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 毒手(1 / 1)

虐文求生遊戲 碉堡堡 8431 字 8個月前

“嘩啦!”

段繼陽倏地站起身,臉色陰晴不定,連桌上的咖啡都差點打翻了??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心中因為陸延的幾句話掀起了驚濤駭浪。

怎麼可能?!爸爸明明親口對他說過,唐如風私生子的身份上不了台面,隻要自己以後努力,家產還是他的,怎麼會忽然聯係律師改遺囑?!

段繼陽忍著慌張問道:“這是趙漱和你說的?”

陸延倒入椅背,雖然面上在笑,但神情不似作偽:“我騙你乾什麼,前兩天他剛好來我的酒吧玩,順口就聊了一嘴,要不你自己打電話問?”

段繼陽當然不會問,他和趙漱沒什麼交集,對方又怎麼會告訴他。這條消息就像火一樣燒心,段繼陽一刻鐘都待不下去,直接離開咖啡廳朝著家中趕去了。

殊不知在他走後沒多久,陸延就發了條消息給唐如風,他做完這一切後熄掉手機屏幕,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我勾引他?唐如風還真敢編……”

唐如風確實沒什麼不敢編的,事實證明無論多麼單純青澀的大學生,步入社會後都會變得腹黑狡猾。

段繼陽急於確認真相,他一路疾趕到家裡,結果還沒來得及跑上樓,就見一名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從段建風書房走了出來,對方手中拎著一個公文包,面容斯文,赫然是業界知名律師事務所合夥人趙其康。

那一瞬間,段繼陽的心如墜冰窟,他勉強調整好表情迎了上去:“趙伯父,好巧,你今天怎麼來了,是爸爸找你有事嗎?”

律師這一行十個有九個都是人精,趙其康明面上從來不會對段家的哪個兒L子過於親近,看見段繼陽也隻是客套笑了笑:“原來是段總,董事長有些業務要辦,叫我過來確認一下,不是什麼大事。”

段繼陽聽不出情緒的問道:“是讓你改遺囑嗎?”

趙其康略顯訝異地看了段繼陽一眼,誰也不知道那一眼代表著什麼情緒:“段總,我剛才出來的時候剛好聽見董事長讓助理找你,好像有什麼急事,你快進去吧,彆讓他久等。”

他語罷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避而不談的態度愈發讓人不安。

段繼陽皺眉思索一瞬,最後還是推門走進了段建風的書房,他和唐如風一樣,討厭裡面昏暗壓抑的氣息,規規矩矩站在書桌跟前,連頭都不敢抬:“爸,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嘩啦——!”

段建風什麼都沒說,臉色陰沉地將一份廣告合同甩到了他的臉上,鋒利的紙緣在臉上劃出一道紅痕,看起來格外醒目,幾近暴怒地道:“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你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吃飯就算了,不要把感情算到生意場上來,錦融的項目公司早就定好了合作的廣告商,誰讓你私下轉給林家的!”

段繼陽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眼見那些合同紙雪花似的飛揚落地,他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道:“爸,我隻是覺得他們家給出的報價比較合適,比同類公司便宜將近六個點。”

段建風把桌子拍得砰砰作響:“便宜

?!你光知道便宜,你知不知道便宜沒好貨!他們對錦融的廣告營銷做得一塌糊塗,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看過,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心鬥角,你但凡把偷拍照片的心思分出來一點,項目都不會做成這樣!”

段建風氣得胸膛起伏不定,語氣難掩失望:“我原本還想讓你重新回公司曆練,現在看來你是真的不堪大用,給我滾出去!”

段繼陽聞言倏地抬頭:“你真打算把公司交給唐如風那個野種?!”

段建風愈發憤怒:“我交給他又怎麼樣,公司是我的,我想交給誰就交給誰,輪不到你置喙!”

段繼陽聞言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咬牙道:“你當初如果不吞並我媽的公司,段氏有沒有今天都不一定!”

他語罷不顧段建風驚怒交加的神色,直接摔門而出,卻沒想到唐如風正坐在樓下沙發上等著自己,對方手裡拿著一杯奶茶,喝了小半,看來剛到不久。

段繼陽快步走下樓梯,聲音冰冷,難掩敵意:“你來做什麼?!”

唐如風雙腿交疊,晃了晃手裡的奶茶杯,淡淡開口:“這裡也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來?”

段繼陽低聲罵了兩個字:“野種!”

唐如風聞言一點也不見生氣,他從沙發上站起身,漆黑的眼眸似有似無打量著段繼陽,直把對方盯得渾身寒氣直冒,這才似笑非笑問道:“你就不想知道剛才爸爸找趙律師做什麼嗎?”

段繼陽無意識攥緊拳頭,神情驚疑不定:“你知道?”

唐如風唇邊弧度冰冷:“我當然知道。”

他上前一步走到段繼陽面前,狀似不經意出聲:“你心裡不是都清楚了嗎,爸爸改了遺囑。”

段繼陽聞言表情一僵,隨即嗤笑道:“就因為我做砸了一個廣告方案,所以他就要改遺囑把家產分給你?你覺得我會信嗎?”

唐如風卻道:“做砸?我實話告訴你吧,宣傳根本沒有做砸,他不過是想讓你離開公司。隨便找了個借口而已。”

段繼陽總覺得這句話還有更深的層次的含義:“你什麼意思?”

唐如風不語,而是漫不經心晃了晃手裡的奶茶杯,杯身上畫著簡單優雅的百合花圖案,含苞待放,讓人喜愛,但段建風最討厭這種花了,因為他對百合花粉過敏。

唐如風意味深長道:“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老頭子對你其實還不錯,好歹沒有報警,你說是不是?”

他這番話說的沒頭沒尾,卻把段繼陽砸得眼前一陣暈眩,他無意識後退兩步,眼底接連閃過陰沉和慌張。

不……怎麼會這樣?!難道老頭子發現他故意在生日會那天往他房間放花粉了,所以才要除掉自己嗎?

段繼陽慌得不能自抑,他急於確認什麼,下意識抬頭看向唐如風,卻見對方早已離去,偌大的客廳隻剩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中間。

段繼陽在最短的時間內冷靜下來,勉強定了定心神。他一邊快步往外走去,一邊掏出手機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讓對方無論如

何也要想辦法拖住趙其康,讓對方沒時間改遺囑,隨即驅車離開了老宅。

……

“趙漱今天發消息過來,說他爸前兩天不小心出了車禍,正在醫院躺著,估計是段繼陽做的手腳。”

因為段建風的緣故,陸延和唐如風這段時間見面都是儘量避著人的,地點則定在了酒吧包廂裡,昏暗的燈光落在他們兩個身上,有些模糊不清,隻有前方的k歌屏幕在不停閃動著畫面。

唐如風剛剛下班,神色難掩疲憊,他閉目枕在陸延腿上,肉眼可見的放鬆與懶散:“不是八成,就是他做的。”

陸延嘖了一聲:“真狠。”

唐如風睜開眼,意味不明道:“他還有更狠的時候,你信不信?”

陸延伸手捂住唐如風的眼睛,笑了笑:“他再狠都和我沒關係,我又不喜歡他,你說是吧?”

自從知道段繼陽騙唐如風是替身的事後,陸延有事沒事就要把這句話念叨幾遍,耳朵都磨出繭子了,唐如風聞言拉下陸延的手,眼睛明亮,不厭其煩問道:“那你喜歡誰?”

“你。”

“喜歡你。”

陸延每次都格外有耐心,唐如風喜歡聽,他就多說幾遍,一千遍可以,一萬遍也可以:“你今天晚上是在這裡睡,還是直接回家?”

唐如風挽起袖子看了眼手表:“我不能待太久,免得像上次一樣被偷拍,再待兩個小時我就回去。”

陸延唇角微勾,戲謔出聲:“我們兩個像不像偷情的?”

語罷又道:“還有兩個小時,再睡會兒L吧,我陪你待著。”

他們兩個自從上次被偷拍後已經有段時間沒再見面了,大部分時間都用手機聊天。唐如風不想把來之不易的兩個小時浪費在睡覺上,乾脆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他摟著陸延的脖子坐在對方腿上,像小狗似的聞了聞,又親了親。

陸延摟住唐如風的腰,任由對方動作,不由得暗自挑眉,心想這哪裡是自己勾引唐如風,分明是唐如風勾引自己:“你不睡覺?”

唐如風重重咬了陸延一口,覺得對方不專心,低沉的聲音暗藏不滿:“回去一樣可以睡。”

行吧。

陸延明白唐如風的意思了,他翻身把人壓在沙發上,來了一場瀕臨窒息的深吻。唐如風仿佛格外喜歡這種瀕死的刺激感,每次都會緊緊摟住陸延的脖頸,在他懷裡急促喘息,眼尾緋色暈開,像聊齋中的精怪鬼魅。

唐如風抵著陸延的鼻尖,不知想起什麼,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蹭:“之前我在酒吧兼職的時候,老看你在樓上卡座喝酒……”

陸延下意識問道:“然後呢?”

唐如風:“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不敢上去搭話,也不敢出現在陸延面前,隻是頻繁經過樓下吧台,因為一仰頭就能看見對方懶洋洋坐在卡座裡發笑的樣子,張揚又肆意,像團灼熱明亮的火焰。

陸延從來沒有往下看過,所以也就沒有發現。

提起這件事

陸延就想笑,胸膛一陣震動:“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天天去酒吧喝酒?”

唐如風不解:“為什麼?”

陸延得意洋洋:“為了和段繼陽退婚啊,我故意在裡面花天酒地,他受不了就退婚了。”

唐如風聞言一噎,沒想到背後還有這一遭:“你既然不想和他在一起,當初為什麼一定要和他訂婚?”

陸延努力回憶片刻,發現他對段繼陽的記憶一片寡白,莫名其妙就喜歡上了,莫名其妙就訂婚了,要找個原因都困難:“……說不清,一開始就感覺我和他錯了。”

錯的開始,錯的結局,錯的人。

唐如風聞言呼吸輕了輕,莫名有些緊張,他隻感覺耳畔忽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陸延低聲說了一句近乎纏綿的情話:“但我們兩個是對的……”

他親吻著唐如風細膩的臉頰,略顯清瘦的下頜,最後終於噙住紅腫的唇,輾轉廝磨:“我們以後的日子還很長,彆做不能回頭的事,知道嗎?”

陸延未必不能看出唐如風對段建風的仇恨,也未必不能猜到唐如風在布什麼局,他既想讓對方解了恨,又擔心對方頭腦一熱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隻能以這種方式委婉提醒。

唐如風聞言閉了閉眼,嗓子莫名堵的慌,難掩沙啞:“嗯……我知道。”

唐如風確實想讓段建風付出代價,但現在他並不是孑然一身,到底不能像從前打架鬥狠那樣不計後果,他對未來尚且留著一絲期許,不值得為了段建風這種垃圾滿盤皆輸。

天氣漸冷,段建風一直有腿腳毛病,所以不愛出門,他平常雖然有保姆照顧,但也不可能時時刻刻跟著。

就在一個尋常的午後,家庭醫生像往常一樣過來替段建風檢查身體,結果他剛走到門口就見段建風捂著脖子一臉驚恐地從樓上滾了下來,嚇得連藥箱都掉了,連忙上前查看情況:

“董事長!!您沒事吧董事長?!”

段建風聲音嘶啞,說不出話,雙手緊緊掐住脖子,哼哧哼哧喘著粗氣,蒼老的臉上浮起了大片紅疹,像是過敏的症狀。他原本眼神渙散,看見醫生又爆發出了光芒,死死攥住了他的手,從嗓子眼裡硬生生擠出了幾個嘶啞的字眼:“叫……叫救護車……”

醫生見他情況不妙,連忙撥打120把他送進了醫院,經過搶救鑒定為花粉過敏,但因為段建風摔下來的時候還伴隨著頸椎脫位,導致神經功能受到嚴重損害,很可能會引發截癱現象。

消息一出,唐如風和段繼陽立刻趕到了醫院,卻得知段建風還在進行手術,目前是秘書在幫忙操持事務。

越心虛的人往往越急於表現,唐如風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段繼陽就已經箭步上前問道:“林秘書,爸爸怎麼會忽然花粉過敏?家裡不是有保姆嗎?”

林秘書遲疑道:“目前還不清楚原因,保姆中午的時候剛好去接訂購的菜品了,所以當時不在家裡,是家庭醫生上門的時候發現董事長情況不對把他送到醫院來的,我已經報警了,現在還在等警方的調查結果。”

聽見林秘書已經報警,段繼陽沒再吭聲,轉而走到了手術室外的長椅坐下。他沒想到段建風居然命這麼大,過敏加摔樓都還能留下一條命:“爸爸有沒有說他住院的時候公司由誰負責?”

林秘書深深看了段繼陽一眼,難掩懷疑,隨即頷首道:“如果董事長沒有什麼特彆的吩咐,之前由誰管,現在就還是由誰管。”

言外之意,就是唐如風了。

段繼陽臉色難看,隻覺得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能解決掉老頭子,還白白便宜了唐如風這個野種。

唐如風沒打算守在外面,他看了眼時間,淡淡道:“既然已經報警了,那就等警方的結果吧,公司還有事,我先回去了,董事長醒了你再給我打電話。”

醫院是最見慣人情冷暖的地方,段建風大概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他躺在病床上,守在外面的居然隻有一個秘書,他的兩個兒L子將他視作仇敵,各個都盼著他去死,卻不知該怪誰。

另外一邊,陸延也惹上了麻煩事,陸萬山不知怎麼查到他們的家庭住址,堵在門口死活就是不肯離開,活像一個流氓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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