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入葬(54000)(1 / 1)

【笑死了大家, 選妃名單上的妃都到齊了。】

【杜元修你臉上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都還沒有跟我老婆有什麼實質上的進展呢,你一臉被綠了是什麼鬼?!明明那個死鬼老公都還沒有開口。】

【呀呀的死鬼老公要是開口, 那就是恐怖片了。】

【但我記得這本來就是個靈異副本吧?殯儀館這種陰氣重的地方是鬼故事高發的地方啊, 這個B級副本有點問題,等會兒估計要死人。】

【那我們下注唄?大家猜猜會死多少人?】

【不好猜,這個副本之前每一次都是由一半通過率的, 而且我們跑題了,現在不應該討論一下呀呀現在的所處情況嗎?】

杜元修看了一眼身後, 壓著聲音有些惱火,“我在跟他說話, 你插什麼嘴!”

杜泊川眸色很黑, 一向老實的性格不太會反駁杜元修,動了動唇。

周圍天色很暗,屋簷兩邊都點著燈, 狂風暴雨之下居然還頑強□□在那兒。

在屋外的人都擠在屋簷下躲雨,鴉透夾在中間,試圖躲避杜元修抓過來的手。

在場的人面色各異。

鴉透略有些不安地低下頭, 生怕杜元修在這兒抖出他們兩之間的事。

而且係統給出的那三個人, 隻剩下最後一個杜望津他還沒有接觸過。

這三人都是黑發棕瞳, 不過隻有杜望津一個人眼下有痣, 彎眸笑的時候很好看,透著莫名的風流。

鴉透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杜望津的方向。

杜望津挑著眉看完了全過程, 見少年抬頭看自己, 慢悠悠走過來,搭上了杜元修的肩膀, “你今天很奇怪。”

杜元修皺著眉想躲開, 卻被杜望津單手壓在原地, “哪裡奇怪?”

杜望津指了指鴉透,“那個小寡夫,你跟他很熟?”

杜元修一頓,拍開他的手,“你想說什麼?”

“杜元修,彆這麼激動。”杜望津攤了攤手,用著一種相當怪異的語調,說的話讓鴉透心驚肉跳,“不然我真的會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麼。”

“他雖然是寡夫,但他也是杜相吾的妻子。老太太最疼的孫子就是杜相吾了,你覺得他為什麼不能來?”

杜望津道:“我不希望在這裡看到爭吵。”

杜元修冷哼一聲,又找不到話反駁,直接走進了屋子裡,杜忘川緊隨其後。

他們走了之後,那些落在鴉透身上的目光才紛紛撤了回去。

鴉透覺得杜望津的身份或者輩分應該要比杜元修他們高一點,不然脾氣暴躁的杜元修不會這麼聽話。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在顧及著屋裡的什麼,因為杜望津說“不希望在這裡看到爭吵”。

“不進去嗎?”

杜望津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身後,伸手遞給了他一塊孝布,在鴉透試圖去接的時候又鬆開手,任由孝布落在地上。

鴉透睫毛一顫,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杜望津意味不明悶笑一聲,“不撿起來嗎?”

故意丟在地上,又讓他撿起來,鴉透覺得這個男人惡劣極了。

他默默彎下身,撿起孝布走了進去。

……

破破爛爛的屋子,大廳就是靈堂,從外往裡就可以看見。

屋裡的燈就算開了也很暗,裡面的味道很雜,屋子的潮濕和黴味,以及燒黃紙和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充斥著鼻腔,沒適應前根本喘不過氣來。

靈堂的人不算多,在內部的應該都是和死者關係很近的親人,哭聲明顯。

正中央是一口冰棺,棺裡躺著的顯然是已經去世的杜老太太。

冰棺前

有一個黃色的軟墊,還有一個像鍋一樣的盆子,裡面堆放著黃紙,火光在煙霧中跳躍。

鴉透從踏進靈堂開始,胸口就格外悶,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像是被黃紙燒掉時的煙霧拉進了不知名的地方,手腳冰涼地墜入無底的深淵。

001加了好幾聲:【宿主!】

終於在第六聲的時候,鴉透終於給出了反應,愣愣轉過頭,“怎麼了?”

001著急的話在看清鴉透時全部卡在了嗓子眼,全部都化成了一句話。

【宿主……】001愣住,【您怎麼哭了?】

“我哭了嗎?”鴉透抹了抹自己的臉,果然感覺到一臉淚水。

他想擦乾淨自己的淚水,卻越擦越多,001有些擔憂地看著他,伸出個機械手揉意識海裡的白團子。

杜望津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開口:“去拜一拜,然後燒點紙。”

鴉透照著做了,走到軟墊前,跪下之前看了一眼冰棺裡的杜老太太。

冰棺裡還擺著假花,裡面還躺著一位很慈祥的老人,身上穿著壽衣,雙手疊著放在腹部,好像僅僅隻是睡著了。

而冰棺旁站著黑衣服的人,就比鴉透高了一點,戴著孝布,沒有掉眼淚,目光落在冰棺裡的杜老太太身上,一步都沒有挪開。

鴉透垂下眼,感覺眼淚流得更凶了點,跪在墊子上朝冰棺的位置拜了三拜。

“青陽,拿點黃紙來。”杜元修道,“我給伯母燒點。”

冰棺旁邊的人動了,他顯然就是杜元修喊的那個“青陽”。

而資料上顯示,杜老太太的小兒子就叫杜青陽。

杜青陽從紅色的袋子裡拿了一部分出來,又分成三部分,兩份給了杜元修和杜泊川,剩下的一部分他拿到了鴉透面前。

鴉透接過,小聲道:“謝謝。”

“黃紙是稱好了的,大哥他們還在路上,沒有趕回來。”杜青陽臉色有些憔悴,不知道多久沒喝水了,嘴巴很乾燥,聲音也極其嘶啞,“剩下的等他們回來燒。”

杜元修:“行。”

杜青陽點了點頭,隨後搬了把凳子坐在冰棺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冰棺前的櫃子上放著杜老太太的黑白色遺像,牆上一個大大的“奠”字讓現場的氣氛格外沉重。

遺像前擺著香,兩旁還有蠟燭。

之前有人給鴉透說過,香和蠟燭在停棺時期是不能滅的,需要有人輪換著看守,防止它滅掉。

那人說,按照家鄉的說法,燈和蠟燭的光亮是用來保護剛死去的鬼魂的,也是指引他們回來的“長明燈”。

鴉透把黃紙燒好之後,眼淚流個不停,還因為燒黃紙的味道嗆到一直咳嗽。

眼眶通紅,又哭又咳,看著格外可憐。

“裡面味道大,要不去屋外吧?”杜泊川道,“人還沒來齊,沒那麼多規矩。”

杜青陽抬頭,黑沉沉的目光打量了他一會兒,“去吧。”

……

鴉透從靈堂裡出來,接觸到屋外的空氣才覺得自己緩了過來。

他給自己擦乾淨眼淚,等氣息平穩。

杜老太太是淩晨走的,還在村裡的人急忙趕過來張羅在後事。

鴉透在外邊換氣的功夫,還聽見遠處有人在打電話通知杜老太太的親友,讓他們趕回來一趟。

這是葬禮環節中的“報喪”。

出來時外面的人比進去的時候少了很多,大多都是幫完忙回去睡覺了,等著白天之後再過來幫忙。

抬屍、淨身和換衣已經做完了,停棺時要做的就是做法事、吊唁和守靈,以及最後的封棺和入葬。

鴉透不太清楚杜家村的這些環節一般在哪

幾天,節點不清楚對他來說格外不利。

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停棺時間會在第三天末第四天處停止。

資料裡面記載,七天之內都有玩家死亡,而死亡人數最多的那天一般都集中在最後一天,也就是“頭七”。

大雨仍舊沒有要停的意思,連屋簷下的地也開始濕潤。

像沼澤一樣。

鴉透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這個,往後邊挪了挪,幾乎快貼在牆上。

如果這麼下去,上山下葬那天路會格外不好走,死亡風險也會更大。

鴉透暫時不著急進去,謹慎地打量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試圖分辨出哪個是玩家。

進來的玩家總共50人,在前置劇情中死亡15人,還剩下35人。

這些人會被分成兩批,一批是同村的人,還有一批是在村子外的人,可能是杜老太太的親屬,也可能是杜老太太的朋友或者有點關係的人。

兩批到達的時間並不能確定。

鴉透將目光鎖定在那個一臉焦急,東張西望也在尋找著什麼的人身上。

他身上是破了一塊用針線縫補好的棉衣,趁著周圍的人不注意連忙抬起頭觀察周圍,還試圖上前跟人家搭話。

鴉透肯定,他就是玩家。

B級副本不是S和S+副本,它最不缺的就是新人玩家。

新人水平參差不齊,那人剛進副本還沒將心態調整過來,試圖慌張地尋找著同伴。

隻是這樣不僅會暴露他自己,還會將同伴的位置暴露出來。

鴉透見大棚最邊上的人臉色變了變,連忙上前將那人拉到邊緣,小聲且迅速地說了什麼。

老玩家明明可以不管這個新人的,隻要他自己保持人設什麼都不說,新人就發現不了他也是玩家。

但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都要將那人拉走,那就隻能說明新人認識老玩家那張臉。

鴉透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最開始的前置劇情會將玩家分成一批一批而不是全部一起進去了。

前置劇情不長不短,足夠讓玩家將那一批裡的同伴的臉記下來,在副本之中如果處理不得當,會使同伴和自身暴露。

而不將全部人聚齊在一起,又在某種程度上保證了玩家的安全。

真的是矛盾啊……

001嘴巴張了張,【那宿主您不是很危險?】

鴉透:“什麼?”

【您的照片可是一直掛在論壇上的,不然那個什麼海洋也不會把你認出來。】

鴉透一愣,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所以那些高級或者頂級玩家不願意來,除了不能使用道具之外,還有的就是他們本身就具有一定知名度,如果在副本裡碰見仇人,會格外麻煩。

其他的副本好歹可以易容或者開小號,這個副本完全杜絕了這種可能。

“我應該沒惹什麼麻煩吧?”鴉透惴惴不安開口。

他在玩家基地也沒有多少認識的人。

【走一步看一步吧,這個副本還是不要跟玩家太多接觸了。】001沉聲道,【除非碰到您那批玩家。】

雖然這麼說,但鴉透自己也知道,他在這個副本裡是杜相吾的妻子,而杜相吾又是杜家老太太的孫子,他這個“孫媳婦”恐怕在停棺這幾天除了晚上要睡覺的時候,沒有多少可以自己支配的時間。

鴉透手心裡滲出汗,“我儘量。”

他不敢在外面多待,迅速走回靈堂之內。

少年一進來,杜元修的眼睛就黏在他身上。

過冬的棉衣很厚重,然而少年卻不臃腫,背挺得很直,就算是穿著厚褲子,雙腿也仍舊筆直修長。

眼尾的紅消下去了一點,吹了冷風耳朵通

紅,乖乖坐在一邊的時候像隻安靜下來的名貴貓貓。

而不久前,他還赤著身子出現在自己家裡。

差一點,他們就會滾上/床。

杜元修喉嚨滾了滾,盯著鴉透的眼神不加掩飾。

杜望津站了起來,換香的時候經過他面前,“收斂一點,他是杜相吾的人。”

“杜相吾也算是你兄弟,他算你嫂子了。”

“那又怎麼樣?”

杜元修舔了舔唇,不客氣地回懟。

沒了人柵欄保護的小玫瑰,嬌豔欲滴的樣子,誰都想帶回家。

更何況,這朵小玫瑰還是主動探出來求他把他帶回家,花香和花心他都是要碰的。

杜元修:“你不想嗎?”

“我不想。”杜望津聲音很淡,“注意點場合,彆一副精蟲上腦的樣子。”

“丟臉,出去彆說自己姓杜。”

杜元修語氣不好極了:“屁話真多。”

鴉透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他坐在一邊,聽著靈堂裡放的大悲咒,有些出神。

杜泊川試圖跟他避嫌,坐在他對面。

時間這個時候過得一點都不快,鴉透才坐了一個小時,就感覺已經過去了一天一樣。

又冷又餓,他也不敢起來暖暖身體。

而杜青陽像是在椅子上入定了一樣,盯著冰棺什麼都沒說。

這座“殯儀館”前面是用來祭奠的靈堂,後面就是一間小房間,供村裡那位做法事的大師這幾天休息。

大師從裡面走出來,“我燒了點熱水,你們如果冷的話喝點。”

他看著坐在那裡的杜青陽,歎了口氣,“青陽,彆太傷心了。”

鴉透指尖都在打顫,走到接熱水的地方,思考了一會兒,接了兩杯熱水。

001看著自己宿主端著那杯熱水走到杜青陽身邊,猶豫地遞過去。

杜青陽順著手往上,對上了漂亮的藍眸,將熱水接了過去,“謝謝。”

“不客氣。”

鴉透遞完水之後就坐了回去,準備等水涼一點之後再喝。

001嘟囔,【杜青陽他也不在名單上啊,他萬一是個殺人魔您的行為不是在引起他主意嗎?】

“他不是殺人魔。”

紙杯裡裝著熱水,熱度過渡到鴉透手上,寒冷被驅走了不少。

“我隻是有點奇怪。”

鴉透打開戀愛係統的控製面板,指著那個75的好感度給001看。

他剛剛沒說什麼安慰的話,隻是將水遞過去就坐了回來。

一切安慰的話在親人離世的時候都顯得蒼白無力,實際行動帶來的效果可能比說一番空談的話更大。

鴉透舔了舔唇,小聲道:“我剛剛遞水的時候他漲了5點好感值。”

而杜青陽的好感值在最開始是70。

為什麼見到他會有這麼多好感度,他也不是像喜歡自己的樣子。

……

進入副本之後,戀愛係統就很少出聲了,原本的係統提示也好像被屏蔽了一樣。

鴉透叫了好幾聲,戀愛係統才出聲。

他有點擔心,“你沒事吧?”

【沒事。】戀愛係統道,【就是數據更新完,有點不穩定,少主不要擔心。】

“好吧。”鴉透點了點頭,小心地抿著熱水,察覺到有人靠近之後抬起頭,看到了杜元修。

他站在少年面前,臉色有些不好。

杜元修是第一個被勾/引的對象,鴉透其實有點怕他。

但這裡是靈堂,杜青陽和杜泊川還坐在這裡,在不暴露的情況下依他們的性子應該是不會讓杜元修對自己乾什麼的。

少年被籠罩在陰影下,握住自己的杯子。

“你給杜青陽倒水?”

杜元修莫名其妙來了這一句。

鴉透茫然,“怎麼了嗎?”

藍色眼睛無辜極了,杜元修感覺一股氣在胸腔裡憋著,“那我的呢?”

自己是他的勾/引對象,為什麼給彆人倒水都不給他倒?

鴉透張了張嘴,完全沒想到他會以這個理由來找自己,“你可以自己倒呀。”

話音落下,旁邊傳來一陣古怪的笑意。

杜望津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邊,很期待接下來的好戲。

果然在少年說完之後,杜元修臉色黑沉如鍋底。

他轉過身走到接熱水的地方,給自己接了一杯,隨後坐到原位置,再沒有抬頭看過來一次。

屋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杜青陽起身將屋外兩邊的燈熄滅。

“過來吃早飯了!”

屋外有人喊了一聲,一個大嬸走進來,“嬸給你們連夜做了點早飯,快點過來吃吧,不然第一天可受不了。”

杜青陽是屋裡和杜老太太血緣最近的人,也具有最大的話語權,他站起身先開口,“先去吃飯吧。”

大嬸他們準備的是普通的粥和家裡自己做的一點鹹菜和蘿卜乾,邊掉眼淚邊給他們盛粥。

杜青陽:“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算什麼麻煩,杜老太太還在的時候幫了我們這麼多,她走的時候我們再幫不上什麼忙就真的良心不安了。”大嬸哽咽,將粥端到杜望津面前,“村裡人互幫互助本來就是應該的。”

將東西背過來的一個大叔也開口了,“那知南他們呢?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鴉透豎起耳朵,聽到“知南”的名字有些奇怪。

“知南離得最遠,起碼得明天下午才能到。”杜青陽道,“大哥他們下午應該就能到了。”

大叔點點頭,“那報喪通知到位了嗎?花圈什麼的買好了嗎?”

杜青陽搖頭,“花圈還沒有,準備等到大哥回來時一起去訂。”

“那也行。”大叔歎了口氣,眸裡有些憐惜,“還好你在家啊,不然老太太身邊沒個兒子那是真的難受啊,相吾也不在他身邊了。”

“你年紀小,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叔。”

杜青陽:“謝謝叔。”

這一來一去,倒真的像是普通辦葬禮的模式。

果然,大叔又道:“上午尤其重要,特彆是你大哥二哥都不在,祖宗們會不滿,記得小心點。”

“我們都在這兒,多叫點人,起碼先讓祖宗們安心。”

杜青陽點頭:“我明白。”

這又是哪一個環節?

鴉透捏住勺子,低下頭往嘴巴裡喂粥,不敢隨意發問。

“對了,相吾的媳婦是不是也在?”大叔突然將話題轉到鴉透身上。

杜青陽:“嗯,坐那兒吃飯呢。”

“讓他也去吧,老太太的孫子外孫還有侄孫裡就隻有相吾結婚了,可惜啊。”

杜元修和杜泊川應該都是杜老太太的侄孫,也就是杜老太太哥哥的孫子,而杜望津則是杜老太太哥哥的兒子。

這些男人怎麼都在一張族譜上啊。

鴉透腳趾都要縮起來了。

杜青陽看了鴉透一眼,回應道:“好。”

……

後面的環節等鴉透跪在地上的時候終於明白過來。

杜家村的規則有些奇怪,還有些嚴苛。在長輩去世時,所有直係親屬都要在場,否則老祖宗就會生氣逝者沒有被照顧好。

老祖宗生氣了,莊稼收成就會下跌,整個村子都不會好過。

隻有

通過跪拜的方式才能使祖宗消氣,還要有很多人共同祭拜,所以一般都是哪家長輩去世,村裡的適齡人就會到靈堂跪拜。

時間一般持續一個上午。

鴉透在跪下去時還看見了自己之前看到的兩名玩家。

那個新手臉上雖然慌張,但比之剛剛已經鎮定了不少,顯然是那個老玩家跟他說了些什麼。

“跪拜時不要抬頭,也不要起身,不舒服的時候迅速調整自己的姿勢。”

大叔迅速道,“不要講話,所有人保持安靜。”

鴉透跟著周圍的人一起低下頭,跪在墊子上。

耳邊放著大悲咒,這一跪就是幾個小時,鴉透打起精神來應付隨時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坐在腿上感覺腿都麻了。

鴉透隱隱約約聽到身後有動靜,像是竹竿敲在地上的聲音,還是一跳一跳向他們這邊走過來。

“咚!”

“咚!”

聲音越來越大,很像是僵屍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