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1 / 1)

“哀家一直覺得你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一個不怎麼惹事的孩子,今天怎麼了,哀家說你一句話,說蘇玄歌那個妖媚子,你怎麼就不樂意了啊?看來,超兒還真是說對了,你完全被那那個妖媚子給搞得不知西東了,更加不知對錯了!”黃素煙越說越來氣,而且一來氣,那話更加是不知道是什麼話,句句都是針對蘇玄歌的話,時刻把蘇玄歌並稱為妖媚子,可以說南宮超的那種壞話還真是說得讓她記在心裡了。

“母後,你真得是誤會了歌兒,她這次做,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我,也是為了雷朝的幸福啊,而且她也沒有……”南宮離再次說道,而且語氣也比剛才激烈一些了,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母後與蘇玄歌有矛盾,這樣以來,對自己,對黃素煙還有蘇玄歌都是極不好的。

可是對於黃素煙來說,這就是極大的不敬了,因為在這兒之前,南宮離的確從未如此與她爭執過,畢竟,在幾年前,南宮離被熙朝的先皇帶到熙朝來,而她被南宮超給關在冷宮裡,可以說她並沒有養過南宮離,而且那個時候南宮超也奪得了皇位,然而,因為南宮超的先說,也讓她先入為主了,或者說是她覺得蘇玄歌就是有意要搶奪走她的兒子呢。

“什麼誤會?你這是在指責哀家嗎?你看看,你現在哪裡還有王爺風度,而且連哀家都敢指責,你以前從未有過這種事情呢。那個時候,哀家可記得你是好好的,哀家說一是一,讓你往東,你哪裡敢往西啊,可是現在呢?哀家說一,你就給哀家回一個這個不對,那個不對,難道哀家還會害你嗎?”

“你沒有聽人說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話嗎?難道你不知道世上並無不是的父母嗎?你也不想想看,到底是誰把你生出來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養大了,可是你就這樣與哀家做對嗎?”

“蘇玄歌那個丫頭片子哪裡值得你那麼好的對待她呢,她眼裡根本沒有你這個王爺,連哀家她都敢忽視,你看,她眼裡有你沒有。一看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家夥,不對,應該是貪心不足呢!要不,為什麼又要鼓動你乾這種錯事呢。趕緊的,彆聽蘇玄歌那個妖媚子的話胡說,把兵收一下,彆再弄成錯事了。”

“母後,”南宮離忍不住再次解釋道,“那南宮超所說的話不是真的,而且他也不會為百姓著想,而且這次也不是我的過錯,我這是真正的在清君側,為的就是要讓雷朝的百姓們能更加平安幸福並過上快樂的日子,還有,你既然過來了,就彆回去了,正好,也能讓你看看我和歌兒的做法,看完你就知道了,是你真正的誤會了歌兒,她訓練雖然有些異常,但是也算是正常的,不用擔心啊。”

“哀家才不看呢,一個妖媚子,一個隻知道貪玩的丫頭哪裡會值得哀家來看,還有,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這一切皆是熙朝的先皇給搞的鬼嗎?是他做賊心虛搶先把你帶走,現在又讓他的兒子派來熙朝的一個將軍攻打雷朝,這不是讓我們雷朝要變天嗎?這不是他們的野子狼心嗎?”

“哀家真得是看到過,那聖旨上寫得清清楚楚就是你二哥的名字,彆被小人給糊弄了啊。”黃素煙前邊說完,又好心的與南宮離說,在她看來南宮超那邊才是真正的聖旨而已,自然當初因為她對熙朝的先皇有誤會,所以又加上南宮超曾經的話,因此就相信了南宮超的話而已。

可以說這個時候,她完全沒有想到過當初南宮超為什麼要陷害她害了先皇還要把她關在冷宮,也不去想為什麼要讓自己來當這個使者啊,似乎更加忘記了她的大兒子此時被南宮超這個二兒子給關在宮裡,控製著她呢,一切隻覺得她是在為南宮離,為雷朝著想呢。

“母後,南宮超那邊的聖旨是假的,不是真的,是他當時模仿父皇寫的,你似乎忘記了,當初還是南宮超陷害你說你害得父皇啊。”南宮離再次說道,語氣也比剛才稍微急了一些,他真是不明白這黃素煙是不是被囚禁的時日長了,竟然連對錯都分不清了,甚至還把一切過錯推給那個把自己養大的熙朝先皇身上,這自然讓他不願意啊,這完全是把恩人當作了仇敵人。

黃素煙一聽這個怒氣更大,“好啊,你真是連誰是你的親人都不知道,看來哀家這次來還真是來對了,要是再不來,你完全就被小野蛇給吞入腹中了!還不趕緊下令,讓你的這些不成器的東西,打道回府!”

“母後,我不會下命令的,而且就算我下,也不會聽我的,因為歌兒才是主帥呢,而且有她在,我相信,將來勝利一定是會屬於我們的,也絕不會讓我有任何吃虧之事呢。”南宮離搖頭道,並把蘇玄歌的主帥身份也給說了出來,畢竟,這次要不是蘇玄歌從韻朝借來物資,並買了新的武器,這仗還不知道打得如何啊。

“你是王爺,你下命令,他們敢不聽你的嗎?你下了令之後,立馬就把蘇玄歌給捆綁住,把她送給你二哥,讓他來處罰她,這一切由你二哥,你又害怕什麼呢?”黃素煙聽到這時倒是有些不解了,一直不明白兒子為什麼就那麼不聽話啊,反而還要把蘇玄歌這個罪魁禍首給當作主帥,這哪裡是王爺,完全是把王爺當作小兵蛋子了啊。

“母後,這個歌兒真得沒有錯,如若我那麼做,就是對不起她了,她所做所謂全部是正確的,根本沒有一點錯可述啊。”南宮離這話音一落下,頓時把黃素煙的那氣憤還有怒氣又給震了出來。

“這麼說來,有錯的不是蘇玄歌那個妖媚子而是哀家啊?你是不是覺得哀家老了,你就不聽哀家的話了?或者在你眼裡,哀家連一個野丫頭都不如,是不是啊?告訴你,你要不……不綁她,哀家就……就……”

可是因為過於氣急,也加上說得過於快,因此有些話竟然說不出出來,所以,黃素煙說到半截自然就有些磕絆了,倒是讓南宮離更加不清楚,為什麼母後這次來如此不一樣啊,語氣如此生冷,可是他和蘇玄歌並沒有得罪過黃素煙。

本來蘇玄歌和自己那些丫鬟們在說笑呢,可是在聽到黃素煙說到半截說不下去,又在咳嗽時,而南宮離卻是呆呆的愣在那裡一付不知所措的樣子。

蘇玄歌不由搖搖頭,隨即在玫兒耳邊說了一陣,玫兒點點頭,這才往廚房走去,而蘇玄歌也是處於對於老年人的關懷之心吧,就把剛才壺裡的水倒了出來,這水是溫水,也不是很涼的,自然也不是很燙的,畢竟,她也怕燙著眼前這個太後又讓她有事找事呢。

蘇玄歌走到南宮離跟前,緩緩道,“王爺,你也真是的,看到太後娘娘咳嗽也不知道給她弄點水喝。”邊說邊把手中的水遞給南宮離,示意由他端給黃素煙,南宮離搖頭,“還是你去吧……”

然而,南宮離這話音還未落下,就聽到那黃素煙咳嗽總算結束了,可是當她看到蘇玄歌竟然在指責南宮離時,頓時護犢子的心情又上來了,“蘇玄歌,哀家在這裡,哀家是他的母後,要說訓斥他,也沒有你這種不知禮數,不知分寸的人來指責的,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將軍罷了,你不行禮,還敢指責王爺,要是在我們雷朝的後宮裡,你這種以下犯上要判死罪呢。還不跪下,受刑!”

“母後,”南宮離看到黃素煙語氣比剛才還要生硬,不由截斷了話,“歌兒這也是為你著想呢,也是想讓你順順嗓子,你又何必責怪她呢?還有,她說得也沒有錯啊,是我一時糊塗了呢,有一個女子在旁邊勸說我,這也是我的幸事啊。”

“呸!”黃素煙不聽還好,一聽這個氣更加大了,這南宮離真是越來越偏向蘇玄歌這個小妖女了,真是得,看起來,她要是不再使出大招來,根本不會嚇住南宮離,也會讓南宮離根本不知道什麼對什麼錯,到底什麼樣的人才會害他呢,真是呢,看樣子就是被眼前的這個狐狸精,這個妖媚子給勾住了魂,不原意相信自己的話了。

“母後……”南宮離看到自己母後竟然對著蘇玄歌吐了一口水,不由喚了一聲,隨即又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塊手帕,還有意彎下腰給蘇玄歌擦拭她頭上的那口口水。

“我沒事。”蘇玄歌搖頭道,她可以說早已想到了會有這事,畢竟,在現代也是婆婆看不慣媳婦呢,當初因為母親生下她這麼一個女兒,奶奶就要讓她母親生,可是當時父母都是公務員,自然不敢違背計劃生育也怕被罰,再加上當時母親身體不好,因此父親就主動結紮了,結果她奶奶得知後就說自己的母親怎麼不好,還害得她沒有孫子了。

“你把水給太後娘娘,我走了。”蘇玄歌指了指水,也沒有要南宮離的手帕,轉身就要走,結果黃素煙又是開口道,“有你這麼做人的嗎?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任由你隨意的來隨意的走嗎?你的禮數呢?你的身份呢?”

“母後,不要了,她這樣出去也不好,還是讓她回去洗乾淨再說吧……”南宮離這話未說完,頓時就被黃素煙給打斷,“好哇,洗乾淨?你嫌棄哀家嘴裡的口水臟是不是?你似乎忘記了哀家當初給你嚼過多少吃的,當時你怎麼不嫌棄啊?現在為了一個野丫頭,為了一個不安好心的妖媚子竟然還敢說哀家的口水臟,氣死哀家了。”

“母後,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她隻是一個……”看到南宮離又要因自己與黃素煙爭執時,蘇玄歌也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提醒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對她還有對他都不會好的。

然而平常看著很聰明的南宮離,竟然聽到她的咳嗽聲,反而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了,可是著涼了,要不要讓軍醫給你看看啊?”

黃素煙一看到這場景,又是氣不打一出來,剛才自己咳嗽,南宮離不管不顧的,隻不過蘇玄歌被自己稍微用口水吐了一下就在那兒咳嗽,結果卻是看南宮離那臉上緊張得不利己,甚至還要找軍醫,看來,真是如南宮超所說,蘇玄歌真是妖媚子專門是禍害南宮離的。

想到這時,她又是狠狠挖了蘇玄歌一眼,隨即怒氣衝衝的跑到鎮門口,二話不說就衝破了侍衛,然後在走出鎮子之後,這才回道,“如若,你真得想讓哀家留下,就拿出誠意來,把蘇玄歌捆綁交給你二哥!”

說完,黃素煙就跑回了雷朝的皇宮裡,當雷朝皇宮的大門一關上,反而讓南宮離愣了半晌,他不明白母後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會如此氣衝衝而走了,到底是在想什麼啊。

當南宮離看到那皇宮的大門關上後,他突兀的坐在地上,一臉的傷感,還有說不清的感覺,他不明白母後究竟犯什麼病了,竟然還要回到那邊,難道她不知道那邊完全就是陷阱嗎?

本來蘇玄歌剛才咳嗽是提示南宮離不要再向著自己說話,可是也因為她的咳嗽又把黃素煙給氣走了,心裡有點怨恨南宮離有些不懂事,當她抬起頭,準備去責怪南宮離的不懂母親心時,這一抬頭,卻愕然了。

曾經在她印象裡,那個自信滿滿的南宮離,曾經那個對人有著威嚴的南宮離,此時此刻已經不再是了,而是一個頹廢的坐在地上的一個人,一個眼睛裡有著深深失望的人。

看到這樣的南宮離,蘇玄歌竟然不想,也不原意去指責他,畢竟,南宮離是為了自己,這才與黃素煙,他的母後起了爭執啊,要說也是……哎,罷了,這一事就先過去吧,還是先勸勸他吧,把他勸通再說吧。

想到這時,蘇玄歌不由長長歎息了一聲,隨即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為,“王爺,你這是做什麼?”

“歌兒,為什麼母後會變成這樣啊,那邊可是關了她十幾年啊,為什麼還要回到那邊去呢,難道那邊比我對她還要好嗎?”南宮離雖然是被蘇玄歌拉起來了,但他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一臉的鬱悶,一臉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