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回家啦 回家,洗澡,睡覺!(1 / 1)

連唐沁沁也沒想到顧晟廷居然親自來了。

顧晟廷看著唐沁沁被“欺負”, 就想到自己在安璃結婚後得到的各種“羞辱”,越發覺得自己的藝人被“針對”了。

自從安璃公開和他割席, 不隻他回家被老爺子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連以前商場上的合作夥伴也明裡暗裡地在內含他輸給薛家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甚至顧氏地產方面談好的幾個合作案,也因為對方質疑他們是否有實力獨立承包下整個項目而停滯不前。

顧晟廷不願相信這些以前他唾手可得的項目都是沾了安氏的光, 他寧可相信這是有人從中作梗。

尤其是今天,親眼看到節目組對唐沁沁的“針對”, 他心裡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是他低估了那女人的報複心,給他添堵不夠, 還要遷怒他的藝人。這就太過分了,他絕對不會視而不見。還好他今天來了,如果連自己旗下的藝人都護不住, 他這個老板也不必做了。

“過來。”他沉聲道。

唐沁沁安安靜靜地過去,見顧晟廷為了她這麼生氣, 內心些許竊喜,面上卻閉口不言, 一臉懂事。

付星行是看了整個比賽流程的,知道對方是誤會了,忍不住說道:“這位先生,你誤會了,這裡沒人欺負沁沁,她們是在……”

顧晟廷見是個臉嫩的男藝人,厭惡地轉身,根本沒給面子,隻留下一句:“叫安璃來說。”

臨走前,他下意識又看了一眼終點處的機車騎士, 覺得身形有些眼熟,又覺得不可能,搖了搖頭。

另一邊,安璃在終點一個酷炫的停車,摘下安全帽,甩了甩頭發上的沙子。

“帥啊。”圍觀了全程的劉沙忍不住對薛南途道,“你老婆可真夠酷的。”

本以為是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或者是脾氣暴躁不近人情的事業型女人,沒想到對方不禁沒架子,還騎得一手好“飛車”。

這一次他看得清清楚楚,唐沁沁好幾次在內道借著自己的車子體型大,卡安璃的賽道,相當危險。換了人也隻有認命躲避,卻沒想到安璃膽子更大,接著沙丘一個“貼地飛行”直接把人甩在後面,還用車尾逼得唐沁沁偏離方向,直接出局。

不過安璃明顯顧及了唐沁沁的安全,每次看唐沁沁快要撐不住時,就給她留出些喘息的時間,這一串心性技術都不差的操作下來,連節目組的人都在心中叫絕。

最重要的是,從唐沁沁的技術水平,蔣朔之前所說的,並不是沒有可能,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突然意識到,安璃雖然沒說相信誰,但似乎是在變相地為蔣朔“證明”什麼。

蔣朔被PD從帳篷裡拉出來,也看到了這一幕,一時神情複雜。

薛南途看著安璃的眼神灼灼燙人,他迎上去,接過安全帽:“安大小姐還是這麼厲害,什麼時候再帶我兜風?”

安璃想起一些往事,笑了笑:“不不,不敢帶人了。”

安璃的騎術是跟一位非常厲害的“高人”學的,也跟她當年的“助人”任務有關。不過這項運動還是太具風險,他工作後很多年不碰了,這次靠得更多是肌肉記憶。

“唐小姐呢?怎麼不見她?”安璃問道。

她提出比賽,一方面是想試試唐沁沁的深淺,一方面也是自己真的手癢。

對方其實是個不錯的對手,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實力和經驗完全不成比例,好幾個處理都莽得毫無道理,讓安璃嚇了一跳。要不是她“手藝”還在,兩個人大概都要受傷。

沒辦法,她最後隻好拿出師父的絕學,將人逼出賽道,就跟唐沁沁對蔣朔做得一樣,隻不過這一次沒有跟拍車在後面,而且她控製了速度,沒什麼危險。保險起見,她還是問了一句。

沒想到薛南途臉色一沉,拉住她:“老婆,彆去,那邊有狗。”

安璃一怔:“什麼?”

小宋遠遠地過來,低聲和安璃說了句什麼,安璃驚訝:“顧晟廷來了?”

薛南途冷哼:“對,那狗也叫這個。”

聽了小宋轉述顧晟廷在現場放的厥詞,安璃眼中的笑意染上一抹諷刺:“顧總好大的威風,我們走。”

薛南途原本一雙明亮深邃的眸子瞪成了好笑的圓形:“乾嘛去?”

她真要去見他?她知不知道,如果書裡的情節是真的,姓顧的會給她帶來不幸!

安璃轉過身,納悶地拉住他的手臂:“你說乾嘛去,回家啊。你還沒曬夠?那你自己留下玩沙子吧,我要回城市了。”

她來得匆忙,防曬都沒有好好塗呢,這又曬了大半天的。之前還覺得什麼,這會兒和薛南途一對比,覺得自己怎麼比男人還糙了,不能接受!

至於顧晟廷,原本她還想著來都來了,出於那層世交的關係她也該去打個招呼。但是對方的態度太讓人下頭。

叫她去見他?

什麼東西,以為自己是皇帝嗎?她做錯了什麼,讓他以為自己是他可以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就算書裡的“安璃”,也從沒有卑微地求過什麼人。

“二少放心,導演組那邊我們已經打過招呼了。”小宋懂事地說道。

錄製本來就結束了,隻是突然出了宋靈琳的事,加上安璃這個最大的金主在這,其他人不好意思“下班”。

薛南途果然眼睛一亮:“回家?”

“不然呢?”

小花瓶還不知道,自己笑起來臉蛋更嫩了,像一朵沙漠裡的向陽花,笑眯眯地向著安璃:“

走,老婆,我們回家!”

安璃和薛南途就這樣大大方方地路過,對顧晟廷的專車視而不見。

車上,顧晟廷臉色陰沉,但仔細看不難發覺他眉心舒展,唇角緊抿,卻不見陰沉,顯然並不是真的氣悶。

他鬨海裡這會兒正在飛快地分析,安璃為什麼要大老遠地來針對唐沁沁,是不是因為之前的緋聞?一個女人,出於什麼情況才會因為嫉妒而大事方寸,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

這樣一想,顧晟廷心裡就一絲氣憤也沒有了。

早知今日,她又何必賭氣和那廢物結婚?現在這樣,他也幫不了她。

而且再怎麼說,欺負唐沁沁這樣一個沒有背景的小藝人還是不對的,從道德上,顧晟廷不認可這件事。

他看了一眼從上車後就不發一語的唐沁沁,不知怎麼有些怒其不爭:“這就是你堅持要來的節目?被欺負了也不知道找公司?你這樣懦弱的性格,怎麼在這個圈子裡混。”

如果是安璃那個牙尖嘴利的女人,肯定已經把欺負她的人頭朝下按進沙子裡了。

女人弱氣一點惹人憐愛,但強勢一點卻更叫人安心。

唐沁沁愕然,他之前不就是喜歡什麼事都需要他來解決的菟絲花嗎?難道因為劇情的變化,男主喜好都變了?

不知道為什麼,顧晟廷最近對她的態度有了很大轉變,明明一開始,男主身上的氣運已經向她流轉了,可自從安璃和他割席,又和男配結婚後,這種流向就停止了。

“顧總,其實我……”

下一刻,就見顧晟廷臉色一沉,推門下車:“安璃!”

安璃回頭,就見顧晟廷一身高定的商務行頭,踩著昂貴的皮鞋,披荊斬棘地在沙地行走,簡直比小宋還努力。

下一刻,她就感覺到一記犀利的眼刀。

薛南途磨牙。

安璃不服氣:他喊我,你瞪我乾什麼?你咬他啊?

薛南途瞪眼: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

“安璃,真的是你!”顧晟廷還在驚訝之中。他看見安璃的衣著,一眼認出她就是剛才騎摩托車碾壓了唐沁沁的人。

憋了二十分鐘的質問,突然就說不出口了。怎麼說,安璃又不是專業選手,她和唐沁沁玩車,算是業餘之間的切磋,而且那個姓付的小愛豆也說了,比賽是自願的,雙方協商好的,不存在誰欺負誰。

不,她故意將唐沁沁逼出賽道,差點翻車,這是她不對。

顧晟廷沉聲道:“安璃,我以為你結婚了,會成熟一點,沒想到還是這麼意氣用事,我已經說過,我們之間的事和沁沁無關,你為什麼要針對……”

“是呀,我結婚了。”安璃笑盈盈地道,“顧總,你怎麼沒來參加我的婚禮呀。我讓顧歡給顧伯伯問好了,她把話帶到了嗎?”

安璃是真的覺得好笑。

她和顧晟廷最近的兩次見面都挺尷尬的。她以為他找她,要麼是工作的事,要麼是想好了怎麼“回敬”她。她都已經在腦子裡羅列了二十幾條商戰常見的手段,高級的低級的,上座的下作的,結果對方開口,還是爭風吃醋這點事。

顧晟廷好像覺得,女人腦子裡就不該裝彆的東西。從小到大的環境,周圍人的奉承,讓他真的相信,自己就是優秀到了那個地步。

安璃今天沒有穿商務高定套裙,長發披散著,大概是剛剛飆車發泄過,整個人顯得愜意鬆散,完全不是之前壓迫感十足的精英模樣,竟然叫顧晟廷看失了神。

“什麼?”他怔怔地問,“顧歡出國了。”

顧歡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從婚禮一回來就和父母吵了一架,質問他們為什麼隻關注哥哥,不管她的死活,然後就出國了。大概又去什麼地方購物了吧。

“沒什麼,我請她問顧伯父伯母身體好。”安璃覺得這天聊得太死了,她替人尷尬的毛病要犯了。而且天也太曬,她怕再說下去薛南途真要咬人。

“天氣不錯,我先走了,顧總下次聊。”

安璃關了車門,“砰”的一聲。

顧晟廷回過神,剛要開口,另一邊的車窗搖了下來,呲牙咧嘴不好好用臉的男人探出頭來,惡狠狠地道:“姓顧的,好狗不擋道。”

看著那張對於男人而言嬌嫩過了頭的臉,顧晟廷隻覺得不屑又隱隱不甘:“薛南途,你就準備這樣讓安璃護著,拖累著她,永遠躲在他後面做個廢物?你還算個男人嗎?”

薛南途回頭看安璃,安璃連忙搖頭:“怎麼會,你可值錢呢,咱家股票最近又漲了。”

她辛辛苦苦二十幾年,如今家大業大,養個花瓶能花多少錢?何況“薛公主”背靠薛氏,“嫁妝”豐厚,帶來的利益是巨大的,算起來她其實是賺了。

薛南途滿意地點點頭,轉過頭來,對顧晟廷道:“是啊,我就喜歡璃璃養我,怎麼,你羨慕啊?羨慕也沒用嘍。”

“你,恬不知恥!”顧晟廷覺得男人的臉都讓薛南途丟儘了。

薛南途笑了:“顧總這就開始罵街了?恬不知恥不是這麼用的,惦記彆人老婆才叫恬不知恥。”

顧晟廷臉色一黑:“薛南途,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我來參加節目,你非要塞個女人來接近我;安璃來沙漠,你也巴巴地追來,顧晟廷,都是男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藏得特彆好,特彆深,那點蠅營狗苟誰也看不出來啊?”

這麼多年了,他若坦然承認,公平競爭,薛南途還高看他一眼。一個男人,連自己心裡想什麼都看不明白,隻會用輿論啊長輩啊這些手段去逼迫一個女人,還高高在上地等著彆人來巴結他,什麼玩意兒。

多虧他家安璃眼光犀利!

“我勸你,趁早死了心。”薛南途罵爽了,瀟灑地和司機揮了揮手,“宋尚書,走著!”

小宋:“好咧!”

越野車一個轉彎,車尾揚起細沙,在沙漠中揚長而去。

宋助後知後覺,咦?姑爺剛剛叫他什麼?

……

安璃和薛南途先是去醫院看了宋靈琳。宋靈琳再三表示眼睛沒事,已經恢複正常,但安璃還是以節目組的名義付了一筆“壓驚費”。因為明天必須得回到鹿城,安璃腳都沒歇,拉著薛南途直奔機場,後半夜就直接睡在了飛機上。淩晨四點點,二人終於回到了久違的綠野彆墅。

小彆加新婚,理應最是濃情。

可惜血條不支持。

這麼連軸轉,薛南途精神亢奮,身體卻不夠亢奮,抱著早就睜不開眼的安璃上樓,倒頭就睡。

上午十點的時候,陽光照在臉上暖融融的。安璃覺得身上有些熱,才發現薛南途居然還維持著睡著前的姿勢,死死地鎖著她腰和肩膀,一直沒撒手。

安璃推了一把,沒動。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鬼使神差地上前探了探某人的鼻息,然後鬆了口氣。

還好,活著。

第二次再推人的時候,安總就沒留手,一腳將花瓶踹翻,洗澡去了。

她昨天從蘭市改簽到西北,吃了一嘴沙子,又連夜飛回鹿城,這一路根本沒歇腳。好不容易回到城市,她才深刻地感受到用水自由是多麼可貴,在心裡狠狠地讚美了一遍祖國水利。

衝完澡後,安璃想起薛南途那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變得光滑嬌嫩的皮膚,咬咬牙,又回去泡了個花瓣浴……

這一泡,香氛氤氳,就又昏昏欲睡起來。

迷蒙中有人將她用柔軟的浴巾抱起來,放到床上,感覺灼熱的體溫貼著自己,呼吸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貼上她……安璃敏銳地睜眼,一把將湊過來的俊臉撥開:“薛南途,偷襲可不好。”

薛南途被捂著嘴,眼巴巴地申訴。

這怎麼能叫偷襲呢?這怎麼能用“偷襲”呢?

他是光明正大、磊落坦誠地進了浴室,又親自、耐心、細致地伺候老婆出浴,他做得這麼周到,收取一點點福利,怎麼了?這很合理啊!

安璃看著他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在某人臉上捏了捏,咦?手感怎麼跟之前不一樣了?好像回到城市後,那種愛不釋手的嬌嫩感就沒有了。也不是不好,就是變得很普通,而且因為有了對比,她還覺得糙了些……

“老公,你是不是沒洗臉?皮膚都變差了,哎呀胡茬都要冒出來了,紮手。”

薛南途溫香滿懷,整個心猿意馬,聽到這話頓時被澆了一頭冷水:“嫌棄我了?這會兒嫌棄我糙了,結了婚就不是你心裡的小仙男了是不是?所以新婚就丟下你男人出差去是不是?”

安璃被他逗笑:“乾嘛,你都出去錄節目了,還怪我冷落你啊?”

本來就是各自忙工作,都是正事。

薛南途歎了口氣,幽幽地道:“網友說得對啊。”

“什麼?”

“以色侍人,色衰而愛弛。”

看看啊,才結婚一周,他沒衰,愛就弛了。

想起係統說的,安璃對他,才是剛剛把他當“男人”的程度,薛南途垂眸,一臉失落。

下一秒下巴又挨了一下。

“彆瞎看。”安璃一推,卷起被子遮住春光,準備起身。

裝什麼可憐?眼神亂瞟以為她看不出來?

果然,薛南途眼中的火苗噌地燃了起來,索性不裝了,一抬手將人不由分說地按了回去:“今天哪兒也彆想去!”

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喵嗚!

……

下午兩點,安璃又衝了個澡,然後清清爽爽地下樓去吃飯。她喊人的時候,薛南途正在接電話,聽著是和賀喬飛商量發歌的事。

工作室的第一首單曲當然還是薛南途的,定在下周六,也就是《野門要戰鬥》播完的第二天。

原書裡,薛南途的第一首歌因為宣發不夠,也沒有粉絲基礎,更沒有公司投入財力,隻能工作室的幾個兄弟晝夜打榜。好不容易有了點反響,憑著自來水進入前二百,就被不知道什麼人舉報。

因為隻是沒有背景後台的個人音樂人,直接被平台方捶死不說,敗壞了路人緣,讓後續新歌發布的時候,總是脫離不了黑粉的嘲諷。

其實平台所謂的“錘死”,也不過就是一百來個號,放現在的粉圈連零頭都不夠。因為薛南途當時的工作室也沒有幾個人,打榜流程又非常繁瑣,他們還沒等弄明白,就被平台方“清水”了。

安璃原本不覺得什麼,隻是她最近回憶這件事時,突然想起,那個打榜的平台和顧娛有深度合作,每天上榜的新歌那麼多,獨獨二百開外的薛南途被針對……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想著,安璃拿起手機,開始翻列表裡的人脈,這方面她實在也不很懂,很難說幫得上……還沒等她想要要找誰,屏幕上突然顯示新消息。

是艾米。

“安總,網上好像出了點事,是關於二少的,您最好看一下。”

安璃順著艾米給的連接點進去,就看見微博上,薛南途大號的評論區已經被攻陷了。大致內容就是,薛南途那條爆火的Vlog,BGM用了一首國外工作室的音樂。

這首Bgm版權依舊屬於原創工作室,薛南途的行為涉及到侵權。因為Vlog是以節目組的名義發的,已經算在商業範疇內,節目組可能承受“天價”索賠。

據說那個國外工作室這幾年很活躍,還剛承包了某國際知名大導的片子,隻不過在國內沒什麼名氣。不過工作室的幾首曲子在視頻網站十分流行,屬於歌火人不火。

安璃翻了一下節目組的評論區,確實有一些愛好者提出節目組這樣用作宣傳是不妥的。

但是比起這些“溫和的勸誡”,更多的則是激烈的“謾罵”,一些人頭像都來不及換就自稱“節目粉絲”的“正義發言”。他們指薛南途沒有版權意識,給節目組惹麻煩,個人行為會連累節目無法播出。

一下子,一些沉默的粉絲也對這件事頗有“微詞”,畢竟,誰也不想自家正主辛辛苦苦拍得節目,卻無法播出。

“薛南途不是自稱音樂人嗎?一點版權意識沒有?”

“我有個朋友在節目組打雜,他說當時有人提醒他這首作BGM有問題了,但是薛二特彆不屑地說沒事。”

“什麼人啊,作死能不能彆帶上彆人,彆的嘉賓又做錯了什麼。”

“也不至於,節目組賠錢就行了,不至於影響播出,這種事在綜藝裡還挺常見的,大多數是和解,那個工作室很低調的,未必就會告。”

“樓上說得真輕鬆啊,這節目是安氏冠名讚助的,誰知道大小姐會不會一看玩脫了直接撤資。節目組和嘉賓真可憐,碰上這種極品夫妻!”

安璃:???

節目組,碰上她,可憐?

安璃回想自己出資的數目,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