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揮金如土的江湖5(1 / 1)

沈娘子做的豆花果然好吃, 無論鹹甜,每一口都讓人流連忘返。

蘇葉一連吃了兩碗,直到肚子滾圓, 才依依不舍放下。

花滿樓見他這樣, 笑著道,“明天再來就是了。”

蘇葉點點頭,“我決定了, 明天,後天,我都要吃豆花。”

沈娘子見她這麼喜歡, 笑得合不攏嘴,“那我可就給姑娘留著了,千萬彆忘了。忘了也不打緊,讓我家小子給姑娘送去, 一盞茶工夫就到了。”

“那感情好, ”蘇葉笑嘻嘻的道, “沈娘子可彆忘了給我加辣子, 今天沒了,我還挺遺憾的。”

“加加加, 姑娘瞧好了吧, 我家辣子是我娘家大嫂親自做的,獨一份手藝, 周圍許多人家都喜歡著呢, ”沈娘子笑著道。

“既然如此,那讓你家大嫂多給我做一點唄,”蘇葉笑著起哄,“我有一個朋友, 常年東奔西跑的,辛苦的緊,要是路上有辣子,吃乾糧也美味啊。”

“姑娘說的是陸小鳳陸大俠吧,他那樣的人物,哪裡看得上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吃的喲。”沈娘子是個健談的,當即笑著道。

“咦,沈娘子知道?”蘇葉也笑。

“知道知道,誰不知道陸大俠和花七公子是朋友,”沈娘子捂著嘴,吃吃的笑。

“那我的朋友也不是非得陸小鳳啊,”蘇葉和她逗趣。

“那不會,姑娘和花七公子是朋友,又說那位喜歡東奔西跑,可不就是陸小鳳陸大俠嘛。”沈娘子肯定的道,還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那你就當是他吧,給我多準備一點,越辣越好,陸小鳳可也喜歡辣妹子呢。”蘇葉笑著道。

這話一出,眾人都笑了,沈娘子笑得直不起腰,“好好好,我一準和大嫂說,要最辣的。”

“陸兄要是知道你們這麼了解他,肯定很高興的,”花滿樓也笑著打趣。

“我高興什麼呀,說來聽聽,”一個人影突然冒了出來,披著紅披風,走起路來颯颯作響。

“陸兄,談姑娘特意為你準備了你最喜歡的辣子,不知道陸兄有什麼表示沒有?”花滿樓笑了,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輕鬆,或許是對朋友平安歸來的放鬆。

“哈?”陸小鳳一愣,隨即道,“那怎麼好意思呢,我也沒有那麼喜歡吃辣子。不不不,是我壓根不喜歡吃辣子。”

蘇葉眼神微微一眯,上下打量了一下,瀟灑不羈一如往昔,臉上的四條眉毛分外顯眼,時不時的他還要動手摸一下,顯然是極為愛惜的。

蘇葉垂下眼瞼,眼底的深思一閃而過,隨即抬眼笑著道,“陸小鳳,你終於回來了,花公子答應你的百花釀已經準備好了,你要現在去取嗎?”

陸小鳳眼前一亮,“真的,走走走,這可是七童專門為我準備的,這些天為了查案和趕路,一滴酒水都沒沾,可饞死我了。”

聞言,蘇葉和花滿樓也站起來,和陸小鳳一起離開。

臨走蘇葉還特意交代,讓準備的辣子彆忘了。

沈娘子再三保證,一定不會忘記。

回去的路上,陸小鳳就說起了此行查探到的線索,“我先去了一趟萬梅山莊,可惜西門正好出門了,我給管家留了口信,讓他回去了務必來一趟江南。”

“無妨,拔除那釘子也需要我身體調養好,多等一段時間也是應該的。”蘇葉含笑點頭。

聞言,陸小鳳摸摸兩撇胡子,“之後我就去了西安的霸刀門,原是想找到門內老人的,然而我轉了一圈,發現老前輩們要麼退隱江湖,要麼早已死去,居然沒一人知道當年的事。好容易打聽到,曾有一個外門弟子,十幾年前退隱返鄉,他的家鄉正好在江湖,於是我就先回來了。”

“江南嗎?”蘇葉沉思,“江南的範圍很大,這可不好找。”

“是的,但江南有花家在,找人不是問題,”陸小鳳道。

花滿樓點點頭,“等會兒我就給家裡寫信,讓人打聽這件事。”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到了百花樓,門口站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似乎正等著他們回來。

蘇葉一眼就看出來,小的正是剛剛那個小乞丐。

大人一見他們,立刻單膝下跪,“小人感謝花七公子和這位姑娘的好意,但無功不受祿,小孩子不懂,我這個當父親的,絕對不能教他不勞而獲。”

“既然如此,花家店鋪還缺一護衛,不知先生可願往,月錢就抵這金子了,扣完為止。”花滿樓收起折扇,溫和的道。

那漢子還要猶豫,花滿樓接著道,“一來孩子還小,總在外面跑不安全,二來你身上的內傷不及時治療,恐活不過五年,到時孩子更難以為繼。”

漢子看了看眼巴巴瞅著自己的兒子,再看一眼花滿樓,最終下定了決心,雙手抱拳,“感謝七公子大恩,以後有用得上李某的,請儘管說,李某上刀山下火海,絕無二話。”

花滿樓搖搖頭,笑著道,“你且先養好傷,然後拿著我的信箋去花家商鋪。”

“是!”漢子抱拳又是一揖,才起身拉著孩子要走。

走出幾步遠,那孩子突然掙脫父親的手,走到花滿樓和蘇葉面前,跪下,磕頭,“謝謝公子姑娘救我父親。”

眾人一瞧,眼神不由柔了柔,這麼小的孩子,就這麼懂事,誰能不喜歡呢。

蘇葉拍了拍他的頭,把人扶起來,從紙袋子裡拿出綠豆糕給他,“去吧,好好照顧你父親,然後好好練武。”

小孩看著綠豆糕,咽了咽口水,卻依然先看向自己的父親,直到他點頭同意,才接過去咬了一口,然後笑眯了眼。

看著這一大一小父子走遠,三人心情都不錯。

回到百花樓,陸小鳳大剌剌坐著,花滿樓去泡茶,而蘇葉則是自告奮勇的去拿酒。

等茶上來了,酒也到了。

酒自然是陸小鳳一個人的,花滿樓不愛好,蘇葉不能喝,兩人喝茶作陪。

陸小鳳抱著酒壇子,連灌了好幾口,才一抹嘴巴斯文起來,開始用酒杯了。

他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才詳細的說起經過。

等到他說完,酒也喝完了,迷迷糊糊站起來,晃晃不清晰的腦袋,“怎麼回事?怎麼才一壇我就醉了?”

話音剛落,他直接癱倒在桌子上,沒有徹底暈過去,卻失去了行動能力。

不過這時人也反應過來,“你,你們下藥?”

花滿樓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握在手裡,笑而不語。

“為,為什麼?”陸小鳳結結巴巴道。

“自然是因為你假裝成陸小鳳過來騙我們,居心不良,我當然要先下手為強了,難道要等你得手了,再行動不成?”蘇葉端起茶抿了一口,好心地解釋道。

“胡,胡說,我就是陸小雞。”‘陸小鳳’不服氣反駁道。

“嘖,這就自暴自棄了,不反駁一下?”蘇葉嘲諷,陸小鳳本尊是不可能叫自己陸小雞的,而會這麼叫的,全天下隻有一人。

“司空摘星!”花滿樓叫破來人的名字,“你為什麼要假扮成陸小鳳來騙我們?”

“你,你先給我解藥,不然我不會把陸小雞要我說的消息告訴你們,”司空摘星知道自己這是栽了,也懶得辯解,直接談起條件。

花滿樓看向蘇葉,他還不知道下了什麼藥呢。

蘇葉裝模作樣歎氣,“實在對不住了,這藥沒有解藥。”

“什麼?”司空摘星驚得大叫,可偏偏身體綿軟無力,手指頭都動不了。

他哭喪著臉,“姑奶奶,算我求你,看在陸小雞的份上,趕快給我解了吧。”

蘇葉搖搖頭,笑著道,“這就是普通的麻藥,和麻沸散差不多,沒有解藥,等時間到了藥效就過去了。”

“不可能,麻藥不可能是這個效果,”司空摘星表示不信。

江湖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麻藥,那玩意兒藥量輕了,會讓人一時麻痹,藥量重了,則徹底暈死過去。

絕對不會像這樣,渾身軟趴趴使不上力,可頭腦卻是清醒的。

“哦,我隻是對原本的麻藥做了一點小小的改良,”蘇葉伸出大拇指,比了指甲蓋大小,意思是真的很小。

實際上,這是她從空間裡拿出來的,夏洛克和蘭伯特做化學實驗的產物,藥效幾乎相當於藥用手術麻醉,當然藥效強了,僅僅一點點,就能讓人失去力氣,再多一點,則是失去感情。

她是非常小心控製了用量的,就差沒拿試管來精確計算了。

司空摘星兩眼一翻,苦兮兮道,“姑奶奶,這個時間是多久啊。”

“六個時辰,”蘇葉笑嘻嘻道。

“那我也要六個時辰後告訴你們,陸小鳳的關鍵消息,”司空摘星賭氣道。

“行啊,我們不著急的,”蘇葉笑著看向花滿樓,“七童,不然我們去釣魚吧,等六個時辰後再回來聽司空神偷的消息?”

花滿樓輕咳一聲,笑著站起來,“也好。”

見兩人真的要往外走,司徒摘星大感不妙,忙叫住兩人,“等等,等等,我說還不行嗎,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

雖然這裡是百花樓,按說比較安全,但花滿樓都不在,安全能安全到哪裡去。

他現在又動彈不了,要是有歹人找上門來,小命休矣。

兩人背對著司空摘星,都不由露出笑容,緩了緩才轉過身來,“說吧。”

“先說說你們是怎麼認出我來的,明明我易容的非常好。”司空摘星還是覺得不服氣,怎麼這兩人沒一個驚訝的,合作默契把他直接坑進去了。

先不說蘇葉本人就精通化妝易容的技巧,司徒摘星的手法雖然不同,但對於精通此道的人,卻是容易識破。

再說,司空摘星雖然有故意學著陸小鳳行事,但蘇葉又不是其他人,跟著福爾摩斯學了那麼久,早就善於觀察人了。

司空摘星的手保養得宜,一個神偷的手,就和一個機關大師的手一樣,要勤於練習,手指越靈活越好。

陸小鳳的手指雖然也靈活,那是因為練靈犀一指的緣故,但那畢竟是要夾武器的手,皮要厚一點。

這不是罵人的話,是真的,陸小鳳手上的皮膚確實較一般人厚,平常看不出來,但蘇葉不是一般人啊。

再然後是腳印,兩人一般高,但他們行走的習慣不同,腳印也就不儘相同。

正好昨晚下了一場雨,石子路還好一點,泥地上很容易留下痕跡。

她一眼就看出了兩人腳印的區彆,一個左腳踩得深一點,一個習慣於用腳尖著力,似乎下一秒就要騰空而起一般。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破綻,比如司空摘星為了模仿,總是時不時摸嘴角的胡子,然後把紅披風逗得颯颯作響。

陸小鳳偶爾也會這麼乾,這是他的鮮明特色,卻絕不會如此刻意。

他的動作是自然而然的,就像是人的小動作,自己都沒意識到去做的時候,彆人也不會在意次數的多寡。

而故意模仿,就是會比較顯眼,做的次數多了,很容易讓人覺察。

蘇葉笑著解釋完,“我不知道花公子是如何看出來的,我就看出了這些。”

“還就這些?”司空摘星失聲尖叫,他引以為豪的易容,到了彆人嘴裡卻處處是破綻,已經夠憋屈了,可蘇葉好似仍覺得不夠一般。

蘇葉笑而不語,司空摘星的易容確實厲害,反正他沒有從面容上看出不對,能看出這麼多破綻,純粹是司徒摘星演技不到家。

“好吧好吧,那花滿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司空摘星有氣無力的道。

花滿樓笑笑,“如果是陸小鳳,一定會先來百花樓喝酒,而不是去豆腐坊找我們。”

一擊必中!

所以這就是竹馬竹馬,相互太了解,也太不用客氣了。

司空摘星和花滿樓是通過陸小鳳認識的,還沒好到這種程度,所以他完全意識不到,陸小鳳是把百花樓當家的,才不會管主人去哪了,反正是會回來的,還是喝酒比較重要。

“服了,我服了,”司空摘星覺得,他遭遇了人生滑鐵盧。

“彆這麼喪氣嘛,或許我可以教教你,怎麼偽裝的更到位。”蘇葉看著快哭出來的猴精,笑著安慰道。

“真的?”司空摘星頓時高興起來,如果不是身上沒力氣,說不定就要跳起來了。

“真的,”蘇葉點點頭,這隻是小事,何況她也想知道,司空摘星的面具到底是如何製作的。

“我不白學你的,”司空摘星上下打量蘇葉,“我教你輕功。”

“我輕功還不錯,就是沒內力,”蘇葉搖搖頭。

“我師門的內力不能外傳,”司空摘星為難起來,倒是花滿樓心裡一動,看著蘇葉若有所思。

“沒關係,我想要知道你易容的方法,我們可以互相學習。”蘇葉道。

“你也會易容?”司空摘星好奇起來。

蘇葉眨眨眼,突然來了興趣,“等著。”

她回屋拿了許多胭脂水粉出來,都是花滿樓讓人為她置辦的。

花滿樓實在是一個周到人,女子一應物什都有,從衣服到首飾,到胭脂水粉。

蘇葉拿著瓶瓶罐罐出來,帶著司空摘星的面,把那些塗抹到臉上。

沒多久,眼前人就變了一個樣兒,和之前半仙半魔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饒是擅長易容的司空摘星都驚到了。

“沒想到僅僅是通過化妝,你就能做到這種程度。”

蘇葉笑笑,“有意思吧。”

司空摘星道,“有意思。”

“我覺得你的面具也挺有意思的,用什麼做的?”蘇葉道。

“人皮,我從陸小鳳臉上剝下來的,”司空摘星眨眨眼。

“啊,那我也想要一張,不知道陸小鳳臉上還能不能再剝一張下來。”蘇葉也眨眨眼。

“我覺得可以,陸小鳳臉皮厚。”司空摘星一本正經道。

“我也覺得可以,”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花滿樓坐在他們旁邊,搖著扇子笑聽他們拿陸小鳳打趣。

笑鬨完,他們才說起正事,司空摘星也把那個重要的線索講了出來。

據說那個退隱的前輩姓李,今年四十來歲,家鄉應該就在杭州。

這下子縮小了範圍,比之前更容易了,花滿樓當即休書一封,讓人送回家。

六個時辰後,司空摘星果真恢複了知覺,他蹦蹦跳跳,覺得沒哪裡不對勁,鬆了口氣,然後搶了桌上的瓶瓶罐罐就跑。

人消失在眼前,空氣中還殘留一句話,“談家姑娘你不錯,我下次再來找你討價,你可不要被陸小雞那個浪子騙了,他就是個混蛋。”

蘇葉挑眉,“難道他以為我喜歡陸小鳳?”

花滿樓搖著折扇的手一頓,“你不喜歡嗎?”

“喜歡啊,”蘇葉說的毫不猶豫,“這樣的朋友誰不喜歡。”

花滿樓的扇子重新扇動起來,帶來清風徐徐,“是的,他是最好的朋友。”

蘇葉歪歪頭,總覺得他這話裡的含義不一樣。

然則,夏季的夜晚似乎不適合思考,蘇葉看著滿天繁星想。

杭州城很大,饒是本地勢力最大的花家,要找到一個十幾年前回來這裡的人,也花了一番功夫。

三日後,花府的消息傳來,說是人找到了,住在柳樹巷。

蘇葉和花滿樓一起出門,去拜訪這位隱退的武林前輩。

柳樹巷離百花樓比較遠,他們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到那邊了打聽才知道,原來這裡姓李的人家還真不少。

但要說到十幾年前回鄉的,四十幾歲的漢子,住在巷口的婆婆立刻就想到了,“你說的是李大虎吧,他小時候跟著父母去了西安,後來不知怎的又回來了,說是送父母落葉歸根。那會兒他還是二十幾歲的小夥子,回來了也就沒走了,修繕了老宅,六七年前還娶了一個賢惠的女子為妻。可惜那女人福薄,難產死了,他就帶著兒子兩個人過。喏,就住在最裡面倒數第四家,你進去問一問就知道了。”

“好,謝謝婆婆,”花滿樓禮貌的告辭。

這裡的房子似乎還不錯,都是獨門獨院,地上是青石板鋪成,按說能住在這裡,這位前輩也應該有點家底。

兩人走到老婆婆說的院門口,敲響了門。

一開始沒人應答,他們又敲了一下,才有人脆生生詢問,“找誰?”

這聲音是小孩子的,恍惚聽著有點耳熟。

花滿樓稍微想了想,當即明白為什麼耳熟了,“你好,我是江南花家花滿樓,來找一位李姓前輩。”

話音剛落,就聽到落鎖的聲音。

門打開,蘇葉一瞧,可不耳熟嘛,這不就是昨日的小乞丐,那李姓前輩就是他爹?

這叫什麼,人生何處不相逢?

小孩見到他們也很驚訝,“花公子,談姑娘,你們來找我爹嗎?”

“是的,你爹在家嗎?”花滿樓溫和地笑笑。

“在,我去找我爹,”小孩點頭,然後跑回房間大喊,“爹,爹,花公子來了。”

不一會兒,之前見過的那位大漢走了出來,見到他們也很驚訝,“花公子,談姑娘,快請進,小銳去倒茶。”

“好嘞,”小孩屁顛屁顛跑向廚房,沒多久就提著茶壺出來。

李前輩接過,給兩人分彆倒了一杯,“都是粗茶,恐公子和姑娘喝不慣。”

“無妨的,我們上門打擾,是有一些事想要谘詢。”花滿樓溫和的道,同時他也不忘了喝一口茶,表示真的不介意。

李前輩見此,放下心來,“花公子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花滿樓點點頭,放下茶杯,認真的道,“我們此來,是聽說李前輩曾是霸刀門的弟子,那你可知當年西安另外一江湖勢力霹靂堂滅門的經過?”

“啪——”李前輩手裡的壺掉在了地上,裡面的熱水濺了出來,然而他就像是沒有察覺一般,臉色慘白,“你,你們究竟想問什麼。”

這顯然是知道什麼了,而且是內情,不然不會這麼驚慌。

“李前輩莫慌,我們隻是想找到當年霹靂堂被滅門的真相。”花滿樓溫和的道。

“是了是了,霹靂堂堂主姓談,談姑娘也姓談,難道你就是談家後人?”

由一個姓氏就能聯係到這麼多,這一定是知情人,就不知道他知道多少,又參與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