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征服沙漠 綜藝結束(1 / 1)

炎炎烈日, 漫漫黃沙。

“我要像駱駝!駱駝!”

薛南途低頭看看指南針,搖了搖頭:“要是駱駝還好了,就不該唱這個。”

不, 就不該寫這歌的, 現在報應來了。

他已經走了半個小時, 雖說體力還撐得住, 但是茫茫大漠一望無際,就自己一個人,這感覺太差了。偏偏係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喚不出來。

薛南途現在覺得, 什麼任務, 什麼參加綜藝,都是係統在懵他的。

這個時候格外想他那不怎麼愛她的老婆。安璃特彆會聊天,那些他最難過的日子, 都是她陪著他過的。

不對, 嚴格說他其實也不是一個人。

薛南途看向鏡頭:“攝像大哥,你跟我說說話。”

攝像搖了搖頭:說話, 扣錢。

“你說一個字, 扣的錢我付你十倍。”

攝像停頓片刻, 還是搖頭:不行,他要有職業素養。

“一百倍……”

攝像:“我……”

“那不可能, ”薛南途一轉頭, “我又不是冤大頭。”他是勤儉持家的已婚男人。

攝像:!

薛南途就這樣一邊調戲攝影師,一邊緩解焦慮。快到驛站的時候,卻意外地遇到了一個“熟人”。

“劉哥?”看見和PD癱坐在帳篷邊的沙地裡的劉沙,薛南途走上前去,問道:“這是怎麼了?”

他們的隊伍是先出發的, 按說應該在他前面。劉沙人雖然坐著,但是精神狀態不差,甚至還在玩沒有網的手機,隻是旁邊的包癟癟的,腳邊還有一個空瓶子。

看見薛南途,他揮揮手,精神奕奕地道:“早啊,小薛。”

薛南途抬頭看了看當頭的太陽,這是曬迷糊了?

“玩遊戲輸了,水沒了,隻好放棄了。”劉沙自嘲地笑笑,“歲數大了,反應確實不行。”

“你們還有遊戲?”薛南途一臉幽遠。

人家一路上唱著歌,玩著遊戲,攜著夥伴長途旅行,他卻隻能苦逼地坑攝像師的話,一個字還要付兩塊錢,這錄的是同一個節目嗎?這是金主的男人應有的待遇嗎?

劉沙被他逗笑了:“有什麼羨慕的,你有那麼多水,所以可以不用考驗就直接通關,隻要走就可以了,我們這一路可是困難重重。”

導演組之前故意沒說,他們人多的這一組,路上要經曆各種以“水”為賭注的遊戲,贏了才能通關,輸了就要支付“過路費”。

劉沙第一把就輸了,不服氣,人菜癮頭還大,把最後一瓶水也輸了,直接歇菜在這裡。

“那你就這麼歇這兒了?”薛南途不可思議,“不是吧,也太美好了吧?”

“什麼話,”劉沙懟了他一下,“我這一個小時之後就沒有鏡頭了,還不能回去,白白在這裡挨曬。”

另外幾個人為了過關,或多或少也都輸了一些物資,但隻有他三瓶水輸光光,直接退出遊戲——很難說不是故意偷懶,劉沙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但就是那麼寸,很奇怪,他明明記得自己拿的是巧克力,和賭注不知道怎麼就被換成了水。

NPC看他倆聊得太開心,忍不住提醒道:“其實,如果有人願意贖出人質,他還能回到遊戲中。”

薛南途皺眉:“你隊友竟然不救你?”劉沙人緣不應該這麼差。

劉沙一怔,尷尬地道:“你知道,我們這一組都是‘窮人’,他們自己也沒什麼東西。而且隊伍裡隻要有一個人完成全程,就算勝利,那犧牲我一個也沒關係。”

其實最先提出出這個主意的是唐沁沁,他當時還誇這個作戰方案合理,小唐腦子靈活,沒想到第一個被“犧牲”的就是自己。

“真團結,真羨慕。”薛南途沒什麼表情地點了點頭,轉頭問NPC,“怎麼贖人?”

“都可以,我們是算重量的,達到標準就行。”NPC拿出了一個稱重器。

見薛南途想都沒想就回頭掏東西,劉沙一愣。

一條巧克力的重量顯然不夠,薛南途看看劉沙額上的汗珠,一咬牙,把剩下的半瓶水放了上去。

NPC:“恭喜嘉賓劉沙 重獲自由。”

薛南途手快,劉沙甚至沒來得及阻止他,幸福來得太突然,劉沙一臉驚訝:“兄弟,你真救?”

他是不是忘了,他們可是敵對陣營。而且這裡距離驛站還有一段距離呢,薛南途救了他,豈不是一點水都沒有了。而且台本上也沒有這一環……

“誰叫我富有呢,我現在是這個沙漠裡最富有的人了,如果不救你,不就成了為富不‘人’?”薛南途認真地說。

劉沙沒心思吐槽他的諧音爛梗,有些不放心地道:“小薛啊,是不是導演組給你安排了什麼任務,你不會要賣了我吧?”

這下換薛南途笑了:“哥,我現在可是‘有錢人’,‘有錢人’能有什麼壞心眼呢?‘有錢人’什麼也不缺,圖你點啥呀,有錢人可好了。”

劉沙被他一口一個“有錢人”逗壞了,隻好拎起空了一半的包跟上:“兄弟,大恩不言謝。”

走了一會兒,劉沙見薛南途真的沒什麼算計,不像在作秀,不由更好奇了。等到PD被落在後面,劉沙捂住麥,來到薛南途身邊。

“兄弟,跟你說句實話。剛才真多謝你,哥哥記下了。”

薛南途一愣:“什麼?”

劉沙歎氣:“不是你拉我一把,這一期我鏡頭要被剪沒。”既然來上節目,哪怕是遊戲環節,也沒人希望自己立下一個弱雞人設。

薛南途看他把麥捂住,明白了意思,豁達地道:“彆放在心上,我也沒想這麼多。”

“我知道,兄弟嘛!”劉沙使勁兒拍拍他,卻見薛南途搖搖頭。

“這節目,我老婆投了很多錢呢。”

劉沙費解,就聽薛南途幽幽地道:“誰也彆想躺著就把通告費拿了!”

——都給他起來,走,走完全程!

……

兩人繼續往前,沒多久,又遇上了同樣折在遊戲環節的蔣朔,蔣朔的情況又不一樣,他是薛南途用剛才被退回來的一條巧克力“贖”回來的。

三人路上無聊,憑借蔣朔貧瘠的語言大概了解了第二關的遊戲,這一關叫“過路費”,沒有任何技巧,就是要“抽簽”,選出一個倒黴蛋作為“過路費”,賺取贖金。

這麼簡單粗暴不講理的遊戲,薛南途和劉沙都頗為無語。

“你怎麼不和節目組理論?”蔣朔這犧牲得也太不值了。換薛南途或者劉沙,肯定都要掰扯一番。

蔣朔一臉茫然:“還能理論?”

“NPC說,旅途中就是會出現很多特殊情況,隨時會有危險,他們也是為了模擬真實的穿越沙漠。”

蔣朔沒說的是,其實這一關依舊可以用贖金贖回隊友。雖然他的水不夠,但是每人勻一點點出來,還是有希望的。宋靈琳和傅星行本來是要救他,可是唐沁沁說,這樣對前面被“犧牲”的劉沙不公平。而且他們沒有補給,這時候分水並不明智。

在這個“理性”的建議下,剩餘的人“含淚”帶著蔣朔的“祝福”出發,甚至還把蔣朔包裡剩下的物資帶走了。他們會永遠記得犧牲在沙漠裡的“隊友”。

蔣朔:也不知道怎麼就被“犧牲”了。

……

又過了二十分鐘,三人來到驛站。

驛站是一座白色帆布臨時屋,水就在裡面。

薛南途進去後,問旁邊的NPC:“這些水,我是必須在這裡喝嗎?”

“可以帶走,隻要你背的動。”

這是一桶約19L的水,負重在沙漠裡前行,走不了幾步就會累趴下。

這明顯是節目組又不做人。

薛南途接受得很痛快,用自己的小瓶子接了一瓶,咕嚕嚕喝了半瓶,又接滿,轉頭走了。

NPC在這裡等了兩個小時,滿心以為終於可以下班了,卻見薛南途的PD又回來了,蹲在角落找拍攝角度。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薛南途又回來了,手裡又拎著六個瓶子。

NPC:“你確定要負重這麼多?”

“我確定。”

NPC:“後面的路更難走,你背著這麼多水太消耗體力了。”

“那你不用管。”

NPC見人不聽勸,搖搖頭,不再說話。

一分鐘後,薛南途第三次回來,這次手裡又拿了六個瓶子,全部接滿。

NPC眼看著一桶水居然被他折騰走了一半還多。

雖然水資源很珍貴,但是後面一個小時的路程,背著九瓶水上路,這也太誇張了!

這次劉PD倒是跟著薛南途走了,臨走前還給了NPC一個“你太年輕你不懂”的眼神。

而帳篷之外大約十米的地方,劉沙和蔣朔眼看著薛南途來來回回弄出了九瓶水,橫三豎三擺了個“方陣”,多出來的三瓶分彆給了三個人的PD。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施什麼法術時,薛南途招呼二人:“來,我們一人背三個。”

劉沙頓時明白了薛南途的意思:“這符合規則嗎?你的水可以分給我們嗎?”

“不是‘分’給你們,是你們感激我的‘救命之恩’,主動幫我背水。”薛南途強調,“這些都是我的‘財產’,隻是暫時放在你們那。”

“不過你們是一隊的,又有兩個人,不,算上PD,你們有四個人,如果路上搶劫我這個‘富人’,據為己有,我也很為難的。”

要是兩個,他還能應付,四個吧,四打一,又是在沙漠,他也要吃一點力。

劉沙:還能這樣???

他看向劉PD,劉PD表示他也不知道。他這一路已經見識過太多薛南途的神奇操作了。導演在另一組的錄製車裡,所以他們這邊沒人拍板,也同樣沒人反對,那就……嗯,怎麼不可以呢?

劉沙早都渴了,當即劃拉了三瓶在懷裡,拿出一個影帝級彆的眼神:“站住,不許動,這是我的了,不服弄死你!”

蔣朔也看懂了其中的門道,立刻也把水裝起來:“弄、弄死你。”

“這麼凶?”薛南途摸了摸那張今天不知道怎麼過於嬌嫩的臉,“那就沒辦法啦,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就說吧,有錢人能有什麼壞心眼呢,有錢人可好了。”

三人對視一眼,瞬間精神百倍,有了這些水,後面再有關卡也不怕:“走起!追上他們!”

“咱們唱歌吧。”劉沙起頭,“我要像駱駝!”

蔣朔:“駱駝!”

薛南途:“……”

還來啊,不膩味嘛!

在最後一個關卡,他們遇到了第三個被留在路上的人,宋靈琳。隻不過宋靈琳並不是遊戲失敗,而是腳扭了。

宋靈琳也覺得自己很“倒黴”。

剛才走在路上,宋靈琳褲子上突然趴了一隻沙蛛。雖然隻有小小的一隻,還是把她嚇了一跳,就這麼“一跳”,好巧不巧,把腳扭到了。

宋靈琳忍著痛處在付星行的攙扶下走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辦法堅持,自己選擇了放棄,並主動把水和物資都給了剩下的兩個人。她正要十分遺憾地要跟車隊離開,沒想到遇上了三人組。

她在沙漠了走了兩個小時,還帶了潤唇膏,這樣嘴巴都有些起皮,對面這三人組倒是個頂個的滋潤,背包還鼓鼓囊囊的,一看就資源充沛。蔣朔甚至還主動分了一瓶水給她。

“你們怎麼在一起了,小薛跟咱們不是一組啊。”她好奇。

“彆問,問就是我被他們兩個‘劫持’了。”薛南途和“匪徒”勾肩搭背。

“靈琳,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劉沙道。

宋靈琳苦笑,指了指自己的腳,已經處理過了,隊醫說沒事。這會兒外表看著沒什麼,但宋靈琳自己知道,能走,但肯定快不了。

“算了,我怕拖累你們。”

薛南途思忖片刻,道:“剩下的路程不多了,我們有三個人,每個人背你一段,不是問題。”

“我可以。”蔣朔第一個點頭。

劉沙眼睛一亮,似乎也覺得這個注意好:“就這麼辦!一起來,一起回,這也符合節目的精神!”

節目不就是想讓他們分開,一個個被拋棄在路上,體會沙漠穿越的不易嗎?什麼年代了還搞悲情英雄這套。

宋靈琳開始不好意思,拗不過三人堅持,最後哭笑不得地讓三個人“強行”帶上了。她是練舞蹈的,身材非常纖細,對於三個成年男人而言完全沒有壓力。

蔣朔和劉沙也就算了,一個單身,一個早就結婚,孩子都不小了,輪到薛南途的時候,宋靈琳是真的不好意思。人家新婚呢,老婆還是節目的大金主。

更不要說大半天過去了,薛南途的spa“效果”還在,這細皮嫩肉的臉,讓她都有種想要嗬護的衝動,實在不忍心“欺壓”。

薛南途大方地道:“沒事,我老婆隻會誇我懂事。”

——這倒是真的,安璃要是知道他這種時候躲起來,真的會不高興。

三個人輪流背著宋靈琳走了一輪後,大約是被這種團隊精神所感動,宋靈琳自己也覺得好多了,就下來慢慢地走。半小時後,他們終於看到了目的地的旗幟。

而那一頭,付星行和唐沁沁也早就精疲力儘。他們兩人過了最後的關卡後,隻剩下半瓶水了,好不容易撐到了終點,也沒給水喝,這會兒正一臉無語地接受俞導滾燙的“心靈雞湯”。

“首先,恭喜最終到達終點的選手。”

“導演,為什麼要設計這種丟下隊友的環節呢?我心裡有點難受。”雖然是遊戲環節,可這畢竟是沙漠,對於把隊友拋棄在路上,付星行心裡過不去。

唐沁沁看起來也有遺憾,隻是不多:“我們的勝利是團隊的勝利,如果沒有隊友的犧牲,我們是無法來到這裡的。”

“沒錯,”導演點點頭,“人生就像這場旅途一樣,沒有一個人能隻靠自己的力量到達目的地,我們要經曆各種合作,離彆,錯過,放棄……最終,意誌最堅定,也最受命運眷顧的人才能到達終點。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不過沒關係,你們還有選擇的機會。”

在付星行和唐沁沁的面前,擺著兩個盒子,一個寫著“過去”,一個寫著“未來”。

“選擇‘過去’,你們可以‘複活’一個隊友;選擇‘未來’,你們則能夠實現昨天在時光郵局許下的願望。現在,請做出選擇。”

“我就知道!”付星行眼睛一亮。他就知道節目組還有後手,他興奮地四下張望,猜測著其他嘉賓躲在什麼地方,卻被唐沁沁拉住。

唐沁沁的表情有些尷尬。

她這次的“目的”是‘贏’,如果有人被複活後積分超過了她,她就又將失去一樣“助益”。

她的皮膚狀態已經開始下滑,賭不起了。

“星行,你想清楚,”唐沁沁眸光閃爍,“你隻能複活一個人,對大局於事無補。可是如果選擇‘未來’,就能用願望幫助所有人。”

付星行一拍腦袋,對啊,他實現了願望,大家下期就能一起去海邊了。反正這次的苦已經吃了,還不如好好謀劃一下未來。

“那不複活!我選擇未……咦?”

付星行突然怔忪,目光落在導演身後,望向漫漫黃沙。

“俞導,你說過人生就像旅途,就是不斷的失去和分彆對吧?”

導演一愣:“嗯?”

“有沒有可能,在人生的儘頭,等待我們的是重聚一堂呢?”他指了指身後,導演回頭,就看見不遠處,薛南途等四個嘉賓正有說有笑地走過來。

雖然遲了些,但總算是到了。

羈旅風塵,恍如隔世。

……

“導演?”付星行不懷好意地看過去。

“剛才怎麼說的?”

出了唐沁沁,所有人都向導演投去看戲的目光。

這下,所有人都完成了任務,也就不存在選擇“過去”,那麼難道所有人都能實現在時空郵局許下的“願望”?

因為沙漠信號不好,電台聯係斷斷續續,所以主攝製組居然到現在才知道,之前被“留”在沙漠裡的嘉賓被薛南途一個不落,全都“撿”回來了。

俞鴻導演的表情一瞬間非常豐富。

台本上可沒寫這些啊。

工作人員看向俞鴻:“導演你看這……”

“導演,說到就要做到呀。”劉沙笑眯眯地看過來。

付星行忐忑地道:“導演,下期的海濱……”

沒想到俞導一仰頭,傲氣衝天:“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肯定做不到?”

眾人:?

導演大手一揮:“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有實力的大節目組!助理,上備案!”

十分鐘後,原本的雙選項,變成了“六選”,六個盒子齊齊地擺在眾人眼前。

“根據遊戲規則,如果所有嘉賓全部到達,所有人都可以實現願望!”

耶——

還沒等眾人歡呼完畢,俞導又說道:“但是,六個盒子對應的願望都是不同的,隻有找到屬於自己的明信片的,足夠幸運的人,願望之燈才能點亮。”

就知道沒這麼容易!

第一個抽獎的是付星行,他來到第三個盒子面前,按下按鈕,片刻,燈亮了,從盒子裡彈出付星行親手寫下的“明信片”,上面隻有一行字——去海濱度假。

沒那麼容易?足夠幸運的人?

不隻嘉賓和節目組,連付星行自己都驚呆了。

他神情恍惚地揮了揮明信片:“我是……天選之人啊?”

俞鴻導演此刻簡直比他還恍惚,已經飛速在腦海裡計算海濱錄一期節目要幾個零的,他現在帶著全組人去給安璃總家門口磕頭還來得及嗎?

“我也來,看看我的運氣!”劉沙走過去,選擇了第四個盒子,路過付星行的時候還不忘拍拍他“蹭歐氣”,然後一氣嗬成。

明信片彈出——“希望新片在電影節有一個好成績。”

“不是我的。”眾人都準備祝賀了,才聽劉沙說道,不過他也不怎麼遺憾,笑眯眯地道,“但是這個願望也挺好的,我就笑納了。”

“這是我的。”宋靈琳靦腆地說,“我們組的電影也送審了,這次的就送給劉哥吧。”

她從前是影後,現在複出了,當然更迫切地希望在工作上做出成績。她和劉沙不在一個賽道,所以沒什麼競爭關係,祝福也是真心。

因為已經沒希望了,宋靈琳快速地抽了一張:“寫一首新歌,這個願望我可實現不了。”

蔣朔舉手:“是我的。”

蔣朔也去抽,是一張空白的明信片。

唐沁沁從剛才起臉色就不太好,舉手勉強笑笑:“我沒什麼特彆想實現的願望。”

劇情裡根本沒有這些破事,所以她也沒“浪費時間”。

“沁沁一定是個很充實的人,真羨慕。”付星行讚歎道,“還有誰的沒被抽到?沒了?那剩下的不就是途哥自己的了嗎?你寫了什麼願望,快去!”

薛南途考慮到這是在錄節目,總不能讓節目組下不來台,揮揮手:“我也沒寫,不用看了。”

一直沒說話的俞導卻乾咳一聲:“那個什麼,根據規則,都得抽。”

薛南途和俞導眼神交彙,見後者拚命對他眨眼,看得出來,是真“抽”了。

薛南途無奈,紅燈果不其然地亮起,明信片彈出,剛好落在了蔣朔腳邊。

——“帶安璃來沙漠看星星。”蔣朔抬頭,“安璃是誰?”

“你傻呀,那是我嫂子。”付星行十分不見外。

薛南途也是無語,他本想著留個懸念,讓攝製組後期剪一剪,蔣朔直接就給念出來了。這兄弟平時反應總是慢半拍,這時候倒突然積極了。

薛南途臉上一熱,乾咳一聲:“那什麼,還不是她吵著要來,從我出門就開始鬨,電話裡也鬨,非要跟來,一刻也離不開我,真是的。”

“沒事,這個願望我可以自己實現。大不了下次帶著她再來走一趟。”

就他們夫妻兩個,沒彆人!

“真的呀?”唐沁沁目露幾分譏諷,“薛老師,我怎麼聽說安總工作特彆忙嗎?她能聽你的嗎?聽說薛老師錄節目好幾天了,安總連微博都沒發一條呢。”

唐沁沁說完,眾人一靜。他們突然想起之前關於唐沁沁、顧晟廷和安璃、薛南途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連付星行也流露出不讚成的目光,他自然是相信沁沁的,但是……

唐沁沁忙道:“我沒有彆的意思,我就是好奇,安姐姐那樣的女強人,是怎麼和薛老師相處的。看來和傳聞中的不一樣,是真愛呢。”

“當然是真愛,”薛南途冷冷地道:“你真奇怪。結婚領證過日子的不是真愛,難道靠緋聞炒作整天掛在熱搜上的反倒是真愛?”

話音剛落,遠處有汽車行駛的聲音傳來,就見一輛越野車從公路上直下,衝沙而來,停在眾人面前。

薛南途一怔,幾乎不敢相信,那是……

導演總算找到機會插嘴:“咳咳,我說過,我們是講信用的大節目組,言出必行嘛。”

車門開啟,一個西裝革履發型板正的男子率先下車,手裡還撐著一把玫粉色的陽傘。

眾人:……你誰?

“安總,咱們到了。”

就見男人踩著皮鞋在沙地裡艱難又倔強地挺直腰背,比藝人還要注意儀態地繞到車的另一邊,躬身,開門,撐傘,一氣嗬成。

戴著墨鏡的女人下車,一身簡單的、一看就是臨時找出來的戶外穿著略微掩蓋了女子原本的曲線,卻也沒能掩蓋貴氣,以及久居上位者的壓迫感。

隻是這種壓迫感在女人看到薛南途時,一掃而空。

安璃一看就是匆匆趕來的,連聲音中仿佛還帶著城市裡的清涼,語調中有些恰到好處的驕縱:“老公,我好不容易忙完,立刻就來看你了。這次玩得開不開心?有沒有人欺負你呀?”

她花了那麼多錢送小花瓶來,可不是讓人欺負他的!

一瞬間,沙漠的燥熱全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新的、“心”的燥熱,恍惚間,薛南途聽到另一種聲音。

女配愛意值+1

女配愛意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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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悅耳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