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1)

第18章你在看那個女孩?

這話隻引來眾人的嗤笑和嘲諷聲。

這時候店面的經理已經來了,他看到這情景,笑道:“我們的馬靴就放在這裡,我們歡迎任何人來扯,如果尼羅鱷魚皮一扯就破,那我們早早關門大吉好了。”

葉天卉:“我可不敢扯,這玩意兒一看就跟紙糊的一樣,我扯壞了,你們肯定要我賠!”

說完,她抬腿就走。

然而話說到這份上,那經理自然不讓他走,這店面都是要名聲的,被一個大陸妹大放厥詞如此貶低,誰心裡痛快?

那經理直接叫住她,道:“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你但凡扯壞了,那我不但不要你賠,還可以送你一套馬靴。”

葉天卉:“真的假的?”

經理:“當然,我們這家店開了不少年,老字號了,我說話算話。”

葉天卉見此,又看向葉文茵:“真的嗎?”

葉文茵扯唇,笑了笑,不過那笑卻沒到了眼裡:“我可以告訴你,不管是金鋤頭還是銀鋤頭,都是可以耕地的鋤頭,你既然不懂,那可以,試試吧,你扯壞了算我的。”

葉天卉當下也不客氣:“行,我也不要你們的什麼馬靴,反正讓我扯一扯,萬一不壞,當我錯了,我賠禮道歉,萬一壞了,我拍拍屁股走人你們彆賴上我就行。”

周圍一群人都看著呢,見此情景,全都低聲議論著,分明是等著看熱鬨。

那經理的臉此時陰得能滴水了,畢竟高級定製的尼羅鱷魚馬靴,竟然被這麼說,他也是想狠狠地這大陸妹吃個教訓,當下直接道:“小姐,請吧。”

葉天卉便直接走上前,伸出手,摸了摸那皮質。

在場所有的人,店裡店外的人,全都興致勃勃地看著她,看著她所謂的“扯一下”。

葉天卉一上手便知道,這鱷魚皮確實好,手感緊實,質感上乘,外層花紋和內層肌理貼得緊密,製作中估計還經過了精心的處理,脫去了皮質中的脂肪和水分。

葉天卉顯然也不是什麼天生神力可以一口氣扯斷這鱷魚皮。

不過恰巧,她對於這種事情還是有些辦法的,不需要什麼神力,也不需要什麼外力,就可以把最上乘的牛皮撕開。

要知道,這種皮革類製品本身就是動物身上的皮毛,是帶有細微縫隙的,或者說是動物的汗毛孔,這種毛孔雖然非常細小,但確實存在,而撕開皮革類就是要從這種細微的汗毛孔下功夫,找到皮質的紋路,再用千裡之堤毀於蟻穴的巧勁。

當下她屏住呼吸,用指腹摩挲著那質感上乘的皮質,細致地感受著上面的紋理,這紋理是縱向排列的,上面果然有細微的裂隙,這種裂隙比起牛皮的更沒有規則,並不好處理,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她指甲輕輕摩挲著那皮革的時候,周圍所有人全都看著。

店面經理好笑地看著葉天卉:“怎麼樣?”

葉天卉:“我再摸摸這是什麼材

質,你等等。”

葉文茵眸中泛起一絲鄙薄,她看了眼身邊的服務員,微抬著下巴,輕描淡寫地吩咐道:“這雙皮靴麻煩後續幫我做好清潔工作。∟[]∟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那服務員一聽,忙道:“那是自然,你放心好了,我們都會處理好。”

葉天卉自然聽出來了,這是在嫌她碰了那雙靴子。

她便笑了下,道:“葉小姐放心好了,這雙靴子的錢你可以省下來了,清潔也不必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大家不免越發覺得好笑,想著這大陸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誰知道就在她話音落時,大家便看到,她的手輕輕一扯,那尼羅鱷魚皮便活生生被撕開了。

眾人眼睛都瞪大了,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葉天卉抬眼,望著眾人震驚的樣子,輕描淡寫地道:“這東西就跟紙一樣,太不結實了。”

說完她收回手,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小包紙巾來,這還是之前和顧時璋吃飯付賬時捎帶拿的。

她就這麼掏出紙巾來,不緊不慢的擦了擦手,之後才淡淡的道:“我們大陸來的,見識確實淺,我沒有見過這種鱷魚皮,不過大陸有揚子鱷,揚子鱷的皮都是好東西,我們素來有鼉皮做鼓,鶴骨為笛的雅興,至於做皮靴,倒是也可以,但揚子鱷的皮結實耐用得很,可不是眼前這區區尼羅鱷魚皮可以比的,是絕對不可能撕壞的。其實我也不懂,這個尼羅鱷魚皮到底怎麼回事,要麼這根本是假貨,這家店不行,要麼就是那個尼羅鱷魚不怎麼樣。”

她搖頭歎了聲,略有些困惑地道:“至於到底是外國的鱷魚不行,還是這裡的人不行,我也不清楚了。”

鱷魚不行?人不行?

大家聽得這話全都目瞪口呆,一時無言以對。

也有人好奇的湊過去看熱鬨,卻看那上等皮革的撕口處,簡直像撕開紙一樣!

一個猶如黃金一般金貴的鱷魚皮就這麼被輕易撕開了?就跟紙糊的一樣?!

經理自從剛才的震驚後,下巴都是不曾合上的,他無法理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整個腦子是懵的,表情是呆滯的。

葉文茵也是不敢相信,她看看那已經被撕開的馬靴,再看看旁邊的經理,她覺得這事不太能理解。

她花了高價錢定製的馬靴,等了兩個月的馬靴,現在就這樣了,被人家隨便撕開了?

名貴奢華的材質呢,考究精良的做工呢,怎麼就跟紙糊的一樣了?

之前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已經僵在臉上了

葉天卉看都沒看那幾個人呆滯的傻樣,已經熱情地招呼大家:“各位,哪一位好奇的話可以過來試一試,真的,這個是可以撕得動的,很好撕!大家都試試嘛!”

很好撕?

要知道在場大家全都是來購物的,是消費得起這家店的各樣皮具的,但是要說那尼羅鱷魚的特彆定製,卻是未必人人有這個資本。

結果現在,她們竟然可以走進來,可以對著那花了不知道多少價錢用

了多少人工的高檔馬靴,直接動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給她撕一撕?

不過聽起來又有些心動,反正已經撕壞了,她們是不是也可以去撕一撕了?

就在大家的探頭探腦中,終於有一位燙著頭發的胖太太,好奇地伸出手,試探著撕了撕。

她捏著那邊緣,沒撕動,於是她用了幾分力氣。

於是大家就看到,雖然撕起來好像比較費勁兒,並不像葉天卉那麼輕鬆,但是她沿著那小豁口,確實撕開了一點點!

那胖太太驚訝地捂著嘴巴說:“有冇搞錯啊?這到底怎麼了?這根本不是真皮,這是假貨吧?”

其他人頓時炸鍋了,於是這高檔皮具老店變成了菜市場,大家七嘴八舌的,都開始懷疑起來,更有一個客人道:“上次我在這裡也買了一件鱷魚皮的,難道這也是假的嗎?唔係嘛,我要退貨!”

其他人也都紛紛嚷嚷起來,直接質問這家店是不是賣假貨:“真正鱷魚皮怎麼可能一撕就壞!”

看著這場景,那店經理已經滿腦門的汗,面對著質疑的人群,他隻好拚命解釋,然而根本無濟於事,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人們紛紛上前撕起來,當發現這所謂的鱷魚皮確實是能撕得動的,大家全都憤怒起來,於是再怎麼解釋都白搭,哪怕彆的撕不動,大家也不信了,甚至還有人拿了自己剛買的皮靴讓葉天卉來撕。

就在這一團亂糟糟中,葉天卉走到了葉文茵身邊。

葉文茵幾個女伴見葉天卉突然過來,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而葉文茵卻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嘴巴微張,根本不知道作何反應。

她花了大價錢訂購的啊,那是彌足珍貴的手工製作,是千錘百煉的工藝品,是一般人無法肖想的奢華。

本來那件鱷魚皮馬靴應該穿在她腳上,成為她颯爽英姿的一部分,成為她大小姐雍容華貴的一個配件。

結果現在它就這麼被撕開了,被東一下西一下地撕啊摸的,成為了人人可以踐踏的劣等貨。

這就仿佛,她的矜貴也被人貶低了。

幾個女伴全都看向葉文茵,見葉文茵沒什麼反應,她們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這件事本來就老尷尬了。

就在大家的尷尬中,葉天卉卻是笑望著葉文茵,落落大方地道:“葉小姐,謝謝你之前給我點心,也謝謝你打算把你的馬靴送給我,你長得很美,人也善良,所以今天幫你拆穿了他們的陰謀,沒有讓你吃虧上當,我也挺高興的。”

她笑得非常友善:“下次買這種貴重的物品你可以找我,我幫你把關,這樣子你就不會上當了。這次的事兒你也不用太客氣,就當我報答你之前的點心,我先走了,再見。”

葉文茵看著眼前的葉天卉,嘴唇動了動,她想說話,但是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隻覺得丟人,特彆丟人。

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姐,什麼沒見過,結果現在就這麼讓一個大陸妹教育他,告訴她,仿佛她就是那個沒見識的人!

但是她卻辯駁不得。

她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葉天卉衝自己友善一笑,之後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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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投注的結果出爐了,葉天卉依然中了,不過算了算賠率,因為不是什麼冷門,所以她大概隻有四倍的進賬,不過因為這次她投入了一千港幣,哪怕隻有四倍,她依然從一千港幣變成了四千港幣。

加上之前存的兩千多港幣生活費,她就可以有六千多港幣的積蓄了。

鑒於上次的經驗,她生怕惹麻煩,沒敢一個人行動,特意過去找了江淩楓。

江淩楓:“你又投注了?”

葉天卉笑道:“嗯,贏了錢。”

江淩楓看過去,秋日溫煦的陽光灑落,她笑得眉梢都跳躍著陽光。

他想起那天寮屋外,一個人走出寮屋的那個女孩,她當時看著寂寥孤冷,和現在的樣子完全不同。

他頷首:“好,我陪你去。”

葉天卉:“你賭場這邊忙的話,我可以晚一些,也不著急。”

江淩楓:“我和他們說一下就是了,不然我怕你著急。”

葉天卉:“好,今天請你吃飯。”

一時江淩楓便讓葉天卉在這裡等著,他便過去了他們店裡,遠遠的,葉天卉看到他在和人說話,都是穿著夏威夷恤的年輕人,那幾個年輕人還好奇地張望過來。

江淩楓身形微動,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過了一會,江淩楓回來了,兩個人一起過去巴士站,等車的時候,葉天卉注意到江淩楓襯衫胳膊那裡有些鼓,從形狀看,裡面有繃帶。

她問道:“你們工作很忙嗎?”

江淩楓:“還行,隻是最近比較忙。”

葉天卉:“哦,忙什麼?打架嗎?”

江淩楓看了眼葉天卉:“是有人上門踢館。”

葉天卉不太懂這些,好奇地看著他。

江淩楓看著葉天卉那困惑的眼神,很清澈很天真的樣子,仿佛非要一探究竟。

他便解釋道:“是大圈仔,也是大陸來的,這些人戰鬥力很強,來踢館,要保護費,一時也拿他們沒辦法。”

葉天卉有些意外,江淩楓便大致講了講,葉天卉才懂。

這種事也並不奇怪,隻能說是時代原因了。

這時候巴士來了,當下兩個人上車,江淩楓也就不提了。

葉天卉的那些投注站都是記在筆記上的,江淩楓陪著她一起四處兌換了,折騰了大半天,總算是全都領到了,約莫到手四千多港幣,大多是紅杉魚,一張紅杉魚一百塊,這就是四十多張紅杉魚,放在信封裡鼓鼓囊囊的。

葉天卉心花怒放。

她不喜歡過窮日子,她喜歡享受美食,衣服的話未必要多時髦講究,但一定要好料子要舒服,香江市面上的便宜衣服質地其實並不好,都是工業產品,她並不太喜歡。

如今突然發這麼一比小財,她這日子頓時寬鬆了

她笑得眉飛色舞,直接拉起江淩楓的手:“走走走,今天我請客,吃好的!”

江淩楓垂眸,看了眼她握著自己的手腕,道:“好,那就吃車仔面吧?↑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葉天卉:“才不要呢,必須去館子裡吃!”

她拽著江淩楓,興高采烈地就往旁邊一家餐廳過去,那是一家看上去還算有些檔次的餐廳,地理位置好,肯定不便宜,但管它呢,先享受了再說!

這餐廳環境很好,通透敞亮,一低頭就是維多利亞港灣的風景。

過來這裡吃飯的都是有錢人,男的西裝革履,女的時髦漂亮,這麼一比之下,江淩楓和葉天卉就有些格格不入,就連服務員看著他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不過葉天卉卻是泰然自若,興致勃勃地點餐,津津有味地享受。

她點了各樣菜,有奶凰酥,鮑魚雞粒酥,片皮乳豬片,還有酸甜咕嚕肉,反正各樣看著不錯的,統統都點了一遍。

江淩楓微擰眉:“能吃得完嗎,不要浪費。”

葉天卉笑道:“平時肯定不舍得吃,好不容易發一次財,我們多點一些,各樣都嘗嘗。”

她解釋道:“如果我一個人吃,根本吃不完,現在有你作伴,正好讓我借機多嘗幾道菜。”

江淩楓:“好吧。”

一時飯菜上來了,那菜色果然是好,花了錢的就是不一樣,甚至那鮑魚雞粒酥上還有一個個的小鮑魚!

葉天卉自然大快朵頤,江淩楓卻沒什麼表情,一直沉默地吃著。

葉天卉好奇:“你不喜歡嗎?”

江淩楓:“喜歡。”

葉天卉輕哼了聲:“看你那沉著臉的樣子,還以為吃苦瓜呢!”

江淩楓怔了下,之後解釋道:“我覺得很好吃啊,我隻是習慣了,吃飯就這樣。”

葉天卉笑道:“我好不容易請你吃大餐,你好歹表現得開心一些嘛!”

江淩楓:“怎麼表現開心?”

葉天卉托著下巴,津津有味地端詳著他:“現在,給我笑一個。”

江淩楓:“……”

葉天卉:“來嘛,看著我,笑一個。”

江淩楓心裡覺得好笑,她如今像是一個調侃小姑娘的闊少爺。

他其實是想笑的,不過被她那樣看著,卻又覺得笑不出:“彆鬨。”

葉天卉堅決不乾:“不行不行必須笑一笑。”

江淩楓倔不過她,便抿唇,挽起唇來,衝她笑了下。

笑得有些僵硬。

笑完之後,兩個人對視著,突然都覺得很好笑,於是便都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吃過飯後,還有不少菜沒吃完,葉天卉讓服務員幫著打包了,她讓江淩楓拎著那些打包盒,兩個人走出餐廳,搭乘電梯下樓。

這邊的大廈裡很有幾家不錯的餐廳,經過一處海鮮類餐廳時,葉天卉道:“這家餐廳一看就很貴,肯定比咱們吃的要貴不少。”

江淩楓看過去,卻見那邊果然裝修華麗優雅?[]?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從那透亮的落地玻璃中看過去,就連天花板都是金箔的,裡面的服務員也都看上去很講究。

再往裡面看,卻是單面幕牆,看不到裡面了。

他看著那高檔奢華的幕牆,道:“我以後有錢了,便請你來這裡吃吧。”

葉天卉:“好啊,那你可要記得這家店的名字,不要忘了。”

江淩楓側首看向葉天卉,她有一雙被冰水洗滌過的眸子,乾淨澄澈。

有時候她會過於冰冷疏離,就好像和這個世界都透著格格不入,但是有時候她又仿佛很天真純粹,眉眼生機勃勃,飽滿的額頭都洋溢著朝氣。

她看著那奢華到他們根本不敢走進去的飯店,眼神中寫著直白的渴望。

他微握住藏在袖子下的拳,用一種鄭重而沙啞的聲音道:“這家餐廳叫張林記,我記住了。”

他低聲承諾:“總有一天,我會請你吃,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葉天卉聽著,自然開心:“我給你記在小本本上,苟富貴勿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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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餐廳有些年月了,這幾年香江發展迅速,一些知名餐廳層出不窮,其實這裡已經有些落伍了。

不過顧時璋上學時候偶爾會和朋友過來,這次和朋友聚餐,還是選了這裡。

其間他過去洗手間,回來後,便看到身形修長的葉立軒就在旁邊那抹翠竹處,他正看著窗外不遠處。

顧時璋順著他的視線,便看到了落地幕牆外的葉天卉。

還有葉天卉身邊的那個青年。

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隔著幕牆聽不到,不過可以看出葉天卉很開心滿足的樣子,她對著那男人笑,笑得眉飛色舞。

那個男人——

顧時璋審視著那個男人。

二十歲出頭的樣子,作為男性來說也算是英俊的,隻是穿著不太入流,是自以為潮流其實很劣質的衣服,像是街頭流竄著的古惑仔。

就是他,被葉天卉念叨在心裡,被葉天卉請吃了十港幣的煲仔翅?

所以,現在他顧時璋依然是身價六十港幣,這個男人又漲到了什麼身價?

他這麼看著時,葉天卉和江淩楓已經往旁邊電梯處走去。

他們走遠了,葉立軒收回目光,望向顧時璋。

他疑惑:“你認識?”

顧時璋聽到這話,緩慢地收回視線,落在葉立軒臉上。

葉立軒三十九歲了,但是歲月並沒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事實上大多數時候外人看到葉立軒會誤以為他三十出頭罷了。

大學教授,斯文儒雅,性情疏淡,不喜凡塵俗世,大多時候埋首於學術研究,有著遺世獨立的魏晉文人風範。

這樣的葉立軒在大學校園很受歡迎,甚至也曾有二十歲上下的女大學生對他飛蛾撲火。

顧時璋望著葉立軒,淡聲開口:“不認識。”

葉立軒微挑眉:“我看到你一直在看那個女孩子。”

顧時璋:“哦,是你一直在看吧?”

葉立軒頷首承認。

顧時璋沒什麼表情地道:“很少見你這樣。”

葉立軒看著外面的大廳,有三三兩兩的客人走過,但是已經沒有了那個女孩。

他回憶著剛才那個女孩的樣子,眸中泛起淺淡的情緒。

他用很低的聲音道:“她——”

她給他一種奇怪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