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1 / 1)

江遲開車去學校食堂買了兩杯草莓沙冰,而後馬不停蹄地往家趕。

回家以後,他一把抱住了正在讀財報的秦晏。

秦晏動了動鼻子:“帶季瑜吃火鍋去了?”

江遲把草莓沙冰遞給秦晏,詫異道:“你怎麼知道我找季瑜去了?”

秦晏隨手胡嚕了一把江遲的頭發:“我爸都給我和季瑜下藥了,你能沉得住氣就怪了,問出什麼來了嗎?”

江遲在秦晏耳畔親了一口:“寶貝兒你真聰明,但季瑜的話也不能全信,反正我現在看誰都像壞人,都是有心蓄意謀害我家寶貝。”

秦晏這回倒有些驚訝了,他放下墨水屏平板電腦,轉身看向江遲:“季瑜的話你都不信了?”

江遲擠進轉椅裡,非讓秦晏坐在他腿上。

他抱著秦晏說:“我現在已經有點頭緒了。”

江遲是理科生,雖然大學念的工科專業,但化學也學的很好,略微一查就能查到許多令人神誌不清、狂躁難安的藥物。

這些藥物並非像想象中那樣難以取得。

臨床中,最常見用於治療抑鬱症的藥物叫做氫溴酸西酞普蘭片,這種藥服用後就會產生激動、精神緊張不安的情緒,它的不良反應還包含焦慮、感情淡漠、攻擊狂躁、人格解體與幻覺。

除此之外,抗組胺藥劑和他汀類藥物都能影響人體和大腦,長期服用甚至能夠從根本上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在看到季瑜日記中的記載後,江遲懷疑原書中秦晏情緒異常的原因或許就在於此。

秦晏的體質不弱,但抗敏性極差,無法及時代謝蚊子唾液中的功能蛋白,這樣的體質顯然不具備太強的抗藥性,原本就比普通人更容易受到藥物的不良影響,產生更為強烈的副作用。

對了,值得一提的是,秦晏不僅對蚊子的唾液蛋白過敏,他對天然乳膠蛋白也過敏。

所以江遲和秦晏隻能用非乳膠防過敏的,或者不用。

一想到這事,江遲的思緒也亂了。

他前一秒還在懷疑書中的秦晏是被人下藥影響了性格,這一秒就想到他新買的非乳膠小雨傘到貨了。

江遲扒拉著秦晏的衣服,突然問:“你身體好點了嗎?”

秦晏:“?????”

在秦晏疑惑不解的眼神中,江遲呼喚天貓精靈關上窗簾。

電動窗簾緩緩閉合,把大好的天光關在了窗外。

秦晏被江遲突如其來的興致逗得想笑,說:“大白天的,還說正事呢,發什麼瘋?”

江遲輕輕嗅聞著秦晏頸邊的味道,爪子也不老實地往人衣襟裡鑽:“你好香啊寶貝。”

秦晏按住江遲的手:“江遲,你知道什麼吃絕戶嗎?”

江遲不明所以:“怎麼講?”

秦晏扒拉開江遲,站起身整了整衣服:“上次完事以後我全身疼了好幾天,現在無欲無求,再也不想這事了。”

江遲

站起身,像條饞肉骨頭的惡狼,圍著秦晏轉圈:“不行啊秦總,您這是要斷我的活路。”

秦晏長眉微挑,瞥了眼江遲:“我斷你什麼活路了?是你自己索求無度,不知節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江遲為自己開脫道:“第一次嘛,我頭都暈了,滿心滿眼都是你,難免失了分寸,你饒我一次,再讓我來一回吧。”

秦晏撥開江遲的狗頭:“一邊玩去,報表我還沒看完呢,”

江遲求了又求,秦晏始終不為所動,專心致誌地核算著報表中的數據,一副修了無情道的清心寡欲模樣。

秦晏這會兒越是冷清淡漠,無欲無求,江遲腦子裡越是那晚的旖旎場面。

既然軟的不行,江遲隻好來點硬的了。

他一把撈起秦晏,霸王搶親似的把愛人扛在肩頭。

秦晏猝不及防,手裡的平板掉在地毯上。

“江!遲!”

秦晏反手擰在江遲腰上:“你又來這套!”

江遲不痛不癢,走進臥室將秦晏扔在床上:“你就吃這套啊,我是吃軟不吃硬,你呢,是正好相反,好話說儘了也不聽,非得我給你上點強/製手段。”

秦晏眼底劃過一絲淺淡笑意,仰面望向江遲,含情眸中倒映著江遲英俊的眉眼:“那你下次就彆說好話,直接來。”

江遲俯身凝視著秦晏俊美非凡的面容,感慨道:“原來秦總喜歡強/製愛。”

“是喜歡你,”秦晏拽過江遲的衣領,在愛人耳邊低聲說道:“我喜歡聽你求我,也喜歡你粗/暴地對我......隻要是你,怎麼樣我都喜歡。”

江遲心跳停了半拍,深吸一口氣,被秦晏撩得快炸了。

他俯身吻在秦晏嘴角,嘗到了一縷草莓的清甜。

秦晏態度略顯鬆動:“那我先去洗個澡。”

江遲把秦晏按在身下,又‘吧唧’一口親在秦晏嘴上:“不用,我老婆最香最軟了,不洗也乾淨。”

秦晏倒在床上,腦子裡還想著報表的事,任由江遲吻著他的臉頰與脖頸,一副完全為了配合江遲而配合的模樣。

江遲解開秦晏的扣子:“我靠,你這個表情,我好像在逼良為娼。”

秦晏略微抬眼,語氣平淡:“要求彆太多。”

江遲聳聳肩:“好吧,希望等一會兒,秦總也能保持這副清心寡欲的模樣。”

秦晏又不是真的冷淡。

江遲輕輕吻著秦晏的耳朵,順著往下親去。

沒親幾下,秦晏就沒心思琢磨報表的事情了,被另一人掌控的感覺很奇怪,秦晏情不自禁地握緊床單,努力克製著自己不去掙動。

這有點難,在過於強烈的感覺下,躲避與反抗是人體的條件反射。

江遲按住秦晏:“彆躲,會受傷。”

秦晏那雙漂亮的含情眸落在江遲臉上:“我也不想動,但這控製不了,要不你想想辦法?”

江遲輕笑一聲,單手按住秦晏的腰:“你那麼嬌氣,我

能有什麼辦法?上次隻是用領帶你手腕都紅了好幾天。”

秦晏無條件地信任江遲,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居然還接著往下說:“也還好吧。”

江遲問:“這會兒又不想報表了?”

秦晏感慨道:“我的意誌是想要繼續工作的,可身體又沉溺聲色不可自拔,真是很不爭氣。”

江遲抓著秦晏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能讓秦總沉溺是我的榮幸,隻是不知道秦總是更喜歡什麼樣的,是再壯點還是再瘦點?我都可以練。”

秦晏對江遲很滿意。

因為他喜歡江遲,所以無論對方是什麼樣他都很喜歡。

況且江遲身材本就極好。

江遲肩寬腰窄,肌肉線條流暢漂亮又不過分誇張,猿臂蜂腰螳螂腿,力氣又大得離譜,放在古代都能去當錦衣衛。

秦晏的手指順著人魚線一路向下:“我更喜歡它。”

江遲額角青筋猛跳:“你就是這麼無欲無求的?”

秦晏忍不住笑。

他一笑全身跟著顫,帶著江遲也失了輕重。

秦晏很輕地吸了一口氣。

江遲吻在秦晏鼻尖上,問:“難受了?”

秦晏搖搖頭:“不疼,就是很怪,江遲,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好奇怪,我好像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總覺得像是著了火,又像是快要化掉了。”

江遲被秦晏形容得小腹發緊,聲音低啞而富有磁性:“你怎麼會說呢?”

秦晏還想說什麼,江遲卻很快讓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江遲不停啄吻著秦晏的額頭:“這點疼都受不住,還什麼都想嘗試,你就是傳說中的又菜又愛玩。”

秦晏痛的臉色蒼白,眼尾通紅,卻依舊有理有據,顯然平時也沒少琢磨這個問題。

他說:“我今年才二十二歲,最少要和在一起三十年,不多做些嘗試嘗試豈不容易厭倦?”

江遲一鼓作氣:“我的寶貝秦總,你那麼會說,我都快被你撩炸了,彆說是三十年。就是五十年、一百年我都不會厭。”

秦晏聲音破碎,卻仍堅持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江遲一眼,斷斷續續地說:“誰說.......誰說你了,我是怕我......怕我自己厭!”

江遲知曉秦晏嘴硬,故意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趁機使壞,更加用力去壓榨秦晏喉間好聽的聲音,惹得秦晏用那雙脈脈如水的含情眸使勁瞪他。

可惜秦晏不知道,在這個時候,他的威脅可起不到什麼作用,隻會適得其反,激發江遲更為強烈的征服欲。

江遲單手捂住秦晏的眼睛,動作越發凶悍強勢。

秦晏受不住,抬手抵拽江遲的腰。

江遲將秦晏的雙手縛於頭頂,停下動作,留出時間給秦晏緩一緩。

秦晏終於暫時從暴風驟雨中逃了出來。

他急促地呼吸著,胸口劇烈起伏,像是剛剛結束了一場刀光劍影的生死廝殺。

可惜這場戰鬥並沒有正在結束,嚴格意義上來講,才剛剛開始。

秦晏上次總結出規律後,這次服軟服得很快,立刻說:“你慢點,我骨頭都該散了!”

江遲鬆開捂著秦晏的手:“我不這樣努力,秦總往後厭了不要我怎麼辦?”

懷中人瞳光散亂,瀲灩如水,比六月西湖的滿池菡萏更加豔麗。

秦晏不怎麼誠心地說:“我錯了,江遲,求求你了。”

江遲啞聲問:“求人的時候該叫什麼,怎麼教你的,還記得嗎?”

秦晏面無表情,眼神渙散,認命般地叫了一聲: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