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1)

“不準走!”

於愴張開雙臂攔在了他面前。

他眉一挑,看著對方認真生氣的臉,同時還有因為對方的舉動而向這裡看過來的人。

“為什麼不讓走。”

當然是因為他在生氣!

隻是於愴說不清自己是因為什麼而生氣,是剛剛陸一滿故意不看他的戲弄嗎,似乎又不是。

但他說不出來。

他會生氣,可他說不出來他會生氣這樣的話。

就像他高興不會笑,疼的時候不會說疼,生氣的時候也隻是依靠行為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他不想讓陸一滿走。

額頭的青筋開始跳動,他那雙眼睛開始變得陰暗幽冷,手也慢慢攥成了拳。

陸一滿瞥到他的動作,將他的拳頭握進了手心。

“怎麼生氣了?”他的聲音溫柔下來。

於愴眼眸一動,情緒立即開始鬆動。

“嗯?為什麼不高興啊。”他將他的手鬆開,手指伸進了他的指縫。

於愴的手心傳來一陣癢意,心尖也酥了起來。

他張開嘴,盯著陸一滿那雙充滿耐心又溫柔的眼睛,憋了很久,艱難的從嘴裡說出三個字。

“不高興。”

那雙充滿包容的眼睛好像能容納他的所有情緒。

“是我說錯話了嗎。”

他牽著於愴的手,沒有站在酒店大門供人觀賞的興趣,帶著他走進了電梯。

於愴順從地跟著他,剛剛那些可怖又失控的情緒瞬間消失不見,好像從未出現。

“沒有。”

陸一滿沒有說錯話,陸一滿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人。

他看著陸一滿的側臉漸漸地出了神,不由得握緊了他的手,鼓動的心臟也慢慢平複下來,變成另一種安定。

隻是電梯門一關閉,陸一滿就鬆開了他,於愴立馬心臟一縮,下意識地去尋找他的手。

可陸一滿隻是要摁電梯而已。

於愴伸出去的手頓了頓,又忍耐著收了回來。

陸一滿透過電梯反光的牆壁看著他的臉,同時看見了他的小動作。

深邃的桃花眼藏著更為幽深的情緒。

可能他現在也有些不對勁。

他想更加過分的讓於愴因為他而產生劇烈的情緒波動。

但剛剛在酒店門口看見他真的要失控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像隻狐狸一樣握住了他的手。

現在鬆開亦是。

他可真壞啊。

看著牆壁上的自己,他的雙眼深不見底。

……

回到酒店套房,於愴又變成了他的小尾巴,兩人在外面沒有吃東西,因為陸一滿會做飯,很多時候他都會在酒店套房自己做。

於愴跟在他身邊,在他要洗菜的時候,立馬伸長了手將指尖浸到水裡。

他去打雞蛋,於愴又自己在手裡

攥了一個。

隻不過在他去拿刀的時候,於愴沒有動了,隻是安靜地握著手裡的雞蛋,默默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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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要切菜的時候,對方更是主動往後退了一步,從剛剛的熱切一下就變得極有分寸起來。

他看到了他的動作,沒有說話。

為於愴做好了一碗雞蛋番茄面,他拿著煙盒轉身去了陽台。

“陸一滿。”

於愴叫住了他。

“怎麼了?”他從煙盒裡敲出了一支煙,夾在了指尖。

客廳的茶幾很矮,於愴坐在地毯上,一雙漆黑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

“你生氣了嗎。”

他有些驚訝,微笑著說:“為什麼這麼說,我沒有生氣。”

於愴還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伸出指尖的煙,溫柔地說:“我去陽台抽根煙。”

說完他就走了,關閉陽台的落地窗,他獨自坐在月下的圓桌旁,低頭點煙,長發微微垂落,又被他挽在耳後。

而後他側頭看著欄杆外的泳池,隻留給了於愴一個側臉輪廓。

於愴眉心直跳,他緊緊地捏著自己的衣袖,隨即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本書。

一本非常非常小的書,隻有手掌大小。

他迅速地翻開頁面,裡面記錄了許多的要點重點。

當然,如此精致又離譜的東西隻能是助理先生為他準備的。

甚至做成了巴掌大小就是為了方便他隨身攜帶。

——“如果喜歡的人生氣了怎麼辦。”

——“當然是抱住他,說一聲愛他。”

以於愴目前對感情的領悟能力,還沒有到達這個程度。

他皺著眉頭往下看,莊嚴的態度好像在研究幾個億的訂單。

——“你的伴侶是否和之前有些不一樣?雖然對你依舊溫柔,卻選擇了獨處。”

於愴眼睛一亮,看了眼獨自坐在陽台外抽煙的陸一滿,對方修長冷白的指尖夾著細長的煙,清雅俊美的臉在月下有一種獨有的浪漫。

那張唇微微張開的時候,煙霧從嘴中飄散,又有一種奪目的性感。

他看的出了神,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繼續看著下面的重點。

——“那麼他可能是有無法解決的煩惱,這個時候,請你好好的陪伴他吧。”

於愴合上手裡的小本本,細致的放進貼身的口袋,然後低頭將陸一滿為他做的面全部吃完,再自己將碗收好。

最後他找了張軟墊,認認真真的將它擺放在落地窗旁邊的位置。

然後他坐了下來,側頭看著依舊望向泳池的陸一滿,隔著一扇窗,他沉默而又安靜的陪伴著他的身邊。

……

陽台外的陸一滿慢條斯理地抽著煙。

從那場采訪結束之後,他的情緒就有些不對勁。

即便那些記憶已經離他很遙遠了。

可一個連三歲的事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的人,這些東西注定無法抹去。

他抿了口煙,濃鬱的煙草味飄散在空氣裡,將他帶回了晦暗的過去。

可他記得三歲的事,卻忘記了自己什麼時候學會了抽煙。

他一個人的路走的太久了。

盯著泳池裡倒映的月亮,他無聲地笑了一下。

……

書裡的“陸一滿”與他高度相似。

可他們在十七歲那年卻做出了完全相反的決定。

“陸一滿”選擇回到了母親的身邊,有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家的“家”,而他那時選擇了離開,獨自一人長大。

從那以後,他就開始瘋狂的學習。

那個背負著什麼的少年突然解除了他身上的擔子,卻融進了更加黑暗的影子。

他不允許自己比任何人差,那天在獎台上看著光鮮亮麗的母親,他想起的是貧窮到拍結婚照都隻能去店鋪借西裝的父親。

那個時候的母親覺得委屈嗎。

父親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在艱難的生活中也為她建築了一座堡壘,可唯獨沒能給她不為生活煩憂的財富。

他是直到七歲那年被領養的家庭退回來之後,院長才將一個包裹還給他。

是一件潔白的婚紗還有一套保存良好的黑色西裝。

他父親常常念叨,但又無比愛惜的兩樣東西。

在他被領養的家庭退回到福利院的時候,他的母親將這兩樣東西寄到了這裡。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知道,他是個真正的孤兒了。

那時年紀還小的他不懂他的母親為什麼將這兩樣東西帶走,又在那個時候將這兩樣東西寄給他。

後來長大之後,他卻不想去懂了。

十七歲那年,他沒有接對方遞過來的那一萬塊錢,選擇了轉身離開。

同時宛若精神支柱一樣支撐著他長大的那兩樣東西,他在一個夜晚將其燒成了灰燼。

那套西裝上的汙漬其實很淡,隻在胸口處有一個米粒大小的痕跡。

但也無所謂了。

他沒有錢,沒有家,沒有任何的支撐,他隻有努力,隻有一顆強大的心。

沒有條件去學鋼琴,他就每天坐在鋼琴房外面聽,然後自己畫下黑白琴鍵,自己學。

無法聘請老師,他就每天坐在圖書館去翻閱,英文,德文,法文……

他一點一點的記,用破舊的手機去聽,再一遍一遍的跟著去念。

甚至於他白天上課,晚上在酒吧當服務員。

去的第一天還不會笑,第二天就能輾轉在幾個包廂之間。

他見過很多不一樣的人,慢慢他學會了怎樣笑,怎樣走路,怎樣與人交談。

還學會了如何在人群中成為最獨特的那一個人。

於是他被看中,去了高檔咖啡廳彈鋼琴,從一開始的生疏變得熟練,他又擁有了與人交流的機會,那些磕巴又蹩腳的發音逐漸變得流利。

他又

走進了更為華麗的酒會,見到了不屬於他這個階層的所謂上流社會。

驕.奢.淫.逸,紙醉金迷。

他遊走之間,再乾淨的脫身。

於是那一切造就了現在的他,也成就了現在的他。

可那天在夜裡燒掉的灰永遠也不會在他的生命裡消失。

他隻是接受了那段過往,直面了過去的自己。

因為他不會有讓過去掌控他的機會。

最後一點煙灰落下,他的雙眸在月下變得極深極沉。

重塑過往,就像重塑了自己。

將煙頭熄滅,他回過頭,卻隔著玻璃看到了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於愴。

心尖猛地一顫,那些黑色的東西如潮水般褪去。

這一次是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柔軟出現在了他的眼裡。

“你在這裡做什麼”

老老實實坐在軟墊上的於愴抬眼看向他,漆黑的眼睛裝進了他身後的月光。

“陪你。”

指尖輕輕一顫,明明煙頭已經掐滅了,卻好像還是被燙到了一樣。

他張了張嘴,卻一時沒能發出聲音。

隻是盯著於愴那雙專注於他的眼睛,他不停的告訴自己。

理智一點吧,陸一滿。

2

今天在酒店門口爭執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陸一滿真的沒有要和於愴同睡一張床的意思。

他壓抑著瘋狂往上湧的情緒,回眸間,他得體又溫柔,還是於愴所熟知的那個陸一滿。

“我睡沙發,你早點休息吧。”

他拿起毯子轉身出門,於愴盯著他一步一步往外走的腳步,隻有一盞床頭燈的房內暗的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陸一滿能感覺到身後炙熱的目光,從櫃子走向門口的這一段路,他走得很慢。

一,二,三……

一隻手撐在了門上,隔絕了與客廳交映的燈光,房門緊閉,風吹動了窗簾。

陸一滿輕歎了一口氣,回頭看向他,“怎麼了?”

他問的自然,恰好的溫柔卻挑動了於愴心裡那一絲按耐不住的蠢蠢欲動。

小本本上沒說他現在的行為對不對,但他的本能告訴他,他不想讓陸一滿走。

他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一起睡。”

說好了一起睡,他明明很認真。

陸一滿看著他說:“於愴,我們不能一起睡,我也沒有和其他人一起睡的習慣。”

於愴的眉皺了起來,他不喜歡其他人這個詞!

心裡又不可避免的開始煩躁。

可剛剛獨自坐在陽台外面的陸一滿不開心,他有煩惱。

竭力壓抑下躁動的情緒,他撐在門上的手蜷縮起來,手背繃起了青筋。

“一起睡。”

他在背光的陰影裡盯著陸一滿的臉,氣勢極為陰沉,看起來他像那個強硬又充滿威脅的人。

陸一滿背靠著門,他比於愴略高些㊣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又站得筆直,便能低頭看清他的臉。

嗯,現在的於愴看起來很凶。

他直視著他那雙融進黑夜裡的雙眸,淡聲道,“不。”

於愴的手猛地握緊,他死死地盯著陸一滿,胸口湧出一股強烈的鬱氣。

他不太喜歡被拒絕,更不喜歡被不停的拒絕。

也不喜歡想要的無法滿足,越得不到滿足就越想要。

“一起睡!”

他這次加大了音量,伸手攥住陸一滿的手腕將他往床上帶。

陸一滿沒有反抗,他被帶到了床上,看著他沒說話。

於愴現在的情緒很混亂,他已經被挑動了不太理智的那個自己。

“一起睡。”

他再次重複著這句話,轉頭把被子展開蓋在了他的身上,盯著他認真地說:“一起睡。”

很久很久,他又艱難的啞著嗓子開口,“好不好。”

於愴半蹲在床頭看著他,像對待想要藏起來的寶藏那樣把他藏在了被子裡。

無論平常的於愴看起來多麼高貴又冷漠,但他深埋的頑疾永遠都在。

一旦耐心的嗬護他,他便是那朵嬌嫩的玫瑰,可一旦反抗他,他就會長出全身的刺。

陸一滿的腦海裡在呐喊,在循循善誘。

答應他吧,快答應他吧。

不要拒絕他,不要讓他傷心,也不要讓他生氣。

可鼓動的心臟和不停往上翻湧的黑色物質又在教唆他,蠱惑他。

於愴不會傷害你的,一個連生氣都隻能偷偷躲起來生氣的人,他又能傷害誰呢。

不過是一隻看起來凶狠的紙老虎,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如果我說不,你會怎麼樣。”他這樣說。

於愴咬緊了牙根,他很煩。

他不明白陸一滿為什麼要這樣,他很生氣,很難過,也……很委屈。

“不準!”

他揪著被子,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大聲講話。

如果看的深了,還能看到他冰冷的眼裡藏的極深的受傷和委屈。

他掙脫了被子,很輕易的就能擺脫他。

於愴想要抓他,他抽開手,於愴瞪大了眼睛,卻也沒有采取更加暴力的舉措。

他隻是無聲地看著他,用那雙漆黑的眼睛看著他。

太可憐了。

於愴抖了起來,死死地盯著他的臉,額上青筋暴起,那隻手變得極為僵硬,張開五指想要抓住什麼,最後也隻是緩慢而又艱難地抓住了自己。

還是那個雙手交叉的姿勢。

陸一滿看到了好幾次,現在他可以確定,這個姿勢代表著自我束縛。

扣住手腕的動作像戴上了兩把鎖。

他早已經被馴化了。

所以於愴根本不可能傷害任何人。

他所展示出的攻擊性隻在膽小者眼裡有效,實則,他是個色厲

內荏的可憐蟲。

靜靜地看了於愴很久,見他陰沉沉的眼中實則閃爍著難過,還有一絲可窺見的委屈,他突然笑了起來,帶著歎息。

他溫柔的笑容是於愴的記憶裡對他最為深刻的印象。

於愴愣了一下,開始呆呆地盯著他的臉出神。

“於愴。”他極為複雜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他不是膽小鬼,也不是無害的羊,他是能把狼都吞掉的狐狸。

最喜歡欲擒故縱,變本加厲。

於愴的手鬆開了,呐呐地看著他說:“一起睡。”

他揉捏著眉心,耐心的和他解釋。

“於愴,你不明白,不明白我現在在想什麼。”

於愴眉心皺起,問,“想什麼。”

他抬眼看著他,笑了一下沒說話。

於愴不理解,隻是要求得不到滿足的煩躁感一直圍繞著他。

他隻是想要陸一滿而已,他隻是想要他!

“為什麼!”

他想抓住陸一滿,又硬生生地遏止了自己的動作。

是他還有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情緒的漩渦折磨著他,他看著陸一滿,眼裡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祈求。

“不準走。”他緊緊地抿著唇。

陸一滿從他的那雙眼睛裡看到了他對自己的渴求,死死壓抑的情緒開始不停的往上翻湧。

喉結滾動,他向前走了一步,那雙動人的桃花眼裡藏著極為深邃的暗色。

於愴直視著他的雙眼,並未後退,仍舊帶著對他的熱切。

忽然,他被抓住了頭發,被迫高高地仰起了頭。

“於愴,你有時候真的很天真。”

陸一滿的吻就這樣落了下來。

於愴張開了嘴,接著就是步步緊逼的掠奪。

他從沒有經曆過如此激烈的心跳與火熱的吻,幾乎要將自己的整顆心獻出去。

陸一滿的五指插.入了他的頭發,一種極強的掌控性包裹了他,連同這個侵略性極強的吻,幾乎要讓他失去自己的意識。

“嗯……”

間隙的呼吸短的隻有一瞬間,於愴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呻.吟,很快又被陸一滿的吻占據。

他開始後退,坐上了床頭櫃,一隻手用力地撐著櫃子,手指緊緊地抓著櫃沿,另一隻手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隻好抓住了陸一滿的衣服。

手指擦過他胸前的辮子,他便張開五指握了上去,拉扯著陸一滿的頭發,將他更近的壓向自己。

隻是他不知道,也不懂,隻是本能的這樣行動。

兩條長腿嵌入了陸一滿瘦削的身體,細窄的腰原來這樣有力。

於愴幾乎連大腿都開始發起抖來,他的臉上一片酡紅,像喝醉了酒,整個人完全無法自控的沉浸在陸一滿的吻裡。

扣著櫃沿的手越來越緊,指節泛白,指腹卻被紅暈占滿,指甲刮過櫃沿的木頭,咯吱的細響宛若燃燒的火

苗。

這個吻深的讓人意亂情迷。

細微的水聲在他們彼此的唇間交換,於愴完全無法拒絕,並且深深的沉浸其中。

直到腰上被纏緊的時候,陸一滿才猛的清醒,他睜開眼睛,而他的手已經沿著襯衫摸到了於愴緊致的肌肉。

膠著的吻立馬分開,火熱的呼吸卻還交纏在一起,於愴坐在床頭櫃上,兩條腿勾著他的腰,頭向後靠著牆壁。

陸一滿細微地喘著氣,冷白的皮膚隻要染上一點紅就極為明顯,他勾起的桃花眼暈成了粉色,喉結處的領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了一顆扣子,淩亂的露出了他半截鎖骨。

他看著於愴迷離的雙眼,唇間的水漬還一無所知地勾著他的視線。

於愴的呼吸很燙,掌下的皮膚更燙。

他垂頭平複了一下呼吸,立馬將自己的手抽離。

隻有於愴的腿還纏著他,讓他沒能及時地退開。

待於愴平複好之後,他的臉已經全部紅透,睜開眼看到陸一滿之後又飛快地眨了下眼睛。

看他清醒過來,陸一滿收回了墊在他後腦勺的手,彆開目光,靜默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說:“我去洗澡。”

於愴的腿這才後知後覺的鬆開,隻是在陸一滿真的要走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再次纏緊。

陸一滿回過頭,耐心地問他,“怎麼了。”

於愴不想讓他離開,可快要衝破胸腔的心跳又讓他有些承受不住。

最後他還是輕輕顫抖著鬆開了自己的腿。

陸一滿收回目光,轉過身,大步走進了浴室。

聽到關門的聲音,於愴顫抖著睫毛,好半晌,他才忽的抬手擋住了自己的臉,將自己藏進了臂彎裡,隻有一雙紅色耳朵顫顫巍巍的露在外面。

而站在冷水下的陸一滿閉了閉眼睛,撐在牆壁上的手緩緩收緊。

他知道,此時此刻的他也並不冷靜,內心升起的龐大欲.望仿佛要一口將於愴吞並。

他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