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瘋人院。
小醜正在被以極端危險精神病人的方式處置,幾乎整個身體都被彆人用束縛帶給捆綁起來，甚至就連頭部都僅僅隻漏出了用於呼吸的鼻子，一雙慘綠色的眼睛被蒙的嚴嚴實實的。
本來他正在閒散地數著他上次究竟找了多少樂子。
突然間,耳朵一動,一陣極其陌生的腳步聲幾乎是從天而降，從不遠處一路走到了他的跟前。
不是超人。
小醜盤算著,超人的腳步比這要沉穩一些，而且他最近也沒有乾什麼會惹到超人的動靜。
至於其他的正義聯盟成員,哦,彆搞笑了。
那麼,會是誰呢？
小醜的嘴角幾乎勾在了耳垂處,淅淅瀝瀝的血跡隨著他的動作不斷增大而不斷流出。
“這位人渣先生，能不能請你去死一下呢？”
相比起其他超級英雄十分年輕，十分輕佻的聲音。
但是語氣裡對他的厭惡卻是比她話語中呈現出來的要少。
很有趣的一個人。
小醜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看似捆得嚴嚴實實不留縫隙的束縛帶竟然就這麼被他輕而易舉地取了下來。
“哦~是那個小甜心來找你們親愛的小醜先生呢？”
入眼，小醜看到就是一個無論是樣貌還是形體又或是姿態都十分年輕地一個男子。
但是他身上帶給他的危險感卻是半點不輸蝙蝠俠。
這人像是超人，但是又比超人來的責任感輕。
小醜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朝著人詭異地笑了一下。
超能力者,他對這種人可沒有什麼興趣。
小醜在盯著自己看。
五條悟漫不經心地想到，他粗粗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小醜，雖然大體形態與對他的態度差不了多少,但是精神狀態明顯比自己那邊的更加興奮以及病態。
這就是活的久的好處？
又或是因為成功戲弄了蝙蝠家所帶給他的無與倫比的興奮感？
五條悟不在乎這些,他並不是他特彆在意小醜的精神狀態,也不對這種人感到多少好奇。
畢竟在咒術界待久了,精神不正常的人多了去了，因為不想再看見咒靈將自己全部感知器官毀了，覺得自己悲慘所以讓所有人都感受到自己的悲慘的,他也不是沒有看見過。
他冷眼看著小醜，就像是在看哪個試圖挑釁他權威的螻蟻一般。
隻要他安安分分，五條悟也不會對他做出些什麼。
問題就是這種人仗著自己精神病人的稱號，一而再再而二地將整個哥譚拉入泥潭之中，試圖哥譚變成混亂之地，將自己重視之人，無論是哪個世界，哪個時間點，都拖入痛苦的深淵。
小醜最討厭的，同時最讓自己感到興奮的就是面前人的這種將自己視為什麼腳邊垃圾的眼神，就如同他變成小醜被人棄如敝履一般。
“你想跟小醜叔
叔玩玩嘛？可是這個點，不是好孩子該上街的時間。”
哪怕小醜再怎麼精神失常，他也不會再這種時刻，挑釁一個幾乎和超人一樣強大的男人。
要是挑釁了，他就是傻子，而不是瘋子。
小醜悄悄摁下了安置在腿邊皮肉內部的呼喚器。
不僅僅是呼喚他的小醜女和手下們，更是呼喚蝙蝠俠。
在自己小命面前，怎麼不能呼喚蝙蝠俠？
小醜一貫沒臉沒皮，無論是精神上還是□□上，他就連切割自己臉皮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麼不能做嗎？
而且這種人會突然找上門來，不出意料就是為了蝙蝠俠的事情。
小醜身體不斷的因為興奮而顫抖，他咯咯咯咯笑個不停，這種人會很在乎蝙蝠俠吧？
五條悟幾乎是全程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甚至於是保持著微笑看著小醜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無論這個瘋子再怎麼嘗試掙紮，他的結局都是不會產生改變的。
五條悟的語氣飄忽得宛如天上的遊雲。
“你知道我為什麼感就這麼來找你嗎？”五條悟說道，“對於你的手段我自然是了解的，就像是自然界中的瘋子野獸一般，完全不顧禮義廉恥，對於他人的死亡，你不是興奮，也不是高興，隻是抱著一種對於遊戲NPC的無所謂態度。”
“你又像人類一般，能屈能伸，甚至讓你抱著蝙蝠俠的大腿請求饒命這件事你也是能做出來的。”
五條悟近乎是歎息。
“簡直就是在見證人類物種多樣性。”
“在我這麼了解你的情況下，你以為我不會做什麼措施就貿然前來阿卡姆瘋人院嗎？”
他好歹也是布魯斯養大的孩子，雖然對電腦之類的電子產品沒有什麼特彆大的興趣。
但是若論精通程度，他可是同樣能了無痕跡入侵五角大樓的黑客。
將監控攝像頭全部換掉，電波阻攔。
雖然相比起他日常所做是個陌生事兒，但是同樣是手到擒來。
更何況，出於哥譚特殊的，古老的建築情況，這邊幾乎到處都是鉛板。
哪怕小醜喊超人，藍大個都不會聽見。
他笑著，朝著掙紮的小醜張開了手指。
“你知道嗎？我新掌握了一點關於空間的法則用法，那你來實驗一下怎麼樣？”
藏在皮肉之下的刀刃無論被小醜怎麼扣都無法拿出來，甚至在體內開始自己活動起來，細小的利刃沿著皮肉一點一點，緩慢地分割骨骼與肌肉之間的聯係。
細小，卻不容忽視。
五條悟輕笑著，看著宛如粘板上魚的小醜。
“我也知道你的生命力出乎意料的頑強，就連把自己的臉都割下來這回事你都完美地做到了。”
“我怎麼會小瞧了你呢？”
“但是蝙蝠俠不喜歡我殺人哎，我可是十分乖巧柔弱的一個人呢，又怎麼會不聽大蝙蝠的話語呢？”
“所以啊——”
洶湧的能量在他手中波動，其中關於時間的法則在不斷翻湧，與咒力合二為一，形成新的能量。
“無量空處————?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幾乎隨著詞語的落下，無數的信息量像是找到了泄洪口的洪水一般，瘋狂地向小醜的大腦傾瀉。
在朦朦朧朧之中，小醜劇痛的腦子聽到了來自年輕人含糊不清的話語。
“哎呀，一不小心時間好像放長了一點，不過你生命力那麼頑強，昏睡個一百多年，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幾乎是在聽完這句話之後，小醜便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上台，被恥笑，尋找金錢，被冤枉，被質疑，妻子去世，自己跌入了刺痛恐怖的化學藥劑之中
這段時間長河中的無數細節他都在腦中深刻地回憶了，牆壁的裂縫，水紋波動的頻率，來者的表情，更多的，還有不知所謂的細節。
五條悟看著小醜不斷變得僵持的表情，心情極好地哼著歌向外走，這之後的幾十年歲月之中，小醜會不斷重複他人生最為痛苦一天的所有細節，反複想象他最為害怕的事件，直到生命的終結。
至於那根小刺，可能會在十幾年之後骨肉徹底被分離，才會被不敢靠近小醜的醫護人員察覺到吧。
隻不過是一些小小的報複，相信哥譚的人民絕對會感謝他的。
況且，這不是沒有死嘛。
whysoserious？*
————
“你去哪裡了？”布魯斯看著從外邊回來明顯興高采烈的五條悟問道，這人從他們睡覺起來到現在，一點蹤影都看不見。
他旁邊的迪克同樣伸長了腦袋看著五條悟。
他身邊不僅僅有達米安和提姆，還有彆扭地呆在理眾人不遠處的一個小沙發上面，臭著臉，手上端著書，但是眼睛卻時不時地瞄在了自己這一邊。
“嘿嘿。”五條悟笑了一聲，神神秘秘地湊在了大蝙蝠背後。
明天就是平安夜，哥譚已經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韋恩莊園雖然開了全屋製暖係統，但是為了增添一點氣氛，阿爾弗雷德仍然點燃了爐火，木材在火焰的炙烤下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以及暗暗的幽香。
布魯斯拿著平板，躺在椅子上神情平緩悠閒，身體放鬆。
“我自然是去給你製作禮物的呀！”五條悟一本正經地答道。
布魯斯疑惑的，繼續注視著他。
“我難得來一次，甚至還臨近聖誕節，我自然要給你們帶點禮物。”
看著眾人不相信的眼神，五條悟大喊冤枉。
難道他在眾人面前樹立的不是乖巧懂事的好大兒嗎？
幾天時間成功讓蝙蝠家焦頭爛額的五條悟十分認真地想到。
布魯斯思考了半天，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
他聽到了一陣細微的，類似與靜電摩擦的動靜，毛線？
隨即他聽見了他面前的小鳥發出
了奇怪的氣音，以及莫名其妙開始打架的動靜。
“達米安？”布魯斯閉著眼睛喊道。
“父親！你——”話剛開口一句就被人摁住了。隻留下了掙紮的氣音。
布魯斯：“？”
“沒事，沒事。”五條悟的聲音在上方安撫道。
一間很明顯就是毛衣的東西順著自己的身體套了下來，布魯斯十分配合地鑽出了手臂，本以為這個就是結束，誰知道自己的腦袋處傳來了一陣動靜。
“好啦！好啦！”
布魯斯睜開了眼睛，發現了自己的小鳥們幾乎是擠在一堆，笑得笑，打架的打架。
阿爾弗雷德拿著紅茶出來，見著手突然抖了一下，隨之發揮了他出色的管家素養，十分淡定地放在了各位少爺們的面前。
“老爺，你這一身顯得你很年輕。”
布魯斯隨即有了一陣極其不祥的預感，他幾乎是一個翻身衝到了鏡子面前，隻見他上半身到處都是粉紅色，粉色的長款毛衣，粉色的毛絨球，甚至於他腦袋上都有一對粉紅色的貓耳。
“......”
\"五條悟！\"
布魯斯敢肯定，這一刻，所有人的手機裡面都會有他的照片，絕對被備份了無數次，藏在了電子信息網絡的各個部分。
“不要那麼生氣嘛！”五條悟一邊被布魯斯追著跑，一邊朝著對方做著鬼臉，還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不是聖誕節了嗎？何必那麼嚴肅呢？開心點。”
布魯斯追著跑了一陣，最終隻是停了下來，聽著後面小鳥們的笑聲，歎息了一聲，他看著他的孩子們既是無奈又有些欣慰。
不管今年過得有多麼波折，他們到底遇到多少事，但是最起碼在這個平安夜，他們一家終於是團聚在了一起。
“平安夜快樂，五條悟。”布魯斯朝著五條悟極其認真的說道，感謝這個異世界的來客帶給他的巨大的禮物。
他說的並不是指這個粉紅色毛衣。
他知道他要回去了。
“平安夜快樂！這邊的布魯斯！還有你的小鳥們！”
五條悟站立在半空中，眼底泛氣柔和的笑意，聖誕節平安夜快到了，他也該回家了。
轉動時空與時間的樞紐，他打開了通往家的通道。
“這一個下午你到底去哪？”他的布魯斯對著他皺著眉頭。
但是五條悟絲毫沒有理會他的話，他飛撲了上去，牢牢地抱住了布魯斯。“哦，我還是喜歡你，布魯斯。平安夜快樂！”
布魯斯一臉莫名其妙，他不知道僅僅是消失了一個下午的五條悟，為什麼心情會如此激動，但是他隻是認真地回應著他的孩子
“平安夜快樂。”
即使現在距離平安夜還有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