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興趣成為真正的神明嗎？”
規則笑眯眯的看著躺在雲朵上面到處飄蕩的五條悟,意識跟著這人緩緩飄蕩在空間之中。
對於這種話題五條悟隻是懶散地打了一哈欠，像是對此毫無興趣。
他翹著雙腿，眼睛十分專注地盯著面前的雲朵觀察,同時手也閒著,撥弄著雲彩上面奇怪的力量。
“神明？比奧丁還要厲害的那種嗎？”五條悟突然想到了什麼，迅速翻了個身,饒有興趣地問道：“我能騎在奧丁頭上指揮著他走嗎！我對他那個奇怪的頭盔和他遮掩起來的眼睛可有興趣了！”
“不行。”規則慢悠悠地說道，“奧丁是眾神之父，他在九界之內是至高無上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得來的。”
“你最多不過和奧丁平起平坐。”
五條悟無趣地撇了撇嘴,雙手交叉擺在自己的腦後,閒散的看著這群由不明物質製造出來的雲彩慢悠悠地晃蕩在室內。
“那算了。”他提著個嗓子，同樣慢悠悠地回複著規則,“這都辦不到，那我成為神明還有什麼意思嗎？”
“算啦算啦。”五條悟擺擺手,舒舒服服地將自己的整個人使勁埋在了這片舒服的雲朵之中。
“但是你成為神明之後,也會多出來很多東西。”規則將自己幻化出了一名老者,面容祥和地看著五條悟,“力量，權威，無人再敢冒犯。”
“你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最強。”規則隻是規則，ta沒有辦法去強行乾涉一個生物的生命進程。
“我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最強。”五條悟朝著他笑得肆意又囂張，“我最相信的,是我自己，而不是其他人。”
“謝謝老頭子你的好意，但是我才不稀罕彆人給予我的最強。”五條悟看著自己的雙手，時空的法則配合著咒力在他身邊緩緩縈繞。
“而且。”突然輕笑一聲,“我並不缺少什麼。”
“世人應該擁有的，我一樣不缺，世人所羨慕的，我都一一俱全。”五條悟看著高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溫柔而懷念，原本鋒芒畢露的最強咒術師此刻突然變得柔軟起來。
“他們馴服了你。”老者坐在了他的身邊，眼神中是五條悟看不透的情緒，或許是實在過於久遠的時光在這個老者身上鐫刻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他的嗓音蒼老而又悠遠，“他們馴服了你，讓你留在了繁雜之地。”
“我們馴化了彼此。”五條悟說。
“他們並不是什麼多特殊的人，對你來說，他們應該和千千萬萬個普通人一樣。”
更何況在六眼的加持之下，五條悟與他們更是隔著天塹。
“我知道。”五條悟看著老者並沒有反駁，反而是輕輕地說道，他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炫耀。
“布魯斯他倔強冷硬，彆扭，有話從來都不願意好好說，死守著他的絕高於一般人的道德底線，傑他固執，古板，死活要給自己的行為找點什麼意義。”
“就跟我吃食物，是因為我喜歡?[]?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卻偏偏要說目的是為了補充能量一般。”
“兩個人都是普通的，擁有超多缺點，絕對比不上五條大帥哥的兩個人。”
雖然口中說著兩人的壞話，但是五條悟極儘卻是溫柔，他帶著玩笑地朝著老者說道，“誰要是在我小時候跟我說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兩個人居然是這幅德性，我一定會認為他是一個瘋子，讓老管家將人直接扔出去。”
“他們在我身上花費了時間，我在他們身上走過了時光，那麼他們對於我來說就是獨一無二的。”
“六眼真的很累。”五條悟平躺下來，像是在抱怨，“我看的世界就仿佛處於另外一個維度一般，縱觀全局，難查細微。”
“但是他們就像是天空中那顆被我命名了的星星一般，在其他人眼中或許是眾多繁星中的一顆，但是對於我來說卻是極為特殊的存在。”
他認認真真地對著老者掰著手指，在嘟嘟囔囔這些時，他的六眼在閃閃發光。
就像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瑰麗的寶石一般，或許用寶石來形容實在太過於廉價，這雙眼睛就像是萬裡無雲沒有被汙染的藍色天空，緩緩流動著生命的韻律。
“他們留下了我，他們要對我負起責任來。我怎麼能那麼輕易地就離開呢？”
規則失笑。
他看著五條悟朝著他大咧咧地揮了一下手，逐漸往遠方走去。
“已經既定的事實，不能被改變。”五條悟的耳邊幽幽傳來了老者的勸告，“既定的現實不能發生任何變動。”
“我知道。”五條悟應了一聲。
時間法則這種東西是一條既定的時間線，就像是他這次來到事件發生的開頭，他能成功不過是時間的必然。
他要是想直接返回咒術世界改變整個事件的開頭，則必然會造成事件的坍塌與扭曲，到時候不是成功不成功的問題，而是那個世界會不會就此消失。
他自然是知道的。
五條悟腳步停頓了一下，隨後又大步向前，他有點想布魯斯了。
直到五條悟的身影徹底消失，室內響起了眾多的聲響。
“都怪你把他慣壞啦！”一道聲音朝著老者抱怨道，“他本來可以留下來的，成為若乾神明的一份子。”
“明明你也把他慣著不是嗎？”另外一道聲音朝著對方吐槽道，“是你說的喜歡他的模樣，囂張任性。”
“因為他是一個特彆的孩子嘛。”規則站在中央輕輕勸阻道，“他總會回來的。”
“神之子，可不僅僅是一個稱呼。”
一陣竊竊私語。
“那就讓他活的再開心一點吧。”
來自規則的，世界的祝福，再一次加成在了五條悟身上，這是他自出生開始，自從來到異世界開始就得到的饋贈。
對於他拯救數千萬生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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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五條悟強行破開時空的大門之時由於業務不熟練發生了一
點時空的小型風暴，但是僅僅是隻持續了幾秒鐘便停止了，五條悟的頭發被吹得亂七八糟的，一大塊白毛直接糊在了自己臉上。
五條悟面無表情地將自己飄散的白發給吹了上去，深刻地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剪頭發了。
他決定明天讓阿福給自己理個發。
當他回來的時候哥譚已經是深夜，夜幕漆黑宛如濃墨，在哥譚這座不被眷顧的城市之中就連星光也是罕見，午夜的哥譚一如既往的空空蕩蕩，渺無人煙，安靜得仿佛沒有人類生存。
五條悟疑惑地在韋恩大宅上面呆了一會，終於聽見了遠方傳來的幾聲槍響才滿意地飛身下樓。
這才是正常的哥譚嘛，怎麼可能沒有任何一點動靜。
韋恩大宅之內包括蝙蝠洞都空空蕩蕩，就連阿福都不知去向，五條悟抬眼看了眼時間，半夜三點，正是蝙蝠家族出動夜巡的時機，布魯斯不在實屬正常，但是阿福不在卻是出乎意料。
他往高處越去，在熟悉的滴水獸上面看見了熟悉的黑漆漆的貓耳。
蝙蝠俠站在夜空之中環視著他的整個城市，眼睛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寬大黑沉的披風在哥譚劇烈的風中宛如黑海的波浪熊熊滾動。
五條呆在原地注視著蝙蝠俠的背影看了很久，最終輕輕一躍，跳到了蝙蝠俠的旁邊，他乖巧地蹲在一邊，朝著他愣住的老父親展開了熟悉的調皮的笑容。
“喲！我回來了！”
五條悟已經做好了他會被責罵，或者被老父親狠狠捶上一拳的準備。
畢竟這次他可真的算是將人給嚇壞了。
但是布魯斯隻是怔楞地看了他很久，鋼藍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在他身上反複徘徊，最後隻是用蝙蝠爪子輕柔地摁上了自己的腦袋，揉了揉，拍了拍自己的頭發，又將遮擋住五條悟眼睛的頭發捋了上去。
帶著一點溫和。
“頭發有點長了，明天讓阿福幫你理一下頭發吧。”
聽到這話的五條悟呆了一下，他歪著頭看著自己的父親，仔仔細細地描摹布魯斯韋恩的面龐。
隨後，他輕輕地應了一聲。
“阿福去照顧迪克他們了，他們接替我去瞭望塔研究那把槍，爭取再次打開時空隧道。”
“嗯。”
“托尼終於在一個叫瓦坎達的國家找到了他的父母，霍華德夫妻二人過得很好，他們沒有受傷。”
“我知道。”
今晚的蝙蝠俠出乎意料地有些絮絮叨叨，五條悟耐心地蹲坐在布魯斯跟前，聽他將自己失蹤了將近一個月的所遺落的所有信息都講給了他聽。
突然間，五條悟打斷了布魯斯的言語。
“布魯斯。”他說，他伸出手，指著天空中從厚重的雲層下面緩慢劃出來的一顆明亮的星星，“你看，星星很漂亮。”
布魯斯：“嗯。”
“所以你也很漂亮，我很喜歡，什麼也不會換。”
“？”
“還有。”五條悟站了起來，像是有點不好意思，他撓了撓自己的下巴，閉上眼，往前大步一跨抱住了布魯斯韋恩，他的父親。
冷硬的蝙蝠鎧甲的觸感並不算的上多好，冰冷，堅硬，咯人，就像是將布魯斯韋恩這個人將自己牢牢地，完完全全地包裹在這具鎧甲之下，將自己那顆柔軟的心臟給隱藏起來。
五條悟抱住了布魯斯韋恩的心，他朝著自己的老父親靜靜微笑。
六眼宛如一抹平靜的海洋。
“布魯斯，我回來了。”
布魯斯手腳僵硬了一瞬間，他的手緩緩抬升，生疏的，不熟練的牢牢將五條悟抱在了懷裡，就像是抱住了自己失而複得的珍寶一般。
“歡迎回來。”他說。
電話聲響起，獨屬於的蝙蝠家的頻道展開形成了一張包圍圈，迪克，傑森，提姆，達米安，芭芭拉，卡珊德拉，史蒂芬妮......他們像是最為堅強的後盾一般環繞住了二人。
“白鴉，歡迎回來。”他們異口同聲說道。
五條悟抱著自己的老父親，眨了眨眼睛，一隻手並攏兩指瀟灑一揮，“喲！我回來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