都頓了頓，兩個人的目光同時聚集在鴉透的臉上。

鴉透：“……”

鴉透：“？”

……

鴉透之前就被問過這樣的問題。

葉初的問題從來都是直白又莽撞，少了其他人眼裡的探究，更多的是一看就能看到底的熱烈。

他直直看過來時，就連許野也因為這個問題也轉移了視線。

鴉透從最初的震驚和呆愣中回過神來。

他騙過施樓，騙過沈聽白，還騙過昀舟。包括上次這個問題的時候，鴉透也是移開視線換了另外一種表達方式。

這個時候他當然可以跟葉初說一句“你看到我被彆人親過嗎”來糊弄過去，但記憶沒有恢複、對彆人很凶卻獨獨對自己很好的葉初他摸著良心都騙不下去。

但葉初好像不在意那個問題，他隻是湊過來，紅眸一直盯著他。

視線停留的地方，是唇瓣的位置。

鴉透察覺到的時候呆了一下。

葉初格外大膽，平常都是自己不高興了就揍人，高興了就自己待著，主打一個我自己開心就好了。而現在，可能是因為他之前叫了句老婆惹得鴉透“不高興”，他視線往上移，亮晶晶地盯著鴉透。

“呀呀，我可以親你嗎？”

“受不了了！”

咬牙切齒的聲音隨後傳來，許野上來拎住葉初的後脖領，“就你還想親？我都沒親！”

“門都沒有！”

……

因為許野的突然攪局，那場鬨劇還沒開始就消散了。

“眼”開啟的時間有限，此時已經完全消失。

天徹底亮了，紅林高中不再有因為校規趕著去上課的學生，也沒有了什麼折磨人的升旗儀式和讓人膽寒的執法者。

末世之後，地上連個枯葉都沒有。

雜草叢生，卻沒有任何變異植物。

許野是真的被氣到了，一路上跟葉初講第一個副本的故事。經過圖書館的時候，說自己在廁所裡把呀呀救了；經過寢室的時候，說自己晚上和呀呀待在同一個寢室。

他什麼形容的句子都沒加，就隻是單純將他們之間做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但因為經常獨處，莫名就添了一點曖昧的色彩。

葉初全程沉著臉，覺得這個來打擾他和呀呀相處的人格外聒噪，想動手把那人身上開幾個口子然後丟到喪屍堆裡去，但他還沒動手，就看見鴉透轉了過來。

“你們不要打架。”

“你們打架的話，我就不理你們了。”

看上去像是在幫許野說話，許野眯眼，有些得意：“葉初你聽到沒？呀呀說你不要跟我打……”

“葉初，你走到我旁邊來。”

鴉透朝葉初招了招手。

許野一頓。

葉初本來還挺煩許野的那副表情，他記得這個叫炫耀。但現在少年在前面招手叫他過去，葉初不自覺勾起唇角，學著剛剛許野的樣子，說了一句“那我過去了”。

他終於成為了當時厭惡的樣子，屠龍少年終成惡龍。

許野：“……？”

“為什麼？”許野聲音拔高，不可置信，也強行擠到鴉透旁邊，“呀呀，你偏心！”

鴉透覺得他無理取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偏心了？”

“我一碗水明明端平了。”

阻止葉初去跟許野打架，為了把他們兩分開所以把葉初喊了過來，這不挺好的嗎？

他搶在許野之前開口：“我隻想一個人好好把這個校園給看一遍，你們不要鬨了。”

說完還歎了口氣，很像是那種渣男口吻。

……

校園很大，鴉透後來走不動了之後葉初和許野輪流抱他。

當然，這個輪流不是鴉透自己主動要求的。

他再一次逛遍了這個校園，在即將離開的時候鴉透站在了白允說過的照片牆上。

最中間的那張照片，果然是他。

時間好像有一瞬間重疊，鴉透看見了穿著紅黑色的校服的葉初，神情冷淡地走到了這面照片牆前，卻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張照片，目光停留了很久。

他不知道葉初是怎麼成為喪屍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逃生係統才變成現在這樣。

鴉透將那張照片摘下來，放進了後台，隨後轉身，看見了葉初和許野緊盯著對方，好像在用意識戰鬥。

許野臉上的藍色紋路很明顯，是之前許野來時沒有的。

鴉透曾經見過這種顏色。

同樣顏色的液體被裝在輸液瓶裡，流向了身體再次變小的應星淵。

[第十三條校規]以應星淵的能量作為基礎產生，而在同一條時間線上的[末世狂歡]到現在都沒有副本Boss。

鴉透不知道是自己沒有遇到還是應星淵的強行闖入讓整個副本改變，他現在唯一能確認的隻有一個。

他看向許野，平靜道：“應星淵。”

許野和方至都是他的人格，是他供給能量時分裂出來的，融合之後記憶回歸，應星淵想扮演他們格外輕鬆。

在他裝作許野出現的時候，戀愛係統響起的語音播報已經暴露了他的身份。

他以為應星淵是因為最後自己罵了他，生氣之下才跑出的副本，所以重逢之後一定會報複回來。但應星淵沒有，明明在第一個副本裡還對他那麼凶的一個人，在這個副本裡卻偽裝成另外一個人靠近他。

特彆是應星淵跑出來之後好感度莫名升到了100，

鴉透並不清楚他的具體想法。

或許有葉初在這裡，也或許是那個100給的自信，鴉透已經不怎麼怕應星淵了，他輕聲說道：“你之前對我那麼壞，現在卻來接近我，我搞不懂你。”

應星淵見身份暴露，也不再偽裝，開口時也沒有了第一個副本時那麼讓人生氣，“之前是我做的不太妥當。”

【這是道歉了？】

【應星淵道歉了？他可是我心裡的第一嘴硬哥呢。】

【啊？我尋思我也沒睡著啊，怎麼看到了這麼不可思議的夢。】

【融合副人格之後他們的思想會影響主人格嗎？】

他好像經曆了很多，或許連時間流逝的速度也跟鴉透不一樣。

但是——

“我還是不想理你。”

“我之前很怕你很不喜歡你，這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

“不要隻會跟我說抱歉。”

不要在做錯事之後隻會道歉。

就算是陸序和穆懷遠，他們也在用自己的行動來補償，更何況他們還沒有應星淵做得過分。

鴉透很好哄，但也真的很記仇。

他已經逛完了校園，應星淵的出現在他意料之外，他朝葉初招了招手。

葉初迅速走到鴉透身邊，抱起之後迅速離開。

應星淵並沒有追上來。

鴉透摟住他的脖子，輕輕地在葉初臉上親了親，彎著眸：

“我們走吧。”

今天還剩下一點時間，逃跑的公主被野獸接走，到點之後就要繼續回去完成任務了。

但這段時間，公主隻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