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行前路(38)
這一期沒錄成!
四爺開車來接桐桐來了, 黃穎擺手叫桐桐先走,“沒事,回頭我找個朋友來。等這邊完事了, 回去我請你吃飯。”
反正這一期桐桐是不錄了。
邵敏跟著大氣都不敢喘, 她坐在石強的車上, 給羅群打電話,“我還以為白勇是朋友能關照……誰知道鹹豬手不停……拍攝的時候我們不能跟的太緊, 反正遠遠的看見白勇伸著手往黃穎和林老師的臉上塞……然後不知道怎麼一下, 就給掉水裡去了……”
“拍下來了嗎?”
“任萍任姐正跟那邊交涉,好似攝影大哥他們都說是意外……”
羅群罵了一句:“白勇……是想找死。”她氣的在工作室轉圈圈,“你們先回來!這事沒完。”
“還有……尹總來接林老師了……”
“知道了!你們跟著尹總的車, 彆走丟了。”
桐桐偷眼看四爺:“哄你呢!你也不想想,他能把我怎麼樣?反正我給他摁水裡涮了涮, 洗了洗腦子, 看看腦門涼快下來沒有。”
四爺瞪她:“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 轉身就走人,一句多餘的話都不用說。”
明白!明白。
桐桐嘴上應著, 手裡的手機一閃一閃的,這是WB推送的消息。
白勇落水的事登上熱|搜榜了。
同時登上榜單的還有, 還有一段視頻。
是白勇的現女友趕到醫院之後, 在醫院被大夫詢問情況的時候,‘無意’中說的。周楠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落水?是又喝酒了嗎?有沒有考慮洗胃?”
醫生就得小心了, “病人平時愛喝酒?”
“是!特彆愛喝, 天天睡前都喝。喝的都是白酒,半瓶起……”
這是酗酒吧!酗酒可能會導致人有幻覺,也會讓人的判斷力和控製力變的很低。
桐桐關了視頻, “這是節目組聯係了周楠吧!”隻要周楠這麼說了,那節目組就沒有責任了。他們也怕被白勇訛詐。
而一個酗酒的人,在這個圈裡是沒法混了。
四爺冷笑,隻是叫他沒法混嗎?太便宜他了。
什麼東西?隊友如同戰友,情分不同一般。原身也沒多少錢,幾十萬說借就借了。甚至借了之後,意識裡都沒想過非得要這筆債。為什麼自己後來說,這比錢對方有了還就行,沒有也不追著要。
因為這是原身留在心裡的念頭。
把對方當成什麼人,才能二十來萬借出去就不打算提的?
這樣的兄弟,打人家女朋友的主意。
關鍵是,李恒男的女朋友真被他給撬了。
這不僅是不念情分的問題,這是把朋友的尊嚴扔在地上拿腳踩呢。
桐桐沒吃虧,也吃不了虧,但這個人虧了原主了,對不住原主這個兄弟。
四爺憋著一肚子的火氣,路上想了一萬種法子,條條都沒給白勇留活路,非得送進去不行。
結果呢,有人在網絡平台上發布證據,然後報警了,說是兩年前被白勇QJ。
這姑娘是一籃球俱樂部啦啦隊的,那時候白勇剛退役,去俱樂部做場外指導,打完球後大家出去喝酒,白勇喝醉了,跟對方發生了關係。
這姑娘說,她當時被嚇住了,答應了對方,每年收他三十萬,十年這事就算是了了。
她提交了證物,證物有好幾個:
第一個是一條當時穿的內褲,上面有痕跡。這個證物,這得看情況。一般精|斑保存三五個月是可以檢驗出來的。但有時候保存條件好的話,二十到二十五年都是可以的。
第二個嘛,就是兩段視頻。一段是在俱樂部的更衣室外面,白勇對著姑娘動手動腳,這姑娘有掙紮、不願意的動作;第二段白勇明顯喝醉了,拉著這姑娘往一棟樓裡去。
怎麼說呢?第一段視頻是監控上拷貝下來的,沒毛病;第二段嘛,拍攝角度證明對方距離這兩人不遠。
所以,白勇當時應該是被人家給套路的。
可網友要是質疑錄製視頻的人彆有用心,對方也可以狡辯當時喝醉了,判斷不清楚。還以為兩人搞對象,看對眼了,錄下來是為了好玩的。
這就屬於可以作為參考的一個證據。
第三個證據是白勇真的有給這個姑娘轉賬,三十萬,連續轉了兩年了。
無親無故,就那麼一點交際,憑什麼轉賬呢?除非他怕這個事被爆出去。
為什麼約定十年呢?因為十年過了,就過了QJ案的追述期了。
隻這個案子,就能把白勇拖死了。
這個反應速度也太快了。
桐桐直接打電話給羅群:“這件事你告訴莊遊了?”
羅群嗤笑一聲,“這點事值當告訴他?”
“你辦的?”
羅群靠在椅子上搖啊搖的,“你隻當我拿捏你有辦法,是吧?你把我羅群當什麼人了?我要沒這金剛鑽,敢誇海口嗎?”
“怎麼辦到的?”速度也太快了。
羅群點著桌上的資料,“跟你交往的每個公眾人物,我都要做到了解。為什麼呢?因為壞事很多時候就是從身邊壞起的。我得排查你的圈子是不是乾淨!你也知道,有些人有些不太健康的癖好,人以群分,我不得不慎之又慎。”
嗯!這一點我認同,然後呢?
“然後白勇就進入我的視線!一個隨手就能抓住小辮子,失去價值的人,他的經紀人會舍棄他的。”而經紀人是掌握他的情況,掌握的最多的人。
桐桐:“……”受教了。
羅群說桐桐,“以後遇到這樣的事,你先通知我,我的第一責任是保護你的安全。如果做不到這一點,我也就不用乾了。告訴尹總,我不是吃乾飯的,他也不要過度緊張。這一次之後,除非有人真動心動情,認真的追求,否則這一類臊皮揩油的事絕不會再發生。我隻攔這種的‘壞’的,其他的……優質的男人,不在我的攔截範圍之內。他該在意的是那些人,至於這種渣滓,何用他動手?”
說完,人家直接把電話一掛。
桐桐‘嗤’了一聲,然後誇四爺:“你找回來這個經紀人是挺靠譜的。”
四爺白了她一眼,諂媚也沒用,這個經紀人也不是我找來的。
桐桐不自在的撓了撓脖子,“那個……”
“不用這個那個的!”四爺看著前面,“這種事啊,解決的辦法隻有一個。”
什麼辦法?
“男人站的不足夠高!要麼,權利足夠大;要麼,財富足夠多。滿足這兩點,能清掃一切障礙。”所以,“這個什麼,又那個什麼,這跟女人沒關係,你心虛什麼?”
桐桐馬上燦爛給他看,四爺可愛的嘞!
他從不在女人身上找毛病,漂亮就該綻放,這怎麼能是錯的呢?錯的是擁有這樣女人的男人,是他們沒有保護女人的能力。
桐桐打算犒勞四爺!
這不是受驚了嗎?在家休息幾天。
然後桐桐在網上買各種東西,在家裡刷各種視頻。
這天四爺一回來,就看見站在玄關處的桐桐。赤腳站在地板上,穿著雪白雪白的長裙子,黑長直的頭發披著,特彆順溜。
再看看那臉蛋,幾乎沒有妝容。眼睛要多乾淨有多乾淨,臉蛋要多清純有多清純。
怎麼了這是?今兒是‘純係桐’上線了嗎?
他還沒動地方呢,人家自己走過來了,摟住他的脖子,光腳踩在他的腳面上。他隻能這麼掛著往前走,她笑他也笑。
桐桐歪著頭,“不說點什麼嗎?”乾嘛隻笑啊!
四爺說了,不僅說了,還動手了。掛這個人好容易走到電風扇前面,抬手把電風扇關了,“穿白裙子扮清純,我接受!但京城的四月天,二十來度的氣溫,不用為了衣袂飄飄就用風扇吹……容易感冒。”
桐桐:“……”這人!情調都去哪了?
她憤憤的從他腳上跳下來,“我準備了三個小時。”
“那你這樣的天穿著薄如蟬翼的裙子,吹了三個小時了?”四爺轉身去屋裡拿毯子去了,“那你可太能乾了。”
我乾嘛一直吹?“我看見你回來了,我才打開風扇的。”
“二十四度的室溫,穿著那玩意,不吹風扇也不行呀!”給她裹上,知道你美了,但咱能不這麼作妖麼?
桐桐裹著毯子看他:“剛才你就沒點感覺?”我的天啊,多純呀,是男人都扛不住呀。
四爺義正言辭的,“在你眼裡,我就那麼貪圖美色的人?皮囊而已,不重要。我的桐桐是什麼人呀?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登得了朝堂治得了流氓,上馬能禦敵下馬能安|邦……這跟長什麼模樣有什麼關係?
我這腦子裡都是孤燈下等我的你,油燈豆大一點,你穿著小棉襖,坐在暖炕上,守在燈邊,剝著鬆子。屋裡安安靜靜的,隻有你剝鬆子的聲音。我一回來,你就放下手裡的活兒來迎我。爐子上永遠有熱湯水,一進門就有人噓寒問暖。咱倆隔著燈坐著,我喝著熱湯,問你剝鬆子做什麼?你笑盈盈的,告訴我想給做鬆子糖吃……”
這話說的,又輕又柔的,桐桐的鼻子都給說酸了。
然後,這天晚上,桐桐感受到了特彆的熱情。
熱情過了,枕邊人睡了。
桐桐翻身,都迷糊了,卻又總覺得哪裡不對。
她又轉過來扒拉他:“你是不是又哄我了?”
四爺鼾聲一下子就起來了,一聲比一聲大。
桐桐:“……”你就是一大尾巴狼!好美色還非不承認,裝什麼裝?
四爺嘴角翹了翹,繼續他的鼾聲:人不能圖一時之快!今兒要是被美色所迷了,往後我就沒好日子過了。爺做事向來周全,豈能中你的美人計?
傻姑娘,餌照吃,後患堅決不留,這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