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月光城堡(13000)(1 / 1)

總隊對長搶先一步說道:“小少爺, 請不要為難我們。”

他弓著腰,語氣極其恭敬,但話裡表達的意思卻十分強硬, 一板一眼轉述著路希法爾的意思。

他身後的那些血族也跟著彎腰, 齊刷刷彎了一片血族。

“……你們先起來吧。”鴉透動了動唇,心裡那個不太好的猜想得到證實,手指捏住房間門把手,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那哥哥呢?”

總隊隊長盯著少年的頭頂, “王還在前線。”

這次會在月圓之夜攻打內城不僅僅是為了將小少爺帶回來, 更重要的是給那些血獵一個教訓。

鴉透慢吞吞“哦”了一聲,感覺落在自己頭上的目光更為熾熱,他疑惑抬頭,正好對上總隊隊長正泛紅的臉。

他眼神飄忽,將自己的外泄的情緒克製住,咳嗽一聲,又恢複到剛剛嚴肅的表情,“小少爺是想王了嗎?”

不,他隻是想知道路希法爾在哪兒,然後再想想自己怎麼跑路而已。

總隊隊長以為自己猜到了小少爺的心思,看了一眼身後自己的隊員,小聲跟鴉透說道:“我會將您的想法及時稟告給王的,小少爺不用擔心。”

不是,稟告啥啊?

鴉透呆滯,在他繼續誤解之前,連忙擺擺手:“不用啦。”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麼, 但暈倒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路希法爾最後還咬了自己的脖子, 如果提前回來的話他會完蛋的。

想到這裡,他打了個激靈,擠出一個微笑,“哥哥他們不能分心,還是不要說了吧。”

他怕總隊隊長繼續糾纏,連忙換了一個話題,“我現在很累,還有點難受。”

話裡話外都表達著不要路希法爾回來這個意思。

總隊隊長果然被這個問題吸走了注意力:“那需要我幫您叫醫生嗎?”

鴉透連忙搖頭,帶動著他頭上的耳朵也跟著擺,白色的耳尖長出一圈圈波紋,總隊隊長咳嗽一聲,“好的,我明白了。”

“小少爺需不需要睡一會兒?可以睡醒了再吃飯。”

鴉透被盯了好一會兒還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勁,“嗯嗯。”

他面前這個像是整個隊頭頭的血族,看起來對自己不討厭,好感度也挺不錯,除了一直堵在自己門口不讓他出去之外,沒有其他讓鴉透不喜歡的地方。

他們並不限製自己在房間裡乾什麼,會主動關心他,一些問題也會解答,但就是不讓他出去。

想到自己昏迷之前路希法爾的表情,鴉透就很緊張,拿不定他對自己的態度,抿了抿唇決定詢問一下總隊隊長。

他有些糾結地說道:“如果一個血族突然咬你脖子是什麼意思呀?”

總隊隊長:?

本來還溫和著跟他講話的表情,瞬間變得陰冷,“是誰?居然有血族敢咬我們小少爺的脖子?!”

總隊隊長震驚且憤怒,心裡思索著一定要將這件事稟報給王上。

小少爺出去一趟長了一對耳朵不說,還不知道被哪個恬不知恥的血族給咬了脖子!這被任何一個莊園裡的血族聽到恐怕都會跟他一個反應!

這簡直就不是正經血族能乾出來的事!得想辦法做了對方!

鴉透被他突然提高的音調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一個問題引得他有這麼大的反應,捏住門把手的指尖用力,指尖泛白,“我隻是說說而已,沒事。”

是他剛醒來腦子不清醒了,都忘記了血族之前並沒有同族相吸的情況那路希法爾突然咬自己乾嘛?還是在那麼多人的面咬他。

總隊隊長囑咐:“以後不能讓彆的血族咬脖子知道嗎?”

可是咬他的人就是你們

的王啊?算不算“彆的血族”啊?

少年有些蔫,跟棵枯萎了沒有什麼精神、蔫了吧唧的小草一樣。

餘光裡小心翼翼查看了一下走廊裡的情況,大概每隔兩米就會站著一名血族,敲暈他們逃走顯然不可能。

“我可以回自己那裡嗎?”

總隊隊長畢恭畢敬道:“月光城堡還在清理中,如果小少爺想去的話,可以等王回來之後詢問王。”

潛意思就是路希法爾回來之前,哪兒也不能去。

他真的被關起來了。

鴉透“哦”了一聲,隻好重新退回到了房間,想想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

鴉透走回房間之後,戀愛係統才悠悠開口,不過不是對著鴉透,而是001。

【喂,隔壁那係統,你跟我之前打了什麼賭你還記得嗎?】

001嘴硬:【感情這種事,當然是你們戀愛攻略區的更擅長。】他們驚悚逃生區隻想著怎麼下副本,怎麼過關,怎麼殺人,怎麼得到積分得到數值強大自己,導致他的數據庫裡也隻有這些。

所以之前察覺不到路希法爾的感情,這都是很正常的。

戀愛係統:【所以認輸嗎?】

001:【……認輸。】

戀愛係統:【嗬。】

鴉透聽得一臉莫名,本來是準備找他們商量事的,結果就聽到他們在這裡拌嘴,不禁有些好奇地問:“你們在說些什麼啊?”

兩個係統齊聲說道:【沒事。】

“哦哦。”

鴉透也不糾結,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後發現窗外半黑半亮,處於一種朦朦朧朧的時間段。

天快亮了,但還沒完全亮。

天空中那輪月亮極其圓,並沒有因為白天即將到來而受到任何影響,該怎麼亮就怎麼亮。

他還遠遠瞧見不遠處有很多穿戴相同的血族在巡邏,將古堡周圍都圍了起來。

鴉透突然想到了之前自己逃跑之前試探路希法爾時他的話——“不會有C級懲罰,也不會把你的腿打斷,隻會把你抓回來關起來。”

他真的說到做到,孤身一人闖入內城把他抓了回來,然後關在了這個房間,為了看住他還特將守莊園的隊伍調過來將他看住。

他蹲下來,摸了摸地上畫出來的陣法,和之前那個87%為了困住他的法陣一模一樣。

鴉透悄悄摸出了轉移道具,按了一下發現果然沒用。

看來就是那個可以廢除掉一切道具的法陣。

之前他當著路希法爾的面消失,所以他才會專門布下這個不讓少年逃跑。

現在真的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道具用不了,外面還全是守衛看著他,要不是這個房間足夠大他都以為自己被關進小黑屋。

鴉透蹲在地上裝蘑菇。

【……其實也差不多了。】001看宿主還沒有反應過來,不得不提示道:【宿主,現在是早上五點多左右。】

鴉透愣了一會兒,被001特意提醒,他才後知後覺距離目前他使用變身卡的時間,還沒有超過12個小時。

——也就是說他的耳朵和尾巴還在。

變身卡好歹是S級的道具,耳朵和尾巴是根據他的體質來調試最合適的大小,已經成了他身體裡的一部分,他又剛剛睡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身體上有哪部分不對勁。

難怪剛剛那個血族會一直看著自己的頭頂看。

鴉透摸了摸自己身後的尾巴,因為剛剛昏迷的原因,尾巴尖已經從褲子裡冒出來了。

和施樓說得一樣,尾巴紮在褲子裡並不是很舒服,鴉透在思考要不要給褲子後邊剪一個洞。

當時他一直在離昀和沈聽白旁邊

,被兩個人盯著,使用變身卡的時間應該在八點多左右,耳朵消失起碼還要三個小時。

鴉透左手還抓著厚重的窗簾,一想到這個就有些惴惴不安,好歹是作為關鍵劇情點的陣營之戰,路希法爾應該不會在三個小時之內就打完吧?

隻要不在三個小時之內回來,他的耳朵和尾巴就可以消失了。

這麼想著,他又小心翼翼地把窗簾給拉了回來。

現在是遊戲的第四天,距離副本要求的七天,還剩下差不多一半的時間。

存活七天這條通關條件他在穩定進行,而另外一條通關條件裡的那個“他”,他卻沒有什麼思緒,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找。

他得到的他兩條線索範圍都很大,鎖定在一個具體的上面很難。

還有那個聽上去就很恐怖的刺殺聖殿之子的個人任務,後面跟著的(0/2)也沒有給一個確定可靠的解釋,還需要他自己去證實。

副本名稱叫“月光城堡”,而自己之前醒來的那個古堡正好就叫月光城堡,到底是巧合還是其他什麼?

鴉透甩了甩腦袋,剛醒來之後的大腦還有些懵,他想努力把自己甩清醒一點。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不能繼續待在這裡。

但最關鍵的問題就是,他逃不了。

鴉透吸了吸鼻子,想了半天找不到最優解,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衣服。

衣服還是之前在內城的時候係統給他兌換的,因為躺在地上還有些臟,小腿上還沾著灰。

——感覺像是路希法爾把他抓回來之後,沒來得及處理,往床上一放就急匆匆走了。

他抽了一點櫃子上的紙巾給自己擦小腿,發現擦不乾淨之後就起身前往浴室。

……

浴室裡,鴉透先是試著放了一點熱水,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之後摸了摸鼻子,“這是路希法爾不讓我洗澡嗎?”

【……可能隻是血族不喜歡白天洗澡,單純沒熱水了而已。】

猜錯了,鴉透尷尬地當作沒聽見,隻是悄悄地紅了耳朵,然後鎮定自若的把淋浴頭又重新放了回去。

不能洗澡,就很糟糕了。

他接了一點點水,將紙巾沾濕,給自己的耳朵那塊被施樓咬到的部分還有腿的地方做著局部清理。

……施樓?

鴉透擦耳朵的手停了下來,試著用通訊儀給施樓打電話。

早上五點多,施樓應該從狂暴狀態裡恢複過來了吧?

這個世界也有通訊儀,功能跟手機差不多,不過隻有通話和定位功能。但係統給搭檔之間用的通訊儀不一樣,他沒有實體,根據能力而分,不知道這種會不會被陣法認作是“道具”。

五秒過後,鴉透對著那邊陷入了沉默。

好消息是可以用,壞消息是施樓沒有接。

難不成是要等到太陽完全升起來的時候他才會徹底清醒過來嗎?

耳朵上的毛被他用打濕,毛毛一縷一縷擰在一起,鴉透問:“我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麼?”

001欲言又止:【也沒什麼特彆大的事情,就是後來他們打起來了而已。尤其是路希法爾和離昀打得最凶,離昀好像把他激怒了,然後後來的沈廷白又跟施樓打了起來,大概就是這樣。】

鴉透心裡越聽越沒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裡好像還殘留著路希法爾咬下去時的感覺,有些疼,疼過之後就是很不一樣的感覺,像是渾身燒起來了一樣,渾身冒汗,等這陣過去之後就是麻。

鴉透之前在戀愛攻略區的時候看過幾部關於血族的電影,平時區裡也會舉辦一些關於血族的活動,比如吸血鬼伯爵又或者沉睡的血族之王之類的。而他從裡面了解到的,就是血族在吸血之後,

獠牙會將脖子那裡戳出兩個窟窿。

他連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確認沒有窟窿之後才悄悄鬆了口氣。

001又開始道,聲音幽幽:【宿主,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您,您要如實回答。】

“你說。”

【驚悚逃生區和戀愛攻略區之前聯誼的時候,您去了嗎?】

之前兩區雖然互相看不爽,但還是維持著表面和諧,像聯誼什麼的也會開展,讓一些看得順眼的npc們交流一番。

而001當時輔佐的宿主在副本裡死亡,他被帶到主係統那裡更新修複重新、替換內核,沒有辦法去聯誼晚會,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鴉透努力思考了一下,隨後點點頭,“去了呀,跟著哥哥他們一起去的。”

001深吸一口氣,覺得事情非常之棘手,【那您記得您當時碰見過誰嗎?】

“不太記得了,我就記得有兩個想咬我的臉、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兒,不過他們被我哥哥攆走了。”鴉透把另外一邊耳朵清理乾淨,“好像還有一個說長大之後來找我,還有些我就不清楚了。”

001:【……】他靜默了一會兒,在鴉透以為它出bug了之後,它才終於開口:【那你記得離昀嗎?】

鴉透搖搖頭,“不記得。”

他小時候就記得一些很特殊的人,比如一直欺負他想咬他的,離昀那種發色和瞳色,如果接觸了他會記得的。

【不管記不記得,宿主,把我之前說的話再叮囑一遍。】

“不要暴露自己是戀愛遊戲npc的身份。”鴉透老實重複道。

【一定得記好知道嗎?!】它最近跟戀愛係統待在一塊兒,也開始輸入了一些他不知道的知識,聲音嚴肅,【絕對不能被發現。】

“知道啦。”

他在跟001聊天,直播間裡的眾人也沒有閒著。

鴉透記得001之前說過直播間的觀眾決定了一部分表現分,於是特意打開了直播間。

【嘿嘿嘿,雖然不知道寶貝在想什麼,但給自己擦耳朵擦腿,還突然摸脖子真的好可愛啊乖乖,真的可愛死我了,好想親親。】

【路希法爾居然敢咬我老婆脖子!我都沒有咬過呢?!我真的好生氣!】

【那打架場面簡直絕了,離昀和路希法爾打架,沈聽白和施樓打架,npc內訌,玩家也跟著內訌,這誰看了不說一句好?我已經在這場投了五個深水炸彈了。】

【額,看到彆人這麼推薦我還以為這個直播間多有意思,結果就這啊?要觀賞度沒有頂級玩家高,也沒有他們強,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

驚悚逃生區的觀眾大多都是樂子人,平常看領主和紅榜玩家這種頂級層次的看膩了,又不想看其他玩家的下飯操作,一個個哀聲歎氣找不到合適的直播間。而自從他們發現在鴉透直播間更能看樂子之後,好多就聚集到了這裡,還有的會在兩個直播間裡反複橫跳。

有時候直播間裡也有不和諧的話,有些觀眾擔心鴉透看見就幫忙刷了過去,害怕他會像那些走美貌值路線的玩家一樣,被罵到心態崩潰。

隻是很意外,少年在看到直播間那些惡意評論時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回複著另外的評論。

【嗚嗚嗚寶寶怎麼感覺跟我想的不太一樣,我還以為寶寶會受不了。】

鴉透看到直播間的提問時還有些驚訝,認真回答了他的問題,“因為習慣了呀。”

他是戀愛攻略區那邊即將上線的戀愛遊戲npc,作為頂級npc被推出,隻要冠上“頂級”兩個字就會被噴,幾乎從他的第一支預告視頻發布開始,兩邊就沒有停下來過。

一開始他還會難過,但之後他就習慣了,他做不到人人喜歡,隻不過看到

特彆討厭無腦黑的評論他也會很想給他梆梆兩拳。

不是誰都能獲得百分之百的喜歡的,他也在很努力地長大,不想讓那些喜歡他的失望。

畢竟喜歡他的才是大多數嘛,玩家跟觀眾為他做的視頻與同人圖,他都默默地記在心裡。如果不是失誤來到了這裡,鴉透本來可以跟他們親自表達自己的謝意。

他不想為那些可以找茬的人來消耗自己的情緒。

當然這是沒辦法說的,說了這些他的身份就暴露了,鴉透眨了眨圓圓的眼睛,及時住了嘴。

就是因為這句話,直播間裡開始哭嚎,鴉透又開始安慰他們,狼耳跟著一動一動的,連一些樂子人都開始閉上嘴。

【那說點開心的事吧家人們。根據我的了解,如果被血族盯上吸血,身體的保護機製為了保護主人會特意把痛覺轉化成一種愉悅或者興奮,簡單來說就是快/感,在初擁的時候更是會達到頂峰,不過不知道血族咬血族會是什麼感受。】

【這算是開心的事嗎?不過聽起來嘿嘿嘿,我喜歡!】

【你們先彆說這個,我怎麼感覺這個浴室跟之前的有些不對啊?是我的錯覺嗎?】

本來因為前面還有些面紅耳赤的鴉透在看到最後最後一句時停了下來,他找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最後在浴室外層的洗手池那裡停了下來,有些猶豫地看著洗手池的上方。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有一面鏡子的,而現在白牆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誰把他拆了?

在路希法爾眼皮子底下拆鏡子,應該是得到他的同意了。

鴉透走到門口,小心拉開了一條縫,對總隊隊長勾了勾手,試探性問道:“我可以要一面鏡子嗎?”

總隊隊長臉色有些為難,“不好意思小少爺,這個可能有點難辦,王昨天早上就已經派人將莊園裡的所有鏡子銷毀了。”

鴉透一愣,“浴室裡的也是?”

“嗯。”總隊隊長點頭,補充道:“還是王親自銷毀的呢。”

“好的,謝謝。”鴉透小聲道謝,拒絕了總隊隊長的送飯請求,把門重新合攏。

路希法爾為什麼要這麼突然地銷毀莊園裡的所有鏡子?是鏡子裡有什麼嗎?

他不是那種做事無理的人,這麼做絕對是有原因的。

電光火石之間,他猛然響起了自己剛來副本時,就在鏡子裡看見了動作不一的另一個“自己”,因為被嚇到他沒來得及看鏡子裡的細節。

而往後推,就是那天晚上他感覺到陰冷之後,路希法爾將原本在角落裡的那面比人還高的鏡子帶出了房間。

他皺眉想些什麼,就聽見門外的總隊隊長突然大聲喊了一句,“王!”

鴉透呆住,剛剛好不容易平緩下去的緊張再次襲來,下一秒就聽見身後的大門開了,他轉身之後就對上了路希法爾的那對血眸。

他手上還有著和離昀打架時留下的傷,面無表情,看不出來他此時生氣了沒有,看到呆呆站在門口的少年,“站在這裡,是在歡迎我?”

鴉透硬著頭皮擠出笑,“……是。”

路希法爾沒應,將門帶上之後,把想跑的少年抱起來放在了他最開始醒來的位置,然後覆在了他的正上方。

他體溫本來是偏低的,此時鴉透卻感覺他渾身發燙,特彆是抵在自己身上的那塊,溫度非比尋常。

路希法爾現在的狀態不對勁,他身上滿是血腥味,右手將鴉透的後腰與被子之間隔開,而左手捏著尾椎骨的地方。

那裡是長尾巴的地方,跟耳朵一樣敏感。

他什麼話都沒說,鴉透卻什麼都懂了,慌張地開始撲騰,“……臟。”

路希法爾頓住,“我臟?”

鴉透搖搖頭,小聲道,“你帶我回來之後我還沒洗澡,身上很臟的。”

他說完,路希法爾就將他再次抱了起來,體溫將鴉透燙得一直在推他,想從他的懷裡下來。

路希法爾抓住他的手,顛了顛他的屁股給他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給你洗澡。”

“我身上也臟,一起。”

鴉透一直到浴室門口都沒掙開,掙紮間掃到了洗手池,整個人動作停了下來。

消失的鏡子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