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彩色小鳥在黑衣聖者懷中仰著小腦袋,對著她的臉認真看著,發出歡快又愉悅的叫聲,神明幸福的囈語聲鑽入所有人耳朵:
“媽媽!媽媽啊啊啊!我終於找到你了!”
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句囈語,但……除了異能者之外,沒有普通人能理解它。
而理解了這句話的異能者,全都呆怔在原地。
什麼……媽媽?
誰的媽媽?什麼叫媽媽?為什麼是媽媽?
黑衣聖者被叫媽媽了?黑衣聖者生了娃?娃是邪神?啊啊啊啊?
彩色小鳥卻完全不管下方如何懵逼,隻管往商絨身上狂蹭狂親。
這個時候,祂根本不像之前夢裡那個血肉模糊的混沌邪神,反而完全是商絨印象中那隻可愛玩偶活過來的樣子,極儘可愛與乖巧地蹭著她的衣角,還把小腦袋往她衣服裡鑽,十分會賣萌。
哪裡還有邪神的樣子啊!
囈語聲中不斷傳來呼喚聲:
“媽媽媽媽媽媽!”
異能者們抬頭看這場景,都陷入震驚之中。
“你們……都聽到了嗎?”
“祂是真的在叫媽媽,還是我聽錯了?我san值還沒掉到底吧……”
“怎麼說呢,不敢相信,但這就是事實……”
所有異能者隻知道抬頭看著黑衣聖者,唯獨林高逸目光看向另一個方向,他發現……自己的水龍依舊存在,但水龍身上背著的那個少女,不見了。
在黑衣聖者出現的那一瞬間,少女就消失不見了。
隨著黑衣聖者將小鳥籠進衣服裡,邪神的影響迅速被隔絕,整個世界汙染消退,變得乾淨清爽許多。
下方的普通人們,終於從邪神掌控之中驚醒過來,身上的異變漸漸褪去,也逐漸恢複了一些思考能力。
他們看著面前的景象,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但看看周圍人的狀況,大家都驚呆了。
有的人好歹還穿著睡衣,有的人直接隻有內褲!所有人渾身泛著臭味,好多天沒洗澡清潔,頭發胡子長得跟野人似的,走在街上都影響市容的程度。
不少人在人群中發現自己的親人朋友,大家都有種劫後餘生、多年未見的感覺,互相遙遙揮手,或者抱頭痛哭,情緒激動。
而在這一切之外,更多的人看著天空之中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霧氣,不由得發愣。
這個黑色霧氣,還有霧氣之中黑色的人形,很像是最近在網絡上熱傳的,那位人類真正的守護神,黑衣聖者啊。
有很多人都見過黑衣聖者相關的內容,如今黑衣聖者已經風靡全球,哪怕是閉塞的縣城,消息也傳播很快,大家都認識這個黑霧之中的人影。
所以,哪怕他們根本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看到黑衣聖者出現在這裡,他們心中也都有了隱約的意識,知道自己之前或許經曆了生死關頭,全靠黑衣聖者救了大家的命。
就在這
個時候,新的一天來臨了。
太陽升起來,陽光從黑霧背後照射過來,在空中畫出充滿希望的朝霞。
而朝霞之下,黑霧之中,黑衣人靜靜站著,黑色衣袍完全融入黑霧,TA本該陰森恐怖,是黑暗的代表,但此刻,TA明明就是所有人眼中最奪目的朝陽!
TA是人類最強大也最溫柔的守護者!
有的人流下眼淚,朝著黑衣聖者跪倒在地:
“黑衣聖者!感謝您……謝謝您救了我們啊!”
隻要有人開頭,大家立刻就會跟上,所有縣城普通人一個接一個跪倒在地,聲嘶力竭哭喊起來!
那聲音裡充滿著壓抑了半個多月的痛苦和崩潰,更充斥著對魔鳥的恐懼,和對黑衣聖者的感恩,人們痛哭著,發泄著,澎湃洶湧的情感宛如海潮一樣,在這小小的中央廣場上肆意奔湧。
黑衣聖者站在朝陽前方,等待陽光逐漸灑滿整個廣場,灑滿這些受儘苦難的普通人,她用渾厚的男聲說:
“你們受苦了,都回去吧,好好休整。此地將再無魔鳥!”
最後一句話,宛如帶著無儘法力,說出去的一瞬,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裡不會再有魔鳥出現了。魔鳥已經跟隨黑衣聖者徹底離開了這裡,也不會再和人類有任何瓜葛了。
在這片地域流傳幾l千年的魔鳥傳說,就在這一刻,被黑衣聖者的箴言,徹底打破!
魔鳥一直是所有人心中的陰影,但這一刻,雲開霧散,魔鳥的影子被驅散,再也不用害怕了!
從此,人們進山將再也不用怕遇到魔鳥,也再也不用沉睡不醒,死在欲望橫流的睡夢之中了!
普通人們哭著叫著,各種跪拜,做出各種奇特的姿勢,隻想對黑衣聖者表達無比濃烈的感謝。
黑衣聖者卻轉身步入黑霧之中,仿佛融入其中,身影迅速消失,最後一片黑色衣袍也隨著黑霧迅速消失,隻剩下小小的一塊黑霧,逐漸消散。
TA離開了……人們看著晴朗無雲的天空,頭一次期待天空裡再度出現黑色霧氣,期待黑衣聖者再度出現,接受大家的感恩和崇拜。
要知道,對偶像的崇拜和感謝是根本表達不完的!他們隻是一群新鮮出爐的黑衣聖者信徒,為什麼不能多見見自己的神明偶像呢!
人群慢慢恢複活力,大家開始往後退去,回到自己家裡,準備換身衣服起來去醫院看看,睡這麼久,就算沒被老鼠蟑螂啃掉腳趾頭,身體裡也肯定有什麼彆的毛病了。
熱鬨重新回歸人群中間,異能者們被夾在人群裡,有人還記得他們當初保護自己的事情,對著他們也不停握手揮手表示感謝,搞得異能者們走都走不掉。
隻有林高逸,一直在看半空中的水龍。
黑衣聖者消失之後,商絨又重新出現在水龍背上,還揉了揉眼睛,似乎剛剛睡醒一樣,睜開大眼睛對著周圍左看右看。
林高逸揮手,水龍飛了過來,將他也一爪拎起來扔到背上,和剛蘇醒的商絨面對面坐著。
商絨震驚又恐慌,看到他就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可憐兮兮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為什麼,這裡變成這樣了?我不是在酒店床上睡覺嗎?”
林高逸看著她,目光極為複雜。
他抱著雙臂,頭一次被商絨靠得這麼近,都沒有情緒波動。
因為他整個腦袋都被震驚占據,腦袋裡現在隻回蕩著一句話:
裝啊!接著裝!
商絨果然接著裝了下去,她抓著林高逸的袖子,很緊張地看看四周圍:
“到底怎麼了,這裡這麼多人,他們是都醒了嗎?都是普通人嗎?”
林高逸抱著雙臂看著她,腦海中很是疑惑。
這麼拙劣的演技,為什麼自己以前根本沒意識到她在演啊?!
以前還常常被她這種拙劣演技騙到。
看來,還是自己太笨了,這麼久了才發現這件事:
商絨,就是,黑衣聖者!
林高逸冷哼一聲,還是沒有回答,隻是驅使著水龍飛向湖水上空。
商絨終於察覺有哪裡不對,但是事已至此,她也隻能繼續演下去,不能自己先亂陣腳啊。
她抓著林高逸的袖子搖了搖:
“林哥,你為什麼不說話?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啊?”
都叫哥了,林高逸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變化,變得柔軟了一些。
他說:
“去湖中央,聊聊天。”
商絨:
“……”
糟糕了!她一直以來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這個林哥吧,他他他,他發現了!
啊啊啊啊!這可咋辦啊!
商絨恨不能直接跳下水龍跳進湖裡,不願面對!
她的馬甲就這樣猝不及防被揭穿了!這讓她以後還怎麼面對林組長啊!
*
湖中心一塊小石頭上。
這裡小到隻能容得下兩個人並排站著,坐都坐不下,隻有一小塊不平整的石塊。
商絨被林高逸放到這塊石頭上站著。
她局促不已,雙手絞成麻花,渾身雞皮疙瘩亂冒,眼神亂飄,完全不敢看前方的林高逸,隻覺得腳下這塊石頭都很燙腳,她站都站不住。
林高逸坐在水龍之上,水龍則站在湖面上,兩人眼睛剛好在同一水平線上,能夠平視對方。
隻是商絨一直視線亂飛,尷尬得滿臉漲紅,完全不知道該看哪裡,手不斷擰著自己的衣角,仿佛要把那一塊可憐的粉色布料扯下來。
兩個人對視著,不對,是林高逸單方面看著她,許久沒有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林高逸終於說道:
“你冷不冷?”
他說出來後,自己先皺了下眉頭,有點惱怒。怎麼回事!自己明明沒打算問這種話的,但看她瑟瑟發抖,湖上風又吹得很大,他就……不自覺問出來了……
商絨視線
轉向他,仿佛做錯了事的孩子,隻看一眼就立刻移開,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聲音又輕又軟:
“我,我不冷……”
她發抖是尷尬的,不是冷的,她被邪神們不斷強化的身體,根本不會怕冷啊。
但是……既然林高逸還願意關心她冷不冷,那說明對方可能還沒那麼生氣吧。
說到底,自己也沒真的騙過他什麼,對吧?隻是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不是隻對他隱藏,是對全世界人都隱藏了,所以自己也沒對不起他呀!
這麼一想,商絨就理直氣壯抬起頭來,看著林高逸問:
“雖然現在不冷,但說不定過一會兒就冷了,要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快點回去吧!”
林高逸本來還在心疼商絨,聽到這話,頓時冷哼一聲,那點心疼變成了泡影消失了。
想想也是,人家!那可是!尊貴的黑衣聖者本人!怎麼可能需要自己去心疼?
他於是保持著冷漠和睥睨的表情,看著商絨,又抱起雙臂:
“你就是黑衣聖者,對吧?”
場面一時間十分尷尬。
湖上隻有剛蘇醒的水鳥,發出“嘎嘎嘎”的聲音,更是襯托得整個湖上安靜到極點。
此刻商絨腦海之中,卻非常吵鬨。
烏拉諾斯大叫大笑:
【啊哈哈哈哈!媽媽!終於到了這個日子!我終於可以吃掉這家夥了對吧!他發現你的真實身份了,他是大壞蛋啊哈哈哈哈!我要吃了他!】
阿斯蒙蒂斯:
【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這個奇怪的人類觀察力還挺敏銳的,他不會想舉報媽媽吧?】
靈煙:
【嗬嗬嗬,你們懂什麼男人!這家夥要是真想舉報媽媽,怎麼可能帶著媽媽來這種地方,單獨攤牌啊!我要是他,我就用這個當把柄,脅迫媽媽跟我談戀愛,嘿嘿嘿……】
盧卡斯:
【哎呀,什麼談戀愛?我聽不懂,我還是個小孩子呢!】
銀淵:
【哦喲……誰要和這種蠢笨的人類談戀愛啊,媽媽不能答應他哦,你要是答應了我就把他吃掉!】
剛剛加入還什麼都不知道的菲尼克斯(魔鳥):
【什麼!!!媽媽是我的,你們都不許搶!!!媽媽不可以談戀愛,媽媽要談就跟我談!我立刻變成男人,你想要多帥的都可以!】
商絨被腦袋裡亂七八糟的聲音搞的很亂,她都來不及說什麼,又聽不清林高逸是否說了彆的話,最後隻好大喊一聲:
“都閉嘴!”
她腦袋裡的聲音安靜了。
抬起頭,林高逸也安靜了,他坐在水龍上,滿臉驚愕,一點聲音都不敢再出。
商絨隻好尷尬一笑:
“啊,那個……不是對你說的。你彆緊張啊。”
林高逸卻更加謹慎,操縱著水龍,離商絨遠了一點。
他雖然推測出來,商絨可能是
黑衣聖者本人,但他根本不知道這兩者到底是怎麼轉換的,更不知道商絨一介凡人,怎麼能擁有那麼可怖、堪比邪神的力量。
哦對了,她甚至剛剛收服了一隻邪神寵物,要是她生氣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麼一想,林高逸遠遠地說:
“我隻是問了一個問題,沒有彆的意思,我希望你能……對我坦誠一些。當然,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
商絨躊躇著,看著前方林高逸的樣子,她忽然就……有點想要傾訴。
當黑衣聖者這麼久,到處悄悄拯救世界,她自己也很累的好不好!還有那麼多心酸的事情無人可以分享,隻有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
如今好不容易,有人看穿了她的馬甲,她……或許真的可以信賴他一點?
商絨問:
“我可以完全信任你嗎?你會為我保守秘密嗎?”
林高逸幾l乎沒有猶豫,斬釘截鐵:
“我一定會!你沒有答應的話,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關於你的任何事情!”
商絨擰著眉頭:
“我怎麼才能相信你?”
林高逸也不知道,於是說:
“你要對我做什麼都行!”
商絨有些感動。
靈煙:
【哎喲!媽媽呀你可真是太單純,就這?就這就被男人感動了?我告訴你呀,不如讓我給你個小玩意兒來用用。來,這是情蠱,把它種在這家夥身上,他從此就會對你言聽計從,全心全意為你考慮,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帶半點猶豫的!】
商絨還沒來得及表示反對,靈煙已經扔出去一個小蟲模樣的東西,直接扔到林高逸身上。
靈煙笑嗬嗬地說:
【一般人用這種情蠱啊,一開始都會有些不適應甚至抗拒的行為,但是沒關係,幾l分鐘後就好了……嗯?】
林高逸雙目灼灼,看向商絨,驅使水龍靠近商絨,滿面都是溫柔,輕聲說:
“我會做你要求的任何事。”
商絨:
【他咋沒什麼不良反應?】
靈煙:
【……媽的,失策了!浪費老子一個情蠱!這家夥早就對你情根深種,情蠱能達到的效果,他自己就可以做到了,我乾啥搞重複的事啊,我真是腦子跟烏拉一樣蠢了!我收收收!】
烏拉諾斯:
【你說誰腦子蠢呢!】
兩隻邪神打起架來。
林高逸依舊目光灼灼看著商絨,他身上那隻小蟲子又飛了出去,飛回書包內,但他的樣子,絲毫沒有任何變化。
商絨看著他,他看著商絨。
商絨臉紅了,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朵根,又從耳朵根一直紅到脖頸,整個人像一隻被煮熟的大龍蝦。
林高逸問:
“你怎麼了?是不是吹感冒了,這麼紅?要不……今天就算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他說著,水龍已經忠實地靠近。
商絨跨步坐上水龍,現在她已經完全習慣了這個特殊的坐騎,坐起來還挺舒服,身上也不會濕潤,因為水龍自己會控製水分不要浸濕衣服,軟乎乎的。
她坐在林高逸身後,看著眼前人精瘦的腰肢,想著剛才靈煙的話,還有在俞泣的夢境中,聽到俞泣說的那些話,臉和脖子都越來越紅。
林高逸卻以為她感冒了,著急忙慌驅使水龍往岸上飛去,還做了一個水盾籠罩在兩人身側,幫忙擋風。
呼呼的風聲之中,商絨湊近林高逸耳朵,對他說:
“你猜的沒錯。我,就是黑衣聖者。”
林高逸聽了這話,差點兒原地大頭朝下栽進湖水裡,還好被商絨拽著衣服拽住了。
他沒有回頭,半晌來了句:
“嗯,那你……注意安全啊。”
商絨:
“?”
哥們,你這反應也太平淡了吧!還有,哪有人會讓人類守護神-邪神的克星-強大無比的存在黑衣聖者,注、意、安、全、的啊!
*
綠縣的事情短暫告一段落。
商絨回到酒店,其他異能者已經去補辦了酒店房卡等等,這會兒都忙著幫居民安置生活,都不在房間裡。
她和林高逸單獨坐在屋內,說話吧……也沒什麼好說,尷尬得差點兒原地變成兩隻蘑菇。
商絨睡了一覺,等到睡醒,整個縣城的生活基本上都恢複了七成,也就一天時間。
人民的創造力和恢複能力是非常強大的,再加上現在魔鳥不會再出現,籠罩整個縣城的邪神領域被消除掉,所有外界的救援車輛、飛機等等都得以進入縣城,互相救援起來很是迅速。
有一些人遇難了,有餓死的,被老鼠蟑螂咬破感染而死的,被流浪生物咬死的……這些人的家人們在為他們哀悼,但這些人畢竟隻有不到一百個。
還有好幾l千人此刻需要住院觀察,身體機能需要恢複,本地醫院無法接待,他們都被運輸到外地醫院進行救治,好在基本都沒有生命危險。
其他人恢複了正常生活。當時全城沉睡時,許多店鋪、民居都被入室搶了不少食物,但搶東西的也都是受害者,政府方面承諾會進行一定賠償,開店的人基本都既往不咎了。
可還是有很多居民,主動自發地把自己吃過的東西,通過垃圾桶等線索推斷出來,給周邊店鋪補上費用。人們互幫互助,共同度過難關,都是一個縣的人,有什麼事不是一起努力過不去的呢?
而所有居民們最為津津樂道的一件事情就是: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據說,那天也有醒著的人看到了狀況,他們繪聲繪色講述這件事:
“中央廣場上出現一個巨大的太陽,所有居民都往太陽那邊聚集,要不是有那些國家派來的人,跟神仙一樣用異能建起冰牆,大家早都掉進那個太陽裡面被燒化啦!”
“到後來,那個太陽啊,其實是一顆蛋!它裡頭孵出來一個巨型的魔鳥,特彆美麗,那可比過年年畫上那些鳳凰還要美麗的多!”
“可是它這個魔鳥是要作亂的,人都看到了魔鳥,都差點就要變成怪物了,我親眼看著呢,張家二嬸當時臉都長出羽毛來了!最危急的關頭,黑衣聖者出現了,黑衣聖者你們知道嗎?就是之前在全網都很火的那個救世主,TA出現啦!”
“哎呀……隻見那雄偉帥氣的黑衣聖者大人一出現,那魔鳥還有什麼戲唱,直接飛進黑衣聖者懷裡,成了一個乖乖的小寵物!咱們這次又是被黑衣聖者大人救命的,要我說啊,咱們縣城就應該立個碑子,寫上‘黑衣聖者紀念碑’,這樣才顯得咱們感恩嘛!”
於是後來,這個綠縣由於出現過黑衣聖者拯救全縣城的事跡,當地人自發建設了黑衣聖者雕像、黑衣聖者紀念碑,還開發出了無數種黑衣聖者周邊、魔鳥周邊,每個居民嘴裡都能說出黑衣聖者不重樣的事跡來,吸引了全網黑衣聖者粉絲前來旅遊,徹底推動當地旅遊業發展,迅速躋身全國百強縣。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在魔鳥消失之後第四天的早晨,商絨和林高逸坐著車,來到了她此行最開始的目的地——特殊研究院分院。
她要來這裡,找一找關於那位“邪神之上的存在”的相關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