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在立海大位於食物鏈頂端,卻拿滕川這個憑空出現的前輩沒有任何辦法。
他氣呼呼地與滕川對視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放緩了態度。
也許是因為,視頻中的“幸村”,對於眼前的前輩那毫無保留的信任,讓他對滕川的態度也悄然發生了轉變。
又或許是因為,有些事在他心中憋了太久,他忍不住想找個人傾訴。
“現在距離全國大賽,已經隻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如果我不加快複建速度,怎麼趕得上全國大賽呢?”
滕川凜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幸村:“你的意思是,憑他們的實力打不贏比賽的對手,非得要你一個剛剛動完手術的人上場,立海大才能贏?”
雖然他能夠理解幸村想要跟同伴們並肩作戰的心情,但是為了團體賽,拚命壓榨自己,甚至不惜賭上自己未來網球生涯的做法,他果然還是無法讚同。
“我曾經也以為,我們立海大每個人都是王牌,即使我不出場,我們也能獲得勝利。”
幸村用淡淡的口吻說著這話,聲音中沒有任何情緒。
他的話,卻讓身邊的真田等人聽得心中一緊。
是啊,幸村曾經是那麼的相信他們,可他們辜負了這份信任,所以,幸村執意要自己上。
現在,他們還有什麼立場,讓幸村再信任他們一次呢?
幸村的話,沒有指責任何人的意思,但立海大的其餘七名正選,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這個好辦啊,既然勝利是從他們手中失去的,那就再讓他們奪回來。”
滕川凜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輕鬆:“這段時間,就由我來負責他們的訓練,到時候讓你檢測一下他們的訓練結果。”
“至於你,還是安心在醫院修養著吧。”滕川凜衝著幸村眨了眨眼:“我那邊的小精市,可是已經推開了無我境界的最後一扇大門,掌握了‘天衣無縫’哦。你乖乖把身體調養好,我就把小精市掌握‘天衣無縫’的方法告訴你。”
小精市的世界很純粹,他隻需要考慮怎麼打贏每一場比賽,怎麼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更大的進步,所以,實力在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他順理成章地覺醒了“天衣無縫”。
但眼前這個大精市,背負了太多東西。現在又因為立海大失去了關東連霸,而將全國大賽看得過分重要。
為了能夠儘快在全國大賽中出戰,他不惜以自虐般的方式來進行複建。
他現在的這種心態和狀態,反而不利於覺醒“天衣無縫”。
滕川凜要求幸村好好調養身體,即使為了避免他以後的運動生涯中出現隱患,也是為了讓他放平心態。
他的天賦和悟性都是一流的,隻要他能放平心態,進入“天衣無縫”也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
而這一點,對於現在的幸村來說,恰恰是最難做到的。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幸村聲線平平地說道。
他不
答應滕川,滕川就要去折騰立海大的其他人。為了立海大的其他人不被折騰,他不是隻能答應滕川了嗎?
一想到這兒,幸村心中就是一陣煩悶。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種能夠將他吃得死死的人了。
滕川凜大笑著拍了拍幸村的肩:“我向你保證,在你複建期間,我會帶出一支不用你上場,也能夠贏得全國冠軍的隊伍。”
為了讓幸村對他多一些信心,他又道:“待會兒,我把我們之前隊內正選選拔賽的視頻發給你,你看了就知道前輩我的能耐了。總之,為了你未來的網球生涯,在你完全康複之前,就彆想著上場打比賽了,全國大賽你就做個替補吧。”
滕川凜把手搭在真田和柳的肩上,與立海大眾人一道離去。
幸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真田和柳並不是那麼容易接近的人,這位前輩居然在短短時間內,就跟他們關係這麼要好了嗎?
他坐在病床上,心中有些空茫。
一直以來,他都是立海大的決策者,一旦他做出了什麼決定,哪怕其他人不讚同,也沒有辦法違逆他的意思。
現在,卻突然冒出個“前輩”來,試圖為他分擔重擔,試圖將他護在羽翼之下。
這讓幸村……實在有些無措。
幸村想著滕川凜剛才跟他說的話,放棄了繼續去進行複建練習的想法,點開了滕川凜發過來的視頻……
滕川凜對立海大眾人進行了魔鬼般的加強訓練。
沒辦法,隻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想要利用這段時間,迅速提升他們的實力,訓練強度不高是不可能的。
每天在完成訓練之後,立海大眾人都累得像死狗一樣。
每每這個時候,滕川凜就會將他們“優雅的姿態”拍攝下來,發給遠在東京醫院的幸村一起“欣賞”。
不得不說,這樣瘋狂的加練,效果十分顯著。
尤其,滕川為他們選擇的“老師”,是另一個他們自身。
一周後,真田已經熟練地掌握了“雷”,並按照滕川的方法,降低了“雷”對身體的負荷。
雖然他還是沒能掌握“黑龍二重斬”,但現在,至少用“雷”完整地打完一盤比賽,是沒什麼問題了。
滕川凜在知道真田對手塚的執著之後,還COS他那個世界的手塚,跟真田進行對打。
真田對手塚執念過深,這對於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兒。
滕川決定滿足他,讓他跟手塚好好打一場,消除他的執念。
但隊伍的勝利也是很重要的,為了確保真田能夠戰勝手塚,滕川相當於是提前讓他進行一次次模擬對戰練習。
依照真田的實力,如果他沒能在比賽中遇到手塚,打贏青學的其他人也不成問題。
當模擬賽中最後一個球落下的時候,滕川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真田。
“對了,在關東大賽中打贏你的龍馬,需要我模擬他,跟你打幾場比賽嗎?”
“你看,你能輸給他第一次,說不定就能輸給他第二次。萬一你在全國大賽中沒遇到手塚,你可彆又栽在龍馬的手裡啊!”
真田臉色一黑:“用不著。”
關東大賽中他的表現,他實在是不想再提了。
偏偏滕川凜不肯放過他,揪著他,讓他跟模擬版的龍馬再打一場。
“我跟你說,你可以在戰略上藐視龍馬,但你在戰術上一定要重視他。否則,你之後遇到他,說不定還會陰溝裡翻船的。”
這麼說著,滕川凜模仿龍馬跟真田又打了一場。
當然,在他看來,龍馬的實力還有些不夠看,因此,他偷偷用了幾分南次郎的實力。
再次被痛擊的真田:“……”
不是說好模仿手塚和龍馬的實力跟他進行對戰的嗎?他怎麼覺得前輩偷偷“加料”了呢?
之前面對龍馬的時候,他可沒有感受到這麼大的壓力啊!
真田是滕川的“重點照顧對象”,柳蓮二也同樣沒有好到哪裡去。
在這一周時間中,他被模擬三津穀以及另一個他自己的滕川凜反複痛擊,已經被打得沒什麼脾氣了。
好在,有了指路人,柳也不再迷茫,他的進步速度甚至比真田還要快。
在過去的一兩年中,柳其實一直處於瓶頸階段。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突破,卻不知道該向著哪個方向突破。
滕川凜的出現,恰好替他補足了這方面的缺陷。
仁王在滕川凜的“毆打”下,仁王幻影更進一步,並且還和另一個仁王一樣,掌握了與對手同調的能力。
雖然這個能力他現在用得還不是很熟,但隻要他在關鍵時候趁對手不備,給對手來那麼一下,就能夠鎖定勝局。
在與另一個丸井的對決中,丸井的“奇幻城堡”也被逼了出來,此時的他,變成了一名攻防兼備的選手。
胡狼桑原的防守能力則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
至於切原,他雖然還沒有正式邁入“無我境界”,但他的基礎網球與之前相比,可謂是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當滕川凜讓幸村來檢驗他們的特訓成果時,幸村看著一個個仿佛脫胎換骨般的同伴們,驚訝的神色一直沒有從臉上褪去。
“這下子,你該放心了吧?”滕川凜問:“他們本來的實力就不比其他學校差,隻是發揮失常,才會輸給彆的學校。現在,他們的實力又上了一個台階。短時間內,他們的對手可沒有辦法達到這種程度。”
“隻要你乖乖養病,等你養好了身體,我也讓你跟‘另一個小精市’打一場,怎麼樣?”
滕川凜將手搭在了幸村的肩上。
他向來都是自來熟的性子,最初幸村還有些不適應,但現在,幸村已經習以為常。
不得不說,有些人就是有這樣的天賦,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跟人混熟,讓彆人把他當做自己人。
幸村看著眼前的滕川凜,認真地說道:“
謝謝。”
明明眼前的人,跟他一樣大,卻一直以前輩的身份照顧著他,關懷著他們。
“跟我這麼客氣,可就見外了啊。以後,不許再說‘謝’。”
“好。”
剛剛結束了一場雙打練習賽的切原,在走過來的時候,恰好聽到了幸村與滕川的對話。
看著幸村在滕川面前這麼乖順的樣子,切原仿佛看到天邊拿下了紅雨。
滕川前輩還真是厲害啊,居然能夠讓幸村部長聽他的話……
不過,如果他不厲害,也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收服他們整個網球部吧?
眼見著隊友們一個個都有了顯赫的進步,幸村也終於打消了全國大賽親自上場的念頭,開始以和緩的速度進行複建。
正當立海大眾人準備在第二周中再接再厲,進一步提升和鞏固自己的實力時,他們突然收到了來自關東網協的邀請函。
“邀請我們全員去參加關東青訓啊。”
如果是在平時,丸井說不準還願意去湊湊熱鬨,但現在,他隻覺得興致缺缺。
去了青訓營,也不過是按部就班的進行訓練罷了。
青訓營的教練提出來的訓練計劃,甚至還比不上他們立海大平時的訓練計劃。跟滕川凜這種帶有針對性質的教學,自然更加沒有可比性了。
“可以不去嗎?”仁王顯然也跟丸井有著同樣的想法。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青訓營,還不如多接受接受滕川的指導。
誰知道滕川能夠在他們的世界停留多久呢?錯過這村,可就沒有這店了!
“好奇怪啊,之前明明是全國大賽結束之後,關東網協那邊才會邀請我們去集訓的。今年怎麼把集訓放在了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之間?”丸井相當困惑。
“據說是美國有一支商業球隊,要求跟我們進行對戰,所以集訓時間提前了。”柳蓮二的信息向來是最靈通的。
“商業球隊啊……聽著就讓人沒什麼乾勁呢。”
“我們可以不用全部過去,但是去幾個人,給關東網協一點面子,還是很有必要的。”柳蓮二開口道:“赤也還沒有去參加過青訓呢,就由我帶著他一起過去。你們其他人繼續在學校接受前輩的指點吧。”
他這麼說,也是為其他的同伴們著想。
留在立海大,無疑比去參加青訓更好,因此他主動承擔起了帶學弟的責任。
但真田想了想,開口道:“不,還是我帶赤也去參加集訓,你留在立海大吧。我的‘雷’接下來靠著自己練習就好,你的數據網球,還需要靠前輩多多指點。”
最終討論出來的結果是真田和柳一起帶著切原代表立海大去參加關東青訓。
滕川雖然對切原的自覺性有些不放心,好在有真田和柳看著他,想必他的日常訓練不會落下。
但沒過幾天,滕川就收到了真田打來的電話,說是青訓營的教練龍崎堇因病退出了集訓。龍崎堇推薦了手塚國光作為新的教練。但手
塚人在德國接受治療,晚幾天才能趕回來。
在這天中,榊監督希望滕川能過去帶一帶龍崎組的選手。
“這個世界沒有‘滕川凜’存在對吧?榊監督怎麼會知道我呢?”滕川感到不解。
“我們三個與關東大賽時相比,進步速度很明顯。榊監督知道最近是前輩在幫我們做特訓,所以……”
榊太郎是一個相當實際的人,他隻在乎選手們在他面前呈現出來的訓練成果。
立海大的三人進步速度是那麼明顯,他們又對幫他們做特訓的滕川凜如此推崇,榊太郎當然也對滕川凜產生了好奇之心。
滕川凜其實不太願意摻和這些,區區一支美國商業球隊罷了,連給立海大練手都有些不夠格。
但真田都親自打電話過來了,他也不好讓真田太過難做。
“如果隻是幾天時間,那我同意了。”
就當是過去給參加集訓的真田,柳還有切原加個練吧。
至於其他學校的選手,他會儘到一名教練該儘的職責。但指望他像對立海大的選手一樣毫無保留,傾囊相授,那是不可能的。
集訓營那邊的車載著滕川去了營地。
司機知道,自己來接的這名少年是要去集訓營做教練的,感慨了一句:“你真厲害,明明跟營地裡的那些選手們一樣大,你都做教練了。”
對此,滕川笑了笑,沒有說話。
當他踏入集訓營的大門時,受到了來自切原的熱烈歡迎。
“終於等到你了,前輩!”
這些天切原在龍崎組,感覺自家教練形同虛設一般。每天除了基礎練習,就是自主練習。
有龍崎在和沒龍崎在,根本沒什麼差彆。
相較之下,他還是更懷念在自家前輩手底下訓練的日子。
現在,滕川凜受邀來集訓營做代理教練,他當然大力歡迎。
但其他人對待滕川凜的態度就沒有那麼友善了。畢竟,他們連滕川凜的名字都沒有聽過。
“抱歉,我沒有辦法認同作為中學生的你來指導我們。”梶本貴久第一個提出了反對意見。
鳳長太郎,神尾明,千石清純和宍戶亮等人雖然沒有像他一樣直接說出來,但顯然也是這種想法。
對此,滕川凜的反應是:“我的工作是在新教練到來之前代為指點你們幾天,說實話,你們認不認同我,我不是很在乎。”
“我的指教成果是真田,柳和切原,榊監督正是因為認可了我的執教能力,所以才會邀請我來做代理教練。”
他將周圍環顧了一圈,開口道:“你們要是不服氣,就跟他們三個打一場吧。打贏他們,你們再來質疑我的執教能力。”
龍崎組的少年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了話。
他們本來是想激滕川跟他們每人打一場,好確定滕川的實力的。
但滕川的話也沒有錯,教練最重要的是執教能力,而不是自身的實力有多厲害。
“我會給你們安排訓練任務,至於你們要不要照做,自己看著辦!彆搞得跟我求著你們訓練似的!”
滕川凜毫不客氣地道。他在青訓營做教練,又沒有什麼好處,他還真犯不著慣著這些人。
在說完這番話後,滕川凜直接讓切原開始展現這幾天以來的訓練成果。
眾人看著切原被滕川摁在地上摩擦的樣子,不由心有戚戚。
這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切原小惡魔嗎?
如果不是他們跟切原交過手,明白切原的實力,單看這場比賽,恐怕他們還以為切原是個弱雞呢。
“看樣子,最近幾天沒在我眼皮子底下訓練,你進步速度又降下來了嘛。”滕川凜用危險的眼神看著切原,直把切原看得汗毛直立:“待會兒自己加訓,結束之後來找我打一場練習賽。”
“知,知道了。”
龍崎組其他人看著切原在滕川凜面前戰戰兢兢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滕川懶洋洋地看了他們一眼:“願意接受我指導的,就自己站過來。不願意接受我指導的,愛怎麼訓練怎麼訓練!”
不管怎麼說,在他剛才指導切原的過程中,也算是展現了自身的實力,這也讓原本處於觀望狀態的一些選手,對於他這個教練多了一些期待值。
“那就讓我先來領教一下教練的實力吧!”
第一個站出來的,就是城成湘南的部長梶本貴久。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然而,當比賽開始之後,他發現,自己在滕川凜的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甚至連滕川的發球和回球,他都看不清。
直到最後一局,滕川才開始跟他打起了指導賽,並犀利地指出了他各種不足之處。
經過這兩場比賽,龍崎組的其他人,沒有誰敢再輕視滕川凜的實力和眼力。
他們一個個走上前來,讓滕川凜為他們指出各種問題,到了最後,所有人都沒法不承認,被真田,柳和切原推崇的人,的確有他的過人之處。
等到滕川把龍崎組的所有人都胖揍了一頓之後,眾人發現,榊太郎和華村葵不知何時,站在了網球場外,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這位新教練還真是實力強勁呢,他似乎也是國中生吧?”華村葵開口道。
明白她想說什麼的榊太郎道:“他並不是我們關東地區的選手。”
當然也不可能代表關東隊參戰。
“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有些可惜。”華村葵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兩名教練都在這裡了,他們組的選手當然也趕過來準備觀察一下備受立海大選手推崇的代理教練。
跡部在看完滕川凜指導組員的全過程之後,對滕川凜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走過去,對滕川凜道:“教練,你不介意跟我也來一場比賽吧?”
“介意,你又不是我的組員,不歸我管。”
跡部被狠狠噎了一下,就看到真田和柳站在了滕川的
面前,看樣子,似乎是準備跟滕川打比賽。
他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歧視:“他們也不是你的組員吧?你為什麼答應跟他們比賽?”
“可他們是立海大的人啊,我最近正好在擔任立海大的臨時教練。說實話,如果不是他們三個在這裡,這個集訓營,我都未必會來呢。”
偏心偏的明目張膽。
跡部自己不能跟滕川凜打比賽,就見不得彆人跟滕川凜打比賽。
他死死地盯著真田的後背,開口道:“喂,真田,你剛剛主動向本大爺邀戰的事,你沒忘吧?”
真田回過頭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等我跟前輩打完練習賽,我們再來比賽吧。”
他當然想要跟跡部打比賽,但他還是對滕川凜興趣更大。
這些天下來,他們沒少挨滕川凜的揍,卻沒有一個人摸清滕川凜的實力。
與滕川凜的比賽,應該能讓他有更多的提高。
“你確定你在跟他打完練習賽之後,還有餘力跟本大爺打比賽嗎?”跡部咬著牙道。
“當然。”
如果放在以前,他跟跡部的實力或許五五開,但現在,真田有把握戰勝跡部。
滕川凜眼看著跡部和真田就要當場反目,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在小真田的份上,我就跟小跡部你也打一場吧。”
“這樣沒問題嗎?”華村葵擔憂地看著身邊的榊太郎:“身為龍崎組的教練,卻給你的組員和我的組員做指導,這有些越權了吧?”
“隻有結果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過程不重要。”榊太郎開口道。
跡部本來以為,滕川凜說要跟他打一場,是指1VS1的比賽,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滕川凜的意思是,他一個人,同時與真田和跡部兩個人進行對戰。
“喂,真田,你居然能夠接受這種形式的對戰嗎?”
跡部覺得,滕川凜簡直是在看不起他們!
他身旁的真田卻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顯然不是第一次跟滕川進行這種形式的對戰了。
“前輩既然這樣要求了,我們就按照前輩的話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