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視線也逐漸模糊,她不由咬了口舌尖保持清醒,可是刺痛過後腦子又逐漸陷入一片混沌。
“餓了吧?”
胃部的饑餓感陣陣襲來⑸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女孩下意識開口,“餓。”
“喝水還是果汁?”
感覺喉嚨有些乾澀,她張了張嘴,“水。”
“昨天沒吃飯嗎?看起來你很餓的樣子。”
吃飯……
她半耷拉著眼,咽了咽乾澀的喉嚨,“吃了兩個面包,沒有時間了……”
薏苡緩緩湊過腦袋,聲音柔和,“怎麼不多吃點,你這個年紀還在長身體。”
女孩垂拉著腦袋,愣了半響,“沒時間了……他們要過來了……”
薏苡循循善誘,“你是指艾比星馬上就要打過來嗎?”
“沒時間了……我們沒時間了……”女孩一個勁喃喃自語。
這是一種神經麻痹劑,基本上可以麻痹一個人的主觀意識,這樣催眠過程中也會更順利,通常用於各種審訊,但是對於老練的特工人員來說,哪怕主觀意識消失,他們也不會透露出半個字,而且多問幾句,他們反而會受到刺激醒過來。
所以這種東西隻能用於一些意誌力較為薄弱的人身上,根據這個女孩的行為軌跡以及反應態度來看,顯然是帶著情緒在行動,並不像一個經驗老道的特工。
看得出來對方對於艾比星有很大的意見,和資料裡顯示的相差無幾,二年前對方媽媽在一個落後的星球裡援教時被炸死了,那個時候正值艾比星和酮星起衝突,普通人又沒有那麼靈通的消息,所以哪怕想躲也沒有機會。
戰爭是殘酷的,所以這也是她主張儘量給予民眾躲避的機會,每個生命都不應該被他人剝奪生存的權利,所以女孩就把所有仇恨加注在了艾比星軍方的身上。
對方目前的確還在讀高中,但精神力已經達到了二階,因為對艾比星的仇恨,所以才會被人利用做出這種事,大數據下永遠能篩選出合適的人選。
一場戰爭下來,隻會導致無數個家庭破散,這種情況比比皆是,而歸根究底的原因還是人性的惡劣以及貪婪。
“酮星為什麼給你監視器?他們讓你拍什麼?”
女孩眉頭微蹙,呼吸也逐漸加快,“隻要拍到他們打死人,我們就算完成任務了,我就可以給媽媽報仇了!”
“那些人該死!都該死!”
見她情緒越來越激動,薏苡立即柔聲道:“哪些人?艾比星軍人嗎?”
女孩一個勁喃喃自語,“是那些人……就是那些人……”
“滴滴!”
封閉的密室裡突然響起警報聲,而女孩仿佛受到驚嚇徹底昏睡了過去,薏苡眉頭一皺,立即起身過去開門。
來人看了眼屋裡的場景,跟著遞上一份文件,“報告,舒內爾那邊沒有及時完成合圍,讓酮星撕開了口子,軍團長下令我們即刻派人前去支援!”
薏苡目光沉冷的
看著對方,“我說過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壬希低下頭,滿臉歉意,“因為軍團長下令我們馬上派人過去支援,屬下看情況緊急,所以才不敢多耽誤時間,免得情況又發生轉變。”
薏苡就這麼直直的盯著他,“如果你覺得我不懂大局,你可以自己派人過去支援,反正在你眼裡我的話並不重要。”
後者腦袋越來越低了,“抱歉,之前的事是屬下莽撞了,我給您道歉。”
“你的道歉可真值錢,需要用幾萬條人命來填。”她聲音微冷。
緩步來到錄像機前,她一邊摘下芯片,“沒什麼事你可以下去了。”
看了看暈厥不醒的女孩,壬希也沒有說話,隻是轉身邁步走出了密室。
將芯片貼身放好,她又徹底關上了密室門,禁止任何人靠近。
如果太過於直接問是誰指使女孩這樣做的,反而容易讓對方意識掙紮,所以必須引導對方這是一件已經發生的事情,讓對方把注意點放在其他問題上。
所以她直接說是酮星給的監視器,讓對方把意識放在拍的人身上,對方並沒有否認,這也算是證據,至少在審訊上可以用於證據遞交上去,至於其他的顯然她已經沒有機會再問了,多次注射麻痹劑作用效果隻會越來越差。
舒內爾那邊的確沒有完成合圍,因為就差那麼一點點,所以現在還在和酮星膠著中,一旦被酮星撕開了口子,那麼優勢也會徹底喪失。
但是她這邊可以調動的人也不多,滿打滿算也隻能支援五艘星艦和二十多架戰機。
等上了星艦後,支援軍就迅速朝東北方前行,過了五六分鐘,她讓其他人繼續前行,自己則上了一艘飛艇,從星艦右方開了出來。
跟著再次折返回控製中心,恰好撞見壬希身邊的少尉,後者正閒庭信步在廢墟邊來回踱步,目光不時往某個方向看著。
“總……總指揮……您……您怎麼回來了?”他頓時臉色一變。
薏苡漫不經心道:“有些東西忘記備份了,有事嗎?”
少尉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看了眼周圍忙碌不止的士兵,她邁步進入控製中心,隻見壬希正守在裡頭,目光不時掃過一塊塊大屏幕,手裡還端著杯咖啡在悠閒的品著,那雙布滿細紋的眼角還悠哉的眯了起來。
仿佛察覺到什麼,他突然扭過頭,當看見穿著軍裝的女孩走進來時,眼神頓時發生些許變化。
“有些東西忘記備份了,那邊應該還沒有什麼情況。”她目光微轉,“你的咖啡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
壬希握緊了杯子,跟著淡淡一笑,“您要是喜歡,可以隨時讓我給您衝泡。”
話音剛落,所有大屏幕突然滴滴作響,這是一級警報聲。
所有操控員立即調出畫面,隻見星域中一艘星艦轟隆一聲自體發生爆炸,巨大的火花刺目不已,甚至還差點殃及到了周圍星艦,這艘顯然就是剛剛總指揮坐的那一艘。
所有人頓時齊刷
刷扭過頭看向折返回來的人,隻覺得心有餘悸,還好總指揮沒在上面,不然可真的不堪設想。
可是但凡動動腦子都知道,星艦出發前都會再二檢查,不可能出現故障爆炸事件。
他們也不敢多想,隻能如實過來稟報,“報告,A36號在下午二點二分發生爆炸,目前並沒有發現星艦內任何生命跡象。”
這時候耳麥也在滴滴作響,薏苡看了眼面不改色的壬希。
四目相對,後者一臉嚴謹,“太可惡了,星艦怎麼會無故爆炸,一定是酮星的間諜分子乾的,想要借此消滅我們的主要軍官,真是太可惡了!一定要徹查到底!”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薏苡淡淡一笑,然後打開耳麥,聽著裡頭一係列的報告。
這時兩個士兵突然押著一個偵察兵走了進來,她沒有多說什麼,就徑直進了另一間審訊室。
看著女孩消失的背影,壬希握緊了杯子,跟著輕輕放在一旁的長桌上,這時他的少尉也跟了進來,一副欲言又止。
這是一間各種儀器俱全的審訊室,偵察兵這時已經被綁在了電椅上,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有時候肉.體折磨對於某些人來說也是摧垮意誌的一種方式。
一開始她就覺得壬希貿然轟炸那些民眾就十分奇怪,雖然隻是懷疑,可到了催眠那個女孩的時候對方突然打斷自己,種種巧合那就不叫巧合了。
對方不知道自己問出了什麼,或者以為自己什麼都問了出來,而且芯片還在自己身上,那還不如乾脆把自己炸死,這樣就什麼證據也沒有了,至於那個女孩完全可以轉送的時候再製造一場“意外”弄死。
沒有了證據,那麼她們就拿酮星沒有辦法,後面肯定又會接著打持久戰,也許是幾年,也許是無休止的戰爭,反正瀾星是不可能被艾比星完全占領的。
其實她也隻是猜測,所以才半路折返回來,至於這個偵察兵也是通過衛星監控看到的,對方之前偷偷摸摸進入了星艦裡,其實這是一種自爆的方式,畢竟一旦星艦爆炸到時候上頭調查下來,這個偵察兵還是會被揪出來。
可是沒有辦法,時間緊迫,敵人隻能用這種漏洞百出的情況炸毀關鍵證據,至於她死了當然更好,畢竟打仗哪裡能不死人,怕死就彆上戰場,哪怕她爸追究下來也沒有用。
她沒想到猜測會變成現實,這就是戰爭,如果她存著任何僥幸心理,這時候肯定已經被炸成灰燼了。
現在隻需要問出誰指使這個偵察兵進入星艦安放定時炸彈的,屆時就可以上報軍團長,把壬希這個間諜給徹底拿下。
對方隱藏的的確夠深,平時對方就是個牆頭草,風吹哪邊就往哪邊倒,所以無論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也不會有人懷疑,隻會讓人覺得他心思不定,也就讓對方留到了今天。
難怪酮星能那麼快知道她們什麼時候要攻打瀾星,有一個中校間諜存在,自然什麼都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
不過她覺得軍團長應該也是有所懷疑的,
隻是還沒有證據,不然怎麼會偏偏把壬希安排在自己身邊,其實也是為了考驗自己的甄彆能力。
壬希故意炸死那麼民眾,也是為了給外界留下話柄,這樣其他人隻會看到艾比星殘暴的對待無辜民眾,但最後鍋肯定是扣在她這個總指揮頭上,誰讓她才是總指揮,真正的戰爭永遠都是看不見硝煙的。
讓屋裡兩個士兵都出去,她來到電椅前,按了幾個小按鈕,霎那間,一股股電流湧遍偵察兵的全身,當事人瞬間醒了過來,疼的面目猙獰。
薏苡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對方被電的口水直流,五官齊飛。
過了大概二分鐘,她才按了綠色按鈕,一霎那,所有電流瞬間消失殆儘,而當事人則還在那止不住的發顫,好像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你是自己說,還是試一下這裡每一樣東西。”她語氣平靜。
隨著口水不受控製落在地上,當事人口齒不清的顫動著腦袋,“是……是向少尉……讓我把那個杯子放您桌子上,說是您習慣……用……自己的杯子。”
他沒有辦法,幾年前他的家人就被控製了,哪怕背離了自己的信仰,可是他不能失去自己的家人,隻能一次次給對方乾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現在自己已經暴露,無論說不說都成了一顆棄子,他知道自己對不起艾比星,可是沒有人比他更恨那些人!
向少尉就是壬希身邊那個副官,對方跟著壬希已經很久了,薏苡吸了口氣,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隻是轉身給軍團長打了電話,並且將審訊內容發送過去。
她都能捋清楚的事,軍團長不可能不清楚。
看完所有證據,那邊沉默了兩秒,“現在即刻將人扣押,我馬上派人押送回來審問,如遇抵抗,那就就地擊殺。”
薏苡正聲道:“這個女孩很重要,不用麻煩彆人,我會親自將他們兩個給您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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