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和鬼佬, 隻要腦子沒問題都會選擇首富。
不過,林薇這會兒不想跳舞,穆彤剛才說找她有事兒, 她也有些好奇,這姑娘沒事兒找她做什麼?
這輩子她們又不是情敵。
正想著要怎麼禮貌拒絕,艾倫以為她在猶豫,搶先道:“我花大價錢訂製了一件禮物,希望林小姐能夠賞臉去看一眼。”
艾倫勾著唇角,舉止紳士優雅,想到自己為林薇準備的禮物,眼中閃過得意的亮芒。
對付女人根本不需要什麼太高明的手段,一個小小的引誘就會讓她跌入陷阱。
他為林薇準備的禮物是一個特製的鍍金狗籠, 隻要她有一絲的好奇, 就會成為他胯.下的玩物。
原本他隻是想扒光這個女人裝進籠子裡,一會兒等到慈善拍賣的時候,將她作為拍賣品送上去, 她會成為全港城的笑柄, 以後隻要人們提到這個女人, 就會想起她裸著身子在籠子裡供人觀賞的模樣,他已經期待對方哭嚎絕望的模樣了。
他最厭惡的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他不信那個時候, 這個女人還敢再出來生事。
一想到那個女人在他腳下如狗一般乞憐, 他心中便升騰起一陣快意。
不過見到人, 艾倫便改了主意,他的目光落在林薇白皙的肩膀上,然後慢慢地沿著她腰身曲線下滑,腰身細軟, 皮膚雪白,裙擺下那雙修長勻稱的小腿白潤生光,猶如藝術品一般,讓人生發出原始的欲.望。(審核請看清楚,這裡隻是配角心裡對女主的輕蔑侮辱,並沒有你腦補的描寫!!!)
他或許可以抓緊時間先享用一番。
“不知道是什麼禮物,能讓艾倫先生露出如此……”林薇斟酌了一下用詞,繼續用英文說道,“lewd(猥瑣)的笑容,我想還是算了,我並不想收艾倫先生的任何禮物。”
艾倫臉色立時變了:“你認識我?”
林薇微笑:“就我與福升的緣分,每一位董事,每一位高管我都該認識一下,艾倫先生的風.流事跡聽著實在是有些……辣眼,我真怕自己說些什麼不禮貌的話惹艾倫先生生氣,但你堪比牲畜發情的過往,很難讓我沒有偏見。”
彆說艾倫聽了什麼反應,胡希文差點驚掉下巴。
也得虧她是用英語說的,不然這驚世駭俗的言論,說不得引來怎樣的關注。
一直是人上人的艾倫,第一次讓人如此當面羞辱,他雷劈了一般看著林薇,眼睛仿佛要麼冒出火來:“You are such a bitch!”他氣急敗壞地從走過的服務人員手中取過一杯酒,抬手就要砸向林薇。
“住手!”一旁的傅文帆見狀擋在林薇的前面,扣住他的手,冷聲道,“艾倫先生難道是想毀了這場宴會?麥克先生怕是不會高興。”
這個宴會名義上的舉辦者是彙豐高管,這樣明目張膽地鬨事,是在打主辦者的臉。
林薇越過傅文帆的肩膀,看著艾倫滿是狠意又拚命忍耐的臉,目光不閃不避,話卻是和傅文帆說的:“傅先生……可是壞了我的事,你這麼做,明日的報紙就看不到福升高管對我實施霸淩的新聞了。”
傅文帆微怔了一下,然後笑著鬆開手:“是我多事了。”
他移到一側,看了艾倫一眼,微揚起的眉角,嘲諷的意味甚濃。
艾倫攥著杯子,對上林薇挑釁的目光,氣急反笑:“你信不信,早晚有你向我求饒的時候!”
林薇美目眨了一下,笑得溫柔:“你問我的話,我當然信,我現在就可以求你,艾倫先生,求你離我遠一點,你真是太倒人胃口了。”
林薇實在是太能拉仇恨了,胡希文緊張地抓著她的胳膊,生怕對方一拳頭揮過來,隻要對方有跡象,她就拉著林薇跑。
雙方不知僵持了多久,終於,在她緊張地注視下,艾倫鐵青著臉轉身離開。
胡希文長鬆了口氣,接著艾倫的咒罵聲響起,他將怒火發泄到了無辜的服務人員身上。
林薇好似沒聽到一般,若無其事地向傅文帆道謝:“多謝傅先生解圍。”
傅文帆唇間噙著一絲笑意:“那我是沒有壞事了?”
“怎麼會?”林薇十分和氣地道,“我也不是很喜歡丟人的,隻是有時候遇到實在討厭的人,就會少了一些分寸。”
胡希文看了看兩人,順勢說道:“你們要跳舞嗎?那我先過去了。”
傅文帆微微一笑:“我不是要請林小姐跳舞的,我是想邀請兩位女士去樓上的品酒會。”
胡希文眼睛一亮,明顯是很感興趣。
傅文帆說他的朋友是一名酒商,想將業務拓展到港城,正好借著今天這個場合舉辦一個葡萄酒的品鑒會,聽聽大家的反饋。
樓上有品酒會,林薇是知道的,首富主動邀請,面子肯定是要給的,這是後世多少人求不來的機會,她想了想說:“能多帶一個人嗎?”
得到應允後,林薇叫上了穆彤一起,對方不明所以,卻也跟著他們一起上樓了。
進門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領到了一個高腳杯和一張酒單,小廳已經有了不少人。
滿室的酒香帶著一點果香味,紅白葡萄酒、起泡酒、香檳……隻聞著酒香就有了幾分醉意。
胡希文一上來就像蝴蝶似的,尋著酒味飛走了。
傅文帆笑著和她們道:“你們可以先看看酒單,對照自己感興趣的去嘗試,不然容易喝醉,遇到喜歡的酒可以留下意見。”
林薇盯著手上的法語酒單,短暫地陷入了沉默,隻有上面的日期她認的比較全。
她已經想好大學的專業了,如果想要從事與時尚相關的行業,法語是必不可少的工具,以前偷的懶,現在都要補回來,不過法語真的是有點難,真是為難她這種普通人。
“看不懂?”說話的是穆彤,隱隱帶著一些挑釁。
看來這位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身邊的人似乎都會法語,什麼時候法語這門學科突然就爛大街了?
沒等林薇說什麼,傅文帆的法國朋友來了,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便要親自帶他們去品酒。
他們來到一個展台前,服務人員給每人都倒了一點紅葡萄酒。
服務他們的工作人員大多都是印度人,隻提供倒酒服務,並不負責講解。
穆彤拿到酒,沒多想,直接喝了。
林薇送到近前聞了聞,清鬱的果香,十分提振精神,聞起來是一種享受。
輕輕地搖動酒杯,赭紅的液體沿著杯體流動,色澤美.豔,絲柔順滑,邊緣色帶的寬度也很讓人滿意。
穆彤喝完才發現林薇還沒有喝,或者說他們一起,隻有她一個人牛飲了。
感覺到穆彤的視線,林薇抬眼衝著她笑了一下,品酒是上流社會裝X的必備技能之一,法語不好學,但品酒相對就容易多了。
林薇輕抿了一口酒,淺嘗入口,清涼醇厚,單寧的力度不夠細膩,帶著一點微酸,她突然有點想吃燒烤了,插了一片火腿緩解口中的味道。
港城這個地界,懂得品酒的人並不多,做了那麼久的殖民地,日子一直都不太好過,所謂的權貴,起家也不過二三十年的光景,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貴族。
穆彤才是大多數人的狀態,胡希文因為喜歡喝酒,在法國留學的時候,耳濡目染地學了一些。
“林小姐喜歡喝酒嗎?”傅文帆的朋友叫雷維,三十歲左右,中文說得不太流利,但是聽懂是沒問題的,在這裡已是難能可貴。
大概是看到林薇動作熟練,像是常喝酒的人,所以有此一問。
林薇想起自己以前抽煙酗酒的過往,實話實說:“酒量不好。”誰知道重生之後,她酒量能差這麼多?用後世的話說真是養魚都不夠。
雷維難掩失望,那就是不喜歡了,喜歡酒的人酒量都不會差。
他看向傅文帆,目光中帶了一絲怨責,他帶來的幾位並不是懂酒的朋友。
傅文帆聳了聳肩,露出無辜至極的表情。
林薇裝作沒看見,將杯中剩下的酒倒入吐酒桶裡。
知道自己的酒量,林薇不會讓自己放縱,淺嘗輒止,挑選一些自己喜歡的酒來喝。
雷維帶著傅文帆離開。
胡希文看樣子是玩瘋了,一時半會兒飛不回來了。
林薇拿著酒杯走到一個展台前,讓服務人員給她倒了一點白葡萄酒。
穆彤跟了過來。
林薇抬眼:“你什麼事兒?”
穆彤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說的辦法不管用,錄下來的聲音非常模糊,根本無法分辨是誰,收錄機一定要貼得很近才能收錄清楚,根本不可能有那樣的條件,他會發現的。”
她們做了幾次嘗試,效果都不好,還平白讓變態教授揩油。
服務人員倒完酒,用白色的布巾拭去瓶口的液體,然後示意林薇飲用。
林薇拿起酒杯,貼近鼻端,幽淡宜人的花香,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將酒杯放到桌上,輕晃著杯身,看著琥珀色的液體讓杯壁掛上清淺的白霜,說:“沒有收音設備是會這樣的。”
竊.聽設備一般會放在包裡或是離目標比較遠的隱蔽之處,錄出來的效果不儘人意也是情理之中。
但這和她有什麼關係,穆彤為什麼這麼理直氣壯來找她?
穆彤蹙眉:“什麼意思?”
林薇淡笑了一下,再次拿起酒杯,晶瑩的手指將杯子送到鼻端,酒香撲鼻,十分醉人。
她輕抿了一口酒,花氣和果味的甜香將記憶的細胞調動起來,讓人想起那些回不過的悠閒奢華時光,無論何時想起都會無比懷戀。
對上穆彤的目光,林薇拿著酒杯朝她示意:“紫羅蘭香一定要多搖杯,細感受,不然味道太淡根本抓不住,你試試看。”
穆彤看著林薇:“我不是來與你喝酒的,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你為什麼非要向一個陌生人求助呢?”林薇看著她,費解道,“我看起來很樂於助人嗎?”
穆彤沒說話,抿著唇,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難堪,可她仍舊看著林薇,非要得到一個答案,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篤定。
林薇心下歎了口氣,這人大概就是克她,上輩子克她,這輩子還克她,彆的也就算了,偏偏這事兒是她最厭惡的性騷擾。
善良這種沒多大用處的品質,是她高貴冷豔路上的絆腳石。
林薇轉過身,讓服務人員給她打包兩瓶酒,宴會結束之後她來取,就是要買的意思,對方很高興,林薇挑的這款酒很貴。
穆彤沉默了一會兒,讓人給她倒了一點白葡萄酒,學著林薇的模樣,走了一遍流程。
不知道是不是氣不順,喝的時候嗆到了,穆彤忙接過服務人員遞過來的紙巾,以免自己更失態。
等她重新抬起頭,林薇正看著她,眼神略微複雜。
穆彤不服氣地回看她。
林薇突然笑道:“你都已經在製造證據了,為什麼不能更努力一點呢?”
穆彤皺眉想了一會兒,製造證據……有個念頭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可她沒能抓住。
“什麼意思?”她追問道。
林薇轉過身,讓人給她換了一款桃紅葡萄酒。
“聽不清楚,就想辦法讓它清楚,不過是多個步驟而已,有什麼難的?”等她回過身,酒杯中多了一抹漂亮的石榴紅。
穆彤覺得近了,似乎抓到了一點尾巴,可是她仍舊不能確定。
林薇輕晃酒杯:“既然你都知道他說了什麼,就找個人錄個清晰點的不就好了嗎?”
穆彤震驚地看著林薇:“你的意思是做假……”
“假嗎?難道那些話不是他說的,你覺得他聽見後第一反應是心虛還是懷疑錄音的真假?”林薇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