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跟超人搭檔熟悉之前，這兩人的脾氣真的很容易對上，不過他們隻要平靜的交流過一次，很快就能成為朋友。

“或許我們可以利用一下。”蝙蝠俠若有所思，“先把人引出來。”

盧瑟還好說，他隻針對超人，小醜純粹是愉悅犯，造成的傷害是範圍性的，必須先找到小醜，至於超人……

放生吧。

不可置信的超人伸手指自己，“就這麼放棄我了？”

“你是鋼鐵之軀，我相信你的能力。”蝙蝠俠再一本正經的‘崇拜’也不能掩蓋他第一時間放生隊友的行徑。

看著深受打擊的超人，我連敲鍵盤的動作都歡快了許多，果然，肯特家的人玩起來最有趣了，下次去個有小喬的世界吧，能忍受達米安的喬納森簡直是天使。

“你們去找小醜的話，我就不去了。”我調出盧瑟公司裡面幻影的實時監控，“我必須先去解決這個。”

“你說過，幻象隻是幻象，並不重要。”蝙蝠俠不是現在才發現我的態度有問題。

“普通幻象，無視可以。跟我有關的，不行。”我收斂了笑容，“說到底，我屬於外來物，在病情恢複之後，第一時間停藥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這並不是我一般情況下就呆四天的理由，身為防禦細胞，沒有世界會拒絕馬殺雞跟草藥包泡澡，甚至還有全身保養。

“可是，大都會的幻象應該隻跟我有關吧？”超人疑惑，理查德格雷森十年前絕對沒有可能出現在那次校車事故上。

“看這裡。”我放大監控，幻象中的一個孩子手裡的書本上的名字是理查德，“這是我的字跡。”

我經常換筆跡耍人玩，但在學校我還是會使用特定的字跡，我自己的書寫習慣，我自己還會不知道嗎？

“幻象重疊？”蝙蝠俠是看到過托馬斯跟瑪莎的幻象出現異常的，第一時間就有了猜測，“還是乾擾？”

“乾擾，而且是在小醜出現之後。”屏幕上放出兩張不同時間的截圖，幻象之所以是幻象就是因為他們在一天內出現的時間固定，行為固定，觸摸不到，但是第一張截圖上孩子手裡的書本是普通的課外書，第二張截圖上的書本雖然是同一本課外書，封面上卻出現了我的筆記，而最有意思的是，我的確有這麼一本書，並且在同一個位置寫了我的名字。

“能解釋一下嗎？你們知道這些幻象是怎麼回事。”超人說得很肯定。

為此我不得不先花時間解釋一下時間錯亂造成的幻象是什麼情況，以及一般幻象沒有威脅。

超人看看我又看看蝙蝠俠，語氣有點無奈，“是不是我如果不問，你們就不打算跟我解釋了？”

工具人乾活就好了，乾嘛費心思跟你解釋。

我一點都不心虛的起身，“小醜交給你們了，我先去處理掉那些幻象，不管盧瑟跟小醜要做什麼，先解決大問題再說。”

“小心一點，必要的時候呼叫超人，當肉盾可以。”蝙蝠俠沒把我跟迪克劃上等號，沒經過特殊訓練的小羅賓跟已經能代替蝙蝠俠打得整個哥譚反派不出來的夜翼完全兩碼事。

“我不是肉盾……”超人總覺得蝙蝠俠在嫌棄自己，“不過夜翼，如果有需要，請一定要及時呼叫我。”

丟給超人一個通訊器，我笑嘻嘻，“我才不會放過你這麼好用的工具人，彆把通訊器丟了，我們可沒有辦法聽到你在說什麼。”

超人用他的超級大腦發誓，這句話絕對有兩個含義，“雖然我習慣依賴我的能力，也沒到完全用設備的地步。”

我知道啊，但是這跟我調侃超人有什麼關係。

跟超人還有蝙蝠俠分開，他們組隊不組隊可以預料，都不是習慣跟人合作的主，我這個牽頭的跑了，他們鐵定也掰。

進入盧瑟的工廠要比想象中的簡單，我覺得有意思的是，幻象出現的這個地方在十年後成為了盧瑟的工廠，正好讓盧瑟把它們圍起來研究，還好時間並不是人類能輕易觸碰的領域，盧瑟至今沒有研究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研究人員長時間沒有成果，三三兩兩的在研究途中閒聊，無色無味的氣體在整片區域擴散開來。

帶著防毒面具我一邊替換監控一邊胡思亂想，我一個幽靈為什麼要呼吸？

世界意識你擬態擬過頭了，誰家幽靈不能穿牆，有體重需要呼吸還能受傷，那就是我這個掛著幽靈名號，卻跟普通人類一樣的防禦細胞了。

碎碎念的解決監控，我跳下藏身地，取出儀器掃描。

“……既然當做沒看到了，為什麼還要出來？”掃描需要時間，中途走神的我坐在隨手拉來的椅子上歪頭。

一面牆壁打開了一道門，盧瑟從裡面走了出來，“我想知道，你想要做什麼。”

“這不像你的風格，我一個新手，有什麼地方值得你注意嗎？”夜翼這個名號的確不是我第一個用，超人成為‘超人’之前都使用過‘夜翼’的名號，不過這個名號開始出名，卻是在我這裡。

盧瑟這個人在超人之外的事情上很惜命，這種直面危險的情況，是確定了我不會一刀宰了他？

“那是我的朋友。”盧瑟的視線轉向幻象。

十年前，盧瑟跟克拉克都是初中生，這輛出事的校車，正是他們課外實踐帶著的一群小學生。

所以這次的幻象才會跟超人還有盧瑟都有關係，而盧瑟研究這些幻象，超人雖然想阻止，卻沒有真正動手。

偶爾我真的很佩服盧瑟的膽氣，不過這裡是盧瑟的老巢，該擔心的或許是我。

能得到盧瑟認可的朋友這詞到底有多少水分，難說。以我對盧瑟的了解，這些孩子幻象或許重要，但絕對跟朋友搭不上，重要的是同行的克拉克。

盧瑟到底知道不知道超人就是克拉克這件事，簡直就跟小醜知道不知道蝙蝠俠就是布魯斯韋恩一樣，連謎語人都能知道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小醜會不知道？

“盧瑟先生的朋友啊，那可真是榮幸。”那可真是倒黴，盧瑟這人神經病得無需質疑，隻不過是跟小醜偏執的方向不同，為了對付超人，他可以讓大都會所有人給超人陪葬，超人如果死了，他可以變成超級英雄守著大都會，總而言之就是貪婪自私得能戴上燈戒，為了對付超人什麼都會乾，卻又能反複橫條陣營的反派，不是好人。

盧瑟當做沒聽到我古怪的語調，“那麼，你是誰。”

“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你可以叫我夜翼。”沒興趣給這個世界的迪克惹麻煩，等迪克使用夜翼這個名字，起碼要等好幾年，甚至十年，到時候盧瑟腦補什麼都無意義。

“停止你的行動！”盧瑟原本胸有成竹，他從時間出現錯亂開始就在研究幻象，至今毫無進展，我的出現讓他明白關鍵人物已經出現，地點又是他的地盤，所以他才會主動出現，當然，這也跟他正好在這裡有關。

“晚了。”我飛快調整好機器，無形的音波擴散，三個孩子的幻象瞬間崩塌。“事情已經辦完，我就先走了！”

絲毫不打算跟盧瑟交流，我收起設備就打算跑，就算是我也沒興趣在盧瑟的工廠跟盧瑟作對，鬼知道這個時期的他到底研究出多少奇怪的東西來對付超人。

“抓住她，拿到她手裡的設備。”盧瑟的目的從來不是我，而是我剛剛取出來的設備。

迅速攀爬到半空，隨手丟下去幾個煙霧彈，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的帶著防毒面具的雇傭兵被遮擋了視線。

盧瑟剛剛可一直站在通道的入口，通風口就在他上方，絲毫不怕我的催眠氣體。

傭兵可不會跟我客氣，盧瑟沒有下達要求活口的命令，甚至現在人都不見了，視線被遮擋的傭兵第一反應是舉槍、射擊。

我能躲子彈，製服能防彈，甚至重要位置的鎧甲防護力不弱，但是我為什麼要站著跟這些人打。

一邊跑，我一邊在手甲上的電腦鍵盤飛快敲擊，工廠牆壁跟天花板冒出數個口子，各種武器衝裡面冒出來，對著傭兵就是一陣掃、射。

沒有不殺人原則卻不弑殺的我對盧瑟的防護係統下達的命令是攻擊四肢，至於為什麼我能這麼輕易的指揮盧瑟工廠的防護設施，無論哪個世界的盧瑟似乎都要去怪我那個世界異想天開想培養我去對付超人的盧瑟。

跟著盧瑟一段時間，我怎麼可能不把人底都摸透，不然康納是怎麼被我拐走當手信送提米的。

順利擺脫雇傭兵，我往外跑，突然站定。

這裡是一個非常寬闊的工廠房間，空蕩蕩的除了支撐柱什麼都沒有。我的注意力卻在牆壁上快速上拉的機關門上。

一隻隻三米多高機器人已經開始啟動，機械眼睛緊緊的盯著我不放。

“真麻煩。”我摸腰帶，還好在進來之前就多帶了一些專門針對盧瑟出產機器的乾擾器，順便再次感謝我家盧禿，沒他提供的樣本，我也沒法製作專門對付盧瑟的乾擾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