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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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運起靈力,有些不信邪,明明這女娃娃扛著都輕輕鬆鬆的, 憑什麼他扛不住?!

身旁的一位長老見狀, 扯了扯他的袖子, 湊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道, “小心腰, 你這把老骨頭就彆亂動了。”他的目光落在顧南挽的身上, 隻見她的腳重重地陷入泥土之中, 一路上都留下了一排深深的腳印。

哪怕是尋常體修經過這般強力的重量,大多早已經脈寸斷, 肌肉撕裂, 這女娃娃卻依舊能穩穩地站在四處,她的肉身強度絕對不可小覷。

那長老的眸色暗了暗。

那藤蔓似是察覺到了危險,開始越發劇烈地掙紮了起來, 無數毒液自他的藤身飛射, 幾位長老見狀, 雙手結印,隻見一道鋒利的劍光閃過, 那黏著他們的地方瞬間被撕裂開來,透明的結界將那猛地將那藤蔓卷入其中。

丞肆與引玉飛身後退了幾步。

顧南挽這才鬆了口氣, 她的兩條胳膊顫抖個不停, 她有些脫地上一坐, 隨即又被那長老連忙拉了起來,強行拽著她四處走了走,溫暖的靈力湧入她的體內, 那紅頭發長老對她露出了個笑意,“現在可不能坐下,起來多走兩步!”

顧南挽聞言有些無措地跟在那長老身後,她極少面對這般善意的笑容……她隻能強忍著疼痛,跟在那長老身後,繼續走動。

那長老的指尖劃過他們的掌心,隻見那黏在他們手心的藤身緩緩脫落,她這才發現她的掌心儘是被那藤蔓腐蝕出來的傷痕,鮮血自她的掌心溢出,經脈更是像被砂紙刮過一般,隨著她的呼吸,血腥味上湧。

顧南挽疼得皺起了眉頭。

她指尖顫抖著從儲物袋中取出幾枚靈丹塞入了口中,濃鬱的靈力流入她的體內,緩緩地修複著那些破碎的傷口。

那幾位長老打量著那株藤蔓,一番研究之下,卻發現這藤蔓竟是早已消失數千年的觸升藤,它的表皮可以分泌多種毒液,乃是萬生草的伴生靈草之一,它借助萬生草綻放之時的氣味吸引獵物,吸食他們的精血,乃是極為危險毒辣的一種藤蔓。

也不知為何,竟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這秘境之中古怪的東西著實多的令人費解,就在先前,還出現了幾種早已滅絕的靈獸。

也不知究竟是哪位前輩,竟能夠創造出這麼一個神奇的秘境。

就在他們研究那藤蔓之時,他們掛在腰間的玉牌再度瘋狂地閃爍著,那幾位長老連忙取出玉牌,卻見尋歡宗的名字再度瘋狂地閃爍著。

他們忍不住心中疑惑,這尋歡宗這幾日是倒大黴了???怎麼還挨個出事兒的?!

他們來不及多說,隻匆匆將那藤蔓收服,那紅發長老拍了拍顧南挽的胳膊,見她胳膊依舊顫抖個不停,他從袖中取出了一枚靈丹,遞到了她的手中,叮囑她多加小心,便又匆匆離去。

在他們臨走前,顧南挽看到其中一人的玉牌之上,尋歡宗的名字正瘋狂地閃爍著,顧南挽隱隱看到了一個陸字,她的心中一跳,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取出玉牌,便見不過瞬間,與她同隊的幾人名字便已暗了大半。

陸悄悄與羅司焚的名字正瘋狂地閃爍著。

顧南挽指尖一顫,她有些心煩意亂地將那玉牌扔到了儲物袋之中,逼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顧南挽抬起頭,便見丞肆與尋歡宗弟子正對著一塊玉牌,小聲說著什麼,隱隱約約的嗬斥聲自對面傳來,丞肆的面色有些難看,漆黑的眸子宛若寒潭一般,幾乎可以掉出冰渣子,露在袖子外的手背青筋凸起,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丞肆微微側首。

顧南挽連忙收回了目光,她尋了個乾淨地方坐下,吞下了兩枚靈丹,卻在這時,微涼的氣息落在她的身側,似是海浪湧過,帶著海水的清新與雨後濕潤的氣息。

引玉包紮好手上的傷口,坐到了顧南挽的身旁,“方才多謝了。”

“等會要一起嗎?我覺得我們配合的很默契,到時候咱們聯手定能踏平這小三界,橫掃全場!”

顧南挽神色不變,她又吞下了兩枚靈丹,濃鬱的靈力拂過她的傷口,“不要。”她遇到這人就沒發生過什麼好事兒!

引玉聞言,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方才那是意外,其實我很能打的?”與他一起的那些弟子見狀,亦紛紛湊了上來,顧南挽方才的壯舉給簡直給他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因而,哪怕她隻是練氣期,他們也紛紛遞出了橄欖枝!

“來吧,到時候咱們的那些積分全部平分!”

“對啊對啊,我看姑娘你簡直力拔山兮氣蓋世,呆在那尋歡宗著實委屈你了,不如你直接來我們這裡,我們長老是體修嘿嘿!我們宗門可有錢了!”

尋歡宗一行人,“???”

他們還在這兒呢,這群人挖牆腳挖的這麼明目張膽的嗎???這顧南挽好歹是他們尋歡宗的人吧?!

丞肆也是忍不住,時不時地看向顧南挽所在的方向,偏偏師傅還在對面問話,他根本無法去找顧南挽。

顧南挽被他們吵的有些頭疼。

卻見引玉微微彎了彎眼睛,明亮的日光落在他的側臉之上,漂亮的桃花眼之中卻仿佛綴滿了星光,顧南挽呼吸一滯,她默默地移開了點位置,涼涼道,“你突然離我這麼近乾嘛?”

引玉聞言露出了個無辜的笑容,“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在色/誘你啊。”

顧南挽,“???”

這是可以說出來的嗎?

丞肆聞言面色大變,若非正在與師傅聯係,他幾乎快要克製不住心底的暴怒,便要衝出去好好教訓這個孟浪的登徒子!

他的胸腔似是被螞蟻啃噬了一般,密密麻麻的酸澀上湧。

他難得地開始注意一個男修的樣貌,隨即,面色卻是越發酸澀,哪怕他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引玉,的確生的十分好看,哪怕在顧南挽身旁,亦是不落下風。

從方才到現在,挽挽甚至沒有看他一眼,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般。

好在顧南挽對那群人亦是冷眼相對,他這才鬆了口氣,他的目光落在玉牌之上,隻聽師傅恨鐵不成鋼道,“你這次必須拿到第一名!否則我怎麼向掌門他們交代?!”

漆黑的眸子暗了暗。

顧南挽被他們吵的頭腦發昏,她面無表情地低下頭,開始查探自己體內的靈力,經過方才一事,她雖然還是未突破,體內的靈力卻已隱隱有了波動,不再像是先前宛若一灘死水一般,那靈力似是溪流,正緩緩地衝擊著她經脈阻塞之處,顧南挽眼睛一亮,總算看到了一絲希望。

那萬生草對她的確是有用的!

若是能再有一株萬生草便好了……偏偏方才那萬生草已經被連同那藤蔓被一同帶走了。

顧南挽有些心疼,卻聽引玉輕笑了兩聲,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將她籠入其中,他在袖中摸索著,而後,修長的手落到了她的面前,隻見他的掌心赫然躺著幾片熟悉的葉子,那葉子經過方才的掙紮,蔫噠噠的。

“與我們一起,這幾片萬生草便歸你。”

顧南挽眼睛一亮,她飛快地將那葉子抓入手中,隨即拍了拍袖子,一本正經道,“今後請多指教。”

“在下顧南挽。”

………………

叢林深處,枝葉掩印間,高大的身影立於暗處,清風拂過,卷起了他銀色的長發與黑色的長袍。

日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灑落在他的面頰之上,落下道道斑駁的倒影,他的面色有著淡淡的,長久不見日光的蒼白,琥珀色的眸子靜靜地看著遠處的那群身影,他指尖動了動。

沉四看了那幾人一眼,他摸了摸下巴,忽的感歎道,“彆說,這兩人站在一起,看起來還挺配。”

“。”

戚無宴眉頭微蹙。

顧南挽正小心翼翼地將那萬生草收入儲物袋中,卻在下一秒,猛地抬起了頭,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再度籠罩在她的身側,袖中傳來一陣徹骨的涼意,顧南挽面色微變,她的指尖一動,便察覺到那被她丟掉的白骨,已再度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她的袖中。

那白骨之上涼意肆意,似是暗示著什麼。

顧南挽隻覺得背上的汗毛都瞬間炸了起來。

偏偏其他人都是神色正常,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

然而不過瞬間,那枯枝便被烈焰焚燒殆儘,化作滿地的黑灰,那魔修手中拿著大刀,攻勢不改,徑直向著她的胳膊劈來,那一刀來勢洶洶,月光落在他尖銳的刀鋒之時,折射出刺目的寒光,顧南挽心頭一跳。

她極少與人戰鬥,更彆提是這等手段毒辣的魔修。

其餘兩人則是扛著鐵錘一右一左地砸向她的身側,顧南挽隻能有些狼狽地向後退去,不敢隨意觸其鋒芒,然而那幾人卻不給她喘息的時間,攻勢越猛,那鐵錘堪堪擦著她的身側狠狠砸在了她身後的樹上,那粗壯的巨樹瞬間攔腰斷斷,塵土飛揚。

這些魔修自小便是在廝殺中長大,比起這些正道弟子,他們的招式更為陰險毒辣。

人命在他們眼中輕如草芥,殺人對他們來說就像是殺雞一般。

加之顧南挽根本沒有合適的兵器,隻幾招下來,她手中的長劍便在那大刀之下,哢嚓一聲斷為兩截,那魔修更是趁機一掌拍在了她的肩膀處。

顧南挽悶哼一聲,後背一陣劇痛,那魔修接觸的地方瞬間冒出一陣黑煙,刺鼻的味道襲來,鮮血自她的嘴角滴落,看著手中斷裂的長劍,顧南挽面色微變。

那魔修輕笑了兩聲,他轉了轉手中的大刀,“現在乖乖認輸還來得及!”

沈詞瑤看著顧南挽被那群魔修圍在其中,眼見她受創,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眼底閃過一絲快意,方才她還慶幸這秘境中不能殺人,這會兒卻是忍不住有些可惜!!

她巴不得這群心狠手辣的魔頭直接將這個顧南挽給宰了!!!

羅司焚看著被那群魔修圍在其中的顧南挽,他皺了皺眉頭,便想衝出包圍,然而那幾個魔修皆是死死地纏著他,彆說幫忙了,他就連自身都難保……數道暗色的靈力徑直湧向他的面心。

羅司焚咬了咬牙,心中火氣上湧,他顧不得其他,從儲物袋中取出數張靈符,飛快地甩了出去。

那兩個魔修卻是手執鐵錘繼續襲向顧南挽,二人一攻一防,配合的極為默契,加之那躲在暗處虎視眈眈的魔修,一時間,顧南挽隻能狼狽地四處閃躲,鮮血飛濺,她的身上又多了數道傷口。

那魔修嘖嘖了兩聲,他看著顧南挽蒼白的小臉,哪怕他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亦是忍不住有些唏噓,“你又何必自討苦吃?”

溫七聞言嗤笑了一聲,看著狼狽的顧南菀,裸露在外的眼底閃過一絲垂涎,露出了個陰惻惻的笑容,“叫聲好哥哥,說不定還能少受點苦!”

溫八亦是忍不住舔了舔唇,他聞著空氣中那股若有似無,誘人的血腥味,隻覺經脈內的血液都在沸騰,他宛若野獸一般聳了聳鼻子,“好香的肉味兒,可惜了……”他們兄弟二人修煉路子特殊,平日裡也吃過不少女人,可眼前這女子身上的血味實在是他們平生未見的香!

若是在外面,他怎麼也要從這女修身上割塊肉下來嘗嘗。

察覺到溫八話裡的意味,顧南挽面色微變。

偏偏她現在手中連個兵器都沒有,一旁的陸悄悄卻是靈寶不要錢一般往外扔,她卻連把多餘的長劍都拿不出來。

四處皆是那些魔修,她根本避無可避,眼見那魔修再度扛起鐵錘,向她襲來,顧南挽眸色暗了暗,她飛身一躍跳到巨樹之上,眼見那鐵錘即將砸到她的身上,顧南挽咬了咬牙,雙手飛快地結印,隻見一團團漆黑的霧氣自她的掌心蔓延。

察覺到那黑霧中的氣息,幾人面色微變,饒是他們修為不精,也可以察覺到那氣息的不凡,原本在一旁看戲的魔修也悄無聲息地取出武器,有些戒備地看著顧南挽。

“小心!!!”

他們警惕地盯著顧南菀,卻在下一秒,神色微變,隻見那黑霧散去,一個黑漆漆的大塊頭驟然出現在顧南菀的面前。

他們定睛看去,待看清那黑漆漆的大塊頭之後,皆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棺材???!”

溫七大笑了幾聲,他拍了拍手中的鐵錘,那雙赤紅的眼睛中滿是嘲諷,他語氣輕佻道,“這是棺材本都掏出來了?妹子你彆怕,叫聲好哥哥今天哥不殺你!”

“你們正道可真有意思,連棺材都隨身帶著!哈哈哈哈!”其餘魔修亦是毫不客氣地嘲笑出聲。

“這是怕自己死了隨手帶著棺材給自己收屍?!”

他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打架還自帶棺材的!!!

沈詞瑤看著顧南挽手中的棺材,聽到周圍人的嘲笑聲,亦是忍不住面色微微有些扭曲,這個廢物可真夠丟人的!她現在最後悔的便是當初陸悄悄要帶她進入秘境時,她沒有立刻拒絕!

顧南挽聽著他們的笑聲,面無表情地抱起了面前的棺材。

嘴上這般說著,溫七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而扛起鐵錘,徑直襲向了顧南菀。

眼見那二人揮舞著鐵錘再度向她襲來,顧南挽身形一轉,反手抱住那棺材,便不管不顧地砸向那向她襲來的魔修,一時間,那棺材牢牢地遮住她的身形,隻露出一對纖細的腿來。

溫七兄弟看著她這滑稽的模樣,眼底爬上一絲嘲諷,他們嬉笑了幾聲,也不閃躲,反倒是扛著鐵錘便徑直砸向了那棺材,他們幾乎可以想象到等會這小美人的慘狀!

這是多麼的令人興奮。

漆黑的棺材與沉重的鐵錘驟然碰撞在一起,爆發出了一陣刺耳的怪聲,溫七二人面上還帶著怪異的笑容。

下一刻,二人隻覺手腕劇痛,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已被狠狠砸飛了出去。

無數巨樹隨之倒塌,那兩個鐵錘砸落在地,激起一片塵土。

那些原本還在看戲的魔修一怔。

“??????”

他們有些茫然地看向站在原地的顧南菀,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這溫七兄弟是出了名的力氣大,這怎麼可能輸給這個弱不禁風,看起來一碰就倒的女修???

他們面色微變,卻見顧南挽扛著棺材,已再度衝向了溫七二人,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細胳膊細腿,此時卻像是不可摧折的鐵鉗一般,將那巨大沉重的棺材舞的虎虎生風。

“倒是小瞧你了,再來!”

溫七兄弟二人不信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們撿起鐵錘,周身靈力瞬間暴漲,肌肉緊繃,身形瞬間暴漲了一圈,似是瘋了一般再度衝了上去,就連一直躲在暗處的魔修亦是低喝一聲,衝向了顧南菀。

卻見一個黑漆漆的大塊頭迎面襲來,他們隻覺得手心劇痛,那鐵錘在棺材的撞擊下重重地砸在他的胸膛之上,那三個魔修幾乎是瞬間,便被一股巨力給擊飛了出去,直撞到那巨樹之下,方才堪堪停下。

溫八隻覺胸口劇痛,哇地一聲,卻是吐出一大口血來,其中夾雜著破碎的內臟。

那魔修更是躺在地上,胸口下陷氣息微弱,滿臉都是鮮血,生死不知。

那些看熱鬨的魔修這會兒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不可置信地取出武器,紛紛圍住了顧南菀,然而顧南菀卻像是瘋了一般,抱著那黑布隆冬的棺材四處亂砸,勁風四起。

這一招一式毫無技巧,全靠蠻力。

那些魔修卻是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不敢觸其鋒芒,對他們來說,這胡亂一打反倒是比那些大宗門的功法來的更為刁鑽。

若是顧南挽打的小心翼翼,他們反倒是更容易攻其不備,偏偏顧南挽直接不管不顧地將自己的弱點通通暴露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反倒是無處下手!

滿身皆是弱點,偏偏若他們想重創她,自己也得挨上一棺材,方才溫七兄弟的慘狀還擺在面前,這誰敢拿命上去和她拚?!

光腳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他們這一退,便直接落了下風!

顧南挽卻是越戰越勇。

一時間,形勢急轉,方才那群殺氣淩然的魔修,這會兒反倒是被顧南挽扛著棺材追的滿森林狼狽地亂竄。

生怕吃了她一棺材!

沈詞瑤更是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幕,隨即猛地捏緊了手中的裙子,這怎麼可能??!

…………

寒氣繚繞,整個山洞內都彌漫著淺淺的霧氣,清淺的花香隨著寒風緩緩消散於虛空之中。

一道高大的身影端坐於寒潭之中,男修一襲黑衣,眉眼緊閉,銀色的長發淩亂地披在他的身後,頸間隱隱有著尚未痊愈的抓痕。

沉參看著坐於寒潭之中的戚吾宴,想到方才聽到的那番話,忍不住好奇道,“誰啊?你真的中了那什麼忘歡散嗎?你解毒了嗎?聽說那個真的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