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梵道,“再想想,說不定還有彆的辦法。”
鳴梵和星滕兩個傻蛋蹲在地上撐著額頭冥想時憫傷拉起鳴梵的手道,“抓緊了。”
星滕也跟著站了起來和鳴梵一樣一臉懵地看著憫傷,憫傷猶豫了一下慢慢伸出手到星滕面前但還是一句話也不說。星滕試探著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憫傷反手抓住星滕的手隨著腳下忽然踏空他們飛了起來,飛到空中腳下的雲開始托起三人的腳向上飛起送他們去第三道關卡。
星滕大叫道,“這是什麼?”
鳴梵說,“憫傷你好厲害啊!”
憫傷點點頭看著鳴梵,底下有了歡呼聲有人叫著,“又有人踩著雲飛上去了。”底下那人的叫聲引來眾人抬頭圍觀,隻要飛上一個就會引來這些人的圍觀,在鳴梵星滕憫傷到第二關之前他們已經不知道歡呼了多少聲。
這是一場笨蛋與聰明者的考試更像是一場比賽,在這樣一個夢幻和平的世界裡同樣存在著競爭,選拔出優秀的人帶領這個世界發展出更好的未來。
不論何種方法我們都要充滿希望的前行,這個世界這個自然本身存在著壞人和好人組成強大的生命體,星滕看見了憫傷去看那些人時的表情一臉的失望帶著不屑。星滕也不喜歡這些人可是他又不討厭,星滕至始至終都認為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
他們三人穿過霞雲在昏黃的色彩中飛出,這時已經黃昏時分夕陽西下美得讓人不舍得閉上眼睛。星滕始終抓著憫傷的手沒有放開,星滕指著天邊道,“你們看,多漂亮!”
鳴梵看著眼前幾乎被太陽遮擋住的一切道,“咱們是不是離太陽很近了?”
憫傷道,“你開玩笑呢?”
鳴梵大聲說,“對!”
星滕大笑起來,眼前的景色已經永遠落在了星滕的腦海中,那種美麗深深刻在心裡。
憫傷拉著鳴梵和星滕的手坐落在第三道關卡上,飛上來的過程中也有不少踩著霞雲上來的人,所以到了上層空中已經沒有人為他們是直接飛上來而詫異。
鳴梵道,“怎麼看不到下面有人上來?”
憫傷緩緩道,“你聽到鐘聲響了嗎?上來的人總比下面的人強,上面的已經開始考試就意味著下面的人已經淘汰。”憫傷的表情波瀾不驚,鳴梵向下看去,“現在已經出現淘汰了。”
星滕懶洋洋地倒在鳴梵身上道,“彆緊張,考試而已。”
鳴梵道,“嗯。”
他們向上飛翔的途中有人坐著大葉子有人攀爬著滕蔓有人直接用了自己帶來的法寶飛上來。上了第三關星滕嘚瑟道,“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在第四關在說拜拜吧!”
憫傷鬆開了星滕的手還抓著鳴梵的手,一天的時間他們已經來到第三關卡非常快了。大家齊齊看向上來的這些人又聽到鐘聲響都明白了競爭對手又少了一半。
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揪揪帽子小聲道,“我不喜歡比賽。”
站在他旁邊滿鼻子雀斑的男孩聽到後冷笑起,他和旁邊的胖肚子男孩說,“淘汰才是比賽的意義。”
胖肚子男孩道,“嗯。”在他倆旁邊的笑臉男孩一直沒有說話一副笑臉看著所有人。
在第三關卡的考官突然笑起道,“在這座島上找到四季花就可以繼續向上走,四季花會帶著你們找到向上的通道,你們在這裡看到的一切內心活動作為加分項目。祝你們考試順利。”
考官的聲音突然消失,星滕大喊道,“有多少朵四季花?”星滕的喊聲響徹雲霄卻無人回答,周圍有人看了過來,但更多的是低頭尋找。星滕使勁跺了跺腳,鳴梵走過來拍住星滕的肩膀說,“管他有幾朵咱們一定找得到。”鳴梵的臉上充滿了自信就像每日升起的太陽一樣。
星滕望了一眼這四周幾千幾萬種花表示無奈道,“可我不認識四季花啊,彆說四季花不認識,就隨便拔出十幾朵花我都可能連一朵都不認識。”星滕再看看這周圍的花除了說得出顏色也沒什麼能說出口的了。
鳴梵笑著道,“我認識。”
鳴梵此話一出,憫傷勾起嘴角不像微笑更像是在囂張,星滕兩手插兜用胳膊頂了一下鳴梵的胳膊道,“那我倆就靠你了。”星滕笑眯眯的,這一刻他感覺到第三關不是問題,星滕道,“那我就到第五關再說拜拜。”
鳴梵道,“嗯,走吧。”
星滕還是大搖大擺走在最前面,鳴梵走著走著就會趴下看看隱秘的地方會不會有四季花,隻要鳴梵趴下憫傷就會跟著蹲下。這座島上除了花就是花,已經沒有其他植物了。島上的花什麼樣的顏色都有而且很美麗,看了一眼就像被捏了魂魄一樣抬不動腳,但對於這些人來說並不會被這裡各色各樣的花吸引,他們生於此長於此見過的美麗植物多了去了。
笑臉男孩道,“這些花還不足以吸引住咱們。”
鼻子滿是雀斑的男孩道,“胖子,你猜這關附加題考的是什麼?”
胖肚子男孩道,“什麼?”
鼻子滿是雀斑的男孩一拳揍在胖肚子男孩頭上道,“定力。”
胖肚子男孩想張嘴問又閉上嘴,他不想顯得自己很笨,什麼是定力還是自己琢磨吧。
鳴梵沿著花兒最茂盛的地方找了一路,卻始終找不到他要的那朵花四季花,四季花是一種非常美麗而驕傲的品種,它們喜歡在花團錦簇的地方生長,喜歡被其他的花圍繞著,雖然四季花很美麗但它的數量是非常少的,鳴梵也是偶爾在叢林中觀察玫瑰花發現的四季花,那一朵小小的四季花被大片玫瑰包圍,如果不是像鳴梵那樣仔仔細細地看去一定發現不了它。四季花非常嬌小但隻要生長起來就會變得非常大。鳴梵已經很久沒有再去看過四季花了,如果現在再去看可能那朵嬌小的四季花已經伸展枝葉高高的長在玫瑰花之上了。
星滕忽然趴下來問道,“四季花長什麼樣?”
鳴梵小聲地說,“有四朵花瓣,粉色,藍色,黃色,白色組成,這種花長得很小而且喜歡生長在花多的地方。”
星滕也跟著壓低聲音道,“就這些了?”
鳴梵認真地點點頭,“嗯。”
星滕又想問時忽然感受到有一個冰冷的眼神看過來,星滕搓搓胳膊道,“好冷,好冷。”
鳴梵趴在地上一隻胳膊支撐著力量側過身體抬頭道,“這是夏天你冷什麼?”
星滕也隻能嗬嗬笑道,“你是感覺不到,可我能。”
鳴梵被這句話說的蒙了圈,“啊?”
星滕正要說下一句時感受到了鳴梵旁邊的那位更加冰冷的眼神忽然不想說了,星滕捂住嘴巴搖搖頭乾脆連看也不看的轉過頭去。
鳴梵繼續往花叢中翻去,憫傷一直蹲在旁邊,鳴梵道,“你知道星滕怎麼了嗎?”
憫傷開口說,“不知道。”
星滕嗬嗬的更大聲,生怕誰聽不見一樣,鳴梵看向星滕呆了一會兒又問道,“你怎麼了?”
憫傷也看著星滕,星滕感受到這種無形的殺傷力笑笑道,“我牙疼。”
鳴梵一點一點撥開花叢說,“嗯,這些花中應該有止疼作用的,我順便幫你找找。”
星滕連連點頭,“嗯,嗯,嗯!”
憫傷收回目光看了看周圍,大家也是忙忙碌碌的找四季花就像無頭蒼蠅一樣,隨便舉起一朵花就喊最後就是被考官無數次的警告安靜。憫傷也沒有見過四季花所以一直陪伴著鳴梵找,這裡有很多和四季花長得非常相像的花,最好的區分就是它們花瓣的顏色不同,但是沒有見過四季花的人又怎麼區分顏色呢。憫傷想著這場考試也是有趣,但凡有一個人找到四季花那至少一半的人會知道四季花的長相,難度就大大減弱了,在這樣一場沒有考官監督的考試甚至可能出現一個人找到四季花所有人都找到的考試到底在考什麼。
憫傷不屑道,“真不知道這麼簡單的考試意義在哪?”
鳴梵忽然鑽到了裡面沒有聽到憫傷的話,星滕背對著憫傷多嘴,“天要黑了。”
憫傷看了一眼星滕還是不說話,星滕抖著腿雙手插在背帶褲裡又道,“這就是難度。”
星滕又道,“彆這麼看我,我要凍死了。考官不是說還有附加分嗎?”
憫傷轉過頭不語忽然遠處一個叫聲,那個可愛的女孩高高舉起一朵花道,“我找到了。”
隨著是所有人的注視和考官的聲音,“恭喜,手拿四季花向空中揮舞你會看到一條向上的通道。”當然這句話隻在那個可愛的女孩耳旁響起,大家隻看見了那個女孩向上飛起忽然消失,那所謂的通道隻有手拿四季花的人才能看到,而四季花的樣子也徹底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
星滕自言自語道,“這真是一場明目張膽作弊的考試。”說著星滕把自己的小抄扔了,可能是心情忽然不爽也可能是覺得這東西已經沒用了,星滕現在想的是後面幾道考試考的是什麼?前面幾道考試又考的是什麼?僅僅是簡單的觀察一種植物?飛向第三關?尋找四季草?
憫傷就好像聽到了星滕的心裡話一樣也自言自語道,“怕不是一場考試是兩個題目,一個讓所人看見一個讓所有人看不見。”星滕看了一眼憫傷,憫傷轉過頭去。
鳴梵已經攥緊拳頭呆呆地望著那個女孩消失的地方,憫傷蹲下來看著花叢中鳴梵探出的腦袋道,“你出來了?”
“嗯。”鳴梵點點頭還是注視著那條通道,鳴梵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條由無數朵四季花鋪成的花路直延天際。鳴梵爬了出來渾身泥巴地說,“我找到了。”
星滕原本想大叫一聲又捂住嘴巴小聲道,“裡面有?”
憫傷看了一眼鳴梵緊握的手心道,“幾朵?”
鳴梵燦爛的笑起道,“兩朵。”
星滕和憫傷同時看了一眼對方,星滕又尷尬地移開眼睛。鳴梵走過來拉起星滕的手放了一朵四季花道,“握好。”
星滕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鳴梵的舉動讓他都不敢去看憫傷的眼神,但憫傷其實很平靜,星滕想著憫傷這種性格扭曲的人現在一定傷心透頂了。星滕不知道為什麼又把四季花推回鳴梵手裡結巴地說,“我,我自己找。”
鳴梵道,“不用這麼麻煩,天已經黑了你能找到嗎?”
星滕迅速掃視了一眼暗下的天空,鳴梵咧嘴笑起來轉過頭把另一朵四季花放在憫傷手上聳肩笑著,夜晚星辰下鳴梵的笑容比星辰還要閃耀。
憫傷道,“你怎麼辦?”
鳴梵道,“再找。”
星滕把四季花裝在兜裡拍了拍說,“走吧,一起找吧!”
鳴梵抹抹臉上的泥巴說,“嗯,走。”
憫傷一路看著自己拳頭裡的四季花發愣,星滕原本想多嘴一句,隔著肉能看見嗎?但看看憫傷那個樣子還是不找死的好,星滕也往兜裡瞟了一眼美滋滋地笑了起來。星滕和憫傷同時感受到了溫暖,這是鳴梵給他們的。
鳴梵抬起頭道,“在這裡抬頭為什麼能看見星星啊?上面是島啊,島與島之間是雲端,應該在最高一層島上才能看見星星呀!為什麼這裡也有?”
憫傷道,“可能我們看見的是假象,也可能這裡比較神奇。”
星滕雙手來回搖擺蹦跳著走在最前面,“這個島是挺神奇的,那些帶了會飛的大葉子想往上飛的人都飛不上去,這裡隻能用四季花離開。”
鳴梵道,“考官說過考試什麼也不要帶沒什麼用。”
星滕樂著說,“怎麼沒用,第二關的時候帶了自家工具的人不都用上了嗎?而且我的法寶也用上了。”星滕笑得一臉天真,還好他帶了小抄不然第一關非要現場給他打個零分不可。
鳴梵道,“嗯,也對。你們覺得考試難嗎?”
憫傷道,“簡單。”
星滕道,“難。”
星滕斜眼看了看憫傷,憫傷轉過頭去十分囂張,一副完全不想理睬星滕的模樣,星滕也不在乎繼續和鳴梵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