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揮金如土的江湖9(1 / 1)

這事確實蹊蹺, 江湖兒女再不拘一格,也沒得這種結親的法子。

所以一定是霸刀門出現了什麼變故,而這個變故還挺大的, 讓他們都用上了這種手段去坑楚留香。

“要不我給香帥去個信, 問問他是什麼情況?”陸小鳳摸著胡子道。

這計本是設給楚留香的,問他是最快的法子,即便暫時不清楚, 他自然也會查清楚。

花滿樓道,“既然是有意為之,想來也不會輕易被談姑娘說退, 想來那楊小姐還是會追著你跑。”

言下之意卻是讚成了,陸小鳳這邊要查往年的事,還要牽製著霸刀門的人,查清真相的事交給楚留香最好。

“你可知他在什麼地方?”蘇葉關心地道。

陸小鳳眉頭一跳, “沒想到葉子你還挺關注楚香帥啊, 難道也想比比我和他誰更厲害不成?”

蘇葉聞言笑了, “這沒什麼好比的, 有陸小鳳在,我還擔心什麼。”

陸小鳳萬般滿意, 嘴裡卻道, “但我們聯手的話,豈非剛容易解決。”

蘇葉沒想到他還挺有好強的心, 話雖如此說, 可表情全然不是那麼回事,“你就放心吧,我既已經拜托了你,也就不會再拜托彆人。楚香帥……”

她把去尋花滿樓的路上, 遇見楚留香的事說了一遍,“在這一點上,他和花公子還挺像的,都特彆細心周到。”

“那看來我不如香帥細心啊,”對於這一點,陸小鳳有自知之明,肯定比不上花滿樓的。隻是他沒想到,風流瀟灑的楚留香也會如此體貼。

“陸小鳳隻有陸小鳳的好,比什麼。”蘇葉笑著道。

“那是,”陸小鳳又得意了,不過也就這麼一會兒,隨即收斂神情,說起了正事,“我來這洛陽,一是為了躲避那霸刀門的逼婚,二來嘛,也是收到了萬梅山莊的消息,說是西門會在洛陽落腳,正好你們也來了,就先為你們引薦引薦,好讓西門幫葉子看看傷勢。”

提到朋友身上的傷,陸小鳳是相當上心的,接到消息後就馬不停蹄趕過來了,不然他往哪出不是躲,何必非得來洛陽呢。

聞言,花滿樓立刻關心起來,“如此還要麻煩西門莊主,隻不知他及時到?”

“約莫就是這一兩日了,”陸小鳳算算時間差不多了。

四人休息片刻繼續前進,約莫半天工夫到了洛陽城,這是一座美麗的古都,有著悠久的曆史,天然有一種厚重質樸之美。

唯一可惜的是,已經過了賞牡丹的時節,但這不代表洛陽就沒有其他花卉了。

陸小鳳當然知道花滿樓的愛好,於是帶他們來的客棧不是最豪華的,也不是最出名的,隻是一間隱沒在住宅裡的,沒有牌子的小店。

說是店,老板把鑰匙一交,人就離開了,一應吃食俗物都得自己打理。

但有一個好處,或者說兩個,一是安靜,這是獨門獨戶的院子,周圍也都是這樣的人家,院門一關互不打擾,安靜極了。

如果蘇葉真需要在這裡治病的話,安靜的環境是極好的。

加上他們有花平,這真真是個能乾的小廝,一應事務都打理的妥妥當當,也不需要兩人操心什麼。

另外就是,院子很大,種了許多花,現在綻放的就有好十幾種,讓花滿樓住在這種地方,可不是稱心如意嘛。

也難為陸小鳳是怎麼找到這好地方的,居然還讓院主人願意出借。

“我告訴他,我請了一位花神來住,絕對把這些花打理得妥妥當當的。他一聽就樂意的很了,還少了我一文錢呢。”陸小鳳笑著調侃。

蘇葉噗呲一聲笑出來,“呀,花神的勞動隻值一文嗎?”

“那可不,想來七童長這麼大,還沒給人當過花匠,我可是帶你漲見識了吧。”陸小鳳故意翹起胡子,驕傲的模樣像極了仰著頭打鳴的公雞。

“確實漲見識了,”花滿樓搖著折扇,含笑恭維,“也隻有江湖聞名的陸小鳳陸大俠才能找得到這麼好的差事。”

“那可不!”

三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了,幾人各自休息,花平儘職儘責,手腳麻利的安排好了一應事務。

當然他們一起喝了一頓,陸小鳳又竄出去了,一晚上好似都沒回來。

這不關蘇葉的事,好容易有了舒服的床,她睡得昏天暗地,整整睡了六個時辰。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打開門,花滿樓果然在儘職儘責的做花匠。

他臉上帶著笑容,頂著大太陽,撫摸著那些花瓣和葉子,試探它們是否需要澆水,澆多少。

陽光下,公子肌膚如玉,墨發如瀑布一般柔滑服帖在身後,更襯的整個人仿若溫潤細膩的玉石,散發著柔柔的光。

蘇葉注意到他的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好像上好的白玉雕成一般,可比起那軟石的質感,又多了幾分柔軟,與那嬌嫩的花瓣相比,也不知道是誰更細膩溫柔一些。

一起床就看到如此美好的場景,蘇葉不由愣了愣,心裡不由浮起一個念頭,如果世間真的有神仙,那花神大抵就是花滿樓無疑了。

“怎麼了,可是不舒服?”似是覺察了她的愣神,花滿樓擔憂的詢問。

他當然知道蘇葉出來了,一直關注著呢,見她遲遲不說話,還以為是身體難受了。

“沒有,我好得很,”蘇葉揚起笑容,元氣滿滿地打招呼,“早上好,花公子;中午也好,花公子。”

“你還是叫我七童吧,”花滿樓笑了,“花平準備好了午膳。”

“那七童等我一下,馬上就好。”蘇葉去廚房拎了熱水回房洗漱,等她再次出來,花滿樓已經在桌前等候了。

這午膳可比之前豐富多了,四菜一湯,還都是本地的特色,可見花平是專門請了廚子來做的。

蘇葉吃得極為滿意,多用了不少。

結束後,花滿樓又遞上一杯熱茶,兩人坐在廊下慢慢飲著,一邊欣賞院子裡的好風景。

陸小鳳進來的時候,看到他們如此悠閒,都忍不住有點嫉妒了,“哎哎哎,我為你們奔波,你們自己倒是悠閒的在這裡飲茶。”

他身後還跟著一人,長身玉立,白衣勝雪,面容冷峻,渾身拒人於千裡之外,除了西門吹雪,不做第二人想。

果然,陸小鳳也就隻抱怨了一句,立刻道,“西門,你快看看談姑娘的傷,可能治?”

都不等互相介紹,直接拉著人開始診脈。

西門吹雪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的德行,略微一頷首,就坐到了蘇葉的對面。

把脈的時間並不長,西門吹雪的醫術雖然不像他的劍術那麼高絕,卻也是天下少有,因此半柱香後就收了手。

不過他並沒有說話,而是撫摸著劍在沉思。

陸小鳳自然知道他這個習慣,思考的時候,總是無意識摸索著劍,似乎這能讓他想通任何問題。

又是半柱香,西門吹雪給出了肯定的答案,“能治!”

“真的?”陸小鳳喜形於色,就連花滿樓也忍不住加大了笑容。

“但有後遺症。”西門吹雪說完,才正眼看蘇葉,似乎在打量這個後遺症她是否能承受。

“是什麼?”陸小鳳一驚,生怕這後遺症非常厲害,談姑娘的傷病已經夠多了,不好好調養個幾年,恐以後壽數都有礙,如果拔掉透骨針的後遺症更厲害,豈不是雪上加霜。

“內力全廢。”西門吹雪不是扭捏的性子,直接開口道。

蘇葉一愣,“可我沒有修習過內力啊,你是說以後也不能嗎?那也沒關係。”

雖然有點遺憾,不能像這些武林高手一樣飛來飛去,但她有鍛體術,練好了戰鬥力也不差,加上原主那套步伐,也是有輕功的人了。

“不,你有內力!”西門吹雪肯定地道。

此話一出,三人齊齊疑惑了,他們都沒有查出蘇葉身體裡有內力這種東西,蘇葉從原主的記憶裡也沒發現她修習過內力。

西門吹雪道,“在心臟上殘留一些,雖然不多,卻是護著心脈的。”

他頓了頓,加了一句,“和透骨釘上的同根同源。”

這麼一說,蘇葉當即明白了,“我自小心脈有損,也是這個原因,讓我無法修習內力。”

西門吹雪點點頭,“心臟位置很關鍵,有人用內力護住了你的心脈,如果你再修習內力,和心脈上那股內力就相衝了,這會導致你早亡。”

蘇葉沒想到,原主無法修習內力的原因竟然還有這個,還以為是瘋婆子不願意她學呢。

都是高手,陸小鳳和花滿樓一聽當即就明白了,心臟脆弱,再加上蘇葉的心脈本就有損,彆說是相衝了,就是一點點異動,都容易導致她早逝。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學內力,保持原樣。

“那你的方法是?”陸小鳳詢問道。

“先拔除內力再取釘,”看了眼關心的三人,西門吹雪加了一句,“透骨釘上的,和心脈上的一起。”

陸小鳳和花滿樓齊齊臉色大變,那心脈上的內力是保證蘇葉活著的關鍵,如果拔除了,豈不是要心脈沒了支撐,那還能活多久?

可要是不拔除內力的話,那透骨釘三個月後就會發作,不,現在已經是兩個月了,到時也差不多是死路一條。

而且沒人能做到隻拔除透骨釘上附著的內力,卻不牽連心脈上的。

所以木月娥此計極為精妙,也極為惡毒,左右都是死!

她怎麼能對親生女兒做出這種事?

“不行,這絕對不行!”陸小鳳持反對意見,他沒想到事情會如此棘手,“我再找一個神醫來看看,一定會有完全的法子的。對了,還有木月娥,既然透骨釘是她下的,她一定有辦法解決,我們現在就去找她,不就是報仇嘛,我幫忙就是了,讓她先給你解了這要命的玩意兒。”

花滿樓也是這個意見,面色嚴肅的看向蘇葉,“你知道如何找到她嗎?”

“不必白費力氣了,”蘇葉笑道,“她原就想我死,是不可能治我的,不管這複仇的最後結果是什麼,她都不會出手治我。”

“你是她女兒,她如何能……”花滿樓急切道。

“即便她之前沒想過讓我死,那在我出手傷她之後,她也不會放過我。”蘇葉冷靜的把當時懸崖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我那暗器你是知道的,雖然沒打在要害上,卻也能叫她受重傷,此時她怕不是恨極了我。”

花滿樓啞然,沒想到這親母女居然鬨到這種地步。

“其實沒什麼,”蘇葉冷靜的道,“如果是心脈的問題,我想我有法子。”

“真的?”陸小鳳跳起來詢問道。

心脈有損可是個大問題,從沒聽說得這種病有治好的。

蘇葉垂下眼,開始編故事,這次她認真多了,爭取把這三個聰明絕頂的人精都忽悠住,“七童大概已經覺察到了,我的身體裡有一股源源不斷的生機。這是我幼年的時候,餓極了,跳下水想要抓魚吃,可魚沒抓到,卻發現了長在湖底的水蓮。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品種,我餓得已經顧不上了,直接把它們都摘了,然後吞下去。之後我身體就發生變異,總有一股源源不斷的生機修複著受傷的地方,這也是我能活下來的原因。可我傷得太重又太頻繁,那股生機來不及完全修複就又添新傷。但這生機還在,我相信拔除了內力,它或許就能幫我修複心脈了,之前沒有,大概是有內力阻隔吧。”

“居然還有這樣神奇的事?”陸小鳳不相信,可給蘇葉把脈過後,他也不得不相信。

尤其花滿樓還說,沒給蘇葉吃過任何藥,那就是真的了。

她現在的傷,相比初見,已經好太多了,估計再有一兩個月,就能徹底好全。

“照這麼說,那就可以一試了,”陸小鳳一拍巴掌,當即高興起來,“西門,你看呢?”

“可以。”西門吹雪點頭了,就表示這個法子可行。

當即三人開始準備起來,需要安靜不被打擾的環境,需要好藥材給蘇葉調理。

這個院子就不錯,隻要稍加布置就可以了,可見當初陸小鳳是多麼先見之明。

準備好已經是三天後了,蘇葉泡了整整三天的藥浴,直至把奇經八脈都打通了。

當然這個打通,不是學武所說的打通神督二脈,至此神功大成那個意思。

而是蘇葉常年沒學習過武,經脈是閉塞的,用過藥浴軟化了這些經脈,西門吹雪輸入內力的時候,不至於用力過猛然後衝斷了經脈。

所謂的拔除內力,不是通過什麼吸星大法把內力吸出來,而是先把內力輸入到蘇葉體內,然後運轉起來,形成循環。

之後再用這些內力,把透骨釘上的和心脈上的殘留內力吸附過來,等全部吸完,就散出去。

這會損耗西門吹雪一點能力,卻也是最安全的法子。

不過好處是,經此一事,她的經脈全打通了,可以練習內力了,而且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再加上有西門吹雪這個劍神帶領,蘇葉更深刻的理解內力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不然她一個零度移民,還真想象不出來,學習就會更困難。

萬事俱備,東風也到了,西門吹雪乾脆利落的出手,為蘇葉治病。

他行事利落,卻也謹慎,不冒進,耐心十足的一點點注入內力,然後引導著在蘇葉體內運轉大小周天。

一周天下來,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其中有容易的關竅,也有堵塞比較嚴重的,最難的還是那又堵又脆弱的穴位。

總之是非常不容易的,但西門吹雪一如既往的穩,就好像他握劍的手一般,不徐不疾,一出手必是殺招。

蘇葉沒感覺到危險,反而覺得分外稀奇,她能清楚感覺到,有一股冰涼的能量在周身遊走,不凍人,但每一步都很清晰。

她把那些步驟牢牢記住,一分不錯。

運轉一周天後,西門吹雪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再運轉了一周天,直到形成了所謂的慣性,然後才主動去接觸透骨釘。

一靠近,那上面內力就被吸附過來,與此同時,他加大了內力輸入,吸附的內力也越發越多,終於也觸動了心脈上的內力。

隨著心脈上的內力被抽走,蘇葉的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嘴唇發紫,胸悶,頭暈等狀況也隨之而來。

花滿樓和陸小鳳看得心驚,卻不敢打擾,隻能暗暗焦急。

索性西門吹雪一如既往的果決,越是如此,他越是加大了內力的輸入,吸附的過程也越來越快,直至一絲不剩。

下一秒,他猛地運功,把所有的內力都散出蘇葉體外,然後收功起身,去一邊打坐。

花滿樓立刻扶住難受得要暈倒的蘇葉,“你怎麼樣?”

蘇葉捂住胸口,隻覺得心悸得厲害,那裡仿佛有一隻手在拽著心臟,讓它無法正常跳動。

她想暈又不敢暈,隻能閉著眼死死地忍著。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她好似在鬼門關走了一個來回。

好在納米醫療機器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痛苦,一瞬間湧入心臟的位置,人工刺激它跳動。

噗通,噗通,噗通——血液漸漸回流,在納米機器人的幫助下,心臟保持了一個正常的頻率跳動,隻比普通人慢一點點。

這樣做效果很明顯,沒多久她的臉色就平緩下來,也慢慢有了血色。

最關鍵的一步跨過去,她就不用擔心了。

納米機器人會幫助她讓心臟保持正常的跳動,然後推動修複液一點點修複受損的心脈,直至好全。

見她似乎沒事了,花滿樓和陸小鳳都長舒了一口氣,“是不是那生機已經在修複心脈了?”

蘇葉大汗淋漓,渾身虛脫地癱軟在床上,聞言不由露出一個解脫的微笑,氣若遊絲道,“是的。”

在場的哪個不是高手,耳聰目明,她聲音再小都聽得見,聞言不由露出了微笑。

又過了一會兒,西門吹雪恢複了大半內力,重新為她把脈,“不錯,兩日後就可以取釘了。”

取釘的過程沒什麼好說的,甚至都不需要西門吹雪出手,隻要陸小鳳或者花滿樓用內力吸出來即可。

這樣幾乎沒副作用,頂多釘子取出來後,留了三個血窟窿,撒上藥粉包紮一下就是了。

花滿樓原打算請一個女大夫過來,等取釘結束就為她包紮,被蘇葉攔住了,她表示自己可以。

再加上那釘子本也不大,不會留太多血的,花滿樓就沒堅持。

取完之後,兩人就出去了,關上了門。

蘇葉沒用他們帶來的金瘡藥,而是從空間裡拿出零度購買的貼紙,直接三張下去,頓時從皮膚到肌肉,全部融合好了,看不出有窟窿的痕跡。

此後的一周,花滿樓就陪蘇葉在這個院子裡休養,直到他把脈確定,蘇葉的身體好了很多,就連心脈上的問題,也隻是不能做激烈的運動,其他無礙,才離開這裡,前往西安。

在他們之前,西門吹雪當天就離開了,而陸小鳳留了兩日,發現楊霞帶著人又折返回來,立刻遁了。

他們約定好在西安彙合,到時候一起去找楊夫人,詢問更多的線索。

他們上路後不久,就聽到了一則消息,據說有人挑戰霸刀門門主楊無邪,並且還打敗了他的弟子。

楊無邪遵守諾言,和對方約定九月三日,於太乙山山頂決戰,屆時邀江湖同道一起見證。

江湖人都愛湊這種熱鬨,有的是為了看比鬥,有的是想見識一下彆人的武學,更多的則是去看看能否占到便宜。

他們走在路上,遇到不少江湖人,都往西安趕,顯然是為了赴這一場比鬥。

蘇葉覺得這很不對勁,按照他們之前的推論,楊無邪似乎並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厲害,但這比鬥為什麼鬨得這麼眾人皆知,難道他就不怕輸了丟了臉面嗎?

這還是輕的,當彆人知道楊無邪不是天下第一刀客,那些撲上來想要占便宜的勢力才是麻煩。

更有可能霸刀門會像當年的霹靂堂一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或許這和他們算計楚留香的事相關,”花滿樓沉思道。

“那挑戰楊無邪的是什麼人?”蘇葉問道。

“沒有人知道,他用面具蒙著臉,隻能看出是一名男性,而且手段極烈,楊無邪的大徒弟已經被他廢了,如果不是被請來當裁判的獨孤一鶴出手乾預了,說不定人已經死了。”花滿樓搖搖頭。

“這人挺狠啊!”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蘇葉一時想不起來,隻能放下,專注趕路,希望趕在比鬥之前,趕到西安。

這麼好玩的事,她怎麼能錯過,還能借此探一探楊無邪的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