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末世狂歡(97000) 他為什麼要搶……(1 / 1)

鴉透將演出的時間定在了明天晚上。

故事裡的美女與野獸, 經曆重重困難,就會迎來美滿的結局。

而夜晚是一天的最終末尾,鴉透以這樣的理由來說服昀舟。

昀舟愣了一會兒, 眸裡的情緒很複雜, 有愉悅和欣喜, 還有一些鴉透根本看不懂的情緒。

他偽裝起來的時候,鴉透很少從他身上感知到情緒。

“我沒有問題。”

作為演出的另外一位主角,昀舟空出一天時間來陪鴉透演戲不是一件難事。

他離去的時候腳步比剛剛來的時候要輕了不少, 不再像之前那麼沉重, 鴉透覺得他應該很高興。

隻是當天晚上,Devil的大樓卻燈火通明。

這種情況在鴉透來這裡之後隻發生過一次, 或者說在組織穩定之後, 為了省電, Devil大樓就從來沒有過一整晚通電的情況。

鴉透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能是因為昀舟要演野獸太過於得瑟,鴉透打開房門的時候看見了祁和陸序他們抱著自己床墊還有枕頭,一副要過來打地鋪的樣子。

身後還跟著昀舟,表情不明,頗有一副“隻要我在, 爾等都是配角”的姿態。

鴉透下意識就想關門。

但幸好有一號,祁和昀舟他們想進來打地鋪的想法才被扼殺在搖籃裡。

一號對他很好,就和初見時一樣, 光是站在那裡, 就很容易讓人有安全感。

鴉透曾經問一號能不能將他們之前的相遇跟他說說,不然隻有一個人有回憶未免不太公平, 但他隻是搖搖頭,仍舊給了當時一樣的回複。

——“小少爺,一直往前走就知道了。”

隻不過在這一次, 一號像是提示一樣,在後面加了一句“看看未來”。

一群人被一號趕走,離開時昀舟的表情並不算多差,鴉透不太懂他在想什麼。

房間裡還有昀舟留下來的冰異能,他這次沒有將冰異能覆蓋住整個屋子,而是對著原本就被凍住的窗戶再加厚了幾層。

厚厚一層冰,光是靠近就會覺得寒冷。

鴉透心事重重,晚上睡得並不沉,所以在聽到窗戶邊的響動之後他立刻驚醒。

有什麼人在推窗戶,細微的動靜卻在黑夜裡格外明顯。

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努力偽裝成夢中驚醒後驚慌失措的語氣,“你是誰?”

細微的響動停了下來,隨後才傳來葉初的聲音,“呀呀,是我。”

像之前還在哥哥身邊一樣,葉初每天晚上都會跑過來找他睡覺。隻是這一次多了一層被凍住的窗花,他想像昨天一樣翻窗戶進來,不用上暗異能根本打不開。

拆窗戶會鬨出很大動靜,以昀舟的警惕性很快就會趕過來。

但窗外的明顯就不是他一個人,是鴉透很久沒有聽過的聲音,卻異常熟悉,“閃開。”

就隻有兩個字,張揚又囂張,對這個被凍住的窗戶格外不屑。

“沒用死了。”

【是方至啊。】

001摩挲著自己的賽博下巴,【昨天他兩還在打架,今天他們就一起來了?】

戀愛係統:【也可能是半路上碰見的。】

方至不是這個世界的副本boss,他的天賦技能在[第十三條校規]裡沒有完全展示,而現在隻稍稍一動,原本緊閉的窗戶就被打開。

屋外的熱空氣和屋內的涼意相撞,葉初和方至同時扒住窗戶,都想進來。

今天的方至比昨天的許野要大了一點,但對於葉初來說,都是一個樣。

葉初伸手想把方至拉下去,方至卻格外靈活地一閃,避開了葉初的手,衝著他挑眉,“以為我會跟許野那樣好對付?”

他的視線上下打量了葉初一眼,略帶嘲諷道:“我的真實身高可比你要高多了。”

鴉透進入驚悚逃生區第一個碰見的就是方至,站起來時很高很有壓迫感。

葉初變成喪屍之後身高停留在死亡的時候,死時是什麼樣子,他現在就是什麼樣子。

但就算是這樣,方至也沒有比他高到哪兒去,根本沒有“要高多了”這種說話。

【男人的自尊心,我懂我懂。】

【方至總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沒有人提身高啊。】

【你不懂,他這不變小了一點嗎?好不容易跟呀呀見面,怎麼能用變小的樣子,可不得在其他方面找點存在感。】

【葉初也還好吧?他兩我看著差不多高啊。方至那頭發還挺蓬鬆的,剪掉之後就說不定一樣高了。】

眼看著兩人好像又要打起來,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

“呀呀,方便進來嗎?”

是昀舟。

他加固窗戶的時候鴉透就知道他在懷疑,所以一感覺到異樣,他立刻趕了過來。

鴉透從醒來到走到床邊,全過程不超過五分鐘,昀舟不僅肯定他沒有睡,趕來的速度還如此之快。

昨天的場景再次重現,隻是這一次他不再像昨天一樣問他出了什麼事,而是直接詢問放不方便進來。

鴉透眉心一跳,“怎麼了?”

“就進來看看你。”

絕對他說的看看那麼簡單。

昀舟已經起了懷疑,不讓他進來是不可能的,但是屋內窗戶已經打開,他進來之後也會發生異常。

他捏緊手指,企圖拖延時間想想補救的辦法。

方至沒有許野那麼難纏,他迅速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無聲地對著鴉透說了幾個字,然後和葉初一起離開原地。

他們消失之後,鴉透才終於拚出了那幾個無聲的字到底是什麼。

——讓他進來。

……

鴉透身上還穿著寬鬆的休閒睡衣,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裝成一副半夜醒來的樣子。

昀舟並沒有第一時間進門,但是在開門的時候視線第一時間卻沒有看過來開門的鴉透,而是他身後的窗戶。

“方便我進去嗎?”

昀舟並不掩飾他的來意,“我檢查一下窗戶就走。”

“你之前在湖邊看見的黑影,以及今天遇見的守宮,我怕他們會再來,想過來確認一下窗戶是否是封閉狀態。”

昀舟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低頭跟他說話時語氣也很溫和,沒有任何逼迫的意思。

不知道是真的在擔心今天的守宮會不會過來,還是一些彆的什麼。

他的理由很好,為了鴉透著想,就算是脾氣再壞的人聽了沒辦法拒絕。

鴉透躲在背後的手已經縮緊,但面上還要裝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讓自己看上去什麼都不清楚,“那你進來吧。”

本來已經打開的窗戶此刻緊緊關閉,昀舟的手觸碰到上面時,並沒有感受到有異能攻擊的痕跡。

連殘留能量都沒有。

昀舟將窗戶每一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鴉透心裡繃緊,視線緊緊盯著昀舟移動的手。

[末世狂歡]裡沒有天賦技能一說,裡面npc掌握的是異能,而方知不是這個副本的人,他是偷渡過來的,和祁那種被自然投放所以可以擁有這個世界的異能的情況不一樣。

他打開和關閉窗戶,不會留下任何異能的痕跡,順帶還把冰異能又重新凍了回去。

這也是方至離開之前敢跟他說讓昀舟進來的原因。

鴉透很想知道為什麼,但這個時候顯然不是解決疑問的好時機。

就算知道一切已經處理妥當,但看著昀舟垂著眸不發一言看著窗戶的時候,鴉透心裡還是有點發毛。

他主動問:“檢查完了嗎?”

昀舟回神:“檢查完了,沒有異常。”

和他的猜想不一樣,但一種領地被侵占的不舒服感還是讓他又重新檢查了一遍,仍舊沒有異常。包括他特意留下的冰異能,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檢查完了就走吧,我想睡覺了。”鴉透委婉趕人。

明天還要準備一場重要的演出,昀舟也不好繼續打擾,“好好休息。”

“嗯。”鴉透點頭,等昀舟走之後準備將門關上。

走廊裡的燈光和房間裡的燈光亮度一樣,卻在關門的刹那,昀舟覺得鴉透的房間要比之前要亮了很多。

像是能吞噬人的強光,刺得眼睛都無法睜開。而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少年已經失去了蹤影。

一瞬間而來的恐慌從心間蔓延向四肢,昀舟下意識抵住了即將關閉的房門。

鴉透抬眸,藍眸裡盛滿了疑惑。

“還有什麼事嗎?”

昀舟喉結滾了滾,“你明天演出完之後確定不會離開?”

一場場謊言交織在一起,鴉透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格外渣,但他又不得不說:

“不會。”

……

在昀舟離開沒多久之後,方至和葉初又重新爬了回來。

葉初因為兩天晚上的事,再加上剛剛方至偏要嘲諷兩句,現在語氣有些冷,往鴉透的方向走去想抱他。

喪屍和人類的體溫截然不同,人類的體溫對於喪屍來說格外高,但葉初就是喜歡貼著鴉透,隨時抱抱。

因為昨天隨口一句臟,葉初今天還特意洗了澡過來。

鴉透倒是沒什麼反應,就是方至的表情格外陰冷。

“早知道在外面就應該多揍你幾拳。”

葉初:“你揍不到。”

說那麼多廢話乾嘛,葉初又不怕他。

方至咬牙切齒,拉住想過去抱鴉透的葉初,“你給我停這兒。”

“你怎麼死了之後就變了個樣子,你之前的矜持呢?拽的二五八萬看著就想揍人。”

方至成績不好,看著什麼“高冷學霸”就腦袋疼。

結果沒想到,之前討厭誰,換了個副本依舊很討厭。

葉初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鴉透本來還在驚訝方至為什麼會認識葉初,但一想到兩個人都是紅林高中的,一下就明白了原因。

他想開口,卻聽見葉初悶悶道:“那人想乾什麼啊?”

葉初認識昀舟這張臉,因為就屬Devil這個組織跟他打架的次數多。

前不久,他才剛和一個會天上劈雷的人打完。

之前就看他們不爽,現在看得更不爽。

他來幾次,就攪局幾次。

喪屍王在這一刻的表情格外凶殘,紅眸幾乎快滴出血來。

那種想搶奪地盤或者配偶的動作和氣息,葉初再熟悉不過。

他其實不太懂“喜歡”到底是什麼,但很能確定昀舟對呀呀的想法和他一樣。

鴉透斟酌著用詞,“就是來查看一下我的情況。”

葉初聲音更悶了,“那他為什麼要搶我的老婆?”

鴉透:“?”

方至更是一頓:“?”

001呆滯,隨後怒不可遏,【這是誰教的!】

他一句話的衝擊力太大,鴉透被震在原地,如白玉一樣的皮膚轉瞬間就透出粉來,磕磕巴巴道:“你是跟誰學的?”

葉初之前從來不會這麼叫他,連001的第一反應都是這是誰教的。

“他。”

方至看著葉初指向他,“??”

葉初:“但也不是他,是許野。”

打架打到情緒激動,許野就說了這個。

他也就膽大了那麼一次,結果被葉初記了下來。

他茫然地抬眸,看著漲紅了臉的鴉透,小心翼翼問:“這個稱呼不好嗎?”

鴉透耳垂很紅,甕聲甕氣道:“反正你以後沒經過我的允許你不要喊。”

葉初委屈,但應了下來:“好。”

屋內冷氣很足,葉初靠得近,鴉透臉上的熱意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葉初低著頭,看樣子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思考自己哪兒做錯了,被鴉透拉了拉衣角之後才轉過頭,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鴉透湊過去,小聲道:

“葉初,我想跟你商量點事可以嗎?”

……

天還沒亮鴉透他們就離開了,動靜不大,鴉透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室內早就沒有了他倆的影子。

今天是演出的日子,Devil成員們起得都很早,想看看這場《美女與野獸》中的“美女”在今天會是什麼樣子。

演出時往往要打上厚厚的底妝,但這裡是末世,能活下就不錯了,哪兒還會畫什麼妝。

鴉透也樂得自在。

他不喜歡化妝,謝幕之後還要清洗,沒有水異能之後這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大樓裡沒有舞台,就拿了之前他們喝酒的那個舞廳作為演出場地。

配上打下來的不同顏色的燈光,這會是一場視覺上的盛宴,也會是最棒的演出。

演出服一早就放在了房間裡。

其實也稱不上演出服。在昀舟眼裡,隻要漂亮的長裙都可以是演出服,用來點綴最合適不過。

他帶回來的不止一套,似乎根本不考慮這個故事的具體走向,而是什麼好看帶什麼回來。

最華麗的就是裡面的一條洛可可風的宮廷長裙,大片的蝴蝶結和蕾絲邊,以及繁複的穿法讓鴉透果斷放棄了這條裙子。

裙子都很複雜,鴉透正在考慮哪一條看上去更輕便的時候,穆懷遠過來敲門。

“進。”

穆懷遠並沒有第一時間進來,而是在門口遲疑道:“你開始換衣服了嗎?”

“沒有。”

穆懷遠這才鬆了口氣,開門進來,“我想跟你聊一聊。”

這種說話的口吻很熟悉,他一開口鴉透就知道他要聊什麼。

果然,下一秒他開口,“呀呀,我想跟你解釋一下我們騙你的事。”

鴉透搖頭,“陸序已經跟我解釋過了,我知道。”

原本的話被堵在了喉嚨間,上不來下不去,穆懷遠被卡得面色漲紅,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收了一句“對不起”。

鴉透:“沒關係。”

他真的不怎麼在意了,但眼看著穆懷遠越來越著急以為他還在生氣的樣子,歎了口氣,“我真的沒有生氣,你幫我拿一串珍珠項鏈過來。”

穆懷遠連忙答應:“好。”

……

穆懷遠匆匆離去後又趕回來。

室內一片和諧,而室外就不是那麼好受了。

祁:“你要演野獸?”

昀舟慢條斯理整理著自己的著裝,“顯而易見。”

祁冷笑一聲,“你演個野獸在高興什麼?”

昀舟勾著笑,特彆強調,“因為是呀呀親自挑的我。”

他這副樣子實在欠揍,比昀舟第一天進來時看見的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還要欠揍。

祁深吸一口氣,想罵兩句,但是又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一聲,“你隻不過是一個特殊npc,但我能跟著呀呀下每一個副本。”

“希望在他離開時,你還能是這副笑著的樣子。”

昀舟整理衣服的手停了下來,和剛剛整理衣服一樣的速度說道:“你覺得你就算出去了,也一定會贏?”

“連名字都不告訴他的人,你覺得他會多喜歡你?”

話音落下,氣氛驟然僵硬。

也是在這時,門被推開,“你們在吵什麼?”

看見走出來的少年時,祁和昀舟有一瞬間的發愣。

少年最後挑選了一款巴洛克風格的裙子。這個風格的裙子格外華麗,著重強調立體感。

而這件裙子去掉了裙撐采用了高腰設計,襯托出穿裙子的人身體的流暢自然的曲線弧度。領口處開了一大片,精致的鎖骨上帶著一串珍珠項鏈。

他本來就白,瑩白色的珍珠點綴在上面,就算停在那兒不動也能輕易勾起人心裡的向往。

鴉透什麼妝都沒有化,頭發隻是簡單梳理。

他聽見了不遠處那些成員的吸氣聲,還看見了直播間已經無法看清、滾動得太快的彈幕。

這還是他第一次穿裙子,即使是為了一場隨時都可能結束的演出,鴉透還是有些許不自然。

演出在晚上,現在離演出時間還有一段時間。

祁喉結滾了滾,像是那個時代的紳士,伸出手,“呀呀。”

“現在跟我一起走走嗎?”

……

對於這次邀約,鴉透覺得有些突然。

他們也沒有像昀舟說的那樣到處走走。

祁的想法很簡單,他不太想讓人看見鴉透這樣。

穿著裙子的漂亮少年,光是看一眼,祁就很想把他藏起來。什麼容斥,什麼許知南,又什麼謝忱,統統都跟他沒關係。

大不了就搶,搶不過就偷。

他現在就跟個毛頭小子一樣,大腦發脹,背部一陣熱意,和強行使用“燎原”後的狀態一樣,現在的身體熱得難受。

密閉的空間裡,少年身上的香氣縈繞在鼻尖。

或許是因為昀舟的那些話,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他好像終於有了一點點危機感這個東西。

所以他就算得罪昀舟都要帶鴉透到房間裡來的目的格外簡單。

“呀呀。”

祁喉結滾動,手覆蓋在那個面具之上,微微用力。

幾乎是他拿開的一瞬間,戀愛係統的消息就隨之傳來。

【戀愛係統提示:玩家“祁青野”好感度總值100。】

淡棕色的眸會在注視一個人的時候格外溫和,祁青野試圖抓緊每一個機會,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祁青野,我的名字。”

【叮——】

【支線任務一:獲取Devil所有核心成員的姓名,並安全存活五天已完成!】

“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嗎?”

……

鴉透並沒有給出答案,他其實已經猜到了,但他就像個一直撒謊的騙子,最後還是答應了。

想到沈聽白說自己是小騙子,鴉透本來還有點不服氣,現在看看又覺得有點心虛。

他一直等到演出開始。

有了上次鴉透喝醉的經曆,這次演出舞廳裡不許再出現酒這個東西。

他們搗鼓了一天終於將彩色的燈光已經聚光燈調了出來,在鴉透到舞池中央時驟然打在他身上。

就像他們猜測的一樣,這是一場視覺的盛宴。

人群裡是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昀舟站在暗處,也有少許的出神。

終於有誰宣布了一聲“演出開始”,他們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紛紛回神。

這裡不是電影,也不是音樂劇,他們自己改編的故事以一種很奇特的方式上演。

甚至於每一個人都參與在其中。

他們有的充當著那位老婆婆,也有人充當被詛咒的仆人,又或者是主角的父親。

說是演出,卻更像是角色扮演。

像是世界規則崩塌,每一個人都參與進來,尖叫著把氣氛炒到最高點。

情緒炒熱,歡呼聲震天,看著突然闖進城堡裡的少年,他們好奇著偷偷打量。

就像是鴉透最開始進入Devil時,那一張張貼在會議室窗上的臉。

現場人很多,場地又不算大。

鴉透見氣氛已經到了高/潮,成員們參與進來之後已經忘記了這本來是鴉透的演出。

他們在鬨,而穿著長裙的漂亮少年已經躲到了角落。

狸花貓咬著一隻裝死的小小的守宮大搖大擺走進來,蹭蹭鴉透的腿,小聲道:

“可以走了。”

鴉透點頭,提起裙子往外走去。

舞池裡的人仍在歡呼,而這場故事的主角,在眾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悄悄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