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Chapter 79(1 / 1)

Chapter79

【這個問題對於米哈來說,簡直是史詩級的災難】

【hhh瞧你這話說的,難道對魏何來說就不是災難了嗎?】

【彆說魏何了,就算是森森,好像也對叔的這個問題感到很茫然】

【叔你真的,我哭死,你怎麼這麼敏而好學啊o(╥﹏╥)o】

【雖然叔問出的這個問題很搞笑,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啊哈哈哈】

【所以到底能不能毒死啊,森森你說啊(doge)】

【毒蛇:汗流浹背了吧我的森】

鼎鼎似乎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問完森森之後,就轉過頭來眨巴著大眼睛,認認真真地望著森森,等待著森森給他的回答。

溫竹森緊張地咽了下口水。

開玩笑,他哪裡會知道用毒蛇的毒毒毒蛇,毒蛇到底會不會被毒蛇的毒毒死啊。

正當溫竹森舔了下嘴唇,準備當場為自家小叔和直播間求知欲爆棚的觀眾們在網上搜一下答案的時候,手機屏幕上方的任務欄裡跳出了一條新消息。

是宮止發過來的。

看清屏幕上文字之後,溫竹森頓時如釋重負。

他吸了口氣,照著對話框裡宮止發送過來的消息讀道:“首先,對於毒蛇來說,產生毒素這件事,是非常耗費時間和力氣的,除了遇到危險之外,毒蛇可能不會輕易釋放自己的毒液,而且,就算毒蛇真的不小心咬到了自己,它們的體內也會生出對自己毒素產生免疫的物質,也就是蛇毒抗體,會有效地解除自己‘被毒後’體內的毒性。”

宮止發來了好幾l條,溫竹森要緩口氣才能讀完。

“那麼當毒蛇被其他的毒蛇咬了的話,可以分成兩種情況,毒蛇一般會對同種毒蛇具備免疫能力,所以被咬之後不一定會中毒;但是如果被其他品種的毒蛇咬傷,則有可能出現中毒情況。”

鼎鼎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睛,點了點小腦袋瓜兒的同時,粉嘟嘟的嘴巴噘了起來,一副“我明白啦”的可愛模樣。

讀完了宮止發來的“參考答案”,溫竹森嘗試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自然真的很奇妙,有些事情即便我們認為是有答案的,但往往……可能並不是絕對的、唯一的真相。”

畢竟……連他都能穿書,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不能發生的嗎?

【嗚嗚嗚老婆好棒,更愛了】

【毒蛇毒毒蛇居然是有兩種結果嗎哈哈哈】

【寡人早就知道老婆是上網搜的,但那又怎樣,他願意親口讀給我聽,他就是心裡有我】

【這段繞口令的難度真的不低於咱叔問的那個問題的難度了hhh】

【srds我偏個題哈,我為什麼聽到了電腦鍵盤打字聲?】

溫竹森一眼就看到了直播間評論區裡那些極為突兀的“鍵盤打字聲”的評論,他飛快地用餘光朝宮止的方向瞥了一眼,心頭微微發燙。

宮先生總是這麼及時地為他送來幫助。

但話說回來,他自然不可能回答網友們的這個問題,緊忙假裝看不見的樣子,轉過頭去問自家小叔:“叔,你還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嘛?”

再尖銳也無所謂,畢竟不會再有任何一個問題,比大家迫使他承認病房裡有另外一個男人這件事來得更艱難了。

鼎叔也不跟森森客氣,聽見森森對自己說完這句話後,下一個問題立刻脫口而出:“那……用電鰻的電電電鰻,電鰻會不會被電鰻的電電死呢?”

溫竹森:“……”

……居然還真有。

溫竹森緩緩吸了一口氣,無奈地失笑著說道:“叔,要不你休息一會兒呢?”

然而鼎鼎卻露出了小乳牙,歪著小腦袋瓜兒朝著森森笑了起來:“森森笑起來超級漂釀(漂亮)喔~”

隻有這樣可以讓森森開心一點啦!

溫竹森沒想到奶娃娃問這個問題居然是在哄自己開心,不禁有些感動,忍不住把小崽崽摟在了懷裡,嘴唇輕輕碰了碰鼎鼎的發頂。

但鼎鼎顯然比溫竹森本人還要在意他身上的刀口,兩隻小肉手小心翼翼地擎著森森的手肘,不讓他自己碰到自己的腰腹。

“要小心喔~千萬不可以碰到刀口,會超級痛喔~”鼎鼎緊張不已地叮囑著。

看著讓自己無法放心的迷糊森森,鼎叔長長地歎了口氣。

森森這個笨蛋寶貝,估計隻有自己和詭計多端的乖寶貝一輩子保護他才行啦!

【hhh笑死了,咱叔真的喜劇人】

【森森:(流汗黃豆)叔,讓你問你還真問啊?】

【米哈已經完全呆滯了,此時的內心:我再也不要學中文了】

【用毒蛇的毒毒毒蛇,和用電鰻的電電電鰻,這本質上是兩個問題(沉思.JPG)】

【老婆:我的叔,你是要殺了我嗎?o(╥﹏╥)o】

【嗚嗚嗚咱叔還是那個甜甜的寶貝】

【最近打算要個孩子,決定了,就鼎鼎了】

【你這想法也太刑了吧(驚恐)】

有了鼎鼎問出的這個問題,直播間的氣氛也變得歡快不已,直接被推上了一個小高潮,引起大家更高的討論度。

但米哈和魏何也因為擔心溫竹森的身體狀況,而早早地把溫竹森從直播間驅趕了出去,並沒有讓他對著屏幕直播太久。

溫竹森聽話地退出了直播間。

病房裡重新恢複了寂靜。

“宮先生,剛剛……謝謝你。”溫竹森放下手機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宮止道謝。

以至於他根本沒發現,自己對宮止的稱呼已經不知不覺地發生了改變。

宮止正站在桌邊給他晾溫水,聞言轉過頭來,輕笑著問道:“那我可以追你嗎?”

往往猝不及防的問話才能聽到最真實的回答。

然而早在向宮止道完謝之後,溫竹森的眼前就再度掠過了眼暈的

白光。

伴隨著頑固的瞳顫,他的頭也開始痛了起來,耳鳴的程度越發加劇,一度到了需要用手掌捂住耳朵來逃避的程度。

這麼長時間以來,溫竹森一直都不喜歡被人瞧見自己病弱可憐的樣子。

因此即便是有些嚴重的耳鳴,他也寧可自己咬牙熬過去,不讓任何人有機會發現他的不適。

溫竹森低著頭,完全沒有聽見宮止的話。

見溫竹森似乎不願意搭理自己的模樣,宮止便下意識覺得是自己太心急太冒進了,應當好好控製一下進度才行,不能讓竹森覺得自己在逼他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沉默間,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敲了敲。

宮止知道來人是誰:“請進。”

下了手術、換完衣服就直接趕過來照顧病號的施重推開門,還沒來得及跟溫竹森打招呼,就隔著病床對宮止說道:“宮止,你現在必須馬上去休息,自己什麼情況不知道嗎?”

施重知道溫先生需要照顧,但是相比之下,他更覺得足足兩天沒有躺下休息的宮止,此時才更應該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調整好狀態才是最正確的事。

更何況,七年前留下的後遺症讓宮止至今還時常沉浸在痛苦中,隻要有精神高度緊張的事情發生,他的頭痛就會發作得尤為厲害。

宮止確實有點兒累,但他又放心不下溫竹森,所以根本不想回家休息,隻覺得在外面小憩一會兒,就又能回來繼續照顧竹森了。

加之……他覺得沒有得到“我可以追你嗎”這個回複的自己繼續待在這裡,可能會讓溫竹森感到不自在,倒不如躲出去,給竹森創造一個清靜的環境。

想到這裡,宮止清了清嗓子,把水杯放在了溫竹森觸手可及的地方,溫聲道:“那我去外面。”

頭暈耳鳴緩緩消散,溫竹森動作極慢地靠在了腰後的軟枕上,抬眸望向宮止。

看著男人眼中略顯疲憊的神色,溫竹森心中湧上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滋味。

宮先生為了照顧生病的他,實在是太過於辛苦了。

鬼使神差地,溫竹森看到自己伸手拍了拍手邊空了一片的床鋪,緊接著又聽到自己開口說道:

“宮先生,你要不要將就著躺在我身邊休息一下?”

省得外面太冷,被冷空氣一激,就什麼困意都沒有了。

宮止已經走到了門口。

聽到溫竹森的這句話,他還沒站定腳步,耳根就瞬間“騰”地一下變得通紅,攥了攥拳確定自己沒聽錯後,頓時難以置信地回過頭來看向溫竹森。

溫竹森的語言係統早已癱瘓,此時連平穩呼吸都做不到了,哪裡還指望他能說得出一句連貫的話來。

他……他剛剛都說了些什麼啊?!

宮先生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跟他一起躺病床?!簡直是胡言亂語!

反觀呆站在原地的宮止,施重對自家好友堪稱變戲法的臉紅速度感到極其驚訝,吃驚地看著對方:“……你讓人煮了?”

怎麼會紅成這個樣子?!

宮止沒管施重對自己當前狀態的評價,而是面向溫竹森,堅定地搖搖頭,義正言辭:“我還沒有開始追你,不能隨便跟你躺得這麼近,這樣對你很不尊重。”

之前跟竹森躺在一起是因為錄節目,但回歸事實,一定要給足竹森所有的尊重,才算是誠懇真切的愛意。

溫竹森深吸了一口氣,茫然地看向旁邊二臉懵逼的施重和自家小叔。

短暫的寂靜過後,鼎叔一把抓起了自己的電話手表,一邊在小屏幕上點點點,一邊怒不可遏地自言自語道——

“現在就要讓爸爸跟笨蛋乖寶貝解除法律關係!”

宮止:“……”

溫竹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