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晉|江|獨|家(1 / 1)

“早啊星野——哇!!”寒河江勇將看見他的臉色,驚道,“你昨晚又去做賊了?怎麼看上去這麼憔悴?”

星野涼:“……滾。”

“喂,我是認真的!你可彆又像之前那樣啊,有什麼事要說出來彆憋著。”寒河江可沒忘記去年的那件事,他一直覺得是自己當時不夠關心自家好友。從那以後,但凡看見星野涼臉色差些,他就緊張兮兮的,非得問出是什麼原因。

星野涼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所以隻是扶了下額:“真沒事,就是做了些亂七八糟的夢,沒緩過神。”

“夢?做什麼夢會這麼虛啊?”寒河江冥思苦想了一會,恍然大悟地敲了下掌心,“難道是春——”

星野涼一腳踹了過去,反應之迅速,力度之大,直接掄出了殘影,將他後面的話淹沒在痛呼中。

摔倒在地的小寸頭捂著被踹的地方,一臉猙獰:“星、野、涼!”

小銀毛心虛地移開眼神:“……誰讓你亂說話。”

“我這不是猜測嗎!什麼叫猜測!又不是說真的,你那麼認真……乾嘛?”寒河江越說越慢,說到最後,他面帶懷疑地上下掃視著銀發男生,“星野涼,難道你——”

“啊,教練來了!”星野涼從未覺得門口的那個矮小的身影有這麼高大,他面露驚喜,“我過去一下。”

看著這人逃也似的身影,寒河江:“??”平時怎麼沒見你看見教練這麼開心?

小寸頭眯著眼,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

這麼反常?真是越看越——

*

“越看越可疑!”寒河江震聲道。

旁邊的星野涼:“……你是不是閒得慌?”這人都盯了他一整天了,關鍵是來來回回都是這句話,真的不會累的嗎?

“本來就很可疑啊!快說,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沒跟我講?”

星野涼無語道:“你都說是秘密了,難道我還要跟你講?”

寒河江一噎。星野涼歎了口氣:“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就是,如果你再在我的旁邊說這些沒用的,等下老爺子就要隔空飛個本子過來打暈你。”

寒河江:“!!”他僵硬地轉過頭,果不其然對上了鷲匠鍛治如刀般犀利的眼神。這下哪還有心思想其他的事,原地就開始蹦躂起來:“現在我們要乾什麼?練發球還是一傳還是攔網?”

星野涼扶額:“你發球我接。”

“好!”

兩人很快就進入了訓練狀態。

寒河江勇將是最早遭受他“毒手”的人,雖然實力談不上很強,但勝在肯努力。從最開始到現在換了幾份訓練計劃,都咬牙堅持了下來。所以在預選賽前公布正選名單,聽到寒河江的名字時,他一點都不意外,倒是這傻小子樂暈了頭,拉著他請了好幾天的汽水。

不過在正式的全國大賽之前,隊裡還會再公布一次正選名單,主要會放在替補

的選擇上。因此,參加了預選賽並不代表可以參加全國大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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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點力度!你現在的成功率已經夠了,看看能不能加快點球速。”

“好!”

兩人的訓練狀態可以說十分忘我,後來還拉上五色工和赤倉棹幾人過來練攔網,再之後就發展成了3v3練習賽。

“阿工,這邊!”

“嗬!”五色工起跳扣球,被對面的雙人攔網攔得徹徹底底。

“好樣的。”星野涼笑著跟今井昌浩擊了個掌,“阿工,你不行啊。”

妹妹頭主攻臉一黑:“你才不行!再來一球!”

“長鬆,下一球你來攔,不把這人攔死你今天就彆想回家了。”

站在場外的長鬆夢人知道他在開玩笑,也跟著說道:“五色前輩快放放水,不然我就得在體育館打地鋪了。”

“行了,快去。”

星野涼剛拿起水瓶準備喝水,就聽另一個球場傳來了一陣呼聲。他循聲望去,是牛島若利在的那個場地。

牛島若利早上沒來,是晚訓的時候才過來的,一起來的還有三個畢業生,估計也是鷲匠鍛治叫來的。他們過來之後,老爺子揪了一群人過去跟他們一起練,剩下的隊員就是自由練習。

看上去剛剛是打了個不錯的球。

星野涼剛想移開視線,就見人群中褐綠色頭發的男生拎起領口隨手擦了擦下巴處的汗,衣擺因為這個動作向上縮,露出了緊繃的腰部線條。

星野涼的視線倏地定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男生突然抬眼朝這邊看來,視線準確無誤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瞬間,昨天的場景夾雜著夢裡的畫面翻湧上來。

【你想摸嗎?】

【怎麼樣?現在還是軟的嗎?】

在夢裡,他們的姿勢似乎要更加緊密些。他記得自己單膝搭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而後者就像是現實中那樣引導著他。昏暗的環境中,唯有那雙褐綠色的眼眸分外清晰。

他記得自己的手遊走在一片炙熱的皮膚上,不知道摸到了什麼地方,他聽見對方悶哼一聲,然後用帶著啞意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了句——

“星野!”

星野涼猛地回神,察覺到自己剛才在想什麼,臉色一僵。

“喊你好幾聲了,你在看什麼啊?”寒河江勇將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哦,是牛島前——唔!”

星野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他的嘴,眼神震動:“閉嘴!”

“唔唔唔!”

“不想被打就給我閉嘴!”星野涼咬牙切齒地說。等寒河江乖乖點頭後,他才放開手。

寒河江果然沒再說話,但是那

個滴溜溜的眼神和張牙舞爪的動作比剛才更加引人注目了啊!

星野涼無語地捂住臉。

他當然看出了對方眼裡的疑問和好奇,但他怎麼可能開口?難道要告訴寒河江,他昨天因為摸了隊長的腹肌,對隊長的腹肌戀戀不忘,所以導致在夢裡也在摸嗎!?

說是不可能說的,死都不可能說的,就讓這件事爛在心裡吧!

雖說星野涼是這麼想的,但他還是有不太明白的地方。明明平時在隊裡看見其他人換衣服的時候也沒什麼感覺啊?難道是因為沒上手直接摸?

星野涼百思不得其解,而在寒河江看來,就是這個人肉眼可見地又開始走神了。

“涼哥,你這個狀態不行啊,萬一打著打著又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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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涼冷不丁地問了句。

寒河江:“?”反應過來之後,他勃然大怒,“你才沒有腹肌!”

說著,他抓起衣擺,震聲說:“你看!整整四塊!”

嘖,才四塊啊。

也許是因為星野涼眼裡的不屑太過明顯,寒河江勇將氣急敗壞地伸手去掀他的衣服。星野涼也沒躲,隻是笑嘻嘻地說:“我有六塊~”

寒河江:“!為什麼?不公平!”

見他又伸手想來摸,星野涼一把拍掉他的手:“看看就得了啊,還想摸?”

“為什麼不能摸?你也可以摸我的啊!”寒河江目光羨慕。

星野涼想了想那個場景,面無表情地乾嘔了一下。

寒河江:“……”他要鬨了,他真的要鬨了!

光是想想都有點生理不適的感覺,如果真的下手摸還得了?

星野涼一言難儘地看著面前嘰嘰喳喳的人。

所以為什麼摸隊長的就沒事?難道是因為隊長的腹肌更好看?

埋頭冥思苦想的星野涼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目光。

“牛島,剛剛那球扣得漂亮——呃,你怎麼了?”

牛島若利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視線:“……沒事。”

*

晚上九點半,晚訓準時結束。不過這段時間寒河江勇將仗著自己家近,向來都要打到十點閉館才走,星野涼就是順便留下來練習。一般來說,他們都是待到最晚的兩個人。

但是今天不一樣。

星野涼沉默地看著場對面的牛島若利,思索著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本來應該是他跟寒河江在發球練習,然後隊長突然走過來指導了幾句,接著就順勢加入了他們,結果現在就變成了隊長發球他倆接球的局面。

這都沒什麼。最重要的是,隊長的發球是真的很重啊!

“嘭!”又是一球砸過來,星野涼跨步迎上。球撞上小臂的瞬間,緊繃的手臂肌肉上崩出幾條青筋,他咬牙咽下吃痛的聲音,緊皺眉頭對抗著強烈的旋轉。

所幸,碰撞和摩擦僅在短短的一秒間,球順利反彈了回去。

“哦!

好一傳!”坐在場邊的寒河江勇將撐地站起身,

激動地喊道。沒辦法,

誰讓這是今晚他們在牛島若利手下的第一個完美一傳。

這一聲喝彩讓場上的兩個人都看向了他,星野涼甩了下手臂,挑眉道:“到你了。”

寒河江突然哽住,回憶起剛剛被打的種種,熱淚盈眶。

無他,實在是太痛了。

好在這個痛苦隻用持續半個小時,時針一指向數字十,寒河江勇將就迫不及待地說了句:“到點了!”

當然,這句話是壓低聲音在星野涼耳邊說的。雖然牛島若利已經畢業了,但威嚴仍在,他還是不敢在對方面前太過放肆。

不過時間也確實差不多了。星野涼衝著對面示意了一下,便走到了場外。三人很快把球收好,寒河江趕著回家,跟牛島若利打了招呼後,又拍了下星野涼的肩:“剩下的交給你啦,明天見。”

星野涼點了下頭。

小寸頭很快就跑沒影了,體育館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呃,隊長,要不你也先走吧,你家不是挺遠的嗎?”

“嗯,不急。你把球放回去,我去關燈。”

星野涼撓了撓臉:“喔。”他把球筐推回器材室,路上還順手撿了個漏掉的球。

把球筐推到平時的位置,他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低頭看了眼被砸得通紅的腕部,感歎了句:“嘖嘖,隊長這力度是真的……”

器材室的燈在靠近門那邊的牆邊,離門有些距離。星野涼走過去把燈關掉,剛一轉身,卻看見一個身影靜悄悄地杵在他身後。

他驚得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向後撤了一步。男生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後面有東西。”

“隊長?”

“嗯。”

器材室裡一片黑暗,隻剩外面體育館幾盞燈光透進來的光線。牛島若利剛好站在背光的地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星野涼微微眯了下眼,一邊適應這個光線一邊問道:“隊長,怎麼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因為他是正對光源的,所以在牛島若利的視角,他臉上的神情被看得一清二楚,包括那雙映著些許燈光的琥珀色眼睛。

黑暗中,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