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1 / 1)

您已被製裁, 如需解鎖新章節,請補齊訂閱~  就在方才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好似被一隻上古凶獸盯上了一般, 那凶獸蟄伏在黑暗之中, 冷冷地窺視著她, 似是隨時準備自暗處襲來徑直擰斷她的脖子。

她的呼吸都隨之一滯。

偏偏在她睜眼的一瞬間,那氣息便宛若夜風一般散了個乾淨。

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顧南挽的目光掃過四周,茂密的叢林外一片漆黑, 夜色濃鬱,樹影搖曳, 影影綽綽地落在她的周圍,時不時傳來細碎的蟲鳴聲。

她現在似是驚弓之鳥,竟覺得戚吾宴可能就站在這林間的某個暗處。

她抬起頭, 便見那些尋歡宗的弟子卻似是什麼都沒察覺到一般, 依舊滿臉放鬆地聚集在一起, 討論著這陡然現世的秘境。

那羅司焚目一直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顧南挽, 這會兒見她終於有了反應,他嗤笑了一聲, 故意對著陸悄悄道,“你今日是不是得到了鳳族前輩贈與的羽毛。”

“拿出來瞧瞧, 想必這個廢……”廢物二字吐了一半,他的餘光掃過顧南挽那張漂亮的臉,下意識地換了個詞, “想必你那個鄉巴佬妹妹也沒見過鳳羽這等好東西,今日你便好心讓她開開眼。”

其餘幾個弟子聞言,亦是目光火熱地看向陸悄悄,滿眼的豔羨, 畢竟,那可是鳳羽啊!

今日他們聽說那件事之後,哪怕他們出生世家大族,也忍不住心生豔羨,鳳凰一族身為修仙界的頂級神獸,渾身上下皆是寶物,哪怕是掉落的羽毛都可以融入靈器之中,乃是絕佳的煉器材料。

這會兒見羅司焚提起,他們連忙起哄道,“悄悄,拿出來看看吧,給我們也開開眼!”

陸悄悄被眾人圍在中間,眼見無法推脫,她無奈道,“好了好了,你們彆吵了,給你們看看就是了……”她紅著臉伸出了纖細的手,隨即,隻見一點赤焰自她的掌心竄出,化作一片赤色的羽毛浮現在她的掌心,那羽毛散發著灼熱的光芒,似是由火焰雕築而成一般,隨時都會化作一團烈焰,熊熊燃燒。

這鳳羽一出現,一股渾厚的威壓瞬間席卷這片天地,幾乎在場的所有弟子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此處,他們看著那片極為美麗的羽毛,目光有些恍惚。

陸悄悄察覺到那鳳羽中蘊含的力量,也是忍不住微微瞪大了眼睛,她做夢也沒想到,今日在見到那被掌門們簇擁著的鳳凰前輩之時,他竟會短暫地停留在她的面前,而後,在宗主詫異的目光中,送了她一片漂亮的鳳羽。

當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刻,她的心都快激動地從嗓子中跳了出來!

當時面對那些人豔羨的目光,陸悄悄有些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心中卻隱隱有些高興。

顧南挽的目光落在那宛若烈焰一般的鳳羽之上,她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驚歎於它的美麗,心底卻隱隱有種奇妙的感覺。

這明明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鳳羽……

陸悄悄見顧南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掌心的鳳羽,她勾了勾嘴角,笑吟吟道,“挽挽你要看看嗎?”話落,那些弟子也紛紛隨著她的目光看向了顧南挽,神色鄙夷。

顧南挽聞言移開了目光,“不必。”

陸悄悄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已被那些弟子簇擁著走到了一邊,其中一個女修邊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你理她做什麼?”

“也就是你脾氣好受得了她,若是我早就離得遠遠的了,大晚上的看到她今晚覺都睡不著了。”

“……”

陸悄悄有些無奈地扯了扯她的衣角,臨走前,她的餘光掃過顧南挽,便見顧南挽正靜靜地坐在樹下,她眼睫微垂,有些出神地看著腳下的樹影。

哪怕在這般灰暗無趣的叢林中,她依舊漂亮得像是會發光一般。

陸悄悄忍不住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顧南挽時的模樣,她早就知道自己有個妹妹,卻從未見過她,隻聽說她隨著爺爺在鄉下長大,直到爺爺離世,顧南挽方才被接回陸家。

她那時覺得她十分可憐,便在心中暗暗發誓,她定要好好對待這個遲來的妹妹。

在接她回家那日,她穿上了最漂亮的衣服,她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土裡土氣,懦弱的顧南挽,卻沒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她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裙襖,發間帶著幾串絨白的毛球,方才十多歲的模樣,卻漂亮得令人移不開眼。

她隻站在那裡,便可以輕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陸悄悄原本準備的諸多安慰說辭,在那一瞬間皆被她拋在了腦後,她隻下意識緊緊抱著母親的手,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以往,她一向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寶貝,她偷偷看向了父母,在看到他們面上客氣的笑容之後,她莫名地鬆了口氣。

而後,這個妹妹還在父母的安排下,一同拜入了尋歡宗。

更讓她心情複雜的是,在她隨著沉煬離開,好不容易逃回來之後,卻發現聞鈺仙君竟收了顧南挽為徒。

那一瞬間,陸悄悄幾近絕望,明明師傅說過,隻會收她一個徒弟!

然而,最終她隻是沉默地接受了這一切,她對顧南挽的感情一直有些複雜,甚至有些時候,她自己都有些唾棄自己。

她知道自己不該生出不好的心思……

陸悄悄神色複雜地收回了目光,她無奈地歎了口氣,然而在她看到手中那漂亮的鳳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

鳳族與龍族,乃是當今天空與海洋的霸主,他們生來便是神獸,強悍無匹,哪怕在那些神獸之中,亦是極為超然的存在,隻是這兩族皆是子嗣艱難,已有數千年未曾有幼崽出現。

隨著龍族避世,那鳳凰一族亦是封鎖族群,再不見蹤跡。

那鳳凰一族近年來情況越發危急,鳳族甚至堪堪隻有百名不到的族人,隨時都有滅族的危險,急得那群老鳳凰的羽毛是一把一把地掉。

他們迫切地想要尋找到解決之法。

然而,近些年那些老鳳凰卻是罕見地離開了族群,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那些老鳳凰性格孤僻冷傲,眼高於頂,對他們這些人類修士更是不假辭色,哪怕是他們的宗主,見到那些鳳凰族的前輩,也要禮讓三分。

況且,爹爹先前說,那送她羽毛的前輩,哪怕在鳳凰一族之中,地位都極高。

就是這般強悍的前輩,卻是在眾人面前為她駐足,送了她最為漂亮的羽毛,哪怕是聞鈺仙君,亦是沉默了片刻,方才囑咐她保管好這片鳳羽。

顧南挽倒沒注意到陸悄悄的異樣,她又吞下了一枚靈丹,有些出神地看著腳下的落葉。

在那文中,陸悄悄的本命靈獸乃是幻幽雀,卻不知為何,在前些年,陸悄悄忽然覺醒了鳳凰血脈。

當時風雲變色,漫天的鳥雀自八方而來,盤旋在陸家的上方,引得無數修士前來觀看。

陸父與陸母欣喜若狂,然而待他們清醒之後,便小心翼翼地替她隱藏這件事,甚至求聞鈺仙君替她隱藏周身的氣息。

他們期待著陸悄悄有朝一日,能夠覺醒出完整的鳳凰血脈。

顧南挽卻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能覺醒第二道本命靈獸,甚至還是鳳凰這般恐怖的血脈。

顧南挽揉了揉發脹的額頭。

她閉目坐在樹下,試圖緩解額間的酸痛,她閉上眼睛,服下兩枚靈丹,試圖靜下心神,面前的篝火發出了輕微的聲響,那些弟子的吵鬨聲亦漸漸散去,她的意識逐漸有些模糊,那些雜亂的記憶卻似是潮水一般,將她淹沒,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陌生的自己滿臉恨意,被強行取走心頭血。

顧南挽擰緊了細細的眉頭。

周圍的氣息微變,待顧南挽察覺到異樣之時,卻發現不知何時,一股陰冷的氣息已悄悄爬上她的腳.踝,她似乎被一隻大手捏住了腳腕,無力地被拖入了漆黑的深淵之中,粘.稠的黑暗緊緊地束著她的手腳。

她想要大聲求救,卻被一隻冰涼的手捂住了紅唇,她嗚嗚咽咽地掙紮了片刻。

她似是被吊在虛空之中之中,絲絲縷縷漆黑的靈力化作藤蔓束.縛住她的行動,顧南挽細眉緊擰,她拚命地想要逃離,卻在那黑暗之中越陷越深,她似是墜入了沼澤之中,無力抽身。

帶著寒意的氣息落在她的身後,似乎有一隻冰涼的手落在了她的細白的頸子間,那人力道漸重,她的呼吸微滯,忍不住更加劇烈地掙紮起來。

那藤.蔓卻是纏的越緊。

就在她懷疑自己今日將要死在這裡之時,那大手卻又微微放緩了力道。

微涼的氣息落在了她的頸間,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際,“這樣死便宜你了。”那聲音如輕石擊玉,透著徹骨的寒意。

顧南挽對這道聲音卻是再熟悉不過。

就在白日裡,這道聲音方才於她的身後,呼吸沉重,帶著掩飾不住濃重的欲.)念,有些不解地問她,哭什麼。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清新的空氣湧入口鼻之中,顧南挽猛地睜開眼睛,卻見天色已經微亮,清晨的風還帶著些微的寒意,激得她打了個寒顫。

顧南挽深吸了一口氣,卻見她依舊穩穩地坐在樹下,那些弟子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閉目修煉。

眼前的篝火早已燃儘,隻剩下滿地的黑灰,殘存著些微的餘溫。

方才的一切似乎隻是她的錯覺。

顧南挽鬆了口氣,她揉了揉額頭,卻察覺到一塊硬物隨著她的動作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些微的聲響,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之上,隻見那裡除了力道青紫的指印,不知何時又多了幾道痕跡。

顧南挽身子一僵,她低下頭,便看到了一截如玉的白骨。

那白骨比尋常人的更粗.壯一些,散發著瑩潤的光芒,似由玉石所鑄一般。

顧南挽瞳孔一縮,她忍不住退後了一步,她從那骨頭上察覺到了熟悉而陌生的味道。

她似乎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那雙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底是不加掩飾的惡意。

顧南挽,“……”

她好像真的把那個瘋子給氣到了……

顧南挽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叢林之中,依舊沒有看到一絲的異樣。

那股陰冷的氣息卻一直籠罩在她的身側,顧南挽深吸了口氣,許是被他嚇得次數太多,除卻一開始的害怕,她現在竟詭異地平靜了下來。

甚至還有心情思考她接下來該去哪裡,她坐在那巨石之上,面無表情地又吞下了幾枚靈丹,溫厚的靈力滑過經脈,一旁的蕭山弟子看了眼玉牌,眼見身後的人正飛快地追上來,他挑了挑眉頭,“走吧,那個禦獸宗現在分數漲的也太他娘……”

那男修話說到一半,似是想到顧南挽還在,他勉強打住,“太快了!”

那禦獸宗在這裡可以號令秘境中的靈獸,比起其他人,本就有極大的優勢,現在又鉚足了勁往上追,再這般下去,不用多久,便可超越他們。

顧南挽聞言,她將那暗處的戚無宴拋到腦後,站起身,便打算與他們一起離開,想到那些靈石靈草,她再度充滿了乾勁!

卻見丞肆忽的抬起頭,神色有些嚴肅,“挽挽!”他看著顧南挽,欲言又止。

引玉眸光閃了閃,他的指尖落在腰間的長劍之上。

與此同時,便見一隻帶著淩冽劍意的紙鶴穿透虛空,驟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那紙鶴隻在尾部尾部有著一點銀色烈焰的痕跡,似是一點星火,察覺到那紙鶴之上的氣息,顧南挽眼睫一顫。

她認出,這是聞鈺仙君的印記。

這紙鶴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些被她刻意遺忘的記憶湧上心頭,顧南挽的指尖微微有些顫抖,她忍不住退後了一步,隻見那紙鶴停留在她的面前,靜靜地浮在空中。

她第一次覺得,這紙鶴可以飛到秘境之中是那般的不合理。

顧南挽抿了抿唇,在她第一次見到聞鈺仙君之時,她與那群弟子正在森林中獵殺靈獸,而她因為身上染了血,正在被一隻灰狼追逐。

那些尋歡宗的弟子根本懶得理她,眼見那灰狼即將咬斷她的脖子,卻有一把鋒利的長劍劃破虛空,徑直穿透了她面前的灰狼,將那灰狼死死地釘在樹上,滾燙的鮮血灑在了她的臉上,月光落在那長劍之上,折射出淩冽寒光,她清晰地看到,那長劍尾端有著一道玄妙的烈焰印記。

白衣男修禦風而來,悄無聲息地落在了樹梢,夜風卷起了他的長袍,月光傾瀉在他的腳下,他便那般踏著滿地月華,站在她的面前,眉目如畫,清冷出塵,寒潭似的眸子專注地看向她。

他問她的第一句話,便是可否願意拜他為師。

那一瞬間,她聽到了周圍那群弟子的驚呼聲,以及低低的抽氣聲。

顧南挽沒多想,便直接大喊了一師傅!

那人似是有片刻的愣怔,他輕笑了一聲,隨即,給了她一塊玉簡,命她三日後,直接去那潮生山尋他。

隨即,他便像是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隻餘點點的靈光閃爍在林間,與那漫天的星光交織,若非手中的玉簡與那滿地地狼血還在,她幾乎以為那些隻是她的錯覺。

在他走後,那些平日裡總是嘲諷她的弟子卻是一改往日的尖酸刻薄,小心地恭維著她,顧南挽這才知曉,方才救她之人名為聞鈺,尋歡宗的長老之一。

他十七歲便已結嬰,百歲便已踏入大乘期,乃是這修仙界最為厲害的劍修。

萬海潮生,聞鈺劍起。

所有人都說,他可能會是近萬年來,最早突破那個境界之人。

顧南挽帶著滿心的期待,便義無反顧地衝上了潮生山。

顧南挽那時候認為,定是聞鈺仙君發現了她天資不凡,這才不遠萬裡跑下山來收她為徒。

她甚至以為自己就是下一個劍仙!

然而現實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那麼多年來,她的修為停滯不前,靈力滯澀,紋絲不動。

就在她自己都幾近絕望之時,聞鈺仙君卻依舊如往常一般,教導她修煉。

聞鈺仙君雖是沉默寡言,冷漠孤高,卻也會耐心地給她功法,教她劍招,為她鑄造最為鋒利的長劍,甚至會在她思念爺爺時,難得跑下山去為她買最漂亮的裙子與首飾。

他教導她,在外曆練之時不能穿的太過花哨,那樣會被彆人當做活靶子打。

亦會在她中毒之時,整夜守在她的塌邊,告訴她,他定不讓她死的。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他掌心的溫度。

然而,就在顧南挽感動的一塌糊塗之時,卻陡然知曉,她身上的毒卻是聞鈺仙君親手種下的,他親手將她培養成了為陸悄悄所生的藥人。

那一刻,顧南挽腦子中一片空白,她衝動地扔掉了聞鈺仙君送她的長劍。

顧南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她看著那展翅而飛的紙鶴,幾乎不知該以什麼樣的心情去面的這個曾經她最感激的人。

況且,先前那陸悄悄的玉牌方才出現意外,這會兒聞鈺仙君便給她傳來紙鶴,這其中,實在是令她難以不多想。

顧南挽捏緊了手中的長劍,半晌,她的劍尖落在那紙鶴之上,她聽到她的聲音緩緩響起,又再度消散在這叢林之中,“師傅。”

引玉察覺到顧南挽的異樣,他的目光落在那紙鶴之上,眸色閃了閃。

隻聽一道清冷的聲音自紙鶴那端傳來,那聲音似青石擊玉,帶著點點的冷意。

“你現在在哪?”

顧南挽的聲音有些乾澀,她忍不住來回摩挲著劍柄,乾巴巴道,“回師傅,弟子現在還在秘境之中。”

那端沉默了片刻,隨即淡淡道,“立刻回來。”

顧南挽一怔,卻是下意識反駁道,“我不!”說完,顧南挽的心便狂跳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拒絕聞鈺仙君,她的目光落在那紙鶴之上,卻是再度重複道。

“師傅,我不回去,你說過,這裡現在是最適合我的地方!”

眼見那群蕭山的弟子正滿面好奇地看著她,她下意識地不想將這些事情暴露在他們的面前,顧南挽想也沒想,便想要直接將那紙鶴毀掉。

卻見一直站在一旁的丞肆擋在了她的面前,他揮開那紙鶴,丞肆的眼底閃過一絲焦急,片刻後,他似是察覺到自己有些衝動,他的神色暗了暗,“挽挽……”

顧南挽抬起眸子,面無表情地看向丞肆,神色涼涼。

蕭山那群弟子更是茫然地看著幾人,不知發生了何事,明明方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突然便要棄權離開這裡了?

紙鶴那端有片刻的死寂。

須臾,隻聽那端傳來了幾道匆忙的腳步聲,陸母焦急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是挽挽嗎,我是你娘啊!你現在在哪裡,你快回來吧,你姐姐要不行了……”陸母說完,聲音中便帶上了一絲哽咽。

顧南挽心頭一沉,她的拳頭忍不住捏緊,再次反駁道,“我不。”

陸母聞言面色大變,便要發脾氣,然而想到現在還需要顧南挽,她強忍著心底的怒意,“挽挽你彆鬨了,算娘求求你了,你快回來吧,你姐姐現在真的,隻有你能救她了!”

“反正你也拿不到名次,你在那裡就是浪費時間!”

“算是娘求求你了,你現在快回來吧!”陸母無助的哭泣聲從對面傳來,隻聽這聲音,幾乎無法將她與平時那個高傲的陸母聯係在一起。

顧南挽沉默地看著那紙鶴。

聽到陸母的話,哪怕是那些弟子,亦是有些稀奇,顧南挽現在表現甚佳,方才的那株萬生草與藤蔓的分數足夠保她名次不俗,怎麼就是浪費時間了?

隻有顧南挽能救她是什麼意思?

引玉手執長劍,挽了個劍花,他看了眼玉牌,淡淡道,“現在她的積分很高,在練氣期弟子中排名前十。”

陸母停頓了片刻,隨即,她立刻揚聲道,“這是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們這群外人來管!”

“挽挽,你還聽不聽娘和你師傅的話了!你趕緊給我回來!”

“你們是血脈相連的親姐妹,現在隻有你能救悄悄了!算娘求你了,你回來之後娘給你跪下都行!求你了挽挽!”

陸母看著床上躺著的陸悄悄,眼淚掉個不停,病床之上,寒氣繚繞,隻見她滿臉都是鮮血,她痛苦地擰起了眉頭,哇地一聲,又嘔出一大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