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1)

於愴應下來之後當然不會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

幾乎是立即一步向前,同時反鎖了身後的門。

他們近的鼻尖相抵,呼吸相聞,於愴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裡面帶著濃鬱的欲.望。

想要獨占陸一滿的心從來都沒有變。

陸一滿看到了他眼中的自己,同時在互相交纏的呼吸中,彼此身上的溫度也在極速上升。

他的雙眼深邃而迷人,看進去的時候總有種能將人吞噬進去的深情。

於愴又陷了進去,他臉上發紅,忍不住傾過身,卻在他們唇齒相碰的時候,陸一滿彆開了頭。

“我這裡不常招待人留宿,所以沒有多餘的洗漱用品,我現在去樓下幫你買。”

他整理好自己身上淩亂的衣物,撈起床上的外套就出了門。

獨留在原地的於愴目光幽冷地回過頭,緊盯著他的背影,帶著翻湧的執拗。

而站在樓下的陸一滿點了根煙,看著頭頂的月亮,又深深地揉了揉眉心。

好煩,他快沒耐心了。

……

最後陸一滿沒有回到公寓,因為他接到了彭多多的電話,對方醉的一直在說胡話,而電話那頭還有高欽常吱哇亂叫的聲音。

彭多多把他揍了,還是壓著揍的那種。

“你他媽的!陸一滿!快過來把彭多多弄走!你要不來我就叫保鏢把他丟到大街上!”

最後一句話直接破了音,然後是彭多多嘟嘟囔囔的罵聲,同時還有拳頭砸在肉上的聲音和高欽常嘶嘶直抽氣的動靜。

電話最後很嘈雜,應該是打鬥中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高欽常在一片混亂中還堅強地告訴了他地址,最後色厲內荏的留下一句,“你如果不在半個小時之內趕過來,我就把彭多多的牙打掉!”

但根據那邊的慘叫,應該是高欽常的牙被打掉的可能性更大。

陸一滿掛斷電話之後就碾滅了煙頭,他抬頭看了眼樓上亮著燈的公寓,想了想,還是沒有發消息告訴於愴。

或許他不知道,又或許他知道,站在落地窗前的於愴正直勾勾地望著樓下離開的他。

上次報廢的車已經修好了,陸一滿還算勤儉持家,這輛車修修補補,他也絲毫沒有要換的意思,還是能開,就是沒有之前那麼好提速。

中間電話又斷斷續續地打了過來,通過裡面的怒罵和爭吵,他大概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起因就是彭多多這個傻白甜想為他出口氣。

通過他一係列對於愴反常的態度,彭多多經過心裡掙紮後還是接受了他和於愴的關係。

那麼在他眼裡,即便於愴和他們不是一類人,但於愴也是他陸一滿的人。

可最近於愴要和高家聯姻的事傳了出來,沒有落錘,但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無法打探到的秘密。

他今天才和於愴一起回國,圈子裡就傳出了這種事!

彭多多接受不了!

但陸一滿又在生病,他無法把自己心裡的煩悶再傳遞給他,於是就聯絡了駱丁出來喝酒!

話越說越多,酒也越喝越多,他醉了,腦子也開始不清醒了。

不知怎麼的他想起了當初陸一滿摔下山坡一個月也沒有人去看他的事,又想到他之前和餘恣明苦澀的糾葛,想著想著他哭了起來。

雖然現在和於愴在一起很令人意外,可好歹也算是圓滿了啊!

誰知道中間卻出了高家這麼個攔路虎!

彭多多心裡苦啊,他覺得陸一滿就是一顆可憐兮兮的小白菜!

於是他自認為自己身為陸一滿唯一的至交好友,他怎麼也不能咽下這口氣!

可他失算了,失算在駱丁是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樂子人。

聽完之後,對方完全沒有感染到他的滿腔悲憤,反而興衝衝的攛掇他把高欽常約出來打一架。

倒不是高欽常和駱丁有什麼過節,隻是高欽常這人太囂張了,駱丁就是看不慣比他還囂張的人!

彭多多這人傻啊,他信了,還十分上頭,當即就在電話裡對高欽常進行了深度挑釁。

高欽常這人又受不得激,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立馬獨自在深夜開車遠赴戰地。

一個一激就上頭的人,一個喝醉了正在耍酒瘋的人,兩人見面就乾上了!

隻是沒想到駱丁他看熱鬨是看,上手也是真上啊,看到彭多多吃虧了,他立馬頂上。

中間據高欽常的說辭,駱丁趁著打架的時候還掐了好幾把他的腰。

他合理懷疑對方在占他的便宜。

媽的,死gay!

兩人眼神一對上,差點又要乾起來。

陸一滿站在中間將兩人分開,有些頭疼地蹙了下眉。

“好了,我已經知道了,不要再打了,駱丁,麻煩你將多多送回去,如果被他姐知道他在外面喝的爛醉還和人打架,他姐一定會教訓他。”

“那這事就他媽的這麼算了?”駱丁也被激出了真火,看著高欽常的目光都帶著火氣。

陸一滿回頭看了眼鼻青臉腫的高欽常,歎了口氣說:“本來他們就不應該打起來。”

如果不是駱丁在中間攛掇的話。

駱丁自己知道,但他不認,他梗著脖子,不服氣地說:“那也是他們高家做事不地道!”

“你再說一句,我們高家怎麼不地道了!”

高欽常作勢又要衝上去,但隻是做做樣子,畢竟吃虧的是他,所以陸一滿剛抬起手攔他的時候,他就立馬配合地停下了腳步。

駱丁嗤笑了一聲,高欽常的臉立馬漲的通紅。

“於家這灘水不是你們想摻和就能摻和的,於愴就不說了,他絕對不適合你妹,於舛更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你信不信一旦你家有一丁點讓於愴不順心的事,於舛就能直接去你們家把地鏟平。”

駱丁雙手環胸,斜眼看著高欽常緊皺的眉。

“可商業聯姻本來就

很正常……”

“你們家正常嗎,於家正常嗎,不說你爸娶了三個老婆,你二哥嗑藥磕進了監獄,你直接被抬上去做了二少的事,就說現在的於家也絕對不太平,他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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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看了陸一滿一眼。

而此時的陸一滿正在一旁一臉不相乾的抽煙。

他身高腿長地站在燈下,夾煙的手骨節分明,那一張不笑時略有些清冷禁欲的臉更是一絕,被光映出的半臉輪廓在朦朧中性感的讓人腿軟。

媽的!抽個煙都這麼帥!

駱丁強迫自己收回了目光,繼續高傲地看著高欽常。

“這件事我又做不了主。”高欽常的語氣很不好,但他很明顯把駱丁的話聽進去了。

駱丁冷嗤一聲,帶著濃濃的蔑視。

“所以你就這麼廢物,都被抬上去做二少了,還連句話都說不上。”

這話一出,高欽常果然被刺激到了。

“你他媽說什麼呢!”

“我他媽說你是廢物。”

“艸,你……”高欽常本想衝上去動手,可瞥了眼旁邊的陸一滿顯然沒有任何要攔他的意思,他扯動著刺痛的嘴角,自己停了下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哼。

“等著吧,這姻聯上了,你們就等著完吧。駱丁冷冷地看著他。

高欽常有些不信,他還妄圖要掙紮。

“你憑什麼這麼說,上三家兩家聯合,強強聯手,我們高家更是不比任何一家差!”

駱丁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直直地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於舛絕對是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即便他現在暫時被牽製,可一旦被他抓住機會,你們高家就是給他送的第一道菜。”

他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強強聯手,你真是太天真了,平衡被打破,你憑什麼認為彆人會給你們兩家聯手的機會,而不是聚在一起把你們當靶子打。”

對上駱丁幽冷刺骨的眼神,高欽常一激靈,猛地清醒過來。

上三家也不過是當年占了風口的先機才站在了那個位置,可陳家,趙家,王家,這些不可窺見的勢力……

還有駱家,他對上駱丁那雙眼睛。

駱家並不在京中顯山露水,並不是他們落魄,而是駱家的主戰場在國外,可現在駱丁回國了,作為駱家的直係血脈,他在京中,那麼駱家……

他不敢再想,他隻是一個每天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這不是他該去關心的事。

雖然這麼告訴自己,可那股寒意卻在他的體內經久不散。

“我才不信你說的話,你等著吧,今天的仇我遲早會報回來!”

高欽常留下一句狠話,再也待不下去,匆匆忙忙的上了車離開。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慌亂和動搖。

駱丁收回了那兩根手指,衝著他離開的方向筆直地豎了根中指,從嘴裡輕嗤了一句。

“傻.逼。”

陸一滿夾著煙,側頭看向他,那雙眼睛在光暈下有些暗,看不清裡面的具體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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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駱丁以為對方會問他什麼的時候,陸一滿卻隻是說了一句,“把多多送回去吧。”

說完他就將手上掐滅的煙頭彈進了垃圾桶,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夜裡。

駱丁愣了一下,望著他的背影小聲嘟囔,“耍什麼帥。”

他轉過身想將東歪西倒睡得直流口水的彭多多扛起來,可停了一會兒之後,他又紅著臉蹲了下來。

草他媽的,還真的被帥到了!

他這輩子最恨他得不到又比他帥的男人了!

2

此時已經是深夜,街上的車輛變得少了很多,閃爍的霓虹燈也逐漸熄滅,隻有來往幾輛零散的車燈還有一閃而過的路燈。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夾著煙。

放在車上的手機不停地響動,是即便沒有備注,他也知道那是於愴打來的電話。

在最後一秒電話即將要掛斷的時候,他點了接通。

“於愴,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後視鏡上,他的臉沒什麼表情,聲音卻很溫柔。

那邊傳來於愴急促的呼吸,激烈又濃鬱的情緒透過電話屏幕傳了過來,無聲的靜謐中。他能感覺到於愴那份不穩定的暴躁。

“你還好嗎。”他輕聲問他。

失真的嗓音突然放低,好像情人的低語,瞬間讓於愴的耳朵一陣酥麻。

他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腳下的粉色地毯,一隻手緊緊地抓著褲腿。

“快回來。”他啞著嗓子說。

“快回來。”

他再次重複了一遍。

陸一滿默默踩下了油門,雙眼直視前方。

“好。”

小區公寓的燈幾乎全都滅了,隻有一盞燈還在深夜頑強地亮著。

他走出電梯,還沒等他開門,門已經從裡面拉開。

“怎麼……”

他的話沒來得及說完,笑容還掛在臉上,於愴已經摟著他的脖子吻了上來。

這個吻無比的急切,帶著於愴對他無法宣泄的渴望。

腳步被扯著進了門,門“嘭”的一聲關上,驚醒了走廊上的聲控燈。

陸一滿背靠著牆,一隻手扶著於愴的腰,任由他壓在自己身上莽撞又衝動的親吻。

對方吻的毫無章法,隻知道在他唇上亂舔,氣息雜亂,帶著濃濃的火熱。

陸一滿的眼中由一開始的平靜忽的變深。

他一把掐住於愴的腰將他反製在牆上,他比於愴略高些,近距離需要低頭看他,便能輕而易舉的將他籠罩。

節奏開始由他掌控,成年男人的吻要澀.情許多,帶著欲.望與危險並存的誘.惑。

陸一滿隻是將手順著他的衣擺縫隙鑽了進去,於愴就已經顫抖著軟下了腰,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

他被吻的意亂情迷,又深深的沉醉了進去。

在陸一滿試圖要抽離的時候,於愴還摟著他的脖子繼續追了上來。

直到貼上陸一滿的唇,他才覺得放鬆下來,充滿依戀的與他貼在一起。

陸一滿低頭看著他迷離的眼睛,在他無意識地張開嘴索吻的時候,他深深地吻了他一下,又在他的顫栗中緩慢地抽離,輕輕地啄吻。

如此親昵的動作逐漸讓於愴平複下來,開始在他啄吻的時候配合地撅起嘴,等待他的下一個吻。

他眼裡帶著笑意,手指在他衣擺裡緩慢地摩挲著他的腰。

於愴很敏.感,任何能讓人有感覺的地方他都會給出反應。

所以他一直在輕輕地顫抖著,脖子上也漫出了粉色。

他是個從外形上來看絕不會讓人覺得他柔弱的男人。

可他卻真實的有著動.情時所有可愛的反應。

“還要。”

於愴睜開了那雙略有些迷蒙的眼睛,隻被摸了下腰就差點站不住,可他還是執著的要把自己送上去。

他貼著陸一滿的的身體,臉上發紅,卻坦誠的表露著自己真實的本能反應。

陸一滿感受到了。

他掐著於愴的腰,在對方抖著身體的磨蹭中,微微用力止住了他往上貼的動作。

於愴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很羞澀,卻也很誠實。

他抿了下唇,沉默了很久之後,他張開嘴,“我幫你。”

同時他掰過於愴的肩膀讓他面向牆,不讓對方看清自己臉上的表情。

他一隻手壓著他的背,一隻手伸到了衣擺前面,既不讓於愴對自己太過靠近,也沒有過分遠離。

於愴除了他的兩隻手,隻能感受著他的呼吸,卻再也無法貼合他身上任何一寸的體溫。

他有些焦躁地抿緊了唇。

陸一滿在將手掐上他腰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於愴的襯衫哪怕露出了縫也依舊嚴實地紮在褲子裡。

“你戴了襯衫夾嗎。”

他勾起了一條皮帶,彈回去的時候打到了於愴的腿上。

於愴抖了一下,低著頭說:“嗯。”

他幾乎每天都是正裝出行,而他自然每次也都是以最體面的方式打理好自己。

這和是否在工作場合沒關係,他在日常生活中就這樣要求自己。

陸一滿也隻有一次見過他不是正裝,而是一件黑色夾克,可即便如此,他裡面穿得也是規整的襯衫。

“不穿,會皺。”

於愴的整個後脖頸都紅透了。

陸一滿幽幽地盯著他那塊皮膚,如果現在吻上去會恰好,可他卻沒有動。

於愴的領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皮帶也半落不落地掛在褲腰,撐在牆上的手不敢用力,蜷了又鬆。

而站在他身後的陸一滿卻衣著整齊的像個傳道士,連領口的扣子都嚴密地扣在喉結上。

在最後,於愴啞著叫出

了他的名字。

“陸一滿。”

他低頭看向他,喉結滾動,乾澀的從嘴裡應了一句。

“嗯。”

……

於愴很久沒有睡的這麼沉了,房間裡沒有點熏香,隻有淡淡的煙草味。

他昨晚是怎樣睡著的也不太記得清了,卻記得陸一滿一直在他的身邊。

睜開眼的時候,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陸一滿不在。

窗外有一縷破開雲層的陽光,空氣也很沁人心脾,隻是卻帶著淡淡的涼意,想來是冬天快到了。

他掀開被子下床,拉開門,陸一滿正坐在陽台上看書,他穿著長褲,針織開衫,鼻梁上夾著一副無框眼鏡。

陸一滿沒有很高的近視,他隻在偶爾的時候會戴上眼鏡。

這個模樣的陸一滿好像變了一個人,從原來溫柔俊雅的男人變得更有距離感,更清冷,更禁欲,還是一樣的斯文,卻又像隔著鏡片藏起了什麼不可讓人窺伺的秘密。

他無聲地看著他,一點一點將他的樣子刻進了心裡。

陸一滿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回頭看向他的時候,臉上帶起了微笑。

“你起了,睡得好嗎。”

他的眼睛藏在鏡片後,顯得他臉上的笑容也仿佛帶上了一絲神秘。

於愴一愣,點了點頭。

“很好。”

從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連噩夢都消失了。

“現在已經八點了,你需要出門嗎。”陸一滿看了眼時間,輕聲問他。

於愴一頓,才想起來今天有約。

他捏緊了自己的手,卻又一頓,低下頭,手指上的繃帶已經重新包紮過了。

這讓他動了下喉結,藏在嘴裡的話久久都說不出口。

但最後他還是閉了閉眼睛,“嗯”了一聲。

於愴獨自出了門,連早餐都沒有吃,陸一滿也沒有為他做,一切都好像是陸一滿刻意的默認。

待門關上之後,風吹過掛在陽台上的那條黑色領帶,陸一滿低頭看著樓下於愴離開的背影,“啪”的一聲合上了手裡的書。

……

坐在公司裡的於舛無論如何也看不進面前的文件,他心裡總有一份焦灼感在無時無刻的折磨著他。

連鐘表上每一分鐘的轉動都變得無比難熬。

終於,他還是起身站了起來,正要進來通知他開會的秘書驚訝地看著他要外出的身影,不禁提醒道,“於總,待會兒和於經理還有個會……”

於舛目光銳利地看向他,冷聲說:“來了就讓他等著。”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坐上車的時候,於舛心裡那種煩躁感幾乎要到達頂點,司機不敢多問,按照地址一路開了出去。

早上的京中有些繁忙,路上的車很多,往來的車笛聲還有等不完的紅綠燈讓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些都是他每天已經習慣的東西,可今天卻變得無法忍受起

來。

在一次停下車等紅綠燈的時候,後面響起喇叭的催促,他青筋直跳,冷著臉打開了車門,一路向著後面那輛車走過去。

司機被嚇到了,連忙也跟著下車,而後方的車輛則是愕然又略有幾分警惕地看著他陰沉的臉色。

走到那輛車前的時候,於舛心裡鼓動的鬱氣幾乎要將他吞沒。

可他又突然冷靜下來。

他現在是在做什麼,失去了所有的分寸,對一個路人發怒嗎。

心一瞬間空了,他垂下眼,靜靜地站了片刻,又轉身離開。

待他回到車上之後,後方的車無聲地鬆了口氣,跟出來的司機先生也連忙對對方表達了歉意。

等他們的車緩緩駛離,後面的車輛都默默地轉著方向盤離遠了一點。

這種車如果不小心刮蹭上一點,那就是賠個傾家蕩產都賠不上!

……

“於總,到了。”

司機停頓了一下才出聲提醒後座的於舛。

獨自出神的於舛聽到這句話,心瞬間提了起來。

他握著門把手頓了很久,才深吸一口氣之後下了車。

對面的咖啡廳坐著一個穿著正裝又英俊冷漠的男人。

他孤獨地坐在那裡,對面的位置空無一人。

於舛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瞬間抿起唇,連眼睛都不敢眨。

高家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放他哥的鴿子!

可看到於愴望著玻璃窗外恬淡又平靜的表情,他心裡一陣怔忪,很快又被頹然占據。

他又算什麼東西。

如果他有勇氣一點,今天於愴就不會坐在那裡。

可對於他來說,他要接受的從來都不是於老爺子施來的重壓,而是他自己心裡無法跨越的那一道坎。

他無法接受也無法承受於愴有一絲離開他的可能性。

“你好,於總。”

熟悉的聲音讓於舛猛地一震,他抬起頭,震驚地看向隻隔了一個座位的陸一滿。

“你怎麼在這!”

陸一滿笑了一下,側頭看著對面的咖啡廳,輕聲說:“遠赴而來,喝一杯咖啡。”

說完,他從於愴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又看向於舛,眨著眼睛道,“不過那家的咖啡不如這家好喝,由此可見,於總在做選擇這件事上比於愴有遠見多了。”

於舛像被打了一巴掌,他“騰”地一下站起來,但顧忌著什麼,又重新按耐住自己坐了下去。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不失態之後,他起身走到陸一滿對面的位置坐了下去,還沒忘記把自己的咖啡帶過去。

上次的對峙曆曆在目,他輸的徹底。

但他知道,這件事本身就不能以輸贏來定論。

“陸一滿,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憑什麼是你來警告我!”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陸一滿,眼裡帶著勃發的怒氣。

陸一滿依舊清清淡淡地看著他,雙腿交疊,半倚著靠背,無形中的高姿態帶著天然壓製的氣場。

“因為你在消耗我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