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未來的洛不應該那麼幼稚,難不成是前世今生?
故淵這麼想著,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都覺得這個猜想有點扯。
大概隻是因為那會他在昏睡之前也滿腦子都是洛,才會做這樣光怪陸離的夢吧。
故淵自覺自己找到了最科學的答案,同時也已經檢查完了葉文。
“沒有定位器,他身上的電子產品就隻有智腦,我把他的智腦也拆解丟出去了。”
“好。”
洛應下來,又忍不住皺起了眉。
葉文的到來讓他理所應當地想起了另一位雌蟲——查爾斯。
“不知道查爾斯校長現在情況怎麼樣,畢竟他也做了一段時間我的監護蟲,而且還是我的校長。”
同時還是故淵的校長。
故淵倒是並不怎麼擔心的模樣,輕鬆道:
“放心,查爾斯校長不會有事的。”
“早在他認為我建立荒星研究院不安全的時候,我就與他約定好了,一旦我出了什麼問題,他就立刻與我斷絕所有關係,並且發文聲討我的一切行為,與我割席。”
“為了防止校長狠不下心來,我已經安排我在帝國最後的一點蟲脈,在我出事後立刻倒戈,並對外暗示是查爾斯校長慫恿他們倒戈的,讓他不得不徹底對我‘大義滅親’,所以——”
“所以?”洛緊追著問道。
故淵的聲音帶上了點笑意:“所以校長作為最了解我們的蟲,現在已經成為了雄保會的座上賓,剛才還對我抱怨說他要寫一篇關於你的一萬字以上的分析報告。”
洛:……好、好黑心的辦法。
這樣的辦法雖然破釜沉舟,但也確實可以完全保障校長的安全。
哪怕雄保會並不完全信任查爾斯校長,在他們死之前,校長作為最了解他們的蟲也會被雄保會嚴密地保護起來。
就是一般蟲絕對想不到這麼做就是了……
兩艘星艦漸漸遠離,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在滿宇宙漂浮的殘骸中,有微弱的紅色光點在閃爍。
帝國,首都。
中央廣場的大屏幕實況轉播著剛才的畫面,在場的蟲均是一片嘩然。
這是一場在星網直播間突然發起的直播,標題是【我方軍雌追擊帝國叛徒實況】,在開播後不過十分鐘就被直接投上了中央大屏,吸引了不少來來往往的蟲的注意力,直播間也隨之被頂上了熱門。
在最後一聲爆炸聲後,在場的蟲終於忍不住議論開來了。
“怎麼回事?對面的星艦裡是誰,一開始不都追殺的好好的嗎?”
“應該就是洛吧?我聽說他們正在追的是葉文,他不是洛的老師嗎?”
“所以洛真的是混血?而且故淵也一直幫著他隱藏身份——怪不得,那這樣建設在荒星的研究院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對對對,原來故淵做這些是想幫著異形!之前我們居然還一直以為雄保
會對洛是針對,沒想到是為了保護我們。”
“想想也知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雄保會本就是為了保護雄蟲的,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去針對一隻小雄蟲。”
直播間是裝在軍雌的星艦上的,因此在場的蟲都沒有聽到葉文與洛的對話,隻看到了帝國的星艦先是窮追猛打,眼看著就要抓住帶著物資逃竄的叛徒了,結果就被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蟲一舉擊破的畫面。
蟲群之中不知是誰歎息了一句:
“如果剛才的星艦真的是洛駕駛的話,那他也太厲害了……為什麼他不是雄蟲啊?”
在場沒有蟲能回答他的這個問題,隻是有人也跟著發出感慨。
“是啊,如果洛是雄蟲該多好啊。”
這樣漂亮且實力強橫的雄蟲,對於整個蟲族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瑰寶。
甚至退一萬步,哪怕他是混血,但如果沒有站在蟲族的對立面,那該多好啊。
另一邊。
洛和故淵解決的乾淨利落,全程花費也不過兩個多小時,就把葉文連帶著他星艦後拖著的巨大的補給艦給拉了回來。
伍遊目瞪口呆地看著從天而降的巨大補給艦,看向故淵的眼神都變了:
“上將,您不會去打劫了帝國的商用星艦吧?”
這是星盜才會做的事啊,這可使不得啊!!
“你的腦子是擺設嗎?”
故淵氣笑了,抬手就敲了敲補給艦上阿爾文家族的家徽。
“看不見這是阿爾文家族的星艦?這是洛買的,之前寄存在法斯特家的物資。”
伍遊上下打量了補給艦半天,最後對洛豎起了大拇指:
“未雨綢繆,實在是高……這不是葉文教授嗎?!?”
他的話音在看到洛抱著的昏迷不醒的雌蟲的時候直接變了個調。
“嗯。”
洛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直接把葉文交給了伍遊。
“你給他安排一個單間,再觀察一段時間,防止他和法斯特是一個情況。”
伍遊恍惚地接過處於昏迷中的葉文。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洛的老師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已經徹底跟不上洛和上將的腳步了嗎?
初到荒星,又鬨出了法斯特的事情,他先前一直忙的腳不著地,根本沒有刷星網的時間,因此完全錯過了星網上沸沸揚揚的直播事件。
連一向擅長摸魚的他都沒辦法抽出時間去星網上衝浪,剩下的軍雌自然不可能有多少空閒的時間,因此,洛一直到輿論發酵到已經跳出自動推送彈窗的時候才注意到帝國直播的事情。
【帝國小隊追擊叛徒於邊境被擊落,敵方星艦疑似洛進行駕駛?!】
洛在看見這條標題浮誇的彈窗的時候甚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說他。
要知道,這種星網彈窗一般隻推送一些花邊新聞,而他這才離開不過一天,就已經被連著推送兩次了。
此時洛正在試著操控故淵身體裡的
卵出來,一分神不小心加重了點力度?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直接讓對方的呼吸重了好幾個度。
“對不起,我的錯,剛才不小心走神了。”
洛迅速拉回注意力,手指輕輕的撫過故淵繃緊的脊背,輕聲安撫。
但他的安撫顯然起了反作用,無論是吹在耳邊溫熱的氣流而是如同羽毛一般在背後四處點火的指尖,對於本就處於敏.感狀態下的故淵來說顯然都不是什麼好承受的。
故淵從胸膛中發出了一聲類似嗚咽的悶哼聲,眼中再次蒙上了霧氣,似乎在譴責洛的壞心眼。
洛無奈,他還真的沒有無良到要在這個時候繼續折騰故淵。
他俯下身親了親故淵的唇角,語氣很委屈:
“真的是不小心的,圓圓還怪我。”
故淵因為他的親吻有一瞬間的迷離,洛趁著他分神的這一瞬間直接讓卵掙脫了出來,並將故淵脫口而出的呻.吟全部吞入唇齒之間。
他早就單手將故淵的雙手摁在了上方,故淵生怕傷著他不敢掙紮,隻能在瀕臨崩潰時忍無可忍地弓了一下身子,最後顫抖著被洛全部壓下。
一吻畢,故淵的胳膊還在不自覺地打著哆嗦,他下意識地就想離開床:
“我去衝個澡,一身的汗。”
卵從內部一點點出來,這對於他原本隻要狀一下就瑟縮的地方而言實在是滅頂的刺激,他剛才幾乎是出了一身的虛汗。
洛扶著了還沒恢複體力了故淵,有些埋怨:
“我不是說了,我可以讓它直接化成水流出來,這樣就簡單很多了,你也不會難受,不就是比較像……”
“住嘴。”
故淵伸手捂住了洛口無遮攔的嘴。
他寧願讓洛就這樣把卵完整地取出來,也不想要像是失.禁一樣流滿地的水。
這種py還是太超前了,至少上將先生現在完全接受不了。
洛被故淵的手捂著嘴,乖乖地不說話了,隻是彎著眼睛看著故淵笑,像是在用眼神調侃對方。
故淵直覺有什麼不對。
果不其然,下一秒,掌心傳來了濕熱的感覺。
故淵:!
他像是觸電一般快速鬆開了手,惱道:
“你做什麼,這樣不臟嗎!”
怎麼——怎麼有蟲會在這種時候舔對方的手心啊!!
終於被鬆開了嘴的洛無辜地歪頭,而後道:
“因為圓圓不讓我說話。”
“我有不讓你說話嗎?”
故淵用手指點他的腦袋。
他也就虛虛地罩了上去,甚至害怕對方喘不過氣,連洛的鼻子都沒有捂住,怎麼可能真的說不出來話。
“好凶啊,圓圓凶我。”
洛不占理,直接選擇了無理取鬨。
他的長發因為剛才的動作而亂糟糟的,就像是淩亂的小黑貓一樣往故淵的身上蹭。
“我難過了,你居然凶我,果然隻有到手之前是寶,
到手之後就是草。”
後半句難道不是渣雄語錄嗎?怎麼還用到他身上了?
故淵無可奈何地笑,而後低頭去親了親洛的額頭:
“你也是寶,行嗎?我們不鬨了,讓我休息一會吧,乖乖。”
除了之前的小憩,他幾乎連軸沒有休息過,荒星上雖然不分日夜,但現在按照帝國的標準時間來算也應該入夜了。
洛很不舍地放開故淵:“那我今天就不和圓圓一起洗澡啦,明天再一起。”
故淵被他戀戀不舍的目光盯的毛骨悚然,幾步快速走進浴室,似乎深怕洛再跟上來一樣。
這真的不能怪他,這一天先是邪神和卵,緊接著又是洛惡劣地亂狀那裡,又忙著奔波,晚上回來還要被摁著把卵排出來……這完全已經超過了正常的□□可以承受的範圍,要不是故淵身體素質足夠優秀,恐怕早在第一次和邪神做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不醒了。
洛笑眯眯地目送故淵進入浴室,在確定對方一時半會大概是不敢出來之後,才打開智腦查看情況。
剛才的彈窗標題雖然浮誇,但是內容十分簡明扼要,短短幾十行字簡單說明了帝國是怎樣發現葉文叛逃、又是怎麼派出星艦追擊,最後怎樣被莫名出現的星艦攔截的事情的。
文章最後十分有指向性地提到了莫名出現的星艦是帝國第一軍團專用的款式,又附上了洛在軍校進行訓練的對比圖,暗示這艘星艦的駕駛員應該是洛。
洛看著那張自己在軍校訓練的照片,哭笑不得。
他記得這是查爾斯當時在旁邊給他拍的照片,看來這位校長是真的進雄保會寫他的分析報告去了。
不過這倒是無所謂,隻要校長沒事就行了,畢竟故淵應該還挺在意查爾斯校長的。
洛這麼想著,往下翻了翻評論。
【真的是洛嗎?有沒有可能是故淵啊,畢竟洛才剛畢業,怎麼可能有這麼老練的實戰經驗】
【嗚嗚嗚洛真的沒有可能回帝國了嗎,我還是好喜歡他,真的太好看了】
【所以實驗室查封了嗎?什麼時候對荒星出兵?這些叛徒絕對不能留根!】
【感覺不是上將吧?洛不是說上將懷孕了?那應該駕駛不了星艦了吧】
評論區大都是在猜測駕駛星艦的究竟是不是他,以及疑惑蟲皇陛下什麼時候宣布對荒星出兵。
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洛想。
他之前一直隱忍著蟲皇,步步退讓,就是因為他不想面對來自整個蟲族的追殺。
就算他以前再厲害,在恢複所有的記憶之前,他也依然是那個時而根本號令不了異形的弱小的邪神,與整個蟲族對上顯然會很狼狽。
但是在來到邊境之後,情況就漸漸地不同了。
洛的目光忍不住遊移到了正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的浴室。
他在許久之前就有了猜測:
他的“命令”,隻有在和故淵保持一定距離的時候才會有效果。
這就可以完全解釋得通為什麼他在故淵離開後就再也沒能成功“命令”過任何異形,而回到邊境後又莫名得到了這份力量的奇怪狀況了。
一開始他還有些拿不準,但隨著故淵與“淵”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漸漸浮出水面,洛也終於慢慢落實了這個猜測。
但他還是不明白,給他設下這個禁製的神秘的家夥究竟是為了什麼。
總不能是為了撮合他和故淵吧?
那他是不是還要謝謝這位不知名的月老?還十分貼心地讓故淵的雌蟲素對他而言有絕對的吸引力,上來就把他直接套牢了。
等等,雌蟲素。
洛一下子坐了起來,使勁嗅了嗅空氣中濃鬱的雌蟲素。
還是很香、很溫暖的味道,他很喜歡聞,但不知從何時開始,這種味道已經沒有了最開始讓他產生食欲的感覺,也沒有了將對方物理意義上吃掉的衝動。
明明在帝國的時候他還是不是需要嗅一嗅故淵的雌蟲素來緩解自己的饑餓感的。
為什麼——他到邊境之後就慢慢地感覺不到自己對故淵的雌蟲素的渴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