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第兩百九十二章自由奢華的汴梁22(1 / 1)

離開了中間門那座樓, 蘇葉又飛快地檢查了另外幾座,在最後面一座的二樓,發現一個半吊著悠悠蕩蕩的身影, 心下暗道不好,立刻破門而入。

入眼就是一個婦女吊在房梁上, 下面是踢翻的凳子。

她立刻打出一道內勁,把繩子割斷,然後上前抱住掉下來的婦人, 把脈發現還有呼吸, 隻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正好左右無人,她立刻拿出藥箱急救,這婦人倒是沒有多餘的傷痕,除了一些擦傷,最大的問題則是喉骨被勒住導致呼吸困難。

蘇葉直接用內力幫她渡氣,然後喂下一顆修複喉部傷痕的藥丸。

按理來說, 這婦人該醒了, 可她依然昏迷著。

蘇葉眉頭皺了皺, 拿出金針, 刺激她的腦部神經,半響後都沒有效果。

這是怎麼回事?

“係統, 掃描她身體狀況。”居然這麼簡單的病, 她都治不好, 難道她的醫術已退化到這種程度了?

——叮,掃描結束, 喉骨擠壓變形,影響呼吸,全身十二處擦傷, 掃描結果,輕傷。

“既然是輕傷,那她為什麼一直不醒?”

——叮,腦部掃描結果顯示,腦域沒有活動跡象,腦電波平緩無波動。

蘇葉再次檢查,呼吸,心跳,脈搏一切正常,還有正常的生理反應,可卻沒有腦域活動。

這不可能,即便人陷入重度昏迷,甚至是植物人,腦電波也是雜亂無章,而不是沒有沒有波動,除非……

蘇葉眼前一亮,“係統,掃描她周身能量場,以及這個地方是否存在特殊能量。”

她的手臂沒有發熱,但她覺得,可以用係統掃描一下,或許能得到什麼線索。

——叮,掃描完成,腦意識離體,能量場發生改變,不存在特殊能量。

蘇葉沒有失望,反倒是興致勃勃,因為這意味著,這婦人靈魂脫離了□□,也就是俗稱的靈魂出竅。

這世界果然存在鬼魂這種東西,當然了,這婦人不屬於這個範疇,她還是生魂,因為身體一切正常,隻是靈魂離開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蘇葉把女人打橫抱起,輕功離開這裡,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男子正焦急地走來走去,見到蘇葉出現,立刻大喜,隨即臉色大變,“姑娘,我娘子她……”

他顫抖著不敢說下去,生怕得到不好的消息。

“暫時沒事,我見到她的時候,已經上吊自殺了,我雖然把人救下了,但靈魂已離體,需要儘快把靈魂找回來,不然時間門長了,意識該消散了。”蘇葉解釋道。

“這這這,我該如何是好?”男子聞言大駭,六神無主。

“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去開封府找包拯包大人,傳聞他日審陽夜審陰,想必會有辦法。”蘇葉道。

既然這靈魂離體是真的,那烏盆案想必也是真的,包大人是真有這個本事。

男子連連點頭,“感謝姑娘大恩,在下姓範名仲禹,乃進京趕考的學子,現在身無長物,卻絕不敢忘姑娘恩德,來日結草銜環,必報姑娘的恩情。”

蘇葉擺擺手,“不必客氣,對了,你兒子還在我莊子上,且先跟我回去,明天派車送你們回開封。”現在城門已經落鎖,想回也回不了。

“金哥,竟是金哥?!”範仲禹大喜,他聽一老漢說山中出現大蟲,本已絕望,孩子生還的可能性極低,隻希望能把娘子找回來,卻不想,就連金哥也虎口脫險,怎麼叫他不歡喜,忙連連作揖。

“倒也不用如此,金哥受傷頗重,得昏迷好一段日子。”蘇葉道。

範仲禹聞言,面露擔憂。

蘇葉解釋了幾句,讓他不用擔心金哥的狀況,反倒是範夫人比較要緊,靈魂離體久了,即便找回來,也會變成毫無記憶的幼兒,一切皆空。

不再廢話,她直接拎起範仲禹的衣領,和著範夫人一起,用輕功帶回去。

沒辦法,看似距離不遠,但相隔兩個山頭,這要是靠書生自己走,不得走上半天啊。

天色已黑,即便有照明的火把,行路也艱難,還不如讓他體驗一下雲霄飛車的快感。

範仲禹嚇得閉緊雙眼,隻感覺風呼呼刮過,又冷又刺激,這樣一來,倒叫他去了幾分鬱氣,隻覺腦子清明了不少。

回到莊子上,蘇葉把人放下,此時範仲禹腿都軟了,落地差點摔倒,被管事扶住了。

蘇葉吩咐帶他們下去休息,順便看一看金哥。

範仲禹感激地拱手離開了,蘇葉沒再多說,吃了點東西就歇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被外面的吵鬨聲叫醒,蘇葉推開門,詢問仆人發生了什麼事。

管事的女兒金珠被派人照顧她,聞言立刻道,“姑娘,是那範夫人醒了,但出了一點意外,她隻嚷說自己不是白氏,是一個男子。”

“哦?”蘇葉挑眉,這就有意思了,“走,我們過去看看。”

昨晚管事把範仲禹夫妻安排在客房,金哥就在他們隔壁。

蘇葉到的時候,正好看到範仲禹捂著自己的臉,已經腫起來一大塊,看著比昨天還淒慘。

管事見她過來,忙道,“姑娘,範先生是被範夫人打的,範夫人早上突然醒來,就打了範先生一拳,嚷嚷說他殺了自己,要報仇,還要還來搶走的四百兩。範先生不防備,被打得淒慘,好容易從房間門裡逃出來,範夫人還追著打。我見她似乎是犯了癔症,忙叫人綁了,免得她再暴起傷人。”

範仲禹倒是個好男人,被妻子莫名其妙打了,依然好聲好氣地勸著,“娘子,你莫要說胡話,我們哪來的四百兩,還有,也不是我殺的你,你是上吊自殺的,被好心的蘇姑娘救了。是威烈侯那個惡人害的你,娘子你放心,為夫會為你報仇的,這就去開封府,狀告他強搶民婦,縱奴欺人,給你討一個公道。”

“誰是你娘子,你莫要胡說,我明明是男人,肯定是你這個奸猾小人,打殺了我,搶了我的四百兩,還想哄騙於我,呸,老子就要叫你知道知道,老子不是好欺負的。”

豈料範夫人並不領情,開口直接吐了一口口水。

蘇葉見情況不對,打量她的神色和動作,竟然沒有在說謊。

也就是說,她真的認為自己是個男的?

想到她昨晚的離魂之症,蘇葉心裡一動,難道?

她生前問道,“你既然說自己是男的,那顯然是上錯了身,進錯了這位夫人的身體,你且說說,你姓甚名誰,是怎麼死的,又是何人把你殺死的?”

範夫人一愣,打量了一下自己,頓時臉色一白,嚇得渾身顫抖,“我我我,這這這……”

“你也不必驚慌,聽過開封府尹包大人沒有,陰陽兩界不管是人是鬼,都能找他尋求公道,你且和我說實話,如果是真的,我這就派人送你去開封府,讓你找包大人告狀,不僅為你報仇,還能找回你丟失的四百兩銀子。”蘇葉安慰道。

似乎聽到了包大人叫她安心,總算沒有那麼驚慌了,平息了一會兒才道,“我叫屈申,在鼓樓大街開一座興隆木廠,昨晚我帶著四百兩銀子來萬全山批木頭,因為沒有談妥,天色又晚了,就打算找戶人家暫時歇歇腳。我幸運碰到一好心人收留,那人不僅招待我住下,還陪我喝了不少好酒,之後我就醉了睡下。”

“半夜迷迷糊糊醒來,聽到我的驢在叫,就去查看,發現有人想要牽走我的驢,然後一摸身上,四百兩銀錢也不見了,頓時嚇醒,隨即衝出去,之後……之後我好似就死了,再醒來就看到這狗賊躺在我身邊,一定是他殺了我,偷了我的錢,賊子,還我錢來!”

“也就是說,你並不記得是誰殺了你?也不記得自己被什麼人收留了?”蘇葉挑眉。

屈申回憶了半響,茫然的搖搖頭,他記得自己死了,可臨死前的記憶模模糊糊的,他也記得自己投宿了,主人家熱情好客,卻不記得主人家長什麼樣,隻記得是一男一女,他們合謀害了自己。

因此醒來後看到範仲禹,第一反應就是把他當成了殺害自己的凶手。

“那我告訴你,這位範先生是外地進京的學子,居住在汴梁,在此地並無房產,前日他們前來找親戚,誰知並沒有找到不說,還差點被威烈侯害了。威烈侯把範夫人擄走,想逼她就範,但範夫人寧死不屈,昨晚悄悄上吊,被我救下,人還沒死,就是魂魄離體了。”

“我猜你也是差不多情況,因為還是生魂,才能上範夫人的身,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你的身體,看範夫人是否上了你的身。如果有那還好說,因為有靈魂在,身體不會出問題,頂多是因為不匹配導致的一些小麻煩,可要是沒有,時間門久了,你的身體斷絕了生機,那你必死無疑。”

至於小麻煩是什麼,哦,蘇葉也不知道,她隻是在臨睡前查了點資料,上面說隻是小問題,時間門長了自然而然就解決了,不需要多擔心。

當然,具體的內容也有,但那是需要付費的,這是某個靈異界大佬上傳的,想學,你得付錢。

蘇葉還沒打算是否要學,因為有關靈異方面,分了各個派係,每一種的手段和方法都不同,而派係與派係之間門,不說完全不相容吧,也確實天差地彆。

蘇葉要想了解相關內容,最好隻專研其中一個派係,避免什麼都接觸了,然後什麼都不精通。

而且,她屬於是那種精打細算的類型,既然學了,那自然要學在大部分靈異世界都通行的方式,而不是這個世界有用,在下個世界就不行了。

因此淺淺翻了一遍係統,那五花八門的手段看得她眼花繚亂,打算另外抽個時間門,好好研究一下,再決定購買哪一種道法不遲,畢竟每一種都不便宜的,有的甚至需要幾十萬星幣。

至於目前這個上錯了身的小問題,包大人可以解決的……吧?

屈申聽到她這麼說,立刻嚇得連連點頭,“找包大人,立刻找包大人,大人是文曲星下凡,一定能幫我等。”

見他信任了自己等人,也不再發瘋了,蘇葉示意管事把繩索解開,然後讓人套了馬車,送他們去開封府。

馬車行駛到山腳,離官道還有一段距離,他們就被一群人攔下了,是威烈侯帶著二十幾個奴才攔在這裡。

顯然他知道範仲禹是書生,把妻子救走後一定會前往開封,雖然不知道他一介文弱書生是怎麼做到的,但攔在這裡一定能截到人。

畢竟這裡是萬全山通往官道的必經之路,官道人來人往,不好行事,這裡就偏僻多了,即便把人打殺在這裡,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

威烈侯發了狠,打算直接把這夫妻二人弄死,省得給他找麻煩。

然而他碰到的是蘇葉,不要說這些打手隻是普通人,即便是江湖好手,也對付不了她。

蘇葉直接彈出內勁,襲上那些人,轉瞬間門,他們就變成了冰雕,明明是春暖花開的季節,硬生生全身冰霜,整個人凍住。

威烈侯嚇了一跳,驅馬轉身就要跑,蘇葉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一道內力打過去,直接把人定住了。

她沒有把威烈侯也變成冰塊,是考慮到等會兒包大人還要問話,也省得她解開了,這樣比較省事。

那些冰雕不管,任由他們待在這裡,至於威烈侯,蘇葉吹了一聲口哨,他的馬就乖乖地跟著蘇葉走了。

而馬上的威烈侯僵硬的一動不動,眼裡俱是焦急和恐懼,卻絲毫沒有辦法。

這對蘇葉來說,隻是一段小插曲,很快他們就回到了開封,範仲禹和屈申直接去敲了登聞鼓。

包大人正在裡面辦公,聽到聲音立刻吩咐上堂,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帶他們進去。

王朝馬漢見到蘇葉,驚奇道,“蘇姑娘,您有何冤屈?”

就憑她和展大人的關係,有事可以直接說,不必去敲鼓的。

蘇葉擺擺手,指著那兩人道,“倒是和我無關,我就是順勢救了兩個人,他們前來報案,遇到截殺,反正人也救了,我順便就送一送。”

王朝點點頭,忙道,“那姑娘和兩位快請進,包大人升堂了。”

然後他又看了馬上的威烈侯一眼,“這?”

“他就是那截殺之人,也是本案的被告,被我點了穴道,你直接帶進去吧,”說完就先走進去了。

來到公堂門口,聽到裡面包大人的聲音,“帶原告。”

她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外聽,範仲禹和屈申被帶上去了,範仲禹先開口,說了自己的來曆,又說為什麼去萬全山,然後遇到了什麼。

說到兒子差點葬身虎口,妻子上吊自殺,他差點落下淚來,看了一邊明明是妻子的身,裡面卻是個大男人,頓時忍不住了,大呼,“請包大人為學生做主啊,那威烈侯強搶學生婦不說,害得她上吊,現在......現在我妻的魂魄還不知去了哪兒,我實在無計可施,隻能來求包大人。”

包大人聞言,和公孫先生對視一眼,都覺得甚是驚奇。

雖然經過烏盆案,他早已得知鬼魂的存在,卻不想還有這等陰差陽錯之事。

“白氏,你可真是那屈申,莫要欺瞞本府!”包大人道。

屈申連忙道,“包大人啊,我絕不敢欺瞞,我真是屈申,還有一個弟弟曲良,兄弟二人本是近郊縣人。”

說罷,他把自己的祖宗八代,鄰裡街坊都交代得一清二楚,甚至還說了些兄弟二人小時候乾的蠢事,以此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這些雖然一打聽就可以得知,但白氏是跟著範仲禹進京趕考的,之前十幾年都沒有來過汴梁,更沒有到過近郊縣,當然更不會知道屈申的事。

所以說,白氏身體裡的靈魂,確實是一個叫屈申的男人。

而他確信自己已經被人殺死,就是忘了臨死前的記憶,不知道是誰殺了他。

這需要慢慢查探,總歸他是在萬全山出事的,到時候派人過去查找就是。

現在要解決的還是威烈侯強搶民婦,事後殺人滅口一事,“範仲禹,你說威烈侯已經被你的恩人製住,帶過來了,你的恩人是誰?”

“是是是,大人,他們就在外面。”範仲禹連連點頭。

包大人立刻讓人把兩人帶進來,見到蘇葉不由驚訝,“竟是蘇姑娘。”

“回包大人,”蘇葉作揖,“我前日去莊子上,在路上遇見這一家三口,之後為了莊子的安全,去山中滅虎,正好從虎口救下了他們的孩子,猜到夫妻二人可能出事,就派人去找,得到消息後,在威烈侯的莊子上救下被棍棒夾擊的範仲禹,之後在後院的閣樓上發現上吊自儘的範夫人,把他們帶回去安置了一晚。早上範夫人醒來,說她是屈申,我看著不像說謊,就帶他們來見包大人了,路上遇到威烈侯要殺人滅口,就順便把他也帶回來了。對了,他的那些屬下還在那裡,被我凍成了冰雕,大人可叫人帶回來。”

她三言兩語解釋了來龍去脈,說得簡單,可聽到包大人等人的耳中,卻是驚心動魄。

不管是虎口救人,還是吊繩上救人,都趕到及時,再晚一點都是要沒命的。

隻能說這一家三口命不該絕,遇到了好心又有本事的蘇姑娘了。

包大人對著蘇葉讚許的點點頭,“姑娘俠義心腸,本府知道了,立刻遣人把他們帶回來,還請姑娘解開這威烈侯的穴道,本府好問話。”

蘇葉一道內勁打過去,威烈侯頓時身子一歪,差點跌倒,他見自己能說話了,立刻跳起來道,“好你個女子,竟然敢挾持本侯,你且給我等著,本侯爺一定要了你的命。”

“大膽!”包大人啪得一聲敲響驚堂木,“公堂之上,竟然還敢威脅證人,來啊,威烈侯藐視公堂,仗打十大板!”

“你敢!”威烈侯跳腳,“包黑子,我可是聖上禦賜的侯爺,功勳之後,你打我一個試試。”

包大人黑了臉,示意左右兩邊,直接把人摁住打板子。

威烈侯不想他竟然不怕自己,當即表示他一定會去告狀,“包黑子,你給我等著,我可是龐太師的人,你無緣無故把我抓了,還敢打我的板子,以下犯上,太師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蘇葉還道他為什麼這麼囂張,原來是有靠山啊。

可惜了,包大人就是這麼頭鐵,彆說龐太師的門生故舊了,就是他親兒子,不也被包大人鍘了。

這一點蘇葉很有信心,因此也就沒動手腳,看著威烈侯叫囂。

包大人果然不為所動,真讓人壓著這囂張的威烈侯打了整整十大板,力道還頗重,疼得他哭爹喊娘。

彆看他長得雄壯,其實就是花架子,富貴窩裡長大,細皮嫩肉的,不過十板子就熬不住疼暈了過去。

包大人直接叫人用水潑醒了,“威烈侯,範仲禹狀告你強搶民婦,你可承認?”

這下威烈侯學乖了,不敢再挑釁包大人,不過卻依然有恃無恐,“這些愚昧無知的賤民說的話怎麼能信,包大人你不要被這些人迷惑了,他們這樣說,無非就是想訛錢,哼,本侯才不會如他們的願,統統叫人打出去了。”

“你你你胡說,”範仲禹沒想到他居然倒打一耙,“我一介讀書人,怎可能做出此等事。”

“大膽葛登雲,公堂之上,竟敢顛倒黑白,你還想吃板子不成?”包大人重重拍板子,顯然十分生氣。

威烈侯似乎覺得這個想法非常好,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威脅包大人,“事實就是這樣,是那個姓範的非要把那女人塞給我,為的就是想要銀子。包大人你要是聽信他的一面之詞,沒有證據就對我喊打喊殺,太師不會放過你的。”

“你要證據是嗎?來啊,把證人帶上來!”包大人不想他竟然這麼無恥,讓人把那些運回來的冰雕帶上來。

這些人雖然冰住了,但隻要有蘇葉在,也是立馬可以解凍的。

他們就是威烈侯作惡的證人,誰知威烈侯壓根不怕,冷笑道,“你們把他們弄成這個鬼樣子,他們害怕,當然是你們讓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啊,我知道了,你們就是一夥的,想要趁機打壓龐太師,為此不惜冤枉我。”

這家夥竟然還有幾分機智,知道審問白氏一事,自己不占理,立刻把事情拔高到政治鬥爭。

這樣一來,無論他的這些手下招出什麼,都可以被說是蘇葉威逼利誘的,為的就是幫包大人攻擊政敵龐太師。

好家夥,蘇葉都想鼓掌了,怪不得他敢這麼囂張呢,原來是認定了不管緣由如何,隻要扯上政鬥,龐太師就會保他啊。

但他這麼扯著大旗辦事,真的確定到時候龐太師不會活刮了他?

不錯,龐太師是包大人的政敵,處處和他作對,但不代表龐太師本人就是個蠢貨啊,會一味護著犯錯的人。

相反,龐太師說不上潔身自好,對自己有好處的人,他自然會護著,可其他人,他也不介意清理門戶,就為了大面上有個好形象。

而這威烈侯能給龐太師什麼?金錢,地位?這些他統統都給不了,竟敢把龐太師扯進來,看來是真活得不耐煩了。

包大人面沉如水,完全不理會他的叫囂,等蘇葉解開這些人的冰雕狀態後,一一帶下去審問,錄了不少口供。

為此,威烈侯隻是面帶囂張看著,一點也不擔心,事情也正如他所想,第二天,龐太師就在朝堂上參了包大人一本,說他濫用私刑,縱容江湖人對一位侯爺威逼利誘,栽贓陷害。

蘇葉沒想到龐太師竟然拿自己的身份說事,把包大人說成和江湖中人勾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實乃酷吏。

“官家,那個蘇青禾可不是普通江湖人,是江湖上傳聞的第一女高手,據說她曾滅萬眾門滿門,還指示殺手殺了不少名門正派的掌門和長老,這樣的人太危險了,誰知道這包拯招攬這樣多江湖人想乾什麼。”龐太師義憤填膺地道。

另外他還例數了展昭和四大校尉出身,一個遊俠,四個土匪,現在又來一殺人如麻的女刀客,不得不妨啊!

官家聽完,面上不顯,心裡卻生起了好奇。

江湖第一高手竟然是個女的,難道比展昭還厲害嗎?

他突然生了見一見的心思,展昭站在包大人身後,見到官家的神情,不由心下一緊。

和官家相處不短時日,他對官家每一個表情,不說了若指掌,卻也知道個七八分。

官家這神情,怕不是對蘇姑娘……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