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女配愛意值+1
女配愛意值+1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 愛意值就漲到了43,比他去錄綜藝都快。一時之間,幼年被兄長欺淩的悲慘回憶仿佛都淡去了些許, 薛南途決定恩仇都先靠後,刷老婆的好感度為先。
畢竟他以後的日子要和老婆過,又不和薛老大過!
可惜無論他怎麼努力喝酒灌酒,愛意值到43後就沒有繼續,似乎已經封頂了。
係統:“差不多得了,璃璃隻是想看見你們兄弟和好, 可不是想背兩個醉鬼回家。”
薛南途冷笑:“你也太小看薛老大了, 這家夥縱橫商場少說也有十年了, 這點酒算什麼,他是裝的!”就知道跟弟弟耍心眼的“屑”老大!
話音未落, 沙發突然被“砸”出一個坑,薛南迪往後一靠, 傳來些許鼾聲,居然睡著了。
倒酒的少年也嚇了一跳:“薛總,薛總, 安總,二少,薛總好像醉了。”
恐怕不隻是醉了, 這微微的鼾聲, 明顯是睡過去了。
安璃有些感慨,對薛南途說道:“我來的時候, 他就滿眼血絲,像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
“其實你大哥還是惦記你的。”
她今天剛來的時候,看到一屋子美少年, 很衝擊、很刺激。後來才知道是這是薛南迪送來“考驗”她的。
薛南迪似乎和其他人一樣,都覺得她選薛家這個傻二少作為結婚對象,完全是為了利益,沒有一丁點感情。比起薛南迪,薛南途在薛家也沒地位沒靠山,性格單純好控製,結婚後她儘可以隨心所欲,就像那位風林電器的林小姐一樣,包嫩模,夜夜笙歌,尋歡作樂。到時候他這個“和親公主”的弟弟為了安薛利益聯合,也隻能忍著。
所以對於安璃和薛南途的婚事,薛老大其實是不讚成的。他眼裡,安璃就和女魔頭差不多,薛南途這種“小綿羊”“嫁過去”,會被她算計死。
薛南迪之所以在談判桌上沒好臉,就是想讓安璃知道,就算當爹的不管,薛南途還有他個親哥哥在,不要以為他弟弟“娘家”沒人了。
外界傳言這兄弟倆感情不好,若不是知道真相,安璃為了兩家的合作,順著薛南迪的意思和美少年們“逢場作戲”一下也不是沒可能。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發揮,薛南途就找來了,而且鬨得很大。於是今天這頓飯,正事注定談不上,“逢場作戲”也……沒機會咯。
之前的十多分鐘裡,她倒是見縫插針地和薛老大說了不少薛南途的好話,薛南迪明顯不信,而且顯示出一種“我的弟弟我難道不知道”的,不自覺的優越感。不過小花瓶後續這一番表現著實炸裂了,已經完全將薛老大說服了。看來她猜得沒錯,這三年應該發生了不少事,讓薛南迪意識到孤軍奮戰的辛苦,也明白這些年自己對薛南途的不公了。
她依稀記得,薛南迪幼年也十分頑劣,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就叮囑她可以和小花瓶玩,但薛家大哥哥壞心眼多,遠著點。連安母都看出來小花瓶被大花瓶欺負……不過那時候,也僅限於男孩子的頑劣,兄弟倆真正的隔閡還是源於父母離異,這些年又缺乏良性溝通。
好在,現在總算把話說開了。這兩兄弟能和好,薛南途就又多了一份靠山,顧晟廷再想下手,也得掂量掂量,他有沒有魄力同時和鹿城兩大豪門翻臉。
安璃看著昏睡不醒的薛大少,有些大家族繼承人間的感同身受和惺惺相惜。醉了未必是真的,累一定不是假裝。
算了,就讓他在弟弟面前賣個慘吧。
肯定是不能讓薛大少在這種地方過夜的,安璃讓其中一個美少年去叫薛南迪的司機來,又叫幾個人攙扶著薛南迪出去。
到底是親兄弟,薛南迪沒讓那些服務生靠近薛大少,自己彎腰一抗,把一座山一樣的男人扛起來背走了。臨走前,他留下一個眼神,剩下的美少年識相地退出包間,就留安璃一個人在包廂裡——吃菜。
她其實還餓著,剛才想著大伯哥在,她一直端著,都沒好意思吃。
不過,一安靜下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薛南途為什麼過來?
他怎麼知道自己來小巴黎赴約的事,她記得今天晚上的安排隻有助理部知道……
敲門聲傳來,一名美少年服務生去而複返,手裡還端著一顏色漂亮的果酒,進門後,服務生目不斜視,本本分分,放下東西就走。
安璃挑眉:“這不是我們點的。”
安璃說著,看了看角落裡的一打啤酒,除了最開始那瓶,後面兩個人就隻喝啤的了。薛老大大概率就是受不了這種混搭才直接被撂倒。
服務生一怔,道:“這的確是香榭廳點的酒。”
“誰點的,你記得嗎?”
“您稍等。”服務生出去了一會兒,拿著一張單子回來,眉間釋然,“安總,不好意思,我問過了。這杯酒是林小姐下的單,說是給您賠罪的。”
風林電器的林落落?
“她還沒走?”
“好像是來接人的車子堵在半路了,不過林總勒令她在呆在二樓包間裡,不許出來。”服務生說道,“她沒出來,但是叫人送了這杯酒來。”
想到剛才小姑娘一邊哭一邊瞪她的眼神,安璃揚了揚唇角:“知道了,你出去吧?”
安璃隨手把那杯酒推到一邊,發消息問薛南途怎麼樣了,沒想到剛發出去,薛南途就推門回來了。
“大哥還好嗎?車子走了?”她問。
薛南途揮揮手,背著那座大山走了一趟,他累得口乾舌燥,端起一杯帶冰的酒一飲而儘,感覺喉嚨一陣冰爽,這才道:“回去了回去了,總不能讓他留在這種地方過夜。”
到底是薛家大少爺,跟自己這個混不吝不一樣,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他呢。
“薛老大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男人揉著手腕,抱怨道,“都是一個爹媽生的,憑什麼他一米九五,我隻有一米八五?”
還“薛總”呢,在外面睡得豬一眼個,也不怕被人賣了。
“大哥那是信任你,”安璃忍笑,“再說了,那麼高做什麼?”
說實話,要不是有身邊隨時跟著七八個保鏢的習慣,猛然跟薛南迪這樣的大個子獨處,她還真有點怵。就物理角度而言,壓迫感太強了。
聽說薛氏的董事會,薛老大無論坐在什麼位置,一眼望過去,整個視角的重心都會向他傾斜。他要是站起來講話,桌子都好像隨時要翻一樣。現在薛父不怎麼出席一般會議了,薛南迪開會直接做正中間,這才給了強迫症一條活路。
圈內一直有傳言,薛老大在會議上,喜歡“物理說服”反對者,所以才在薛氏這麼擁有人心。這聽起來是笑話,隻有少數人知道這不全是“玩笑”……
安璃一怔,看著薛南途手邊的杯子,沒記錯的話,這是服務員剛才送進來那一杯。
一眨眼的工夫,已經空了,酒呢?
安璃看向薛南途,一時訝然。
桌上有那麼多酒,她特意將這一杯推得遠遠的,他自己的酒杯也在近處,他為什麼獨獨喝了加料的?這不該是男配有的劇情,這不是女主的劇本嗎?
這小花瓶怎麼回事,亂喝東西!
薛南途這時也回過味兒來,品了品口中的異樣:“這酒怎麼是酸的?小巴黎的酒不會過期了吧?老婆,你怎麼了,那麼看著我乾嘛?”
係統:“宿主,你攤上事了。”
薛南途:?
係統:“你剛才喝的那杯酒,是林落落送給璃璃的,裡面加了料。”
薛南途臉色一肅:“她下了毒?”
係統:“想多了,就是那種夜店常見的斷片藥。林落落多半還在外面安排了人,等著給璃璃點‘教訓’。”
“她敢!”
一想到那種女人居然敢對安璃下手,薛南途此刻隻恨自己沒真的把林落落頭朝下摔出去。
係統:“其實璃璃已經知道酒有問題,所以沒有喝,誰知道你這個大傻子拿起來就乾了……”
薛南途:“……”
他隻是渴了!桌上酒雖然多,隻有這一杯裡面有冰,而且這屋子裡隻有安璃,他完全沒有防備才會這樣的。
薛南途緊張地鬆了鬆領口,生怕自己下一秒被藥效控製。
“呃,我怎麼沒感覺?”
小說裡,中藥的男主不應該身體滾燙,下腹發熱,意識不清,抓著女人不鬆手,一夜七次,第二天失憶……他怎麼什麼感覺也沒有?甚至有點餓。
雖然熱,但是出了不少汗,而且越來越清醒,感覺酒都快醒完了。
“不會是假藥吧?”
行不行啊?有點失落呢?
係統:“文學藝術有誇張的成分,再說你也不是男主……”
薛南途不樂意了,瞧不起誰呢?不是男主就不行了?把姓顧的叫出來比一比啊!
安璃顯然也在觀察薛南途的反應,她猜測到林落落在酒裡動了手腳,也猜到她弄不到什麼不得了的“毒藥”,多半是這種店裡那些“助興”的不正經的玩意兒。
但是薛南途喝了以後,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臉色都沒有變一下,看,還在吃菜呢,這是餓了?
難道是她錯怪了林落落,對方真的是賠禮道歉的?
“老公,你沒事吧?”安璃還是不放心,扶著他起身,“我們去醫院吧,我懷疑這酒有問題。”
碰到薛南途的皮膚,安璃嚇了一跳:“老公,你身上怎麼這麼涼?”
什麼?不熱反而涼嗎?薛南途愣神兒。
他剛從地下停車場回來,外面下過雨,夜風如水,地下更是滲著陰冷。環境溫度不高,他身上自然也不熱。安璃卻有些不安,該不會那個林落落真的弄了什麼毒藥吧?
這一切都不在劇情之中,她半點參考也沒有,心裡漸漸沒了底,眼中也浮現起焦灼。
這種不安撞入薛南途的眼中,叫後者不由一滯。他還從來沒在安璃眼中看到過這種情緒。她總是遊刃有餘,胸有成竹,似乎一切都在她預料之內,連結婚那天,都隻是掌心微微出汗,除了安母出事那次……不過那已經是很多年前了,那時候她還小。好像就是從那以後,再也沒有過了,成年的安璃從未在人前顯露半點不安,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上位者形象。
可是她那麼努力,得來的卻不隻是稱讚,很多人私下說她冷血,沒有感情,眼中隻有利益。
不是的,安璃不是這樣的。
薛南途捉住她的手,安撫道:“老婆我沒事,你彆擔……”
叮咚!
女配愛意值+1
薛南途:?
女配愛意值+1
薛南途:!!
安璃見薛南途話都說不出了,突然對著外間喊道:“來人,快來人!”
話音剛落,連門口的服務生都還沒反應過來,走廊儘頭就出現了四個體格健碩的黑衣男人,這些人幾乎一眨眼就來到了包間門口,破門而入。
“大小姐!”為首的男人帶著墨鏡,額頭上有一道醒目的刀疤,氣勢逼人,看一眼都讓人覺得喘不過氣。
“他好像中毒了。”安璃擔憂地說。
“我懂一點,讓我看看。”墨鏡男不由分說地翻了翻薛南途的眼皮,果斷地道,“看不出來,送醫院吧。”
“那快點!”安璃指揮。
薛南途下一秒就兩腳騰空,被兩個大漢架了起來,飛一般的移動。安璃在身後一路小跑跟隨,身後還跟著兩個動作利落的人“斷後”,一行人仿佛一個嚴密的“移動堡壘”,將安璃和薛南途團團圍住,八個保鏢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走到門口的時候,安璃似乎聽到身後的兩個保鏢有了什麼動作,不過一瞬即逝,就像風拂過一片羽毛一樣。
上了車,其中一個保鏢才道:“大小姐,剛才在門口發現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已經做掉了。”
後座的薛南途嚇得一個激靈:“你們……”
“彆擔心,沒有死。”安璃回過頭,語氣卻沒什麼溫度。她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淡淡地說道,“應該是林落落安排的人,叫人把她盯住。”
薛南途這會兒已經完全醒酒了:“老婆,我沒事,你看看我,真沒事。”
“好,你沒事,但是檢查一下也沒有壞處。”安璃的語氣不容拒絕,“開車,去市醫院。”
一個小時後,市醫院裡,安璃拿著血液化驗結果,陷入深思。
她對著醫生露出虛心又困惑的表情:“大夫,我老公喝的酒裡被人加了來曆不明的東西,他剛才體溫特彆低,真的沒事嗎?”
與此同時,隔壁急診室傳來患者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語氣:“大夫,我老婆都吐成這樣了,她是不是懷孕了?”
對面的大夫明顯不耐煩:“都說了是腸胃炎,她胃不舒服當然會吐!”
安璃:“……”
因為走得夜間急診,所以這邊不太分科室,隔音也不太好。對面的小夫妻鬨了笑話,被醫生說了一頓,嘀嘀咕咕,氣焰弱了下去。
面前的大夫尷尬地一笑,面對安大小姐,他當然不能像自己的同事那樣,而是拿出了這輩子最好的態度:“安總,血液報告顯示,薛先生並沒有中毒跡象,你可以放心。確實有一些……服用過有‘助興’作用藥劑的痕跡,不過量非常非常小。而且果酒裡的果汁本身也有些解毒的成分,剩下的作用微乎其微了。薛先生身體健康,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安璃卻還不放心:“可是他體溫很低,吃了這種藥不應該渾身滾燙,下腹發熱,意識不清,那個旺盛,然後昏睡斷片嗎?他怎麼反而發冷,是不是什麼排異反應……”
突然,隔壁傳來大夫大聲斥責的聲音——
“彆學個詞兒就亂用,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大晚上炫四十隻小龍蝦,是覺得腸胃沒有脾氣嗎?我再說一遍,既然要備孕,就對自己的身體和未來的孩子負責,管住嘴!再說一遍,管住嘴!”
好凶。
安璃突然有些心虛,縮了縮肩膀,不安地看向大夫。
好在這邊的大夫始終很有耐心:“安小姐不用擔心,薛先生身強體壯,備孕方面完全沒有問……咳,不是,”好家夥,差點被代跑了,“總之,薛先生健康方面完全沒有問題。至於體溫偏低,可能是因為……”
他看了一眼薛南途的短袖T恤,推測道:“今天剛下過雨,氣溫隻有十五度左右,薛先生這樣在外面走動,還是有可能感冒的。”
“當然,目前看來,是沒事。”大夫有體貼地安慰了一句,“身體真的非常好呢,現在年輕人都是亞健康,很少有薛先生這麼好的體魄了。”
一直在充當乖寶寶聽話的薛南途坐在病床邊,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確實冰涼。
他今天出門,穿得這麼少嗎?
不對,他本來有一件抓絨衛衣外套的,丟在哪兒了?好像是那個林什麼騷擾他的時候,被他嫌棄染上了香水味,丟在小巴黎走廊了。
所以他體溫低,是因為送薛老大上車的時候,在外面吹了太久的風,凍的?
跟藥沒關係?
係統:“都說了,文學藝術有加工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