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報了自己的名字,兩個工作人員用了不到五分鐘就辦理好了所有手續,中途簌簌發現自己忘記帶協議了,對方連忙說沒關係,跑著去給簌簌打印了一份,這邊剛辦理完,簌簌後面就排了老長的隊伍,而且都在探頭探腦朝隊伍的前面看,麟朗還聽到有人在大聲問“是排隊要簽名嗎?那是哪個明星啊,長得好漂亮,這麼漂亮竟然不火沒天理啊……”
麟朗有一點微妙的不爽感,不知是因為彆人的窺探還是因為抓不住眼前人的忐忑,以前也不是沒有漂亮的女孩子追著他跑過,但是跟簌簌的漂亮完全是兩個級彆,普通人的漂亮是乍一看很美,越看越普通越習慣,簌簌的漂亮是越看越漂亮,越看越驚豔,看著看著就出不來了,就像是一輪明月落在了人世間,讓他們這些普通人都有了觸碰月亮的資格。
不過私心作祟,麟朗是無論如何也不希望這輪月亮重新飛到天上的,所以他一把拎起簌簌的箱子道“我先送你回房間,一會兒我再下來辦手續。”
那兩個工作人員也急忙點頭“對,晚上還有開班儀式,早點回去休息吧。”
看著麟朗和簌簌走了,後面的人也想跟上,被工作人員攔住了。
“不許走,沒辦完手續不能入住。”
“……那為什麼他們可以啊?”
“人家辦完了。”
“但是那個男生沒辦完啊,為什麼能送人女孩子上去?我也想想放個行禮。”
“不行,沒辦完手續不能入住。”
“那那個男生……”
“人家跟你又沒關係,你管人家乾什麼?”
被攔住的人氣哼哼的隻好回到了原位,拿出證件催促“快點快點,我也累了要休息。”
工作人員慢吞吞的核對了一遍證件,一邊登記一邊問“協議呢?學員入住當天需要帶好協議。”
“……哎呀,忘了,你幫我打一份唄?”
“沒有打印機,出門右轉,有複印社。”
“我剛剛還看到你幫人家打印的!”
“哦,壞了。”
這個學員被氣得要命,但是後面已經有人不耐煩的催促他快點準備全了東西再來辦手續了,隻好扯過自己的包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嘟噥“什麼態度,要不是衝著老師的名聲,我才不來……”
麟朗把簌簌送到房間,叮囑道“你好好休息,要是想出去逛逛的話一定要叫我,這邊環境偏僻,女孩子更要小心。”
酒店周圍其實挺繁華的,不過在麟朗眼裡,簌簌在哪都不安全。
“好的,”簌簌點頭,剛要關門,麟朗又道“中午的時候我來叫你吃飯。”
看簌簌點頭,麟朗才一步三回頭的下樓辦手續了,這時候辦入住的學員已經排起了長隊,麟朗站在隊伍後面的時候還聽到有人議論“聽說這次學員裡有個超級大美人,比明星還漂亮的那種。”
“拉倒吧,真要比明星漂亮人家就去做明星了,考什麼事業編。”
“沒準人就想端個鐵飯碗呢……”
說著,一個拎著行李箱打扮洋氣皮膚白皙的女孩子也站在了隊伍裡,引來一大片的矚目“不會就是她吧?確實挺漂亮的。”
“稍微有點矮了……不過長得不錯,不知道考的哪個崗位,這次長得好很有優勢啊。”
女孩子似乎也知道自己在被打量,驕矜的微微抬起了下巴,目光從一眾學員身上滑過,在經過麟朗是微微停頓了一下,這位漂亮女孩子的到來並沒有緩解眾人面對人生中一大重要考試時焦慮的心情,都在談論隻靠面試的話會不會有蘿卜坑和暗箱操作,海城市的事業編製待遇還是很好的,一般家庭沒有遠大誌向隻想安穩生活的確實誘惑很大,更彆提這次的事業編人員還有補助。
麟朗等了大概一個半小時才輪到自己,沒想到工作人員還記得他,其中一個壓低聲音問“那個是你妹妹吧?”
麟朗在心裡冷笑一聲,嘴上卻道“對,是妹妹。”不過不是親妹妹。
“那我給你們安排在一個小組,哥,其實我比你小,我還沒畢業呢,等這次培訓結束,咱們一起吃個飯唄?叫著妹妹。”
麟朗在心裡已經把這個癩蛤蟆胖揍了一頓,不過眼前卻很是和藹可親的笑了應道“當然可以。”個鬼。
所有的學員到齊,工作人員把大家都拉到一起群裡,通知晚上的開班儀式要穿正裝,會為所有人介紹講師和課程安排,從現在開始要把每一秒都當做自己在考場,簌簌看到消息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有一種自己進了傳銷組織的錯覺。
事實證明,這裡不是傳銷組織,勝似傳銷組織,中午吃飯的時候明明大家都還穿著普通,等晚上再出來的時候,女生基本上都是全妝,男生穿的都像是要去結婚,簌簌看了看自己的正裝裙,猶豫的問麟朗“我要不要回去也化個妝?很快的。”
“不用。”麟朗說的似乎漫不經心,偏偏又很認真“你不化妝都比她們漂亮一百倍。”
確實,號稱金牌講師的牧青江站到台上,一眼就從一百多號人中準確的定到了簌簌,不隻是他,從簌簌出現在會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若有若無的跟著她,那份漂亮實在是太紮眼,紮眼到讓人誤會這裡不是一個事業編的面試培訓班,而是什麼綜藝節目。
牧青江氣質儒雅,他是海城大學的特聘教授,履曆輝煌,關鍵是年輕還未婚,這個培訓班其實隻邀請對方來出席個開班式和一堂隻有二十分鐘的指導課,這還是花了大價錢廢了大力氣才讓對方勉強同意的,牧青江身邊是他的助理,在看到簌簌以後,他就低聲對助理道“去找乘風的人,我要看看那個女孩子的資料。”
不用特意指出來,誰都知道“那個女孩”說的是哪個,牧青江在台上發揮自如,一席話講的大家熱血沸騰,恨不得今天晚上不睡覺了立刻開始學習,等下了台拿到簌簌的報名表,男人微笑著歎息“這還需要報什麼培訓班呢,沒有人會忍心拒絕這樣的求職者的。”
“跟乘風說,我每天都可以來講一節課,價格不變。”牧青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