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Chapter 74(1 / 1)

Chapter74

【咱叔真的,我哭死】

【叔!這麼有禮貌你不要命啦!】

【哈哈哈咱叔還不知道自己收養了一個神經病呢】

【希望森森在以後互動的時候,可以給大家看看蛋蛋的精神狀況(bushi)】

【其實不管怎麼說,森森真的好溫暖,根本沒有反對咱叔想要帶著蛋蛋回家的這個決定】

【對的,這個年紀的小孩子說要養貓養狗之類的,都隻是喜歡玩兒,而絕對不會喂食和鏟屎,通通推給家長的】

【不敢想象我當年要是有森森這樣的家長,我現在的性格該有多麼的樂觀開朗】

鼎鼎陪著蛋蛋,跟蹲在彆墅院門口的每一隻小貓都告了彆,而後用自己的小衣服把臟兮兮的蛋蛋包住,整個抱到樓上的房間裡。

森森剛剛小聲地告訴他,一會兒吃完早飯,他們兩個可以一起給蛋蛋洗香香呢!

鼎鼎剛吃完早飯,米哈和德米特裡就懶洋洋地拉著對方的手下樓了。

溫竹森本想幫他們,但由於工作人員在旁邊監督,隻得無奈地向米哈投去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帶著鼎鼎上樓給蛋蛋洗澡去了。

聽著叔侄二人在浴室裡笑得那麼開心,坐在房間沙發上的宮止也忍不住生出幾分笑意。

剛剛接到方特助的電話,需要他下午回公司一趟,晚上還要去滬城見幾名代表,所以下午的遊戲可能無法參加了。

宮止當然不在乎這仨瓜倆棗的片酬,他隻在乎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導致竹森和小叔沒有玩兒得儘興這件事。

思慮間,溫竹森已經抱著用浴巾包裹著的蛋蛋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或許是被溫柔的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懷裡,黑白相間的小貓愜意地眯著眼睛,嗓子裡“咪唔咪唔”地小聲叫著。

鼎鼎踮著jiojio,跟在森森身後,奶聲奶氣地安撫著:“蛋蛋~我們馬上就要吹暖暖的風了喔~吹乾乾就可以睡午覺了喔~”

【嗚嗚寶寶真的太甜了】

【蛋蛋從此開始了它的幸福生活】

【啊啊啊魂穿蛋蛋,真羨慕死我了】

【蛋蛋:羨慕嗎?腦袋插草垛裡換來的】

【森森應該是一直蹲著給蛋蛋洗澡的,眼睛都有點充血泛紅了】

【我那美貌又善良的妻子】

【大家還是慎言吧,宮先生還在旁邊喘氣兒呢】

宮止提前跟導演說了自己需要在午飯後離開錄製現場的事情。

然而卻被溫竹森在午睡期間語無倫次的夢囈拖住了離開的腳步,硬生生坐回到沙發上,愣怔地盯著溫竹森。

“我的腿斷了,好疼……”溫竹森蜷成一團,兩隻手掌覆在自己的其中一個膝蓋上,聲線輕顫。

聞言,宮止下意識看了眼早已被擋住的攝像頭,然後大步走上前去,再次確認了一下溫竹森和鼎鼎的麥真的摘下來之後,才放下心來,放

輕動作,坐在溫竹森的床邊。

青年睡得很熟?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細弱的呢喃聲時不時地鑽進宮止的耳畔。

“宮先生……”

宮止唇角微揚。

溫竹森的夢裡還有自己?

聽到溫竹森的輕喚,宮止低低應了一聲:“嗯?”

鼎鼎在午睡前去找了德米特裡,兩隻小崽崽估計玩兒得正歡呢,就算去叫他回來睡覺,怕是也不會輕易答應的。

“宮先生,你知不知道你不行?唉……你真的好可憐,”溫竹森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突然開始口出狂言,“你要是不行的話,主角受怎麼辦?”

宮止:“?”

他忍不住搭了句話:“什麼主角受?”

末了,又意識到重點,追問了一句:“我不行?”

“對啊……你連這都不知道?”青年雖然在睡覺,但語氣裡卻充滿了同情,“我知道你們所有人的……命運。”

他說著,似乎小小地歎了口氣:“可唯獨不知道我自己的。”

溫竹森的這句話幾乎沒有發出聲音,連近在咫尺的宮止都沒能捕捉隻言片語。

宮止默默平複了一下心情,並沒有選擇跟睡得昏沉的人強嘴,而是反問道:“你為什麼知道我‘不行’呢?”

“嗐,要是沒有我這個偉大的穿書者,”溫竹森的自言自語當然是毫無規律和章法可言的,他摸索著抓住宮止的袖口,小聲地念叨著,“你就完蛋了,你可得謝謝我,知道嗎?”

宮止從來沒有想過睡夢中的溫竹森就像是喝了假酒一樣,居然會這麼話癆。

“跟著我說的做,保你一生榮華富貴,”溫竹森依然閉著眼睛,手上的動作卻並不收斂,“享儘、享儘人間至樂!”

宮止:“……”

這種話聽著好耳熟,像是某種組織裡的洗腦話術。

“要不是因為那場車禍,撞、撞到我……你……”溫竹森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小,要宮止再湊近一些才能勉強聽清一點兒,“我也不會穿書了,也不會穿來穿去的……”

宮止微微眯起眼睛。

*

午睡時間一過,小朋友們都被自家大人抱著下了樓。

大家坐成了一排,紛紛等著總導演講下午的安排。

“在宣布下午遊戲任務之前,我要宣布一件事——”總導演禮貌地朝宮止點點頭,“就是宮先生因為公事,不得不暫時離開我們的節目了,真的很遺憾。”

宮止站起身來,順手揉了揉自家小叔的小腦袋瓜兒,小聲對他說了句什麼,而後朝總導演所站的地方走過來。

“抱歉,沒能陪伴大家走完整期節目。”宮止略一頷首,言簡意賅,語氣透著疏離,卻又不失禮貌。

【啊啊啊宮先生要走了?!】

【不要啊,我還想看小情侶暗戳戳地談戀愛呢!】

【是啊!我還等著宮先生踹櫃門,森森跟在後面慌張地堵櫃門呢o(╥﹏╥)o】

魏何

最先看出了宮止的視線所至,發現他對溫竹森十分不舍,直接脫口而出:“宮先生跟大家擁抱一下再走吧,大家都很舍不得您。”

宮止對魏何能看透自己想法的行為感到相當受用,聞言,他也不矜持了,直接點點頭:“好啊,確實非常感謝大家這幾天的包容和照顧。”

見宮先生這般性格內斂的人居然會選擇用擁抱的方式來向大家告彆,眾人頓時都變得激動了起來。

這可是行走的財神爺啊,要是能跟他握個手,都感覺自己的運氣運勢變好了,更彆說能得到一個擁抱了。

溫竹森就站在魏何右邊第二個位置。

起初他聽見魏何提出讓宮先生抱抱在場的大家時,心裡是感到有些擔憂的。

宮先生真的會認同魏何的這個建議嗎?

如果宮先生拒絕的話,魏何豈不是會很尷尬,到那個時候,自己一定要擔負起暖場的責任,千萬不能讓場子冷下來。

然而接下來宮止的回答,直接就證明溫竹森多慮了。

在飛快地跟前面兩個人擁抱過後,男人寬闊的肩背便將溫竹森嚴絲合縫地攏進了懷裡。

溫竹森的鼻息間湧入了宮止晨間用過的須後水的冷冽清香。

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了起來。

男人修長的手指扣在溫竹森的肩窩處,力道控製得剛好。

讓溫竹森渾身上下的各處神經都仿佛被濃酒浸泡得麻痹不已,隻得任人擺布。

【宮先生抱得好用力啊,顯得森森好小一隻(*^▽^*)】

【哈哈哈森森緊張得都不知道該把手往哪兒放了,要不要這麼可愛啊】

【寬肩是男人最好的嫁妝,健身是男人最好的醫美】

【真的受不了,不知道到底應該羨慕誰了】

兩人擁抱良久,宮止終於在溫竹森即將深吸一口氣之前鬆開了他。

自打午睡起床之後,溫竹森就有點納悶兒,他不知道宮先生為什麼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但是他不敢問,也清楚這並不是自己該過問的事情,卻完全不知道宮止此刻的凝重表情,完全是因為他中午睡覺的時候所說的夢話導致的。

於是,由於擔心宮先生可能會被愁悶的心事影響到情緒,溫竹森在與宮先生擁抱的時候,刻意用上了幾分力氣。

希望以此來讓宮先生減輕一部分的壓力。

畢竟他之前聽說兩個人互相擁抱之後,可以讓人的心情變好。

果然,溫竹森發現宮先生鬆開自己的時候,眼底的笑意都加深了許多,仿佛真的有了效果。

溫竹森有些開心地抿了抿唇,抬眸看了宮止一眼,用眼神示意他接著抱下一個人,或許會擁有更多的力量。

挨著溫竹森站的下一個人是米哈。

雖然覺得和宮止這種撞型的男人擁抱是一件有點兒奇怪的事情,但見到前面幾個人都坦然地擁抱了,米哈便也拋除了這樣的心態,

不曾想下一秒——

宮止禮貌地抬手製止了面前朝自己張開手臂的米哈,聲線清冷克製:“可以了。”

他已經抱到想要抱的人了。

米哈:“???”

溫竹森:“???”

【米哈:???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嗚嗚嗚宮先生你真的,我哭死,為了抱森森,擁抱整個現場的所有人(bushi)】

【幸虧森森站得靠前,不過越是這樣,宮先生的目的性就越明顯啊hhh】

【宮止這樣的男人到底誰在談啊?!】

【很顯然,是我老婆在談(自覺地戴上帽子)】

【單看咱叔那充滿欣慰的姨夫笑,森森和宮先生之間的關係就絕對不清白】

【很好,坐等他倆的戀情被扒(* ̄︶ ̄)】

【隻有米哈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總導演原本就因為宮止的到來而感到受寵若驚,這工夫宮止離開,他自然依舊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即便這期節目的流程已經為宮止的到來而量身打造了一整套,總導演也帶領著工作人員們一路走出來,一直把宮止送到了車前。

【我靠,庫裡南,他在擁有庫裡南的同時,還失去了自卑(苦笑)】

【他不知道我們有多窮,我們不知道他有多富o(╥﹏╥)o】

但就算是大家都出來送行,宮止的眼中似乎也隻看得到溫竹森。

越是接近要分彆的時候,他將兩人竭力掩藏著的秘密就表露得越是明顯。

以至於溫竹森根本不敢跟他對視,生怕宮止一衝動,說出什麼會讓現場變得難以控製的言論。

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範得住——

“竹森,我先回去了。”

溫竹森深吸一口氣,驚訝地看著宮止,像是根本無法相信對方真的把這句話給說出來了。

好在不管什麼危難的關頭,溫竹森都有一名實力強勁的外援來幫忙——

“阿止哥哥路上小心喔~”

鼎叔的小奶音成功打斷大部分人險些連貫起來的思路,但依然有大量的觀眾們從宮止的話裡發現了端倪。

【???“先”回去了?宮先生麻煩您解釋一下這個“先”字從何而來啊?】

【很好,同居石錘了】

【森森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我的天!】

【他絕對是故意的!!!心機boy宮止!】

【我就看看你們這個櫃門還能捂多久(* ̄︶ ̄)】

【咱就是說,咱叔乾堵櫃門這事兒可是專業的】

【鼎叔:我真的已經儘力啦!】

宮止在眾人的目送中驅車離開了錄製場地。

即將駛出小路儘頭之前,他看了一眼後視鏡,抱著奶娃娃的漂亮青年正老實巴交地站在彆墅院門口,一臉“不舍”地望著SUV離去的方向。

無論如何,宮止都權當溫竹森的情緒是“不舍”,而非得體的禮節。

他不信竹森心裡是完全沒有他的,但凡有一點點,他也會把這一點努力地無限放大。

宮止之所以頗為緊急地離開節目組,一方面是因為公司的事情確實是需要他親自處理,而另一方面則是他有個非常急於求得答案的問題想要請教一下施重。

想到這裡,他撥通了施重的電話,打開揚聲器。

“哇塞,宮止,你真的好大的排場,居然敢在我用餐的時間段兒給我打電話,我堂堂一個六院腫瘤科的……”施重聒噪的聲音隔著聽筒傳來。

宮止沒耐心聽他嘟嘟囔囔:“好,我掛了。”

施重打小跟宮止一起長大,知道好友是什麼樣的德行。

今天要是真的讓宮止把電話給掛了,這蔫兒壞的小子日後指不定要想著法子怎麼折騰回來呢,緊忙服軟地製止道:“宮少爺請說話——”

然而宮止今天並沒有時間跟施重扯皮,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

“你覺得一個人……”宮止似乎也對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難以置信,說出來的時候,語氣都是遲疑的,“是穿書的可能性有多大?”

乍一聽到“穿書”這兩個字,施重有點兒沒反應過來,跟著宮止重複一遍:“穿書?”

宮止這一中午都在手機上了解有關於穿書方面的知識,此時聽見施重的疑惑,他便主動地為對方解釋了起來:“就是說,他……有這麼一個人,他說他自己是穿書者,他知道書中一切人的命運,還說隻要我按照他說的這樣做,就可以在擁有榮華富貴的同時,享受人間至樂……你覺得這是真話的可能性有多大?”

宮家少董的發言吐字清晰,邏輯嚴密,但唯獨說出來的內容聽上去讓人忍不住為他的精神狀態感到擔憂。

聞言,從小接受著相信科學教育的唯物主義戰士施重沉默了半晌,最後在“他倒是在某些在線發牌的網站首頁見過這種話術”的心情中深吸一口氣——

“我覺得……我還是建議你來醫院,我親自給你做個腦CT。”

宮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