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第一百八十章揮金如土的江湖33(1 / 1)

楚留香看著這個總是神出鬼沒的朋友, 露出微笑,“很高興成為你的朋友。”

一點紅頓了頓,“我沒有朋友。”

“那很榮幸成為你第一個朋友, ”楚留香笑容燦爛,陽光明媚的樣子,讓人不忍拒絕,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對上這樣的他,總是難以把拒絕的話說出口。

一點紅沒有說話, 劍鋒一轉, 向南宮靈襲去。

楚留香全當他默認了, 好心情的為三個妹妹解開繩子, 然後來到左邊, 打開機關。

少年出來後,恨恨的拿丐幫弟子撒氣, 被楚留香阻止,“公子, 還請不要無端再造殺孽。”

少年定定看了他一眼,“看在你的面子上, 今晚我放過他們。”

楚留香鬆了口氣, 看著一點紅把南宮靈打敗, 連忙阻止他殺人的舉動, “南宮靈, 乖乖把那人說出來。”

“好吧,”南宮靈很識時務,“跟我來,但隻能你一個人。”

楚留香和一點紅道過謝, 吩咐三個妹妹先回船上,就跟著他離開。

兩人來到後院一個亭子裡,這裡早已擺好了酒菜。

南宮靈又恢複了彬彬有禮的模樣,“請。”

楚留香左右打量了一下,“果然是請君入甕。”

先是機關,後是拿他三個妹妹威脅,最後又變成了設宴款待,隻是這宴非好宴啊。

“他告訴我,如果我不能解決,就等他親自來解決。”南宮靈道。

“看來你對他很有信心,”楚留香道。

“不錯,如果江湖上還有一個人能對付你楚留香,那一定非他莫屬。”南宮靈自信道。

他為兩人各倒了一杯酒,自顧自喝了一口,“我若是你,就應該現在離開,不然隻怕你的時間也不多了。”

楚留香看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喝酒。

“怎麼?怕我下毒?”南宮靈嘲笑了一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楚留香倒不在意他的嘲諷,端起酒的瞬間就發現了不對,連忙阻止,“等等。”

然而已經遲了,南宮靈已經喝下了一杯,此時內臟劇烈疼痛,嘴角也流出膿血。

“你怎麼了?”楚留香忙衝上去,想要點住他的穴道,可是沒用,這毒發的如此迅速,眨眼南宮靈的身體就膨脹起來。

“天,天一神水,他為什麼要害我?”南宮靈不敢置信道。

“他是誰?”楚留香忙追問。

“為什麼?為什麼?”然而南宮靈似乎沒聽到,一直喃喃自語。

楚留香著急,追問了幾句,可南宮靈壓根不理他,悲憤怒吼幾聲沒了性命。

楚留香回到客棧的時候,垂頭喪氣的,心裡又是難過又是焦躁,還有一點不敢置信。

其實經過這一節,他也隱隱猜到了凶手是誰。

可怎麼會是那人?又怎麼能是那人?

明明是如此清風朗月般的人物,明明聖潔如謫仙,偏心腸這樣歹毒,做下如此惡毒的事。

楚留香的心裡沉甸甸的,踏進客棧門的時候,臉上一貫溫和的笑容都沒了。

看到三個等候他的好友,他扯扯嘴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陸小鳳把他拉到桌邊坐下,“來來來,我們喝酒,沒有什麼是一壇酒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十壇百壇。”

楚留香默了默,打開酒封,咕咚咕咚灌了一半下去。

“哎,你也不需要太過傷心,這種事習慣就好了,你看陸小鳳,都多少回了,不照樣活的好好的。”蘇葉安慰道。

“喂,你安慰歸安慰,提我乾什麼,”陸小鳳跳腳,雖然被朋友背刺的次數,他有那麼一三四五回……好吧,是好幾次了,但這種事怎麼可能習慣。

要不是他陸小鳳生性灑脫,早就自閉了。

楚留香一把抹去嘴巴上的酒水,“這種事,還是交給陸大俠去習慣吧,我呀,甘拜下風。”

此話一出,他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雖然有朋友不當人,但也有格外真誠的朋友,比如眼前的三位,再比如一點紅,和胡鐵花姬冰雁,他實在不必如此自苦。

楚留香就是這樣的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多想想好的一面,這樣心裡就舒服了,再曬曬太陽,喝喝酒,日子總也會過去。

他們在這裡喝的儘興,不知道在濟南城另一邊,一樁圍繞他們的陰謀,早已悄悄展開。

城北一座精致的院落,幾個嬌俏美麗的女子正坐在涼亭裡,她們各自帶來的東西放在中間的石桌上。

“這是我這些天的成果,”一娘打開盒子,裡面是六隻左耳。

“一姐果然不愧是一姐,不過我也不差,”三娘也解開了自己帶來的包裹,裡面是五隻手掌,還都是右手。

接下來輪到老四歐陽情了,她倒沒有拿出什麼肢體,而是一大疊銀票,“共計六萬七千兩,是這兩個月青樓的收入。”

明面上歐陽情隻是一個花魁,實際上那家青樓由她掌控,裡面的姑娘也是她精心挑選的。

就在眾人比拚著誰的收獲更大,誰的功勞更多時,遲遲不露面的大姐公孫蘭終於出現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

“大姐。”

“大姐你終於來了。”

幾人紛紛打招呼,公孫蘭看了看桌面上的東西,露出微笑。

她身後的女人見到那些被留下來作為炫耀的肢體,嚇了一跳,連連後退。

公孫蘭見了,微笑安慰道,“這些都是負心的臭男人,死不足惜,九妹不必心軟,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眾位姐姐。”

女人臉色蒼白,看了那些一眼,走到公孫蘭旁邊。

“大姐,這是你新收的妹妹嗎?長的真不錯。”歐陽情率先開口,身為花魁的她,早已人情練達,當即對新成員露出和善的微笑。

“不錯,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她是司徒靜,是我從神水宮帶出來的,以後就是我們的九妹了。”公孫蘭道。

眾人紛紛向司徒靜問好,全都面帶笑意,和善的不得已。

如果忽視桌上那些殘肢,這就是再正常不過的姐妹聚會。

“九妹身世淒苦,水母陰姬那個老女人殺了師妹的親生母親,還把她收為徒弟,嚴加看管。九妹為了報仇,勾搭了無花那個禿驢,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吃乾抹淨,哄騙著九妹偷出天一神水就拋棄了她。九妹沒辦法,發現自己懷孕後,就隻能被水母陰姬逼著自殺。我潛入神水宮,正好救了她,可惜去遲了一步,九妹雖然沒死,孩子卻保不住了。”公孫蘭說了一下兩人相遇的經過。

“那有什麼要緊,壞男人的賤種沒就沒了。”五娘道。

“就是就是,沒的好,這樣就輕鬆自在了。”六娘跟著附和。

司徒靜扯扯嘴角,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孩子流產,她還是很在意的。

公孫蘭見她臉色不好,忙轉移話題,“我答應了幫了九妹報仇,這次聚會就是為了說這件事的。對了,老七和老八怎麼沒來?”

“老七師門裡有事,看管的比較嚴,估計暫時出不來了。”一娘道,“至於老八,大姐你知道她的,又去找陸小鳳了。”

“既然她們不在,那這件事就我們自己動手吧,不必通知她們了。”公孫蘭道。

“什麼事啊,我也要參與,”這時外面響起一個嬌蠻的聲音,正是老八薛冰。

“還以為你又跟著陸小鳳跑了呢,”歐陽情輕哼,語氣裡帶上了淡淡的醋意。

“我哪裡跟著那個混蛋跑了,”薛冰跺跺腳,“不信你問大姐,之前是不是我幫著她攔住了陸小鳳。”

公孫蘭緩緩點頭,“不錯,要不是有八妹幫忙,我說不定就被陸小鳳找到了,還要多謝八妹。”

“不客氣,”薛冰眉開眼笑,“我們這次聚會要說什麼?”

“說說九妹的事,之前我和九妹奔波了好些地方,殺了不少人,都是江湖名門大派的繼承人或者掌門弟子,並在現場留下了水瓶,想必他們現在已經猜到了是神水宮的人做的。很快他們就會集結在一起,討伐神水宮。到時候我們就能渾水摸魚,占據神水宮成為我們的地盤,而九妹也能報仇了。”公孫蘭道。

“那萬一他們不肯呢?那些大派人多勢眾,攻入神水宮後,肯定會搬空裡面所有的東西,一個空殼子的神水宮有什麼用。”歐陽情作為姐妹中智商最高的,第一時間提問疑問。

“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後手。”公孫蘭神秘地笑笑,表示一切都不是問題,她已經計劃好了。

“既然如此,那隻要等著他們集合起來就行了,又要商量什麼?”薛冰不解的問。

公孫蘭看著她,神色鄭重的道,“但其中出現了一些意外,我需要八妹你的幫助。”

“我?”薛冰一愣,“我能做什麼?”

“很簡單,拖住陸小鳳!”公孫蘭道,“我沒想到陸小鳳會摻和到此事中來,計劃倉促,並不嚴密,如果陸小鳳認真去查,很快就會查到我們身上,那我們一開始的目的就達不成了。索性他和楚留香遇上了,而楚留香再查天一神水的案子,也涉及到了神水宮,陸小鳳大概以為,這兩件事是同一人所為,暫時放下了,先解決那邊。這正好給了我們機會,八妹,為了不讓陸小鳳把我們查出來,你去拖住他。”

薛冰怔怔點頭,“那好吧。”反正她自己也想去找陸小鳳,現在不過是帶著一點任務而已,不妨事。

之後眾人又商定了一些,關於加速推動眾門派合作,儘快攻打神水宮的計劃。

等到月上梢頭,才各自分開。

第一天,薛冰早早來了客棧,她生怕陸小鳳晚一點陸小鳳又不見人影了。

上樓的時候,看到夥計端著托盤,上面是一疊包子和一碗粥,她眼珠子一轉,立刻把人攔了下來。

“你這是送給誰的?陸小鳳的送了沒有?”薛冰道。

“巧了,這就是給陸大俠送的。”夥計連忙道。

薛冰故意翻了翻那些包子,“咦,這也太素淨了,他可不喜歡這些,你去買一次燒雞來,再加一壺酒,保準他喜歡。”

“啊?”夥計一愣,“可這是早餐。”

沒人會在早餐的時候就此燒雞喝酒的吧?

薛冰掏出一錠銀子,“剩下的賞你了。”

夥計眼前一亮,立刻放下托盤,巴巴跑出去了。

薛冰嘻嘻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打開把藥粉灑在粥裡,然後還攪拌了好幾下。

燒雞店並不遠,人家也已經烤好開始賣了,夥計很快就回來,從後廚拿了一壺酒,一起端著上樓了。

薛冰躲在一邊,看他端著東西上去,忍不住一樂,“讓你整天自詡瀟灑,到處留情,栽到我手裡了吧,這次一定要讓你好好吃個苦頭。”

等了一會兒,從夥計嘴裡確定,陸小鳳已經把東西全吃了,包括那碗粥,興奮的跑上去,推開了陸小鳳的房門。

而她沒發現,她的行為全程被一樓的三人看見了。

楚留香含笑詢問,“沒關係嗎?”

花滿樓展開扇子,“如果其他人,或許有,薛冰嘛。”

“那是打情罵俏,願者上鉤啊。”蘇葉接話道。

不過她倒是挺好奇,陸小鳳願不願意主動咬這個餌呢?

房裡,薛冰看見癱在桌上的陸小鳳,興奮極了,要怎麼整治他好呢?“不如,就把你的胡子刮了,讓我瞧瞧沒了毛的陸小雞,還是不是陸小雞了。”

說著她就舉起了匕首,靠近陸小鳳的臉。

下一秒,她整個人都動彈不得,陸小鳳跳起來,笑嘻嘻的道,“現在你落我手裡了,我知道,沒毛的陸小雞一定是不好看的陸小雞,就不知道沒毛的薛冰,還是不是好看的薛冰了。”

“你你你,要乾什麼?快放開我!”薛冰慌了,生怕陸小鳳真的剃掉自己的眉毛,害怕的叫起來,“來人啊,救命啊!”

三人正打算來看熱鬨,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這驚呼聲,忍不住笑出聲,“陸小鳳啊陸小鳳,你墮落了,居然欺負女孩子。”

“我可沒有,”陸小鳳不承認,“我一向是被女孩子欺負。”

他耳朵上的傷就是做好的證據,薛冰下嘴可狠了。

“你快解開我的穴道,”薛冰叫囂道。

“那可不行,那不是給我自己找麻煩嘛。”陸小鳳把人放在床上,還好心的給她蓋上了被子,施施然走出來,“走吧,去少林。”

這是他們昨晚計劃好的,去少林找天鋒大師,證實無花的來曆。

“就這麼放著她不管?”蘇葉挑眉。

“無事,半個時辰後自動解開,”陸小鳳擺擺手,實在不願意辦正事的時候,被薛冰纏上。

既然如此,其他三人也就不說什麼了。

四人剛走出客棧,迎面就碰到了一隊人,看裝束應該是天劍派弟子。

他們直直來到四人面前,一話不說直接跪下了,“請陸大俠,楚香帥幫忙,查出殺害掌門的凶手。”

“什麼?天劍派掌門被殺了,什麼時候的事?”四人一愣,天劍派掌門許峰是個高手,而且年紀剛過四十,正是春秋鼎盛的時候,怎麼好端端就被殺了。

“就在昨晚,”為首的弟子語氣哽咽,“還請兩位出手,天劍派一定會報答兩位的恩情的。”

“你快起來吧,這案子我接了,”陸小鳳和楚留香對視一眼,當即決定分開行動。

天劍派距此不遠,大概兩日行程即可到。

路上陸小鳳奇怪詢問,“你們是如何得知我和楚留香在濟南的?”

他們顯然是直接衝著兩人來的,而不是意外撞見了。

“是因為六扇門的劉度捕頭正好在天劍派做客,是他告訴我們,陸大俠和楚香帥在此。”天劍派弟子解釋道。

陸小鳳想起了是誰,這劉度是金九齡的手下,曾經和他合作過。

“既然有劉捕頭在,那想必很快就會破案了,為何還要找我?”陸小鳳不解,難道是什麼特彆難破的案子?

那弟子支支吾吾,不肯說實話。

陸小鳳臉色一沉,當即勒馬,“你要不說實話,這個忙我如何幫?”

那弟子立刻要跪下來求。

陸小鳳手一揮,那弟子怎麼都跪不下去,“既如何,我們就告辭了。”

三人配合默契,就要打馬離開。

“等等,我說就是了,”那弟子立刻出聲阻止,“事情是這樣的,掌門半年前和人比武,輸,輸了,還受了嚴重內傷。回來後就一直臥病不起,大夫診斷,需要天山雪蓮才能治好掌門的傷。可是天劍派貧窮,哪裡有這金貴的東西。青竹派聽到了這消息,就說自己有,但必須小師妹嫁給青竹派掌門弟子。”

“小師妹原本和大師兄已有婚約,可為了掌門,毅然決然答應了。婚禮一切從簡,新婚第一天,青竹派按照約定,把天山雪蓮交給大師兄帶回。原以為這樣掌門就會好起來,誰知道掌門喝下加有天山雪蓮的藥後,就吐血不止,人也昏迷了。兩天前的晚上,掌門更是直接暴斃,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師叔認為一定是大師兄換了掌門的天山雪蓮,害死了掌門,要殺了大師兄為掌門報仇。”

“劉度當時正好在天劍派做客,認為掌門的死另有蹊蹺,可大夫檢查過後也說那雪蓮有問題,而且劉度是大師兄的友人,他是為了幫大師兄才這麼說的。劉捕頭說,不可信他沒關係,但陸大俠和楚香帥一定可信,師叔於是就打發了我們過來尋人。”

陸小鳳聽完,面上沉吟,卻也不再耽擱。

一行人急行,花了一天一夜的工夫,來到天劍派所在的天劍山。

此時門派內一片縞素,正堂被布置成了靈堂,所有弟子皆穿著素服。

不過不像普通的靈堂,儘皆肅穆,而是分成了兩派,互相對峙。

“阮武成,你竟敢,謀害掌門師兄,今天在師兄的靈堂前,我一定要為師兄報仇。”一位中年劍客道。

“師叔,您一定誤會了,阮師兄是師父的親傳大弟子,絕對不會做此謀害之事,肯定另有隱情!而且劉捕頭不是說了嗎,師父的事有蹊蹺。”另一邊隻有三個人,中間的青年男子面容憔悴,左邊一捕頭打扮,顯然就是劉度捕頭。

開口說話的是右邊更年少一些的男子,聽她稱呼阮武成師兄,稱呼天劍派掌門師父,一定就是掌門的關門弟子了。

來的路上他們稍微了解一下門派眾人,天劍派此代掌門叫葉陽,有一女葉小蝶,收了兩個徒弟,掌門大弟子阮武成,關門弟子於皓軒。

另外,除了掌門這一支,還有一個掌門師弟,也就是師叔葉光,兩人同是上一任掌門的徒弟,他也收了三個弟子。

天劍派是一個比較小的門派,全派上下不足五十人,但因為葉陽武功高強,是聞名江湖的前輩,所以天劍派的地位在江湖上算一流。

另外天劍派和武當派世代交好,葉陽和武當派掌門石雁更是惺惺相惜,就差結為異性兄弟了。

所以天劍派的江湖地位不低,但這個不低一多半是葉陽帶來的,然而現在葉陽死了,門派內不團結一致,反而鬨起來了。

“他說有蹊蹺就有蹊蹺,萬一隻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阮武成這個禍害消滅證據呢?不行,我等不了了,一定要殺了他為師兄報仇!”葉光語氣急切,倒少了幾分悲痛。

“師叔到底是想要師父報仇,還是想要殺害師兄,然後謀奪掌門之位?”於皓軒雖然年紀小,但心思靈活,看的格外清楚。

反倒是阮武成這個當事人不言不語,神情悲痛淒厲,已然是傷心至極。

“你胡說!”葉□□急敗壞,“你個黃口小兒懂什麼,居然敢汙蔑老夫,今日老夫就代替師兄教訓教訓你這個不敬長輩的孽徒!”

說著他抽出寶劍就要動手,阮武成終於動了,隻見他眨眼來到葉光跟前,雙手用力,死死按在葉光抽劍的手上,“師父靈堂前,師叔何敢造次!”

“你!”葉光臉色發青,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小輩鉗製了,但他使勁抽了抽,也確實抽不出來,隻能虛張聲勢道,“我是你師叔,你敢如此對我?”

“我不管是誰,敢在師傅的靈堂前鬨事,我必不饒他!”阮武成語氣森冷,說完狠狠掃視了一遍其他人,見他們都害怕後退了,才重新跪倒牌位前,接過燒紙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