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二合一)(1 / 1)

楊天浩開車回了局裡,雖然他的任務是試探葉冗和江薑,但這次也是抽空去給江薑送身份證,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跟大佬們一起調查施海霖的死因。

哦,施海霖就是酒吧領班的名字,他在酒吧用的是假名,他們也廢了點力氣才找出了施海霖的真實身份。

他死在這個節骨眼上實在是太巧了,很難讓人相信他的死是一起單純的意外。

他所在的組織代號為“孽所”,是讓他們異常事務管理局頭痛了很久的非法犯罪組織,由超能力者,以及某些渴望超能力的富豪共同組成。

異常事務管理局挺頭痛的,因為這個組織裡就沒有什麼正常人,稍微對這個組織有所了解的人,都會懷疑進這個組織的硬性要求是不是物理精神病。

事實當然不是如此,“孽所”並沒有隻招壞種,事實上他們招募成員根本就不看你這個人的性格,隻要你的實力足夠強,就算你是聖母轉世,你也可以在“孽所”擁有一席之地。

但是如今國內形式穩定,政府的公信力很高,大多覺醒超能力的都是普通人,且無用的E級超能力者占大多數,手電筒超能力者的人數就突破了一萬人。

內心良善的人自然會偏向政府,選擇加入異常事務管理局,就算不想加入,也可以成為編外人員,享受公務員待遇,但是要在緊急情況下應召。

實在是不想與異常事務管理局扯上關係,不喜歡被約束的那一部分人,那也可以成為獨狼,異常事務管理局並不會強製超能力者加入。

而剩下的,那種腦子有問題的,性格有問題的,心態有問題的,自然而然就選擇了孽所,這個組織就是以邪惡混亂而著稱的。

無論你是什麼樣的人,無論是不是這個社會難以容忍的那種人,隻要你有能力,就可以在孽所做大做強,成為法外狂徒。

施海霖就是其中之一,他以前是一個公司白領,過著朝九晚九的生活,工作努力沒有錢。工作的重壓和生活的重壓同時壓在他身上,或許是為了尋求發泄,但更大的可能是因為他本來就很變態,他成了一個虐待小動物的人。

他會偷偷將小動物綁回來,包括但不限於老鼠,兔子,甚至是流浪貓狗。

一開始,他是一個會虐殺小動物的人,後來覺醒了超能力,他就成了一個會虐殺人類的變態殺人狂。

他在樟城做出的一係列事情一點都不奇怪,隻能說本性如此,難以更改。

他早就盯上了江薑,因為江薑長得好看,這就是施海霖在變態之外的第一種顯著特征——究極顏控。

他就是為了江薑而留在樟城的,他想要操縱江薑,成為江薑,因為身材瘦小的他,這輩子做夢都想擁有江薑這樣的臉蛋和身材。

可惜接到了孽所的新任務,接替上一任的工作,監視、必要時接近打探虛實,監視對象正好是江薑的好兄弟。

江薑和葉冗太親密了,他被發現的風險太大了,卻正好發現自己上次控製的漂亮小姑娘

正好是葉冗的同學,於是就利用小姑娘接近監視葉冗。

在這期間,他也不控製自己內心的暴虐,時常作案,他的超能力足夠隱蔽,這麼多年沒有被抓到,讓他的自信心越發膨脹。

當他隨便選了棟樓作案,又被江薑製服時,他就知道這次任務失敗了,他曾在江薑面前漏過餡,江薑一定可以聯係到學委的身上,從而聯係到他的身上。

但他並不慌,因為他有神奇的馬克筆,他決定最後用學委的身體玩一把,然後再當著警察和異常事務管理局的人的面消失,想想都讓人興奮。

結果最後卻莫名其妙死在了失效的馬克筆門上,他隱約間有所明悟,終於知道自己得罪了怎樣不該得罪的東西。

這就是超能力規則結界重置完成後,異常事務管理局眾人從施海霖口中問出來的東西,廉芹和楊天浩雖然級彆低,但是因為全程跟了這個案子,所以得以全程參與其中。

“雖然施海霖的死亡,用現代科學檢查過了是屬於猝死,但我們讓竇蟾預言了一下,得出的結果是他殺。”負責超能力刑事犯罪事務的三隊隊長正在念著報告,突然台下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鈴聲。

“我不是說過,這次會議很重要,大家都把手機靜音嗎?”副局長板著臉坐在台下,局長還在外地,所以這次會議是由他負責的。

“對不起,鄭副局長,這是我設的特殊提示。”楊天浩傻愣愣地道歉。

副局長是個比較嚴肅古板的男人,覺得彆人要麼叫他鄭局長,要麼叫他副局長,不要叫什麼不倫不類的鄭副局長,但局長覺得這實在是太樂了,每次要提到副局長的時候都用±代替,偏偏他級彆高,把副局長欺壓得死死的。

所以副局長立刻板起臉:“彆找這麼多借口,誰的特殊信息比開會還重要。”

楊天浩解釋:“是江薑發來的報平安的消息,他去濱海市見他爸媽,現在已經下飛機了。”

任務為重好像也沒辦法說他什麼,副局長冷著臉收回了視線,不再分給楊天浩一個眼神。

而一直在旁邊當背景板的屠柄來了興趣,那張大學老師一樣儒雅的臉色掛著親切的笑容,看向楊天浩,溫言細語:“楊天浩同誌,江薑去了濱海市,葉冗是跟他一起去的吧,我覺得你可以讓江薑的爸爸媽媽跟葉冗說一說……”

“屠柄。”林驚語聲音平淡地插入兩人的談話,她那雙永遠帶著笑意的眼睛看向屠柄時卻滿是冷意,“楊天浩和廉芹兩個傻孩子不計較,我可不一樣,我警告你,你再把你那破能力用在自己人身上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屠柄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林驚語視若不見,語調平靜的放狠話:“你知道我說到做到,惹怒了我,局長也保不住你。”

屠柄冷著臉看了林驚語一會兒,又掛上了笑容,他閒適地靠回椅背上:“你的脾氣還是一樣大,我可說不過你。”

楊天浩和縮在一邊當空氣的廉芹茫然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會議結

束後,廉芹拉著楊天浩追上了林驚語:“林隊,今天謝謝你解圍,但是你之前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說我們不計較?”

林驚語看著廉芹和楊天浩,不禁歎了口氣,異常事務管理局確實缺人啊,得想辦法把江薑和葉冗都給弄進來才行。

這倆傻子也不想想,他們就算是再蠢,能蠢到這個地步麼?特彆是廉芹,她之前的表現,急功近利到自己人設都變了,她都沒一點察覺嗎?

但是看著面前兩人一臉大聰明的表情,她又覺得屠柄這人也不是完全的垃圾,至少看人挺準的,這兩人要是單獨對上屠柄,估計被賣了還要跟人說謝謝呢。

她一言難儘地拍了拍廉芹和楊天浩的肩膀,也沒回答他們的問題,用力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

一下飛機,夾雜著大海氣息的風便撲面而來,江薑拖著行李箱——加上葉冗的東西之後,現在裡面塞得滿滿當當的了——打了輛出租車就直奔楊天浩給的地址而去。

其實不止是地址,楊天浩還給了江薑爸爸媽媽的號碼,但是手指在手機上猶豫了很久很久,江薑也沒能撥通電話。

他有點緊張,比當初中考時還要緊張,一緊張就想跟葉冗東拉西扯:“葉冗,你說爸爸媽媽現在是什麼樣子啊?嘖,不過才過去兩年,他們肯定也不會有什麼變化。哎,你說我變化這麼大,他們看到我會怎麼想?”

葉冗從江薑把他打包帶走開始臉上就一直帶著笑,背著自己的百寶書包跟在江薑身邊,江薑說什麼就應什麼:“江薑現在很帥,叔叔阿姨會喜歡的。”

江薑安心了一點,但過了一會兒又開始擔心彆的:“哎,你說,我媽會不會揍我啊,怪我沒早點回來看她。”

葉冗張了張嘴,腦子裡閃過霍慧女士那張凶凶臉,也沒辦法說出違心的話,隻好乾巴巴地安慰他:“要是被揍得太痛了,你可以咬我。”

江薑被逗樂了:“神經病啊。”

葉冗見江薑笑了,他也抿嘴笑了起來,真好,從踏上回家的路開始,江薑整個人看起來都活潑多了,不像之前,都沉穩得像個小大人了。

他還是喜歡江薑無憂無慮的樣子,幼稚就幼稚嘛,幼稚才幸福。

江薑爸媽在濱海市的住處,位於靠近大海的位置,這是江薑第一次在現實中看見大海,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卻比想象中更加具有侵略性,那一整片藍色直截了當闖入他的雙眼,迅速驅逐了腦海裡對大海的其他解讀,在他的印象裡生了根。

包容又排他,矛盾而和諧。

但不往海那邊看,又似乎與樟城一般無一,江薑垂著頭,拖著行李箱走過了濱海市的街道,一個一個門牌數過去,終於停在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地址前。

緊閉的門扉是墨綠色的,跟他們以前的家門是一樣的顏色,江薑緊張地看著面前的門,想要去敲門,卻半天抬不起手,手心裡都冒出了些汗水。

剛剛複活那時候的記憶似乎與現在重疊在了一起,那時候他茫然

地離開墓園,沿著國道跑了一夜回到了樟城,又走了很久,才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區。

兩年的時光恍然如夢,老小區好像沒有一點變化,他踏過那條走過千百回的上學路,推開了那扇已經記得他掌紋模樣的陳舊鐵門,走進了熟悉得刻入骨血的單元樓,停在了那扇朝思暮想的門前。

然後他深呼吸一口氣,敲響了那扇墨綠色的入戶門。

模糊不清的聲音從門內傳來,踢踏著拖鞋的聲音由遠及近,聽過了無數回的門鎖被拉開的聲音,出現的卻是陌生的面孔,那張臉疑惑地看著他,然後問他找誰。

他迅速探頭往裡看了兩眼,心迅速沉了下來,裡面的陳設陌生得驚人,原本牆上掛著的父母的結婚照和他的獎狀,如今變成了花開富貴的巨幅掛畫,擋住了所有的痕跡。

他的家已經沒有了。

葉冗在旁邊看著江薑恍惚的模樣,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替江薑動手敲門,他知道江薑隻是需要做些心理準備,於是他伸出手,掰開江薑緊緊握住行李箱的那隻手,將自己的掌心放進去,緊緊地跟江薑的手交握,身體力行的給他支持。

江薑回過神來,轉頭給了葉冗一個笑,又深吸一口氣,緊緊地握著葉冗的手,另一隻手伸出來,用力敲了敲門。

“誰呀?”模糊不清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江薑有些不安地站在門口,莫名的拘謹,葉冗感覺兩人交握的掌心裡已經有了汗,他沒有放手,反而更緊地握了握江薑的手,然後被江薑更緊的握了回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有什麼深仇大恨想把對方的手骨捏碎呢。

腳步聲在門口停下,門鎖被轉動,墨綠色的大門緩緩被拉開,露出了和門外的少年如出一轍的深刻眉眼,霍慧女士頭發鬆鬆垮垮地挽在腦後,穿著居家服,第一眼她甚至沒看到人,隻能看到兩件衣服,她疑惑地抬起眼,然後整個人僵在了門口。

江薑低頭與媽媽對視,葉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鬆開了他的手,他手足無措,卻突然發現原本烏發濃密的媽媽頭頂已經長出了些銀絲,但下半截還是黑的,是染黑的頭發又長出來了。

他嘴角一撇,眼眶立刻就濕潤了,試了好幾次,才帶著哭腔發出了聲音:“媽,我回來了。”

霍慧捂住嘴,眼睛立刻就紅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淚刷一下流了下來,流到捂住嘴的那隻手上,暈得下半張臉濕透了。

可能是這邊的動靜太小了,房子裡又傳來了江文驥的聲音:“老婆,是誰啊?”

霍慧想回答他,但是同樣張開嘴試了很多次,都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她乾脆閉上嘴,拉著江薑的手把他拉進來,又捏了捏江薑的胳膊,轉動江薑的身體,認真看了好久,才終於能夠出聲:“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江文驥半天聽不到回答,也從房間裡走出來,高大得像黑鐵塔一樣的男人在見到杵在客廳裡的男生時也不知所措地瞪大了眼睛。

江薑的眼淚也跟著霍慧一起流,花著臉看向了江文驥,也

拖著哭腔喊了一聲:“爸——”

江文驥嘴唇都開始發抖,他也從不在乎什麼形象,臉一下子皺成一團,哭得像個鹹菜團子:“哎。”他應了一聲,卻因為實在是太激動了,控製不好自己的聲帶,硬是應得像公雞打鳴一樣。

霍慧一下子被他惹笑了,她又哭又笑的,怕自己樣子太難看了用手捂著臉,哭著抱怨:“都怪你,讓兒子看到我這麼難看的樣子。”

江文驥明明這麼強壯,走過來的這幾步卻有些搖搖欲墜,他上前,張開雙臂把兒子和老婆都摟進懷裡,嘴唇蠕動了幾下,最後隻能說出一句:“兒子回來啦,回來好啊。”

葉冗提著江薑的行李箱也跟了進來,聽到這邊的動靜,已經有鄰居開門看熱鬨了,葉冗衝他們笑了笑,用自己的漂亮臉蛋給人以暴擊之後,立刻就把門關上了,擋住了左鄰右舍探究的目光,然後自己站在一邊,安靜地看著江薑和家人抱成一團的模樣。

江薑在被爸媽抱住的一瞬間就憋不住了,嗷嗷哭起來,他一哭,江文驥和霍慧也忍不住了,三個人哭成一團,一邊哭一邊發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含混字句,反正沒人聽得懂,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下來。

江薑擦了一把眼淚,才想起跟他一起來的葉冗,他立刻轉過頭,果然發現葉冗已經站在他身邊很久了。

江薑看過去,江文驥和霍慧也跟著一起看過去,然後三個人一起沉默了。

江薑沉默了一會兒,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走過去把葉冗拉過來,給爸媽介紹:“爸、媽,小葉你們認識的,我之前在樟城,一直是住在他家的,這次回來也是他陪我一起,他可好了。”

江薑下意識回避了自己睡公園和租破舊一人間的經曆,把功勞都推給葉冗,也是下意識想讓葉冗在爸爸媽媽那裡拿一個高分。

江文驥和霍慧當然認識葉冗,他們也知道江薑和葉冗之前玩得有多要好,雖然因為葉冗不來參加江薑的追悼會而對他有些意見,但是這份意見也很快消弭了。

他們長了眼睛會看,小葉常常來家裡玩,他對江薑有多好,有多喜歡江薑兩夫妻有目共睹。

“兩年不見,小葉都長這麼高了。”霍慧拉過江文驥的衣服,狠狠地擦了一把臉,才露出了笑容,她上前拉過了葉冗的手,又拉過了江薑的手,仔細打量了兩人,感歎了一句,“哎,都長這麼高了。”

“長高了才好保護你嘛。”江薑立刻上前膩歪地抱住他媽,明明兩個人都長著同樣的凶凶的臉,偏偏笑起來都很好看。

江文驥和葉冗看著他們,同時從腦海裡冒出深情地感歎:啊,老婆/薑薑好久沒這麼笑過了。

濱海市的房子是兩室兩廳的,得知江薑的消息後,霍慧和江文驥立刻就收拾出了客房,根據楊天浩給的大概數據買了睡衣和生活用品這些,想了想兒子現在的身高,又把客臥的那張小小的床給換成了兩米的大床。

客廳裡原本放著江薑的遺照,這玩意太不吉利了,被他們給連夜燒了,牆壁上也掛上了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把

房子收拾得溫馨極了。

江薑指著牆上一張他笑得滿臉燦爛的照片,驚喜地大叫:“葉冗葉冗你看,這是我和你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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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葉冗來江薑家過年的時候拍的,背景是煙花燦爛的天空,兩個少年腦袋靠在一起,笑得呲起兩副大白牙,可愛極了。

霍慧也站在一邊笑:“你還笑呢,硬說小葉沒放過炮,拉著他出去買了幾根手持煙花,兩個人還在那演哈利波特魔杖對轟,把衣服都給轟破了,回來被我一頓揍,不記得啦?”

江薑皺起鼻子:“媽,你就不記我點好。”

葉冗也在笑:“最後是薑薑贏了,薑薑超厲害。”

霍慧又看著葉冗笑:“小葉還是這麼慣著小薑,他都被你捧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江薑假裝哼了一聲:“葉冗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當然向著我啦。”

霍慧作勢要敲他的頭:“儘說瞎話。”

三個人邊看照片邊笑做了一團。

江文驥繼承了樟城男人的傳統美德,在幾人看著照片牆懷念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圍著圍裙自願下廚了,準備給好久不見的兒子好好露一手,這麼久沒吃到老爸做的大餐,指不定兒子心裡怎麼想呢。

這麼想著,江文驥去魚鱗的動作都更加有勁了。

為了慶祝一家人團圓,江文驥這頓飯對標年夜飯準備的,因為此時已經是下午了,去買菜肯定是來不及了,絕世e人江文驥硬是敲開了整棟樓的門,每家去借食材,然後笑嘻嘻地給每一家都發了煙,順便宣布自己兒子回來了的超大好消息。

他們來濱海市是為了療傷,也是為了緬懷江薑的,並沒有跟鄰居有太多的交流溝通,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失去了自己的愛子,現在聽到江薑回來了,也以為是在外地讀書回來看看。

整棟樓都回蕩著江文驥的聲音。

“我兒子回來啦!”“嘿嘿,你怎麼知道我兒子回來了?”“對啊對啊,對了我兒子回來啦!”

鄰居們心裡腹誹著兒子回來了搞得跟主席來他家考察一樣隆重,一看就是溺愛孩子的家長,但面上還是紛紛喜笑顏開,將家裡的食材貢獻出來,接過江文驥遞來的煙,有來有往地說些好聽的話。

因為這裡是海濱城市,所以弄到的食材大多都是海鮮類的,來這裡這兩年江文驥也練就了一手做海鮮的本事,因為是樟城人,所以海鮮也做得麻麻辣辣紅紅火火的,不過顧忌到葉冗不吃辣,所以也做了好幾道沒有辣椒的清蒸菜。

一頓飯把他們從雜物間裡找出的圓桌都擺得滿滿當當的。

江薑和葉冗還陪霍慧下去買了酒和飲料,四個人圍坐在桌前,雖然江薑和葉冗都成年了,但他們的杯子裡還是隻被倒了椰汁,霍慧和江文驥則是倒的啤酒,他們倆平時沒有喝酒的習慣,隻有在節日的時候會喝點啤酒。

四個人把杯子高高舉起,然後碰在一起:“乾杯!”

江文驥的手藝很不錯,據他本人說他當初在清華大學旁邊的新東方進修過,雖然是在

說胡話,但也有不少人信了,這頓海鮮大餐做得那叫一個麻辣鮮香。

江薑和江文驥吃得紅光滿面,恨不得往菜裡再倒兩罐辣椒粉,霍慧也是樟城胃,但她的口味相對清淡一點,會夾紅彤彤的菜吃,大多數時候還是跟葉冗一樣吃些清淡的。

江薑吃得開心了,也會孝順地給爸媽碗裡夾菜,這是他從小就會做的小事情,小小的動作,暖爸媽一天,大家都開心,性價比非常高。

夾完之後,為了不厚此薄彼,江薑看著坐在他身邊吃飯斯斯文文的同桌,也給他夾了一筷子。

夾完才想起來他是順手在自己吃得最多的那盤麻辣魚片裡夾的,非常得勁,又香又辣,以葉冗吃辣的水平可能會當場去世,他趕緊想去葉冗碗裡夾回來。

葉冗立刻舉著碗躲開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嘴裡,江薑驚呆了,江文驥和霍慧也驚呆了,三個人愣愣地看著葉冗一口魚片進嘴,然後那張白淨的臉逐漸變得通紅,淺淺的瞳孔也逐漸染上紅色,淚水浸染眼珠。

他被辣哭了。

江薑驚呆:“我c……你快點吐出來。”他還記得不能在爸媽面前說臟話。

但就算被辣哭了,他還是梗著脖子不願意吐出來,反而眼裡閃過一抹決絕,吞下去了。

然後,淚,流了下來。

江薑和江爸江媽都瞪大了眼睛,江薑啊啊啊的叫著拿起葉冗的杯子,江文驥趕緊給他倒椰汁,霍慧趕緊去扯紙巾遞給葉冗。

做完這些事,江薑和爸媽對視一眼,又開始哈哈大笑起來,房間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吃完了飯,江薑和葉冗幫著收拾好了桌子,又被趕去洗澡,霍慧給江薑買了好幾套睡衣,反正是睡衣本來就寬鬆,葉冗也能穿,所以他也穿上了跟江薑款式一樣,隻是顏色不一樣的睡衣。

洗乾淨之後,葉冗主動乖乖的回了江薑的臥室,給他暖床,把空間讓給了久彆重逢的一家三口。

江薑洗得乾乾淨淨的,江文驥還在廚房洗碗,於是江薑先跟著霍慧一起來到了陽台上。

陽台是露天的,江薑趴在欄杆上,能遠遠地看到大海,海風吹拂而來,帶著微微的鹹味。

霍慧坐在椅子上,也眺望著遠方,過了好半天,她才緩緩開口:“沒想到第一次跟你一起看海,會是這樣的場景。”

江薑立刻微笑,他蹲下身,輕輕靠在霍慧的腿上:“隻要能跟媽媽一起看海就很幸福了,不管是在什麼時候。”

有冰涼的水滴落在江薑的頭上,他沒有抬頭,隻是低聲歎息:“媽,我真的很想你們,真的,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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