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我也很疑惑,威沂不是已經被你們炸的屍骨無存,為什麼現在又會出現在這?”薏苡好奇問道。
德爾星少將立馬扭過頭,一邊若無其事的理了理衣領,“這也不能怪我們,我們和你們一樣都被蒙在鼓裡,況且德爾星才是那個最大受害者,現在你們反過來怪我們受害者知情不報,天底下還有誰比我們更冤枉?”
“再說了,哪個星球沒有出現過政策失誤的情況?以後我們肯定會調整政策,大力發展其他行業,儘量遏製娛樂產業的過度開發。”
“現在你們貿然闖進德爾星,我們也都積極配合你們進行搜捕,這難道還不能顯示我們德爾星的誠意嗎?”
薏苡面無表情,“這是你們自己的問題,如果你們能夠找到它,我們艾比星也不會出現在這,它在德爾星潛藏這麼久,我更想知道為什麼你們一點線索也沒有?”
聽到這,德爾星少將隻是輕咳幾聲,“這個是部門之間溝通出現了不協調的原因,我們之後肯定會積極改善。”
薏苡抬手看了眼時間,“這些你可以留著聯邦會議上說。”
說完,她轉身就進了星艦內部,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給馳周父親打個電話,不管結果怎麼樣,至少得讓對方心裡有個數。
定位儀已經失去了訊號,也就是說馳周的身體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但也許還有其他可能,任何事都沒有絕對。
“報告!我們發現一個地下室!”
隨著耳麥裡傳來聲音,薏苡立馬放下手機,跟著快步走出星艦,來到檢測人員圍住的廢墟中心。
檢測人員已經清理出了一塊平地,根據探測儀顯示裡面有生命活動跡象。
“我們都試過了,這個地下室打不開,除非用激光炮。”檢測人員也是愁眉苦臉。
薏苡看了眼他們分析的數據,卻隻覺得十分眼熟,這個不就是和芯片同一種材料,一般攻擊性措施肯定沒有用。
也就是說那張芯片也許並沒有消失,隻是藏了起來,而且這種材料還可以隔絕定位儀的信號,哪怕他們發現了地下室,也沒辦法打開。
“試試電槍。”
聽到她的話,檢測人員立馬下去拿東西,似乎都是生平第一次看到這麼堅固的材料。
薏苡讓人把德爾星少將攔在廢墟外,不管那些探尋猜測的眼神,隨著電光切開金屬材料牆,火星四濺下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她也順勢拉槍上膛。
如果那張芯片已經占據了馳周的身體,她肯定不會縱然對方再繼續存活下去。
在電光槍下,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被切割了出來,就在每個人面面相覷,正準備詢問要不要進去探查之時,黑洞裡突然伸出來一隻隻手。
霎那間,周圍士兵立馬將洞口團團圍住,槍口瞬間對準黑洞的方向,仿佛隨時都會開槍射擊。
“彆彆彆……我們是科研人員!”
一個頭發淩亂的年輕人突然冒出了頭,在看到外面一排排
槍口時,嚇得連忙舉起手,“我……我們不是壞人!”
他仿佛是被人舉起來的,這個黑洞也不是入口,反而是地下室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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薏苡上前一把將他拽出來,卻隻見裡頭還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這裡開啟了乾擾儀,等她拿過手電一照,隻見馳周的屍體躺在角落。
她立馬看了眼副官,後者迅速讓人丟下繩梯,任由那些科研人員一個個爬出來。
緊接著又立馬疏散人群,儘量遠離這個地下通道。
薏苡拿走了能量探測儀,繼而獨自跳進了地下室,如果馳周真的已經被植入芯片,那麼肯定是要把芯片取出來的。
但如果隻是這具芯片在這和他詐屍,那麼今天她們隻能一起在這同歸於儘,反正她是絕對不可能讓對方重見天日。
可是隨著能量探測儀在馳周身上掃描一圈,也沒有任何異常。
為此,她還讓上面的人多丟幾個進來。
可是上上下下她都檢測了一遍,並沒有芯片的跡象,除非它的材料已經先進到連能量探測儀都檢測不出來的地步。
馳周仿佛隻是暈了過去,有點像注射了麻醉劑的樣子,芯片移植手術肯定需要注射麻醉。
想了想,她還是讓副官把一個科研人員放下來,實驗室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人肯定最清楚。
下來的年輕人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就是神色有些慌裡慌張,直到看見馳周,這才趕忙解釋起來,“我……我們沒有進行芯片移植,你不信可以等他醒了再問一問。”
“它殺死了我們的老師,我們怎麼可能再助紂為虐。”
說著,年輕人左顧右盼一眼,還是從口袋裡交出了那張芯片。
換作彆人他肯定不會交出去,可是薏苡又不一樣,他知道對方也曾經被這張芯片抓住過,這個東西隻有交給薏苡才不會出事。
其實他們也沒想過反抗,直到老師被殺,他們才發現這張芯片根本沒有人性,老師幫了它六十多年,它居然說殺人滅口就殺人滅口,那麼下一個肯定就是自己這些人了。
這張芯片肯定不會允許有人知道他移植的秘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反正對方隻是一張芯片,隻要解決了實驗室裡看守的機芯人,再趁著移植期間把它取出來,到時候哪怕它再可怕也隻是一張芯片。
所以他們偷偷和馳周建立聯係,隻是裝模作樣給他注射了一些麻醉劑,對方也很聰明,假裝麻醉,趁著那個機芯人不備之際乾掉了他。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可是馳周突然說實驗室不安全,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聽對方的話一起躲進了地下室裡,然後麻醉生效對方就暈了過去,可誰能想到外面突然就爆炸了。
聽完他的話,薏苡接過那張其貌不揚的芯片,思緒一度變得五味陳雜。
能夠接近它的也隻有移植人員,能夠把它取出來的也隻有移植人員,它根本就不會設防。
它自詡看透人心,卻還是疏忽了一樣東西,很多
時候把事做的太絕,自然會引起他人的反抗,如果今天移植的是那個老教授,也許它就已經成功了。
就如同威誌並沒有打算揭發它一樣,它反而把身邊人推了出去,自然會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不過它隻是一張芯片,可能它認為維係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是利益,而不是脆弱的情感。
但也不能說它研究錯了,這個世界上為了利益敵人也可以變朋友,但是想要拉攏人心,光靠利益敲打是遠遠不夠的。
馳周大概也感知到了自己要發動攻擊,所以就隻能先藏起來再說。
讓副官把人帶出去後,她也沒有把馳周帶走,凡事留一手總沒有錯,誰知道這些人說的是真是假,她隻相信自己的直覺。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地上的人才突然睜開眼睛,顯然麻醉劑的藥效已經漸漸消失。
“你醒了?”
薏苡突然俯身將他抱住,“你嚇死我了。”
馳周頓時僵在那,感覺到一根頭發絲劃過他鼻尖,癢癢的帶著一絲清香,他扭過頭看著地面,耳廓微微泛紅。
察覺到他僵硬的身體,薏苡順勢將他鬆開,面上帶著一絲淡笑,“你沒事就好。”
那張芯片不會有人類的情感,這個時候看到自己應該是戒備,隻有馳周在面對她靠近才會是這個反應。
剛想說什麼,可看到滿地的能量檢測儀,馳周也猜到她已經給自己做了檢測,隻是輕咳一聲從地上起來。
順著繩梯爬上去後,薏苡一眼就看到了遠處的馳周父親,對方大概也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雖說尊重兒子的選擇,可是哪有父親不擔心兒子生死的。
也不管這兩父子怎麼溝通,她徑直進了星艦內部,再次審問那些科研人員,終端機器是否還存在。
“一開始是有終端機器的,但是它害怕終端機器落在彆人手裡,所以經過了幾個世紀的改良,最終把終端融合進了它的程序裡,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隻有它才可以控製那些機芯人,隻要它消失,終端網也都會一起消失。”科研人員認真道。
薏苡將芯片插入電腦,芯片覺醒意識隻是可以控製人體意識,但它本身隻是一張芯片,那些該有的程序它依舊存在。
它的數據和三代機芯人完全不同,科研人員解釋一代芯片可以乾擾人體能量磁場,從而占據人體主觀意識,但是三代芯片已經完全失去了這些功能,隻有傳達和自毀程序。
它的程序裡的確有一個終端網,密密麻麻就好像一個龐大的蜘蛛網,涵蓋整個星際。
薏苡更改了終端網的指令,取消了自毀程序,跟著將這份名單信息複製了出來,包括芯片裡一些資料,也沒有管其他隱秘的技術,將它拿出來後,就放進高伏特電網裡進行粉碎。
留著它多一秒鐘就多一分意外,隻有親眼看著它消失,這一切才算徹底畫上句號。
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但她並沒有接,直到親眼看見那張芯片爆的四分五裂,最後她還是不放心,隻能把殘渣收起來,後
面再試試用化學溶劑能不能徹底把它給融了。
等到走出審訊室後,她又讓副官把那群科研人員看好了,這些人的存在同樣有危險,一旦讓他們落入彆有用心的人手裡,隻會複刻出另一張機芯人勢力網。
既然交給任何人都不安全,那就隻能自己看著,這些人發揮好了也能有利於科技進步,就像是一把鐮刀,顯然那張芯片沒有握的好,反而割傷了自己。
等接完一係列電話後,副官才告訴她馳周被他父親送去了聯邦政府。
他父親當然知道怎麼才能洗乾淨兒子的嫌疑,隻有第一時間讓聯邦政府檢測,這樣才不會落人口實,畢竟就算她們相信馳周沒有被移植,可其他人未必相信。
她沒有繼續逗留在德爾星,立馬就乘著星艦趕回艾比星,先把這群科研人員安頓好才是重中之重。
剛下星艦,薏苡就收到了軍方係統裡傳來的通知,十分官方的一份文件,稱由於她屢次立下奇功,為人類和平做出了突出貢獻,所以球長特意給她升了上將軍銜,還要給她開表彰大會。
這份文件可以看得出球長有多心焦,對方現在一定急著拿到她手裡東西,比如那張芯片,或者機芯人名單,再不濟也是黑暗勢力累計下來的巨大財富,這裡每一個都比一個上將軍銜來的重要,所以對方當然要極力把她留在艾比星的陣營。
下了星艦,她就把那群科研人員安置在軍區基地裡,並且加派人手二十四小時看守。
“我們…可以和家人報個平安嗎?”幾個人唯唯諾諾的道。
薏苡拿出自己的手機,“可以,但是很抱歉你們現在還不能出去,你們應該都清楚,一旦離開這裡你們的安全隨時都有可能受到威脅。”
幾人面面相覷,顯然都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做這一行的大部分都是這樣,哪裡有自由可言,有時候幾十年也看不到家人一面。
“那……我們還需要做什麼?”幾人相視一眼。
實驗室裡沒有其他人,薏苡上前一步,定定的望著幾人,“你們可以接著研究,既然人死後的能量磁場會消失,那麼有什麼可能,這個能量磁場會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聽到這句話,幾人都是眉頭一皺,還是他們的組長主動出聲:“這個領域隻有老師一直在研究,他之前說過已經有了發現,你可以找找他的文件備份,說不定能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