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成韻真君收到徒弟的傳訊,打開傳訊後,臉色瞬間冷凝。
“蕭師侄出事了。”隨後起身朝清風飛去。
成韻真君突然離席,讓在場眾位真君紛紛側目。
廣濟真君跟玉宵宗掌門傳音,把事情大致交代了一下,隨後朝玉宵宗掌門和本次大比觀賽的兩位真君抱拳一禮。跨空朝成韻真君消失的方向飛去。
“通知無忌,讓他配合玄清宗查清此事。”坐在看台主位的紫雲真君對掌門傳音到。掌門立刻發出一道緊急傳訊符。
清風園內,成韻真君匆匆趕來,她沒有搭理自家徒弟,徑直走到蕭玉舞放門口,看了看門上陣法。
不得不說,蕭玉舞這丫頭在陣法一道上真是天賦卓絕,這個防禦陣經過她的修改品階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可以抵擋元嬰後期全力一擊。
此刻成韻真君又升起了當年被奪徒弟的遺憾。她回頭白了眼不爭氣的大徒弟,隨後祭出幾面陣旗,素手一揚插入幾個方位中,手中指訣掐動,隨後靈訣打出。
哢嚓~門上的防禦陣隨即碎裂。
破了防禦陣,還有一道隔絕屏蔽陣,成韻真君在陣法一道上是有真才實學的,經過一番操作,也很快解開了這道隔絕陣。
“怎麼樣了?”後趕來的廣濟真君連忙追問到。
“可以進去了。”
成韻真君推開門,裡面空無一人。
廣濟真君正要跟進去,後頭無忌真君在守門弟子陪同下匆匆趕到。
“廣濟道友。”
無忌真君笑容可親的朝廣濟行禮打招呼。
他接到守門弟子的彙報,立馬起身出門,剛走出門口就收到了掌門的緊急傳訊符,耽誤了一點時間,不然他應該可以跟廣濟一起趕到。
“無忌道友有禮了。”
說完,也沒心情在門口客套,直接走進客房。
空房內空空蕩蕩,三人用神識細細查探了一番,沒有任何發現。
“我去讓弟子裡裡外外查找一下,或許這位蕭小友去了其他地方。”說完,也不等廣濟二人反應,直接招來幾個弟子,交代了一番。
幾個弟子領命,立刻離去查探。
“這事要告訴夜師弟麼?”成韻真君皺著柳眉問到。
“咱們先查找一下,若真不行再告知夜明。”
廣濟真君拍板,不是不通知,隻是夜明這家夥不按套路出牌,到時候不管蕭師侄有沒有事,他估計都要來鬨一番。
玉宵宗弟子在外查探,廣濟和成韻也沒閒著,兩人把神識鋪開,細細查找。
除了兩位化神真尊的洞府,其他可以查探的地方都搜尋了一遍,沒有任何蹤跡,蕭玉舞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時,門外傳來幾道匆忙的腳步聲。
一個面容冷肅,身材高挑的少女持劍入內。
“啟稟長老,弟子在各處關卡查問過,都沒有見過蕭道友出入玉宵宗各處。”
此話一出,客房內一片死寂。
人沒有,也沒出去過,她消失了,在重重防衛中消失了。
成韻真君起身,也沒跟廣濟交代她要去哪,直接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雖然她不說,但是廣濟大致能猜到她要去乾嘛。
他也不阻攔,拿出幾道傳訊符把這裡的是大致講了一下,隨後發出。
無忌真君同樣把結果用傳訊符發出。他得通知宗門老祖和長老們。
這個在他們玉宵宗憑空消失的不是普通親傳弟子,是玄清宗劍峰的獨苗苗,要是夜明和元清知道此事,這怒火可不是他可以承擔的起的。到時候免不了要宗門兩位老祖出門調解。
廣濟真君發完傳訊符,隨後也出了客房,朝比試廣場而去。
比試廣場看台上,陰山真君頭頂忽然一道陣法閃現,隨後幾道驚雷從陣法中劈出。
幸好陰山真君反應夠及時,在察覺頭頂靈波異常後,立刻離開了在坐的位置。
轟隆~
看台上,陰山真君所坐過的位置被劈出一個大洞,原先的梨花木椅化作齏粉不複存在。
“成韻,你這是做什麼?!”
陰山真君看清出手之人,勃然大怒,黑著臉大聲喝問。
“做什麼?本君還要問問你你做了什麼?說,本宗蕭玉舞是不是被你弄走的?”
成韻真君落在陰山真君不遠處。
其他幾位真君皆是一片茫然,什麼情況?出什麼事了?
“兩位真君,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
作為東道主的玉宵宗掌門硬著頭皮站出來調節。
“嗬~昨天這老匹夫就想要我蕭師侄的命,如今她憑空失蹤,這玉宵宗不說固若金湯,但是各處都有真君甚至真尊鎮守,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嗯?玉宵宗內之人最有可能做到。”
“本君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那蕭師侄失蹤,與我陰山何乾?”
“不錯,成韻你不要在這無中生有胡說八道,我們禦魂派死了一個精英弟子都沒跟你們玄清宗算賬,你們不要欺人太勝。”一旁的魑鬼也站了出來,厲聲喝到。
“跟你們是不是相關,我們玄清宗自會查清楚,不過你們最好祈禱自己真的什麼都沒乾過,蕭師侄可是劍峰弟子,劍峰之人的脾氣,你們應該都了解。”
廣濟真君踏空而來,面容嚴肅,聲音沉穩,他不能跟禦魂派兩人直接動手,他們玄清宗有一個撒潑就夠了,另一個得唱紅臉。
陰山跟魑鬼顯然驚了一下,蕭玉舞很少參加宗門之間交流友誼的大事件,所以存在感比較低,認識她的人很少,陰山兩人一直以為是陣峰的弟子,畢竟最開始展現的是陣法一道。
居然是夜明的弟子,自己之前差一點把人家弟子拍死了,陰山真君感覺後脖根涼颼颼的,還好被組織了,不然那個瘋子肯定會掀了禦魂派的。
不過自己最後沒有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而且那丫頭的消失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想到這,陰山真君腰杆重新挺了挺。
玉宵宗掌門臉色就沒那麼好了,人是在他們這丟的,那兩個家夥沒一個講理的,不行他得去通知兩位老祖,不然玉宵宗非得被攪的天翻地覆不可。
玄清宗
夜明今天沒有無所事事,他近來似乎摸到了元嬰大圓滿的門檻,打算去丹峰置辦點丹藥,雖然不需要靠丹藥晉升,不過萬一出點意外,治傷的丹藥還是要準備一些的。
他剛跨出劍峰,就看到一道流光朝他極速飛來。
傳訊符,莫非徒弟又遇到麻煩找他求援了?
夜明輕笑一聲,有一種老父親收到女兒短信的欣慰感。
他打開傳訊,臉上笑容凝固。
消失了?什麼叫消失了?
夜明轉身,朝淩劍峰方向飛去。
一個陰暗的石室內,蕭玉舞悠悠轉醒。
映入眼簾的是坑坑窪窪的山洞頂。身下不平坦的地面硌的她背疼。
她在哪?
記憶聊聊回籠,她是被一道黑煙卷走的,她立馬坐起。
“嗬~你醒了?”
嘶啞的聲音從蕭玉舞背後傳來,蕭玉舞轉身,便看到一個身披黑袍,看不清面容的人盤坐在不遠處的石榻上。
是邙山那個黑袍老者!
蕭玉舞心裡隻想罵娘,這位大佬又要煉血傀,又要煉製轉元丹,怎麼就想起來要抓她了呢?現在再次喊爺爺還能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