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現在整個人都是一個懵逼的大狀態。
他怎麼出生的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就變成首領的私生子了?!
這哪門子的虛空找爹。
聽完太宰治的敘述,他硬了,拳頭硬了。
“我說,你這混蛋繃帶小鬼不要胡編亂造啊!”
太宰治仗著對方受傷手腳不方便,輕輕鬆鬆地就躲掉了遲鈍的攻擊,還專門氣人一樣噗嗤噗嗤地笑。
中原中也頭頂冒出一個#,恨不得現在上嘴咬一口上去!
貓捉老鼠一會後,太宰找到了些許感覺,也就停了下來,又一次正式地提出想加入羊。
中也瞪眼不信,說沒說謊到在其次,主要是他一照面就覺得自己和這繃帶小子氣場不和!
對方絕對不安好心!
“不行!”
“欸,可是中也不想知道關於港口黑手黨那邊的消息嗎?”太宰治一幅純真可愛的樣子,像是女高一樣做出浮誇的表情。
但他努力睜大的眼睛隻會讓中也有種說不出的想吐!
“還要我再說多少遍,不收來曆不明——”
“可是中也不想知道橫濱各勢力會對那隻紫色大鳥怎麼處理嗎,這種級彆的戰鬥力,是會被定為必須處決掉的危險品也不是沒有可能哦~”
“你敢!”一層深紅色的光立刻縈繞於中也周身,自腳心向周圍裂開無數道地縫,如同蛛網盤纏。
少年凶相畢露、銳意十足。
仿佛一腳下去就能讓整座城市塌陷!
“真是暴力的小矮人……”太宰治小聲嘀咕了一句,複而揚起微笑,鳶色的眸子如蜜一般,裡面是化不開的算計。
三言兩語把自己輕易挑起的怒火澆了個乾淨,太宰治成功換了一個月的考察期。
也就是說,他需要接受中也他們的監督,一個月後才能給出通過與否。
太宰治心情放鬆,反正一個月、兩個月、多少個月對他來說也沒差,說不定沒多久羊都不存在了呢。
他步履輕快地跟著中原中也參觀羊內部的設施,隨便聽聽自己可去的安全範圍,捂嘴偷笑。
嘿嘿嘿,反正他可以開鎖,在看守能力底下的羊基地內無異於暢通無人之境。
逛了一圈很快結束後,他佯裝隨口一問:
“中也,你的大鳥哪去了,我能看看不?”
中也:???
你小子說的話是不是有點欠考慮?
什麼叫他的大鳥啊——
“不可以。”中也翻了個白眼,拒絕得乾淨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之感。
太宰治小聲逼逼:“中也小氣鬼。”
“喂!”
久米原聽不下去了,主動從房間裡飛出來。
回到本體後,五感都得到了極大的強化,還沒適應磨得他有點難受。
他臉上的神色不是很好看,甚至有些冰冷和煩
躁。
而且中也走太久了吧!
久米原討厭讓彆人看到高貴優雅的雷鳥人型,但中也又久久不回,感受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變成了煎熬。
失去了小信徒,一切都變得無聊了起來。
地板、窗簾……甚至是分毫畢露的塵灰,都讓他有一種隨手破壞的衝動。
但奇跡般的,看到那褚發藍眸、表情鮮活的少年時,如同一縷清泉澆灌在自己身上,羽毛沐浴在陽光裡,在靜靜的水流中浮動。
“找我什麼事?”
明明是縮小版的雷鳥模樣,可氣勢卻絲毫不弱,甚至因為等待的煩躁更具攻擊性。
彆說太宰,連中也都被嚇了一跳。
咱家鳥鳥遇到啥事了,心情能壞成這樣?
中也沒來由的心裡一慌。
同時目光警惕地在太宰臉上掃視。
這小子不能留了。
而正受到死亡目光注視的太宰,則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滑步上前,立刻笑容滿面地問好,一幅虔誠的模樣。
“隻是瞻仰您那日優雅美麗強大到不可直視的身姿,在我心裡久久不能忘懷——”
久米原一看這家夥就裝著八百個心眼,也沒有想法去聽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伸出爪子落在中也肩頭。
是沒有受傷的那一邊。
把脖子縮起來,倒像是一個紫色毛絨球裝飾物,蓬鬆地搭在那裡。
“中也,我們回去吧,困了。”慵懶的語調劃過少年的耳廓。
久米原輕啄了一下,表示催促。
中也猛的一抖,他感覺細微的電流竄過全身,酥麻了心臟。
“好。”他低聲應答。
一層無形的屏障自他們身上往外擴散,被遺忘的太宰治眸色沉了幾分。
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外人一樣!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自己就這樣被完全無視了嗎!
太宰治摸著下巴,深思。
這性格還真是高傲無比,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不、不對,應該說它除了中也,眼裡再沒有任何人。
這個結論,讓他都不免產生一星挫敗感。
狡猾的蛞蝓,不過是僅僅占了先機而已!
他現在可是有天降係buff加成的!
太宰治盯了一會緊閉的方面,確認沒有在做什麼不健康的事,才邁動步子離去。
房間內,落在中也肩膀上的久米原立即變成了人形,並且縮小到可以坐在中也肩膀上的程度。
他盯著地面,就有一種不太想站在上面的感覺。
如同高貴的公主不會隨意低頭,倨傲的神鳥也不會隨便降落在地表。
久米原沒想到剛才的抱怨這麼快就實現了,他沒有換衣服,而是用幻術構造了一身。
但兩隻腳丫還是光著的樣子。
“怎麼不下來?”中原中也完全被這兩隻晃蕩
的白玉小足吸引了視線。
“沒穿襪子,不想下去。”久米原理直氣壯的說,仿佛絲毫不是因為可以全心全意汲取中也身上味道的原因。
但這給中也帶來極大的困擾。
那線條完美的足弓落下的凹陷,仿佛正好契合他的虎口,可以握上去完全把控。
屆時,這粉白就會像驚弓之鳥一樣,猛的顫抖振翅,淡淡的青色血管也緊張的收縮吧。
腳腕、踝都細地不可思議,明明是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這裡卻仿佛可以輕而易舉的折斷,中原中也感覺自己的心裡像貓抓一樣麻癢。
太適合帶上什麼鐐銬作為裝飾了……
被這種禁忌的想法猛然驚了一下,中原中也瞬間清醒過來,耳尖都紅了。
他看著依然沒有察覺,怡然自得在肩膀上坐在打遊戲的久米原,剛壓下去的火又蹭的一下冒出來。
“我幫你穿?”他艱難開口。
久米原瞥了一眼,搖搖頭:“不要,我討厭襪子和鞋子。”
這種束縛腳的東西,他現在看到有點抵觸。
也許是因為本體的緣故。
說話間,腳根不小心往後一縮,正中靶心,觸碰到一片滾燙的胸膛。
那之下是心臟的位置,中原中也也被這小小的接觸弄的心神皆顫,像是小鹿的犄角輕輕頂撞了一下心口。
中原中也突然不合時宜地想起自己曾經偶然間看到的一個畫面。
那是一本顏色雜誌,當時他揣著好奇,隨意翻開了一頁,看到內頁的畫面,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臉頰滾燙。
被強迫鎮壓的少年被鐐銬鎖在華麗無比的銀籠之中,纖細白皙的手腕和腳踝都被牢牢鎖住,強行把身體舒展開。
但最讓他難以忘懷的,是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帶著複仇之火的怒意。
即使現在過去很久,可中也卻依然會時不時想起那雙眼睛。
和久米原一樣,都是紫色的,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如果是他自己,還是更喜歡金籠子……
中原中也突然感覺喉嚨發乾得緊。
那白裡透紅的皮膚,像極了打翻的石榴汁撒在牛奶上,豔麗至極。
咕嚕~喉結上下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