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維多利亞的珠寶36(1 / 1)

在把一群人打趴下後, 肯特夫人終於出現了。

她被人通知,知道有人因為她丈夫的事過來找她,立刻趕了過來。

可她還是來晚了, 或者說蘇葉的動作太快了,沒幾下就把人乾趴下了。

見到滿地打滾的人, 肯特夫人嚇了一跳, “你們想乾什麼?”

蘇葉露出迷人的微笑,“不乾什麼,我們隻是想要為哈裡森先生翻案, 你知道哈裡森吧,就是你丈夫被吊銷律師執照那個案件的委托人。”

肯特夫人點點頭,臉上露出憂慮, “我知道,可我丈夫已經失蹤了,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對於那個案件, 我是一無所知, 他平時也不會和我說工作上的事。他是律師, 需要為委托人保密的,所以抱歉, 我不能為你們提供這些資料。”

“沒關係,既然你丈夫失蹤了, 我們也可以順便幫你找到他。”蘇葉笑得越發燦爛,本就精致的五官,愈發的英俊逼人。

肯特夫人呼吸一滯,就連福爾摩斯都不由側目。

看到他們的神情,蘇葉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放柔了聲音, 讓自己顯得溫和充滿了親切友善。

“夫人您放心,我們會幫你找到丈夫的。”

之前還不想因為長相好,而被女士誤會,從而對她產生好感。

可面對這位夫人,她突然就用上了美男計,這是因為她發現了女人身上的違和。

肯特夫人看著面帶憂愁,神情哀怨中帶著擔憂,然而她妝容精致,臉色紅潤,哪哪都不像丈夫出事的樣子。

難道在短短半年間,她就另結新歡了?

這不對吧,她丈夫隻是失蹤,可沒有確定死亡。這年頭是沒有離婚這一說的,如果丈夫沒死,她卻重新嫁人,等到她丈夫回來,那她就是犯了重婚罪,會上絞刑架的,上帝都不會寬恕她。

除非她已經確定了丈夫的死亡,才敢明目張膽地尋找下一春。

“不,我想你們不必費心了。”肯特夫人被蘇葉的美色迷惑了一下,恢複理智立刻拒絕。

“為什麼?難道你不想找到你的丈夫,聽說你們很恩愛,即便他當初打了你一巴掌,但你也不能這麼無情吧?他失蹤了都不願意去找,還阻止彆人找?”蘇葉眼神變得銳利。

肯特夫人呼吸一滯,顯然是嚇到了,“不是,我沒有。我的意思是說,他死了。”

“你這麼肯定?是見到了屍體了嗎?”蘇葉詢問。“可警方的調查不是說,他僅僅是失蹤。”

“我們並沒有找到他的屍體,但我認為他已經死了。我們非常相愛,我不認為他會拋下我不管,一開始我還懷抱著希望,然而我漸漸失望。對於他的消失,唯一合理的理由就是他已經死了。”肯特夫人說完嗚嗚哭泣了起來。

“那你認為他是怎麼死的?他的身體有什麼疾病嗎?”蘇葉挑眉。

“沒有,他很健康,”肯特夫人道。

“所以你認為他是被謀殺了?”蘇葉順著她的思路道,“那為什麼不報警。”

“我和警察說了,可警察找不到屍體,隻能認定是失蹤。可這太蹊蹺了不是嗎?人為什麼會一夜之間消失?如果他是遇到了什麼意外,或者突然暈倒重病之類的,一定有人會發現,然後送他回來,或者報警。可這些都沒有,那除了被謀殺,然後毀屍滅跡,我想不到其他可能。”肯特夫人有理有據,說的也確實是事實。

“那你知道他都有什麼仇人嗎?或者有誰恨他恨的想殺了他?”福爾摩斯出聲詢問。

肯特夫人頓了頓,然後開口,“修斯律師,除了他我想不到彆人。因為那件案子,肯特非常生他的氣,似乎兩人還在律師事務所大吵一架。原本他們的關係很好的,從那件事後,兩人就不往來了。我懷疑過他,但警察認為他沒有嫌疑。除了他,就沒有其他人了,或許你們可以再詢問一下他。”

福爾摩斯站起來,“那麼,我是否能邀請肯特夫人回倫敦,我們想要檢查一下你們之前居住的房子,或許那裡留下了一些肯特先生失蹤的線索。”

肯特夫人有點為難,“明天是我父親的生日,我不能在這個時間離開。”

“但我想,你的父親也是願意儘快找到你丈夫線索的,這對你來說也是好事,不是嗎?”蘇葉笑著道。

肯特夫人遲疑了一瞬,“要不,我把鑰匙給你們,你們自己先去找,等父親生日過後,我就回倫敦找你們。”

丈夫死了,妻子其實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不過這話不能對肯特夫人說。

蘇葉和福爾摩斯對視一眼,點頭認可,絲毫沒表現出對肯特夫人的懷疑。

拿到了鑰匙,兩人立刻回了倫敦,趁著還沒有天黑,先去了一趟肯特家。

然後就發現,裡面空無一物,彆說是資料了,就連家具都被搬得一乾一淨,怪不得肯特夫人願意把鑰匙交給他們呢。

這房子就是一個空屋子,實在沒什麼好查的。

兩人轉了一圈,隻好出來,天黑了,蘇葉抿抿嘴,打算說點什麼。

被福爾摩斯出聲打斷了,“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要破案了,所以你不必急著回去。”

蘇葉:……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天黑了,我們騎了一天的馬,確實消耗過大,需要補充一點能量,所以我們去吃晚餐吧。”福爾摩斯繼續道。

蘇葉張張嘴,她說的也不是這個。

“走吧,”福爾摩斯說完,立刻大步流星往外走。

蘇葉無奈,小跑幾步跟上,“我之前隱約覺得修斯律師的辦公桌有哪裡不對,但沒有想出來,現在我想到了。”

福爾摩斯的腳步頓住,回憶起修斯的書桌上都有什麼,然後肯定的道,“是那張照片。”

“是的。”

第一天,他們再一次拜訪了修斯律師。

這一次修斯律師表現的極為不耐煩,“我還有一位重要的委托人要見,他身份尊貴,最討厭人不守時,所以你們隻有十分鐘。”

“對於肯特先生的失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福爾摩斯詢問。

“這事我從報紙上看到了,但我們已經決裂了,雖然傷心,但我也沒有太過關注。”肯特律師道。

“撒謊!如果你不關注的話,為什麼要把當初的報紙保存到現在?”福爾摩斯指著他後面的櫥窗。

裡面放滿了書,其中一個角落放著一疊報紙,因為是折疊的,看不到內容。

但其中一張被折了一個角,正好讓他看到了時間,那報紙是倫敦日報,這個時間正好有一板塊報道這件事。

昨晚兩人分開後,福爾摩斯沒有回住的地方,而是去了報社,找出當時所有報道肯特失蹤的報紙,而這一份他也看過,所有記得一清一楚。

其他報紙和這個放在一起,不出意料的話,也是報道此事的。

“是的,我承認,我確實關注這件事。但這是正常的不是嗎?雖然他做錯了事,但我們是那麼多年的朋友,我不可能完全不關心。可身為一名律師,我不能讓我的客戶知道,我和他關係匪淺,那樣客戶不會信任我,所以我隻能偷偷關注。”修斯狡辯道。

“那麼,說說你的看法吧,你對肯特的失蹤是怎麼想的,你也認為他是受不了打擊,羞愧的跑了嗎?”福爾摩斯道。

“不,我不這麼認為,事實上,在我眼裡,肯特他是一個堅定的人,而且他很愛他的妻子,是不會扔下她逃跑的,所以應該是遇到了什麼意外吧。可無奈,警察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他在哪。”修斯保守的道。

“看來你還是認可他的。”蘇葉突然道。

“當然,他是我的朋友。我當然認可他的品行。”修斯順勢給出了肯定。

“那你相信他會為了委托人而出錢幫忙買通見證人嗎?”蘇葉問出了一個辛辣的問題。

“我也不相信他會乾出這種事,可你們都知道的,沒人會把財產給一個外人,而不是自己親生兒子。而這人還是一個陌生人,太蹊蹺了。所以我再三追問,始終不肯放棄,那些見證人才說出實情。其實我也認為肯特不會這麼乾,或許哈裡森是從彆的地方弄到的錢,然而這錢來源不乾淨,所以他不敢說吧。”

“既然你認為你的朋友是無辜的,那為什麼不幫他呢?任由彆人誤會他,吊銷他的律師執照。難道這件事不是你陷害他的嗎?”蘇葉諷刺道。

“你彆胡說!”修斯騰的站起來,“再胡說我就要讓保安把你們趕出去了。我還要接待委托人,沒時間和你們閒扯,助理,助理,送客!”

“你心虛了!”福爾摩斯肯定的道。

“當然沒有,我和他又沒有仇,我為什麼要陷害他,我要告你們誹謗!”修斯臉色鐵青。

“你當然有理由陷害他,因為你和他的妻子偷情!”蘇葉斬釘截鐵的道。

修斯臉色大變,想要趕他們出去,又不敢。

助理站在外面,剛剛沒聽到蘇葉說了什麼,茫然的看著他們。

蘇葉小聲道,“相信小報的記者很樂意報道,伸張正義的修斯律師,居然和一位有夫之婦有

密切往來。而這位有夫之婦是他好友兼同事的妻子,並且,兩人在半年前還曾對簿公堂。一個現在功成名就,一個被吊銷律師執照,目前下落不明。嘖嘖,多好的題材啊,能連續寫好幾天的報道了,銷量一定可觀。”

修斯跌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