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這種東西,真的很難說。
但是曾經多年義警的直覺讓我飛快的理解那位‘同僚’在提醒什麼,跟抑製力簽訂了契約的我,本身就能不斷穿越世界。
如果按照遊戲來說,我的天賦就是SSR的空間類,因為太強,屬於‘幼年期’的我無法控製。而抑製力,給了我‘成年期’的控製力。
伸手在夜翼身上摸出一枚魔法製作攻擊的道具,在紅頭罩炸毛的“你為什麼會知道夜翼的道具放哪?”罵聲中灌入自己的力量,丟進了‘廢水池子’。
在我有所動作之前,蝙蝠俠三人已經開跑,我回到地面的時候,他們早已經憑經驗站在安全距離。
“騎士你要走魔法側嗎?”夜翼不太讚同,不是說他們蝙蝠家的人沒有魔法天賦,實際上蝙蝠俠就有超高的施法能力,他們隻是不願意去用。
“魔法跟魔法是不一樣的。”彆把超英世界這種需要代價的魔法跟英靈世界的魔法觀放一起,我雖然沒那麼強,但是怎麼也算得上跟英靈世界裡面的綿羊頭耶底底亞一個待遇。
我們被‘神’注視,被‘神’關愛。
“而且你們不知道這家夥有大種姓之刃嗎?”轉移話題,在蝙蝠俠他們轉移視線的時候,果斷開溜。
事情都解決了,還留著是嫌自己尾巴不夠長嗎。
至於後續,那不是有蝙蝠俠在嘛。
老父親就是用來背鍋處理後續的,就算是異世界的老父親也一樣。
回到安全屋,我開始檢查這個地方的武器有沒有需要注意的,我打算把這裡留給迪克跟傑森。
不是我海王,而是互查安全屋對於蝙蝠家的人來說太過正常,比如蝙蝠俠本人的那一堆安全屋,隻要被一隻小蝙蝠發現,那就會變成一堆小蝙蝠的窩。
“傑!你居然跟老蝙蝠透露大種姓之刃!”紅頭罩闖入地下室的時候稍微有點狼狽,之前面對一堆‘喪屍’都沒讓他這麼狼狽。
“不說你以為布魯斯查不到嗎?”我扔給這個異想天開的家夥一把匕首,“過來,在這裡滴入你的血液,一兩滴就好。”
蝙蝠俠隻是暫時因為‘汙染源’而押後調查,不代表他不會去把傑森複活的事情查個底朝天,既然查到刺客聯盟,怎麼可能查不到大種姓。
“你要把這裡交給我?”傑森手上戴著半指手套,隨意的在手指上劃開一道口子,將自己的鮮血滴進控製台。“我還以為你會給迪基鳥。”
我表情帶著幾分詫異,“你為什麼會認為他不會直接撬門?我隻是給你權限隻是因為這個武器庫沒綁定人就會消失,又不是它自帶防禦對敵係統。”
正在翻查跟電腦類似的控製台權限的傑森僵硬,“所以你為什麼對迪克好感這麼高?!我怎麼不知道我自己有那麼喜歡迪克?”
“因為他讓我爽了。”不是很負責任的隨口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告訴他,我隻是不想浪費,說到底這裡可是世界給準備的武器庫,裝備齊全到分片,就這麼被世界收回去還不如給蝙蝠家。“怎麼看他都比你強。”
從未想過傑森的好勝心會強到這種地步……
我笑容肆意,單手壓在早就想上手試試手感的胸肌上,“傑森,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傑森的視線從我鎖骨下滑,“……這些傷疤,你沒修複嗎?”
“……”我收斂笑容,“我不想。”
這是我最遺憾的事情,‘阿卡姆騎士’這具身體的形象,是根據傑森,真正意義上的阿卡姆騎士的意願製作的。
他想要保留所有的傷害痕跡,至於緣由,或許連他自己都已經弄不明白。
而傑森的未來依舊被我改變,所以,或許我再沒有機會去弄清楚,傑森為什麼這麼做。
不過我也慶幸,我沒有機會詢問,傑森就是傑森就好,紅頭罩怎麼也比阿卡姆騎士來得好,要是都跟樂高紅頭罩一樣,離家出走的原因是被拔網線,那就是世界上最棒的理由!
‘你知道,你在哭嗎?’傑森乾脆伸手抱緊我,以實際行動來證明他想乾什麼。
不在多想,我愉快的開始享用美食,至於緣由?我什麼時候在意過這個?
最後,我要說。
我愛死男孩們這強烈的好勝心,各種意義上的。
然後,傑森你真的好遜,對比起夜翼們來說。
各種意義上的。
我愉快的下床打算洗漱的時候,傑森憤憤不平的趴在床上錘床板,這床還是他剛剛買的。
“至於嗎?”我吹了聲口哨,“起碼你很讚。”
“彆給我學迪基鳥吹口哨!”傑森暴怒,但是咬牙切齒卻有點彆扭的動作讓我無奈。
誰讓你什麼都想超過夜翼,然後什麼都跟我玩的。
“彆動,我給你按摩一下。”我坐到床邊給傑森放鬆背部肌肉,“至於這麼跟迪克較勁嗎?”
“你給我把情緒恢複正常了再來說這句話。”傑森把臉埋進枕頭裡,隻露出一隻眼睛,聲音悶悶的。
對此我不發表意見,不好意思,關係再好也不影響我跟傑森打架,所以這話我還真不好接。
“你恢複情緒,我有話跟你說。”傑森坐了起來。
我遲疑了一下,能猜到傑森想說什麼,心情有點複雜的不再壓製‘傑森的情緒’。
“彆的傷痕無所謂,臉上的疤去掉吧,難看死了。”
看著傑森藍綠色的眼睛,我有些遺憾,如果一開始就是這種顏色,那麼傑森長什麼樣子都好看,畢竟紅發傑森也超帥。而因為拉薩路池,藍色變成藍綠色這種突變卻讓人心生遺憾。
“拉薩路池的後遺症。”我跟傑森都擔心紅頭罩複活後被重生魔法影響,“去找老頭子想辦法,起碼不能讓重生魔法影響到你的思維。”
傑森衝動嗎?他性格裡的確有衝動的一面。
但是經過蝙蝠俠教導的羅賓們,每一個都是戰略大師,傑森一對上蝙蝠俠就亂來,一個是自身情緒的關係,另一個也是拉薩路池造成了傑森思維上的偏差。
傑森煩躁的捋了一把頭發,“你同意我就同意!”
語氣相當的自暴自棄。
“可以。”我回複很平淡,這不是我自作主張,而是‘傑森’的確願意。
到底是被我提前救下來的傑森,跟阿卡姆騎士還是不同的。
傑森眯著眼打量我,哼了一聲,推開我搶先去衛生間洗澡。
“你沒拿衣服……”我拖長音。
“你的不是在裡面。”水聲擋不住傑森的回答。
這種回答讓我笑出聲,我跟傑森穿著可不太一致,我偏愛黑色係的衣服,不過這算不算男友服飾係列?
噓,不能讓傑森知道我這麼想,會吵翻天的。
等我穿著整齊出來的時候,客廳裡布魯斯跟傑森面對面坐在兩張單人沙發上,迪克一人獨占一張長沙發,正無聊的用遙控器一個個節目跳著玩,也沒見他真看進去那個頻道。
我出現的那一刻,布魯斯看我的眼神複雜到我都沒弄懂他想什麼。
“傑……”布魯斯開口。
“我不是很想聽。”直覺不是什麼好話,我乾脆打斷。
布魯斯停頓了下,我覺得他明顯把原本想說的話吞了回去,“我想確定,你是否真的出自自身意願執行所謂的任務。”
“抑製力本身沒有任何偏向,祂隻維持世界的運行。”我嚴肅的把布魯斯對抑製力的各種猜測拍飛,“抑製力隻是一種我理解下的稱呼,實際上你可以稱呼祂為世界,世界意識,不是星球,不是銀河係,也不是宇宙,是世界,包含上訴所有的世界。”
“我是出自自身意願成為抑製力的代行者。”
能成為性轉夜翼,我很快樂。
雖然分彆在所難免,甚至再會滄海桑田,不可期待。
但我從來沒有後悔答應成為理查德·格雷森過。
“這是我找到的,或許能幫你控製情緒的辦法。”布魯斯遞過來一台筆記本,容量再大的存儲器也比不上蝙蝠電腦。“彆一直把自己的情緒分離,你不是兵器!”
我覺得我肯定露出了幾分詫異,不然布魯斯臉上的無奈不會那麼強烈。
“我希望羅賓是聽話的士兵,隻是因為我不想再見到你們受傷。”布魯斯一直很清楚說什麼能讓孩子們聽話,但是他說不出來,越親近,他越無法表達自己的愛意,但是面對基本沒可能再見的另一個世界的孩子,布魯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閉口不言,他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到更大的傷害,哪怕這是另一個世界的孩子。
啊,難得長嘴的蝙蝠俠,超英世界的世界奇觀!
好想錄下來回去帶給傑森看。
我唐突的笑起來,“還有彆的事情嗎?我要離開了。”
沒拒絕電腦,也沒反對布魯斯的話,我站姿帶著幾分痞氣。
“如果有無法解決的事情,來找我,跨越世界的辦法總會有的。”布魯斯更想把人留下來,但是他清楚的了解這不可能。
我的身形開始變淡,“想把我留下來?省省吧,我才不要見到你這張老臉,我現在隻想去新世界旅行。”
“最後。”布魯斯難得的猶豫了一下,“做好防護措施。”
已經隻剩淡淡虛影的我這個時候跟知曉達米安存在的傑森一個想法。
‘老蝙蝠,就你自己最沒資格說這句話!你可是兒女雙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