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Chapter 69(1 / 1)

Chapter69

鼎鼎雖然經常看到森森的身體不舒服,但那都是在家裡。

在節目上還是第一次。

因此鼎鼎對當前的這個狀態緊張得不得了,生怕森森出現什麼更嚴重的情況。

“不可以……森森不可以不舒服……”鼎鼎伸出兩隻小肉手,牢牢地抱住森森的腦袋和脖子,“我去叫……”

好在森森再次緊急地說了一句“我沒事的”,這才看看遏止住了鼎鼎想要衝到房間裡讓乖寶貝出來把森森抱進去的行為。

“你真的沒事了嘛森森?”鼎鼎擔心森森是誆騙自己的,便想要把森森扶到樓梯扶手旁靠著,自己下去叫人或者進房間去喊乖寶貝。

被奶娃娃這樣照顧著,溫竹森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回握住自家小叔的小肉手:“真的,小叔,我不騙你,一會兒我進去再吃點藥就好了。”

【啊啊啊森森,你倒是讓我叔把他的話說完啊!】

【我怎麼感覺鼎鼎的意思是,要去叫他的“乖寶貝”呢?!】

【宮先生就是乖寶貝,沒跑的了】

【心疼我的妻,真想把他摟在懷裡好好抱一會兒】

【森森難受得肩膀都頹下去了心疼死了】

【叔啊,你彆喊宮先生了哈哈,他自己都躲在房間裡偷偷吃藥呢】

鼎鼎雖然還小,但卻不是個囉嗦的性子,確認森森真的沒事後,他也就不再多說了。

“小叔扶森森回去喔~”鼎鼎抱著森森的手臂,口中喊著“嘿咻嘿咻”的口號,艱難地把人扶了起來。

……即使溫竹森根本沒敢把自己身上的半分重量施加在奶娃娃的身上。

“謝謝小叔,要是沒有小叔的話,我肯定都站不起來了。”該有的讚許一句都不能少。

他的叔值得擁有全天下最多的讚美。

叔侄二人慢慢朝房間走去,狀態緩過來不少的溫竹森已開始擔心起了房間裡的另一個人了。

他不知道宮止是為什麼會突然頭痛的,但宮止轉身上樓的前一刻,正是彆墅院裡傳來了一道刺耳的刹車聲,聽上去極是叫人膽戰心驚。

想起之前回老宅,偶爾聽到家中傭人們暗自討論的那些事,溫竹森難免不會想到宮止的這個狀況……屬於車禍的後遺症。

思慮間,鼎鼎已經推開了房間門,四處打量了一圈兒後,在沙發上發現了自家乖寶貝的身影。

先給森森找藥,然後再去照顧乖寶貝!鼎鼎心想。

作為一個沒有拖延症的長輩,鼎鼎準確無誤地拿出了森森平日裡經常吃的藥,連同裝著溫水的保溫杯,一起送到了森森的手邊。

“謝謝小叔。”溫竹森隻低頭瞟了一眼,確認是自己的藥,就微蹙著眉頭放進了口中,就著溫水艱難地咽了下去。

為森森做成了一件事後,鼎鼎的成就感頓時爆棚,連連揮舞著小肉手:“不客氣噢~這都是小叔應該做噠~”

爸爸說

,當長輩的,就是要多照顧孩子們才對!

鼎鼎是個當之無愧的好小叔!

享受完森森對自己的感謝與誇讚後,鼎鼎的餘光瞄到了自家乖寶貝。

見乖寶貝在旁邊坐著,鼎叔自然以為他還沒有吃藥,不免也有點兒擔心了起來。

他的乖寶貝該吃什麼藥呢?

鼎鼎不由犯了難。

沒關係,乖寶貝的身體好,隻要是差不多的藥,應該都沒問題噠!

想到這裡,鼎鼎“噠噠噠”地快步走到了行李箱邊,蹲下身子在行李箱裡的藥包中翻找了一會兒,烏溜溜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找著熟悉的樣式,想要儘可能地幫助到乖寶貝。

奶娃娃悶頭翻找的樣子像隻小蘑菇,見狀,坐回到沙發上緩了一會兒之後,狀態明顯好多了的溫竹森忍不住掏出手機,給自家小叔拍了張足以把人的心萌出血的照片。

“找到啦~”伴隨著鼎鼎的歡呼聲,他從藥包裡面拿出一樣東西來。

低頭確認了一下後,他自信地站起身來,也端了一杯涼白開,走到自家乖寶貝的面前,奶聲奶氣地說道:“阿止哥哥~吃點藥藥叭~”

見自家小叔找的藥居然還有屬於自己的一份,宮止不禁有點兒驚訝。

他雖然吃過藥了,但不妨礙他看看小叔給自己找了什麼好東西。

宮止伸手接過,當場陷入了沉默。

“叔,你覺得肚臍貼是能吃的東西嗎?”宮止的聲線有些沙啞,透著滿滿的疲憊。

但面對奶娃娃的時候,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要開口逗逗他。

宮止的話音剛落,自知拿錯了藥的鼎叔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頭:“對不起喔~”

房間裡的鏡頭被宮止蓋上了,但在他之後進來的溫竹森和鼎鼎卻沒有關麥。

以至於房間裡發生了什麼,直播間裡的觀眾們依舊可以聽著聲音繼續猜。

【哈哈哈我沒聽錯吧?肚臍貼?】

【咱叔是拿了肚臍貼給宮先生吃嗎hhh】

【宮先生:真的謝謝你啊叔,怕我不死,還拿肚臍貼來封我的嘴】

【鼎叔:你挺難殺啊】

【笑死我了,咱叔怎麼會這麼可愛啊】

【嗚嗚嗚隻可惜看不到咱叔給宮先生送肚臍貼的樣子(doge)】

【我很想看森森此時的表情是什麼樣的哈哈哈】

【大家不要遺憾,米哈的攝像師正在門外偷偷錄像呢,切一下嘉賓視角就能看見了hhh】

【哈哈真的誒!米哈的攝像師真的鯊瘋了今天】

宮止之所以能夠迅速分辯並反應過來自家小叔拿的藥不對,一方面是因為他的頭痛已經緩解很多了,另一方面就是……鼎鼎早就這樣乾過一次了。

上次在老宅的時候他頭痛,鼎鼎幫他拿的也是肚臍貼,唯一不同的是……

他叔這次拿的肚臍貼換了個牌子。

***

宮止原本就是突然

上樓的,在房間裡休息得差不多了之後,便把注意力落在了溫竹森的身上。

見青年好轉得好像比自己還要快,頓時放下了心。

沒想到在他說話之前,溫竹森就率先開口問道:“宮先生,您怎麼樣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之間的默契變得越來越深厚。

房間裡的光線明明算得上昏暗,可溫竹森就是覺得,他這時候跟宮先生講話,一定能夠立刻得到回應。

果然,話音剛落,宮止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溫竹森的身邊,低沉悅耳的聲線清晰而篤定:“我沒事了。”

溫竹森倏地鬆了口氣。

樓下傳來喧鬨聲,其中米哈的大嗓門最為突出。

“我們萊姐過生日你就送她這樣的禮物?!你這哥哥當得也太不夠格了!”

“萊萊姐姐~祝你生日快樂~”

“我哥哥也送了我很多很漂亮的禮物呢,我比較喜歡這個啦~隻可惜戴不上~”

溫竹森和宮止知道自家小叔對樓下的事情很好奇,更何況,今天居然還是萊萊的生日,便也不再磨蹭時間,帶著奶娃娃下了樓。

宮止和溫竹森同在房間裡的時候,在場沒有一個人敢擅自敲門去打擾他們。

此時見到兩人一起下來,一直惦記著他們情況的眾人便紛紛圍了上去。

溫竹森不想太多人過問宮先生的身體狀況,於是沒等大家開口,他就主動跟萊萊說道:“萊萊~祝你生日快樂呀~”

得給萊萊補一份生日禮物才行。

“謝謝森森哥哥~你看,這個是我哥哥給我買的兔耳朵,”萊萊笑著道謝,而後把手中的米白色兔耳朵舉起來給溫竹森看,惋惜地說道,“可惜我哥哥是笨蛋,他買的這個有點大。”

魏何接過兔耳朵:“……”

但萊姐畢竟是萊姐,她並沒有顧得上自家哥哥的尷尬,而是仰頭環顧了一圈兒,最後把視線鎖定在森森哥哥的臉上,眼睛一彎笑了起來。

“森森哥哥喜歡嘛?你戴這個一定很漂亮哦!”

鼎叔跟著萊萊姐姐的視線,把目光落在了自家森森的臉上,眼睛一亮,小乳牙也笑眯眯地呲了起來:“是的喔~”

溫竹森被萊萊和鼎鼎的這兩句話嚇了一跳。

兔耳朵?他怎麼可以戴兔耳朵呢?

“森森~萊萊姐姐說得對,你戴上一定會超級漂亮喔~”鼎鼎踮起jiojio,接過了魏何哥哥手中的兔耳朵,看上去想要遞給森森,但又非常尊重森森的意願,隻等他點頭再遞給他,“森森,你喜歡嘛?”

鼎鼎始終都是笑盈盈的,慈祥的模樣堪比村西頭第三家總是坐在門口曬太陽的大爺,讓人不忍心拒絕他的請求。

萊萊也仰著腦袋,認真地望著森森哥哥。

看著小姑娘期盼的目光,溫竹森一下子想起了今天是萊萊的生日。

在這一天裡,小壽星想要做的事,都應該被滿足。

而這個

兔耳朵就是魏何送給萊萊眾多禮物中的其中一件,此番被萊萊帶下樓來,八成是她非常喜歡卻又沒辦法戴的一件禮物。

“我怎麼感覺老魏買的這個兔耳朵不太對勁呢?”米哈是個玩咖,多年來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了魏何買的這個兔耳朵的受眾,似乎並不適合小朋友們這個年齡段兒的。

如果說彆人做出這種事情,米哈是一定會認真思索一下對方的真實用意的,但是這件事情放在魏何身上,那就不奇怪了。

這位四肢發達的仁兄,大概率從來沒有涉及過“那種”方面的知識,出了錯也是在情理之中。

看著青年不好意思地抿著嘴唇的模樣,宮止突然也有點兒想看溫竹森戴上這個米白兔耳朵是什麼樣子的了。

“竹森,要不你戴上看看吧,”米哈笑著撥弄了一下長長的兔耳朵,而後小聲對溫竹森說道,“正好我排個隊。”

溫竹森:“……”

看著眼前人高馬大的斯拉夫人,溫竹森不禁為小兔子捏了把汗。

萊姐的發夾不會被他給撐爆了吧?

溫竹森的性格好,有時候確實會給人一種“死纏爛打就能追上他”的感覺。

因此在大家的認知裡,他不會拒絕萊萊的這個請求。

“你的眼睛怎麼有點紅啊竹森?”席輕冬擔心自己過會兒可能會忍不住盯著溫竹森頭頂的兔耳朵一直看,於是不得不強迫自己儘可能地把情緒轉變成關心溫竹森的話,“是中午沒有休息好嗎?”

話裡話外仍舊在不著痕跡地諷刺跟他獨處的宮止。

聞言,溫竹森搖了搖頭,算作回答。

鼎鼎把兔耳朵送還給魏何哥哥,仰著小肉臉兒不高興地看著席輕冬。

輕冬哥哥像壞蛋!欺負他的乖寶貝!

宮止跟溫竹森挨得很近,剛好可以看到席輕冬不甘心隻收到這種答複的尷尬目光。

對於席輕冬問竹森的這個問題,他當然是知道答案的。

畢竟早在下樓之前,溫竹森在樓上因為突如其來的暈眩感折騰了那麼久。

兩手拄著膝蓋時,大腦的微微充血導致他的眼尾泛著孱弱的潮紅,水汽氤氳在薄薄的鏡片後面,略一抬眸,其中的破碎感便展露無疑,再難掩藏。

帶著眾人的期待與好奇,溫竹森接過了魏何手中那被刻意設計得略有彎折的兔耳朵,毫不猶豫地戴在了頭頂。

末了,他緊張地抿了抿唇,不安地等待著評價,生怕自己在大家面前出醜。

彆墅的供暖很好,溫竹森回房間的時候,換了件寬鬆柔軟的米白色毛衣,剛好跟兔耳朵的顏色不謀而合。

遠遠看上去,那兩隻形狀俏皮的兔耳朵就真的像是從他的頭上長出來的一樣栩栩如生。

他一轉頭,兔耳尖就會不受控製地發著顫,一抖一抖的,仿佛受到了驚嚇。

溢滿了欲wang。

唯有鼻梁上淺銀色的半框眼鏡,為他尋回了幾l分禁欲和理智。

可當這兩種感覺結合在一起,眼鏡卻成了要命的催化劑。

是旖旎與誘惑中,那破土而出的背德感。

【救命啊啊啊,兔子老師求您疼我】

【嗷嗷嗷老婆好好看!現在就差一條裙子了(doge)】

【天哪,頭小真的好占優勢啊,順便說句題外話,米哈你說的這個“排隊”,該不會是你也想戴吧?】

【哈哈哈是的,居然還能免費獲得萊姐的兔耳朵發夾(bushi)】

【想象不到如果擁有森森當我的老婆,我會是一個多麼樂觀開朗的小女孩兒啊】

【看宮先生的那個眼神,他肯定快要饞死了吧?】

【宮先生:謝謝,我不是很饞,天天吃(* ̄︶ ̄)】

【一想到宮先生每天賺了那麼多錢之後,一回到家,還能見到森森這樣的漂亮老婆,我就酸得發狂】

【注意,他還有鼎鼎這個陪嫁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