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忙碌輸入人體數據的五條悟突然哈秋了一聲。
“是天氣太冷了嗎?”瑪利亞站在一旁有些擔憂地看著衣服單薄的五條悟。
“沒事。”五條悟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總覺得有人在念叨他。
“數據輸入完成了嗎?”五條悟看向一邊栩栩如生的人體問道。
那邊的博士點了點頭,雖然那被突如其來的三個人嚇了一大跳,但是人還是靠譜的,動用自己的權限以最快速度幫斯塔克夫妻兩個製作好了人體。
五條悟擺弄了一下這兩具栩栩如生的軀殼,忍不住驚歎其工藝,雖然六眼依舊可以看見瑕疵,但是以正常人類的標準來說已經十分好了。
皮肉,血液,骨頭,無論哪個部分都在汽車的刻意衝撞之顯得十分自然。
五條悟微調了一下姿勢,讓他們的神情更為合理。
現在麻煩的可能還有巴基。
隻是單純失去意識還是有點太過不保險,霍華德自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特地交給五條悟一個特製的時鐘。
“相關程序我已經設定好了。”霍華德面容嚴肅,“在他被九頭蛇洗|腦期間他隻會記得是他殺死了我們,在他恢複記憶的同時這層催眠也會同時解除。”
在確保他在九頭蛇擁有必要價值不會被遺棄的同時,萬一在將來的某一天能夠恢複記憶,希望他不會太過自責。
“他是英雄。”霍華德對他說道,那雙蒼老寬大的手牢牢攥住了他的手臂,深深地嵌入了五條的皮肉之中。
沒有無下限阻攔的皮膚在霍華德的重力之下,很快泛出了紅色。
但是五條悟並沒有做什麼掙紮,他看著霍華德,看著這個心有不甘的男人,突然勾起了嘴角,“我當然知道他是英雄。”
“我會幫助他的,放心。”
他輕輕掙脫了男人的手掌,趕在九頭蛇來之前妥善全權處理好了所有事情。
“霍華德!”瑪利亞難得有些生氣地喊了自家老頭子的全名,“你不該這麼做!他隻是一個過路的普通人。”
他沒有理由替他們承擔這些風險。
霍華德隻是深深地看著他的妻子,沉默不語。
“我知道,我自然知道。”瑪利亞走上前抱住了他的丈夫,清澈的淚珠緩緩從眼角滑落,“我知道你沒有什麼辦法。”
“我會給他所有我能提供的東西。”霍華德抱住了他的妻子,低沉而又緩慢。
“我可不需要你們什麼東西!”在沉默在室內蔓延之時,五條悟輕快的聲線打破霍華德夫妻內心因為道德而不斷譴責的內心。
“我是自願的。”五條悟看著一人毫不在意地說道。
五條悟一貫是沒有什麼高尚的道德底線的,所以道德綁架這種事情對他來說起不到一點作用。
但是當他看向霍華德夫妻時,又想起了托尼,在面對天災人禍,面上所呈現出來的那種悲天憫人以及跟布
魯斯幾乎同出一轍的自責。
又或者是想起了巴基和美隊。
史蒂夫看向照片時候那種落寞的情緒。
“沒有人可以強迫我。”五條悟雙手一勾,趴在了霍華德肩頭,“我想幫你,是我樂意。”
“而且我也不缺錢。”
不論是布魯斯給他的那幾張卡還是他一時閒的無聊投資的股票和基金,特彆是超人和盧瑟那場官司時,萊克斯集團飛漲的股票,讓他賺的盆滿缽滿,這些錢,無論哪一種都夠他在美國任何一個城市生活的開開心心。
他隻是單純的想而已。
“接下來把你們送到哪裡去?”五條悟估摸了一下附著在無下限上面的時間空間力量,覺得離自己離開的時間不遠了。
“我還是直接把你們送回你們自己家吧。”
但是霍華德拒絕了他。
“我們不能回去,托尼的表現是九頭蛇是否會相信我們已經死亡的重要原因。”
瑪利亞看著自己的手機,眼眸低垂。
“托尼必須知道我們已然死亡。”
“更何況,我相信。”霍華德一向嚴肅的臉龐浮現了一點笑意,“他雖然任性,狂妄。”
“但是托尼他聰明機智,有著強大的內心以及堅毅的靈魂。”
“我相信斯塔克集團會在他的帶領下走向一個全新的高峰。”他看著五條悟,面上帶著為人父母的驕傲以及自豪。
霍華德抱著自己的妻子,對著五條悟眼神柔和,“他是我這輩子最出色的作品,沒有之一。”
死亡的騙局一直到了十幾年之後才會拆開。
“你應該也有你自己的事情吧。”霍華德轉過身去。
“不需要再管我們了,我們會處理好一切的。”男人在自己的庫存裡面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家夥,“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當他抬頭的時候,面前已經沒有那個少年的身影,隻有偶然粘在他衣袖上的白色毛發才才向霍華德·斯塔克表明他所經曆的一切並不是在做夢。
“他走了嗎?”瑪利亞從一旁的房間之內走了出來。
霍華德點了點頭,看著自己完好無損,哪怕面容有些狼狽依舊十分美麗的妻子溫柔地攬住她吻了吻額頭。
“我知道一個地方能夠幫助我們完美地躲避追捕,就是離美國有點遠。”
“我之前遇上的朋友會替我們解決好一切。”
“隻是要辛苦你了。”
————
阿斯加德。
到處平和寧靜,人人悠閒自如,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特彆是當阿斯加德迎來了兩位小殿下,他們分彆都能到處跑的時候,這種安寧更是顯得十分珍貴。
簡而言之,吵鬨才是常態。
索爾覺得十分不開心,他氣哄哄地走在了最前面,無論身邊人怎麼勸他都不願意回頭。
“殿下——”身邊人忍不住出口勸到。
但
是正在氣頭上的索爾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他不高興地看著身邊人,“洛基實在是太過分了!”
索爾本來想找點什麼新鮮的玩意拿去給母親看,阿斯加德特殊的氣候孕育出了許多奇妙的生物。
包括但不限於各類顏色鮮豔美麗的蛇。
有毒和獠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但是突然會變成自己的兄弟還順便刺了自己也一刀就不是什麼正常的事情了。
索爾喜歡蛇類,他要將這條美麗的小綠蛇拿去給自己的母親看。
但是洛基破壞了他所有的準備。
雖然以神明的體質而言,那一刀刺下去幾乎就在下一個瞬間就好了。
“媽媽!”索爾跑上了弗麗嘉的身邊,向她控訴著自己遭遇的一切。
弗麗嘉耐心地傾聽著索爾的抱怨,“為什麼洛基不和你們在一起玩呢?”
“因為我們不喜歡和他在一起玩啊。”索爾揚起臉,看著弗麗嘉一臉天真。
他和身邊人,幾乎都是天生的戰士,崇尚武力與戰士,對於精通魔法但是體術一般的洛基自然是不太敢興趣的。
道不同自然不相為謀。
弗麗嘉歎了一口氣,阿斯加德的尚武風尚幾乎都快變成了一項傳統。
她剛想說些什麼,就看見索爾的小短手指向了門外,想要指控罪魁禍首。
但是門口並沒有人。
“索爾。”弗麗嘉突然皺起了眉頭,“你的弟弟呢?洛基呢?”
“洛基不是在門口嗎?”索爾轉過頭,因為他一直看見洛基呆在自己的身後。
哪怕他在和彆人玩的時候也偶爾能看見洛基的身影。
但是,什麼都沒有。
大殿門口空空如也,沒有那抹小小的身影。
“洛基呢?”索爾突然間感受到了一股心慌,他跳下了母親身邊,跑到門口。
“洛基!洛基!弟弟!弟弟!”但是無論他怎麼叫,都始終沒有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是不是走了?”索爾轉過頭,“我去找找他!”
但是弗麗嘉卻製止了他的行為。
在那一瞬間,無論法術如何感知,弗麗嘉突然感受不到一點洛基的存在了。
就像是從這個世界憑空消失了一般。
弗麗嘉幾乎是瞬間將索爾護在了身後。
弗麗嘉愛索爾,因為這是她的兒子。
弗麗嘉愛洛基,因為這同樣是她的兒子。
沒有任何區彆。
他們同樣重要,同樣是自己的心頭肉,掌中寶。
當法術感受不到洛基存在之時,弗麗嘉一下子就站起了身。
阿斯加德已經平靜了很多年了,但是戰爭時期的場景弗麗嘉一直記在心頭,阿斯加德的敵人從來不少。
她現在有理由懷疑洛基是不是被人強行拐走了。
“去找!”弗麗嘉高聲下令。
“媽媽,怎麼了嗎?”索爾感到了不安,他拽著弗麗嘉的手,“洛基,弟弟呢?”
弗麗嘉輕柔地撫摸著索爾的臉,“他不會有事的,索爾。”
“我沒有將他看好,把他弄丟了嗎?”索爾看著母親嚴肅的面龐,看著身邊人的全副武裝以及逐漸形成的嚴肅氛圍。
他再怎麼遲鈍都察覺出了濃濃的不對勁。
他將洛基,那個一直跟在自己後面,特彆小的時候會甜甜的叫哥哥,長大了之後會隨機捅自己一刀但是永遠站在自己身邊面對敵人的那個弟弟。
弄丟了。
——————
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之中。
從一片昏沉中清醒過來的洛基看著眼前這個白發藍眼的男人,身體緊繃,警惕地與這個男人保持著距離,手裡的專門用來刺人的小刀蓄勢待發。
他觀察著四周,但是沒有被他尋找到逃脫的小道。、
除了面前這個人之外,他什麼也看不清。
“你是誰?”
洛基厲聲喝問道。
他已經不在阿斯加德了。
這人究竟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