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早就等在蝙蝠洞，他已經接到了蝙蝠俠的通知，神情激動的看著飛馳而來，瞬間製動刹車的蝙蝠車。

“阿爾弗雷德，我們需要醫療艙，幫我通知那個氪星人，我要借用他孤獨堡壘裡的醫療設備。”蝙蝠俠飛快的下車，小心翼翼的從我手裡接過昏睡的傑森，傑森在我放手的時候恐懼的伸手，被我一把抓住蝙蝠俠的披風塞過去，傑森迷糊的睜眼，盯著蝙蝠俠的臉發愣，他之前能清醒已經是天賦異稟，現在已經完全迷糊了。

“哇哦～這樣的傑森真的超級可愛。”我嘿嘿嘿笑出聲，摸出手機拍照留念。

等等，這個手機是性轉夜翼自帶的，我能帶回我的世界嗎？

不好，等我醒來這些照片就沒了！

我戀戀不舍的握著手機看向稍微有點驚訝的依舊阿爾弗雷德，“我能在這裡留幾張照片嗎？讓它們跟著我消失太可惜了，這裡面還有傑森惱羞成怒的視頻哎！”

“你說什麼？”阿爾弗雷德下意識的扭頭去看已經消失在醫療室門內的蝙蝠俠，他已經聽出我話裡面微妙的涵義，“布魯斯老爺知道嗎？”

我摘下面具，對自己會消失的事情並不打算隱瞞，“如果他問，我不會隱瞞，但是算了吧，現在傑森比較重要。不過布魯斯為什麼沒發現傑森？他起碼被關在阿卡姆地下室兩個星期到三個星期。”

我沒打算隱瞞卻也沒打算主動說，就算是平行世界的夜翼的死亡，對於蝙蝠俠來說，也是一種傷害，蝙蝠家的人都堅毅而強大，能傷害他們的一直都是他們的家人。

更何況我又沒死！本體在家裡睡覺呢！隻是現在這種狀態也可以算是另類的幽靈。

“老爺見到了傑森少爺死亡時候的錄像，也找到了傑森少爺的一部分……”阿爾弗雷德打量了我一下，“我該怎麼稱呼格雷森小姐？”

“叫我夜翼行，叫迪克也行，我也是理查德格雷森啦，我沒出生的時候就定下來這個名字，出生後知道是女孩也沒改其他名字，不過叫我格瑞也行，最開始布魯斯接我回家，一直沒法叫我迪克，乾脆給了我這麼個昵稱。”我覺得我肯定露出了惡作劇成功的表情，不然阿爾弗雷德不會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那麼，格瑞小姐，你有受傷嗎？還是需要我聯係一下紮塔娜小姐？”之前沒有看出有沒有受傷的阿爾弗雷德在聯絡了超人之後選擇直接開口詢問。

“我雖然是幽靈沒錯……但是我實際上跟普通人類沒區彆？”我心虛的撓了撓臉頰，求生欲望非常強的強調，“並且我沒有受傷。”

不同於上次附身在夜翼身上的狀態，這次性轉夜翼是我本身。我的本體還在原來的普通世界裡睡覺，現在的狀態，最符合的形象，應該說就是靈魂或者分、身，會受傷，會死亡，但是絕對不會影響到蘇醒之後的我，也不會影響我第二天睡覺之後再次穿越。

至於我現在的身份，是有完整的記憶跟過去的，讓我不得不懷疑我並不是第一次以本體身份穿越，因為記憶裡格瑞這位夜翼做的事情都是我會乾的事情。

“理查德格雷森！”剛剛安頓好傑森，出來就聽到暴擊的蝙蝠俠原本稍微有點放鬆的氣勢瞬間就上來了。“你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

為什麼會把自己折騰成幽靈？

“呀，被聽到了。”我悄咪咪的往後挪，警惕的盯著似乎打算來一次‘父女戰術訓練’的蝙蝠俠，沒辦法，之前附身夜翼的時候，那位藍蝙蝠可硬是讓夜翼跟我兩個人都好好漲了記性，實在是讓我印象深刻，再也不敢浪過頭。

雖然我的確願意跟蝙蝠俠坦白，但前提他不是暴怒的狀態，看就知道傑森的現況已經把蝙蝠俠的怒火引出來了，我才不要火上澆油。

蝙蝠洞上層的護欄上冒出來一個腦袋，大藍鳥沒帶面具的臉上滿是驚奇，他在看我。“我覺得我最近沒做什麼壞事？”

夜翼身邊是探頭探腦的提姆，他還沒有成為羅賓，隻是在接受退讓的布魯斯的訓練，之前有注意到蝙蝠洞的動靜，悄悄跟著算是默許的夜翼一起下來。

沒管上面探頭探腦的兩隻知更鳥，蝙蝠俠盯著我的眼神讓我懷疑他下一秒就要把我塞進去跟傑森作伴，讓我迅速反應過來艱難求生。

“我發誓我現在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我幾乎要尖叫，但是很快放鬆下來，所有情緒褪去，無奈而開朗的笑出聲，“嘿，彆這樣，布魯斯，我很難得能見到你，哪怕是平行世界，你確定要跟我吵架嗎？我隻有四天的時間。”

“我想吃小甜餅，想跟你看電影，想耍著傑森、提姆還有小惡魔崽子達米安玩，”我最怨念的就是上次附身，沒見過提姆跟達米安，甚至連蝙蝠少女都沒見過，更加彆說遺孤跟攪局者，“彆浪費時間在爭吵上，好不好？”

“有人能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夜翼的聲音帶上了嚴肅，他乾脆從天井翻了下來。夜翼已經成年，成年的夜翼不同於小時候代表了活潑的羅賓，他是能在蝙蝠俠不在時，完美接管蝙蝠俠所有事情的夜翼。

“解釋清楚，你現在的情況。”蝙蝠俠沒管夜翼，他現在更想知道我的事。蝙蝠俠沉著臉的時候完全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哪怕他露著那張布魯西寶貝兒的臉。

“就……很普通的能在這裡呆四天的狀態？”我無辜的歪頭，“布魯斯，我餓了！”

“……”蝙蝠俠有那麼一瞬間想替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打一頓‘大兒子’，但是幽靈這個事實讓他暫時無法付之行動，蝙蝠俠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低沉，溫和的詢問。“我能幫你做什麼。”

夜翼露出了活見鬼的表情，我覺得我的表情也差不多，畢竟在我們的認知裡，蝙蝠俠不想著弄清楚一切秘密，反而主動幫忙，這絕對是挖大坑！

“你確定你沒被小醜他們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化學產品傷到嗎？”我悄悄往夜翼身後躲，試圖把跟我一樣高的同位體扔出去當擋箭牌。

夜翼在我行動的瞬間就察覺到了我的意圖，非常不情願的把我往外拽，“你自己出來，他對我可從來沒有手下留情過！”

“真沒手下留情你就該跟超人一樣死一死，他絕對手下留情了。”我可是親眼見過藍蝙蝠打被控製的超人的，而且我記憶裡我家的蝙蝠俠也差點宰了超人，但是在還是羅賓的我拚命的製止下，這兩人總算是不打個你死我活，初步平穩交換了訊息，雖然我覺得那是因為我手握兩隻電話，一頭接通著阿爾弗雷德，另一頭接通瑪莎。

最終蝙蝠俠給了我跟夜翼一人一拳，讓我們滾去看傑森，他要把人帶去超人的孤獨堡壘治療。

“你真的沒事嗎？”夜翼看著在醫療艙裡昏睡的傑森，慶幸之餘，稍微卸下了一點心裡的黑暗，但是這不妨礙他對剛剛還默契打斷蝙蝠俠詢問的隊友重拳出擊。

我歎氣，“你知道我就是你的吧？雖然同位體總有區彆，但是你套話能彆那麼明顯……不對，你能彆那麼聽蝙蝠俠的話嗎？你都是夜翼啦！當初我就是因為太聽蝙蝠俠的，才會跟少年正義聯盟的隊友鬨翻好幾次。”

“然後呢？”夜翼笑出聲，他也經曆過這些，隱瞞部分甚至大部分事情，事後被隊友抓住揍一頓。

“然後還能怎麼辦，一個個哄回來唄，誰能拒絕超帥氣超可愛的夜翼呢？”我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彆擔心我，我現在的話，比你們任何人都要自在，而且我除了四天後要離開之外，跟你沒有任何區彆，是正常的人類。所以，你能把蝙蝠俠的竊、聽器關了嗎？”

“你確定跟我沒區彆？”夜翼的視線從我脖子往下滑，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彆了吧……哎喲！”

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過去，雖然沒有芭芭拉那種大尺寸，但是我正常的普通女性身材怎麼了！

“真的沒問題嗎？”夜翼手掌攤開，手心裡是已經關機的微型設備。

“當我是平行世界來玩四天的同位體就好，四天之後，我將再次開啟我的旅行。”我從來沒有討厭過自己睡覺就穿越的能力，這不僅僅讓我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經曆跟知識，也讓我能完成一些原生世界裡絕對實現不了的願望清單。

這時候，蝙蝠俠走進來，他身後是扛著維生艙的超人。

超人的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轉向醫療艙裡的傑森，“天呐！”

我很清楚超人在驚訝什麼，能聽到全世界聲音的超人，對哥譚控製度極高的蝙蝠俠，他們這對世界搭檔都沒能發現被藏起來將近三個星期的羅賓傑森。

這對於他們這兩位多年的老牌超級英雄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諷刺。

“我先把傑森帶走。”超人表情嚴肅，得到沉默的蝙蝠俠的首肯的下一秒，超人已經把醫療艙裡面的傑森輕柔的放進維生艙，消失在蝙蝠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