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提姆德雷克這次勢在必得。

他已經觀察蝙蝠俠觀察了很久了，羅賓的職位現在虛席以待，正是他可以向其發起猛攻的時候。

門前，猛然被戳穿秘密身份的布魯斯韋恩神情凝固了一瞬間，但是馬上恢複了正常，他摟了摟馬上就要散架的睡袍，一臉睡眼惺忪地朝著提姆德雷克面色無辜且單純。

一臉傻白甜闊佬的模樣。

“嗯？你在說什麼？”布魯西寶貝的嗓音仿佛裹著蜜糖，甜美又迷人，“你是迷路了嗎？”

要是換個人來說不定就被他給迷惑了，但是在這裡的可是勇敢的鴨鴨偵探！

提姆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才將隨身攜帶的電腦展示給了布魯斯韋恩，裡面幾乎包含了他這些年所有的成果，甚至還有蝙蝠俠和小鳥們的出行路線。

錯綜複雜的線條幾乎包含了今年一整年的蝙蝠家行動。

除了期間有幾天因為小醜的原因缺勤。

一旁的備注也寫著：疑似和小醜相關。

這份報告簡直完美。

布魯斯看著提姆眼皮子底下青紫的黑眼圈，不禁有些感歎這個小孩子對於他們的好奇心，這份報告證據完美邏輯鏈條完整充分，再狡辯下去也無濟於事，顯然這位小先生已經認定了這個現實。

布魯斯隻好點了點頭。

“所以。”提姆躍躍欲試，“我可以擔任您的羅賓嗎？”

“我也學了很多武打！”

“不行，最起碼現在不能。”

布魯斯歎了口氣，抬頭看了眼門口的監控設備，他拿阿福這周的小甜餅發誓，悟和迪克絕對躲在監控室裡面愉快看熱鬨。

他索性將人直接帶進了韋恩大宅之中。

提姆說的確實是一個事實，他現在身邊是缺少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小鳥，就連企鵝人看到他都會問一句他身邊的羅賓鳥呢？

而被迫坐冷板凳的五條悟就會在他耳麥裡瘋狂嘲笑，儘他所能折磨老父親的耳膜。

但是羅賓並不是想當就可以當的，這個職位更多的承擔的是危險，他不能那麼草率。

最起碼得接受過專業的訓練。

並且。

布魯斯無奈地看著提姆朝著在沙發上愉快躺平的五條悟猛地衝了上去。

一臉期待地緊緊握住了五條悟的手。

“你就米勒克爾嗎？”提姆眼睛在綻放著光芒。

五條悟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在韋恩大宅內很少有人叫他官方名字。

而五條悟略顯遲鈍的反應在提姆心裡則是更加驗證了白化症患者眼睛不好使的結論。

提姆在見到蒙著眼罩的五條悟之後，聰明機智的小紅鳥心裡關於白化症患者的描述一下子跳了出來。

全身皮膚缺乏黑色素而呈乳白或粉紅色，毛發變為淡白或淡黃，眼睛嚴重的會產生畏光的現象。

全部一一對應！

“我沒想

到...”提姆咽下了對於白化症的說辭，

他應該給予白鴉足夠的尊重，

“你夜晚不受眼睛和光線影響的動作真的很漂亮！”

一拳一個人，眼睛完全沒有限製他的行動，簡直把棒呆了！

他的相機裡還保存了白鴉威脅企鵝人時的照片呢！

話音剛落，韋恩大宅內的所有人幾乎瞬間明白了提姆想要表達的意思，畢竟有傑森的案例在前，他們都有充足的嘲笑經驗。

本來還想稍微忍耐一下給予這隻主動送上門的小鳥一點面子，但是眼看著提姆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邏輯通暢，迪克實在忍不住，在提姆說出：“你是怎麼在黑夜中摸清哥譚的全部地形。”時徹底笑出了聲。

有一人在前，其他人自然也按捺不住，歡樂的笑聲充滿了整個韋恩大宅。

特彆是主人公五條悟更是笑得格外囂張。

就連遠在中東的傑森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後都特地通過手機送來了他的嘲笑。

五條悟欺騙者聯盟成員再加一人。

五條悟拿著提姆的手，明明是亞洲人的血統但骨骼卻比其他人要長得高挑，寬大的骨頭幾乎覆蓋住了提姆的手背。

他帶著這隻偵探小鳥的手挑起了自己眼睛上面的繃帶，湛藍瑰麗的六眼一下子暴露在陽光之中，靈巧生動，哪裡有半分畏光弱視的樣子。

“我知道我是最強的~”五條悟慢悠悠地拉長了嗓音，朝著眼前呆愣的小紅鳥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眼前的少年僵硬地仿佛一尊雕像。

“我知道我很厲害！但好像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哦~”輕佻的聲音一下子打碎了眼前這座雕像。

真的很難不懷疑五條悟根本就是故意帶上繃帶對小紅鳥實施視覺詐騙的。

自從上次以同樣的技巧騙到傑森之後，五條悟就對這件事抱以了極大的興趣，就等著哪個小倒黴蛋落在網中。

隻是沒有想到這隻鳥是自投羅網的。

“但是你的皮膚，你的頭發。”小鳥覺得自己的邏輯斷掉了。

“天生的喲，是不是很好看？”五條悟愉快地搖了搖自己鬆軟飄逸的白發，給予小鳥再次觸及心靈的暴擊。

“家族遺傳基因，不能用常理解釋。”

布魯斯站在旁邊看著呆住了的小鳥再次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看五條悟渾身上下的腱子肉和面前的遊戲機吧，怎麼能單純被他的白發白膚迷了心智！

雖然過程是波折了點，世界觀和邏輯鏈是莫名破碎了點，但是最終小鳥還是憑借自己過人的眼力和偵探天賦入住了韋恩大宅，蝙蝠家庭。

羅賓這個稱號被傑森強勢搶走。

“你可以取名為小小海狸。”傑森還是不願意放棄自己天才般的稱號。

“不了。”提姆十分‘感動’果斷拒絕，小小海狸這種稱呼傑森一人獨享就好。

“我要叫紅羅賓。”提姆扒拉了一下自己製服，強烈要求加上長褲。

“為什麼不是鴨鴨

偵探？”五條悟試圖往他製服上加上幾隻鴨子。

“我叫drake不叫duck。”提姆果斷搶回。

“你為什麼不往布魯斯的製服上畫蝙蝠？”

“你以為我沒乾過？”五條悟挑眉。

“......”提姆沉默地拿著自己的製服立馬喊救星，

“阿福！”

眼看著風平浪靜的韋恩大宅卻面臨著一陣隱形風暴的襲擊，

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正死死盯著黑暗的哥譚。

更準確點來說，是盯著哥譚的騎士，守護者——蝙蝠俠。

————

時間回到幾天前，廣闊的中東土地之上。

五條悟突如其來的倒下，所有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哪個少年身上。

在迪克並未察覺的地方，一隻蟒蛇形狀的咒靈纏繞在他的腳邊，想接近卻因為忌憚於五條悟留下的咒力威懾不敢有再多動作，隻能聽從主人的命令暫且將小醜的頭顱吞下腹中帶回原地。

十幾公裡外的沙丘上，一個身穿袈裟的男人靜|坐於此，直到咒靈歸來才睜開了眼睛。

夏油傑，或者說披著夏油傑殼子的羂索略帶嫌棄地從咒靈腹中拎出了小醜的人頭。

鮮血，沙子，血肉的碎末，還有小醜死前凝聚在臉上的癲狂擴大至耳邊的笑容。

人類熟悉的惡意，瘋狂，但又是一種與眾不同的情緒。

小醜死時甚至是欣喜的。

羂索點了點小醜的頭顱，仔細端詳一番又將其塞了回去。

小醜身上的惡意產生的咒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真實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也難怪五條悟突破了身上的限製，力量出現了波動。

這個世界一直在排斥著他們。

不僅僅限於單純的咒靈，就連他們本身的咒力等級也被死死壓製。

但是卻偏偏寵愛五條悟。

“真是沒有想到，你哪怕死了，都要給我增加那麼大的阻力。”羂索看著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直到聽到蝙蝠飛機的轟鳴之聲逐漸遠去，他才指揮咒靈將自己送上天空，遠遠地後綴在飛機身後。

這是一個機會。

趁著五條悟還未徹底覺醒力量將其拖入地獄之中。

但是羂索從未真正找到過五條悟的住所，他就像是如有神助一般，每次都完美地躲開了他派出的搜查咒靈。

隻有寥寥幾隻被消滅的咒靈讓他判斷出人確實在美國，並且在紐約或者哥譚活動。

但是信息僅限於此，再沒了線索。

而如今據他觀察，五條悟十有八九就是被蝙蝠俠給收養了。

“你可真是命大。”羂索喃喃自語，“這下可有點麻煩...”

他凝視著蝙蝠飛機的尾翼，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嘴角出乎意料地開始緩慢上揚，“不，這樣才好。”

額頭的縫合線隱隱開合。

一個擁有七情六欲的肉體凡胎，一個被更加培養出感情地六眼說不定更好對付。

他所重視的家人居然是一個普通人，這簡直就是白送來的機遇。

“看來上天還是站在我這一側的。”羂索喃喃自語，一時興奮居然沒有掌握住距離讓自己進入了科技的檢測範圍，男人微微鎖著眉頭指揮咒靈往後退。

他不能賭這個風險。

不過，沒有事，他已經獲取到了足夠多的線索。

思量片刻，羂索決定先行後退，他拿出手機絲毫不意外地看見了通訊記錄上急切的幾通電話。

羂索挑了挑眉，隨機選了一個回撥了過去。

“嗯，我已經拿到足夠多的線索了。”

“等會我就能回去。”

“當然，這些也會對你們有用。”

聽著手機對面人癲狂的話語，羂索不由得露出了輕蔑的神情，但是嘴上卻是絲毫不顯，看似謙和地應和著對方。

“九頭蛇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