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料之中的，在警局將五條悟的照片發布意圖尋找父母之後，能找來的幾乎全是心懷不軌之人。

壞點的就是想直接拐去做些非法勾當，好點的就是想通過不合法的途徑收養貌美如花的臭小子。

幾乎都是是大寫的不靠譜。

接到戈登消息的布魯斯有些頭疼地看著跟迪克玩耍的五條悟，不知道該如何安置那名孩子。

相貌優秀原本應該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前提是處在一個安全的城市而不是在哥譚。

無依無靠的孤兒隻能依靠福利機構，而相貌良好者往往會被心懷不軌之人看中，布魯斯將人救回來不是為了讓他再度落入不幸之中，也不是為了讓他成為誰的金絲雀關在囚籠之內一輩子。

這無關他是否是一個值得警惕的變種人，僅僅是因為他身為人類而產生的憐憫之心。

要不把他給托尼？布魯斯不正經地想了想某個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今年他或許就能集齊所有的封面女郎了前幾天還打電話過來向他炫耀。

不適合，肯定不能收養小孩子，布魯斯無情地給他青梅竹馬蓋下了不靠譜的印章。

“阿福，你說我給迪克添加一個弟弟怎麼樣？”在思慮良久之後布魯斯抬頭詢問他衷心幾乎萬能的老管家。

“老爺，聽從您自己。”阿福微微一笑，為布魯斯添上了熱茶，“您自己已經有了決斷不是嗎？”

布魯斯支撐著下巴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終究是有些猶豫。

蝙蝠俠的身份並不適合他去撫養一個幾乎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兒，他會給他的孩子帶來災難。

他本應該孤身一人獨自面對而不是牽扯進未成年的孩子，他本是哥譚的西西弗斯，心甘情願且痛苦地將希望的巨石一遍又一遍推向名為哥譚的山頂。

他甚至可能到不了山頂就會被巨石壓垮。

布魯斯低垂了眼眸。

但是，

“布魯斯！”迪克抱著五條悟笑嘻嘻地椡吊出現在布魯斯韋恩面前，將其從無儘的負面情緒中牽扯出來。

原本正在緩慢形成的咒靈在布魯斯看見迪克那一瞬間停止了。

五條悟甚至就在現場用六眼準確觀測到了這一奇妙的事件。

每個人都有負面情緒，而這些就是咒靈產生的來源，人們控製不住，他們會不自覺地放任自己沉浸於痛苦之中，甚至於會對此產生執念，無數的負面情緒便是咒靈源源不斷產生的原因。

以布魯斯韋恩這個人的生活經曆而言，他生產一個一級咒靈五條悟都不會覺得奇怪。

五條悟並不想為此解釋些什麼又或者維護些什麼，咒術師和詛咒是自古以來便有的概念，正如陰陽平衡相生相克。

這是他的工作。

但是布魯斯沒有完全沉浸在痛苦之中，他享受著他的家人，他深深地愛著，擁護著他所珍視的一切。

五條悟淺笑了一聲，伸手假意向人討取擁抱，借著這個彆扭的

姿勢將人肩上的還未完全長出的咒靈給捏碎了。

這個人的確是個超級無敵大好人啊，

五條悟漫不經心地想著。

勇敢堅強堅毅幾乎集合了人類所有的正面評價，

體能也幾乎訓練到了普通人所能達到的巔峰。

值得嘉獎，值得鼓勵，值得...保護。

保護？

眼前忽然間閃現了什麼，但在一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黑發，微笑，調侃，所有的一切在極短時間內出現，不待五條悟去真正探查便又鑽入了記憶的深淵。

眼睛猛然疼痛了一下，宛如被冰錐刺入腦仁，旋轉蹂/躪。

五條悟單手扶住了莫名變化的六眼，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有些不明所以。

體內不知名的咒力封印泛起了細細的波紋衝進了體內形成一個循環。

在身後看著五條悟的迪克沒有注意到幼子所發生的一切，隻是笑嘻嘻地貼近了他的養父，親密熱情。

“不要老皺著眉頭，布魯斯，你才20歲，會迅速變老的。”迪克湊到布魯斯面前，強行用指頭將人眉間的緊皺給揉開。

“哥譚小王子會變成哥譚老國王的！”

布魯斯啞然失笑，柔和了眼眉。

歡樂的知更鳥像是抱著獅子王似的將五條悟從布魯斯身上剝離出來然後跨登在桌子上面將五條悟高高舉起，將其照耀在陽光之下，

“這就是生生不息！”*

迪克充滿激情地呐喊一聲，滿意地說出了台詞，俏皮回頭調皮地朝布魯斯眨了眨眼。

水藍色的雙眸在布魯斯看來熠熠生光無論是誰都不能比敵。

哦，當然他自己的也絕對很好看。

他可是哥譚的甜心寶貝，隻看外貌那種。

“我們家的吊燈修好加固了嗎？”

布魯斯大笑，知道這隻小鳥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他揉了揉迪克和五條悟毛茸茸的腦袋，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小知更鳥抱著五條悟來回上下橫跳於整個韋恩大宅，可憐的大廳吊燈淪為知更鳥的秋千，搖搖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第五次折損。

五條悟本人瞬間遺忘了那些朦朧不知道重不重要的記憶，他歡呼著雀躍著讓這個絕對沒有他大的孩子將自己牢牢抱住，甚至在用肢體語言慫恿迪克跳的更高更快。

整個韋恩大宅都回響著兩人咯吱咯吱的愉快笑聲還有原本應該本珍惜對待的掛飾們的哀嚎。

我們可能要再加固一下那盞吊燈了。”布魯斯對著身後的阿爾弗雷德吐槽，原本優雅華麗的歐式大吊燈在房頂發出了慘烈的□□，掉在燈具下方的碎鑽在迪克的巨力之下互相碰撞。

布魯斯從頭發裡取出了幾顆可憐不幸掉落的碎鑽歎息著將其扔進了垃圾桶中。

想著要不要乾脆多買幾盞放在倉庫裡面以備不時之需。

迪克抱著五條悟從他眼前蕩過，白發的幼子和他幾乎閃閃發光的藍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吸引眼球。

五條悟帶回來已經幾天，布魯斯不是沒有想過測驗他的能力，魔法側的紮坦娜和沙讚兩人幾乎都聯係不上，人為進行測量不知是五條悟人打定了主意人為自己不會傷害他，還是其能力有自我識彆功能。

無論是他拿小錘子假意打下來還是通過高科技偽裝成攻擊進攻，五條悟的能力一直都沒有顯現出來，甚至於取出來的血液樣本都是十分正常的水平。

但是血液樣本這種東西卻在他檢驗出具證明的那一刻突然爆炸，全部的細胞幾乎都在不知名力量的面前被攪碎了。

不知道是不是布魯斯的錯覺，他總覺得五條悟看他的眼神一直帶著一股子戲弄，像是存心找麻煩的，但是仔細看去又覺得隻是自己的錯覺。

本想著再觀察看看，能不能察覺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但是事情的計劃趕不上變化，不等夜幕降臨，原本還活力四射到處搗亂的五條悟突然間幾乎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