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失敗了嗎(1 / 1)

女仵作 請君莫笑 6028 字 6個月前

清晨,張水生瞪著一雙熬得通紅的眼回到了張家村,張家村正好在泰州和繡娘家之間,於是那四名勁裝護衛便將張水生順道送了回來,張水生活了這麼多年也還是第一次騎馬,雖然是坐在旁人身後……

這全都是拖了吳蔚的福,一匹馬的價格大概在三十兩左右,還是最普通的那種,如這四人所騎的這種品相的馬,沒有個七八十兩白銀想都不要想。

有多少人家五六口人奮鬥一生,彆說是一匹馬了,連一頭牛可能都買不起呢!

張水生回到了家,張家人還沒醒,院子裡靜悄悄的。

不過張家村一大半村民都是同宗,族譜往上翻幾頁多少有些親戚,所以治安很好,很多村民晚上都是不鎖院門的。

張水生推門而入,老人家睡眠淺聽到聲音張老夫人便披著衣裳推開了房門,看到張水生回來忙招了招手,待張水生走到面前,張老夫人才開口說道:“怎麼這個時辰回來了?昨兒大半夜出去幫什麼忙去了?白事啊?”

昨夜張水生慌忙出門,張老夫人就和自家老伴兒嘀咕了半宿,她覺得以吳蔚現在的身份,能給張水生介紹什麼活兒呢?還有工錢拿,大概也就是白事兒了……

雖然有些不吉利,但是張老夫人到了這個年紀愈發開明了,他們家的第三代即將降生,到時候用銀子的地方多了,能多賺一點兒是一點兒,再說張水生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平時村裡有個殺豬宰羊,紅白喜事之類的都會去請他幫幫忙,白事兒給的賞錢還多哩,張老夫人已經習慣了。

聽到張老夫人這麼說,張水生捂著腰忍不住笑了,張老夫人以為自己猜對了,皺著眉頭說道:“天還早呢,你彆回屋折騰二娘了,再把人給驚到,一會兒讓你爹用掃帚給你撣一撣晦氣再回屋,可彆驚了我孫子。”

“娘,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走了一夜的路,還騎好久的快馬,顛得我骨頭都快散架子了,我先上你們屋裡躺一躺吧。”

說著張水生進了西屋,母子倆說話的功夫張老爹已經起來了,張水生正好躺在自家父親的位置上。

“昨晚上急匆匆的走了,乾什麼活去了?”張老爹問道。

張水生休息了片刻,坐了起來背靠著牆,雖然雙目通紅,滿眼疲憊卻連一丁點兒睡意也沒有。

張水生又笑了一陣,說道:“爹,我娘說的對,吳家妹子就是一個命裡帶福的福星,誰挨在她身邊日子都會過得好起來的,你看那三娘從前在家裡過得那般苦,現在不也好起來了?”一邊說著,張水生從懷中抽出一張銀票放到了炕桌上。

“這是什麼?”張水生的母親不識字,張水生父子倆雖然不至於大字不識,但還不一定有如今的繡娘認識的字多。

張水生隻是傻笑,張老爹把那張紙拿過去端詳半晌,驚呼道:“銀票啊?”

張水生點了點頭,答道:“這就是吳家妹子給介紹的活兒,東家給的賞錢。”

張老爹將銀票拉遠,眯著眼睛辨認良久,問道:“這是多少?”其實那三個字他老人家還是認識的,隻是有些不敢相信罷了。

張水生豎起一根手指,說道:“一百兩。”YuShuGU.

……

“當當當當~吳氏肥皂新鮮出爐了啊!”因為肥皂裡面加入了皂莢粉,所以皂體呈乳黃色,看著還挺好看的,吳蔚拿起一塊放在繡娘的手上,柔聲道:“以後就用這個洗手,也可以適當用它來洗頭,等過陣子我做些專門用來洗頭的。”

高寧雪也拿了一塊,說道:“看著還真……咳咳,還湊合吧,就是味道差了些,應該再放些花瓣,讓它的顏色和味道更好才是。”

“是是是,花瓣就靠二當家的了,在這個季節能變出花瓣的也就是二當家了。”

高寧雪狠狠地挖了吳蔚一眼,後者搖著頭一臉的不服氣,高寧雪當即火了,嬌喝一聲就要給吳蔚一巴掌。

做出了肥皂,吳蔚心情大好索性奔跑起來讓高寧雪打不著。

“你站住!”

“略略略?”

高寧雪更生氣了,奈何吳蔚身法靈活,耐力又好,她怎麼都抓不著。

不過二人的“戰場”也逐漸縮小,變成了圍著繡娘追逃,吳蔚躲在繡娘身後,不時氣氣高寧雪,後者擔心殃及無辜,屢打不中,很快臉就被氣紅了。

“繡娘,幫我抓住她!”高寧雪說道。

“繡娘~保護我,擋住,擋住啊!”吳蔚說道。

這種夥伴間追逐,打鬨的童趣是繡娘極少有過的體驗,繡娘笑了,壓抑數日的心被活力填充。

“繡娘~你幫我抓住她,我重重有賞!”高寧雪說道。

面對高寧雪的“利誘”繡娘隻是抿嘴一笑,然後張開了雙臂,像老鷹抓小雞裡面護崽崽的雞媽媽一樣,把吳蔚護在了身後。

“好哇,你們兩個合夥欺負我一個!”

話音剛落,吳蔚原本放在繡娘腰部的雙手微微用力,將繡娘整個人旋轉了一百八十度,隨後吳蔚順勢撲到繡娘的懷裡,趁機嚷道:“哎呀~我被繡娘抓住了!”

繡娘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呢,吳蔚已經抱著繡娘用螃蟹走路的姿勢把自己的後背暴露給了高寧雪,高寧雪如願以償地在吳蔚的背上拍了幾掌,吳蔚笑了兩聲,說道:“二當家的,說話可要算數啊。”

“什麼?”

“你不是說繡娘幫你抓住我,重重有賞嗎?賞呢?”

高寧雪嚷道:“不算不算,你們兩個使詐!”

繡娘也拉了拉吳蔚,低聲道:“蔚蔚,彆欺負雪兒姑娘了~。”

吳蔚看了看高寧雪,說妹子就是一個命裡帶福的福星,誰挨在她身邊日子都會過得好起來的,你看那三娘從前在家裡過得那般苦,現在不也好起來了?”一邊說著,張水生從懷中抽出一張銀票放到了炕桌上。

“這是什麼?”張水生的母親不識字,張水生父子倆雖然不至於大字不識,但還不一定有如今的繡娘認識的字多。

張水生隻是傻笑,張老爹把那張紙拿過去端詳半晌,驚呼道:“銀票啊?”

張水生點了點頭,答道:“這就是吳家妹子給介紹的活兒,東家給的賞錢。”

張老爹將銀票拉遠,眯著眼睛辨認良久,問道:“這是多少?”其實那三個字他老人家還是認識的,隻是有些不敢相信罷了。

張水生豎起一根手指,說道:“一百兩。”

……

“當當當當~吳氏肥皂新鮮出爐了啊!”所以最後讓高寧雪打到幾巴掌,也是全了縣主的“體面”,免得侍衛回去和老燕王稟告,再生出不好的事情。

有了肥皂,吳蔚感覺自己和繡娘這個小家的基礎衛生建設提高了一個台階,她打了一盆水認真地和繡娘還有高寧雪普及了七步洗手法,並嚴肅地說道:“飯前便後要洗手哦。”

……

吳蔚和繡娘一起裁了一些油紙,把肥皂一塊一塊包好,放了起來,如今家裡的東西越來越多,小屋的空間有些不夠了。γuShugu.

吳蔚又和高寧雪說了自己即將和繡娘到隔壁張家村,買地建房子的事情,高寧雪表示:到時候會給吳蔚和繡娘送上一份喬遷之禮。

日子一天天過去,吳蔚的心態也在隨著時間變化著。

從一開始擔心自己會被衙門的人滅口,到之後的與時間賽跑,拉高寧雪當人證,想辦法聯係東方瑞,以及給老燕王送信,這每一步吳蔚多少都懸著心。

一切的擔驚受怕在老燕王的護衛秘密入住義莊時,煙消雲散。

在這之後,吳蔚的心裡隱隱生出一種帶著焦急的期待。

她期待衙門的人快點來滅口,這樣就可以讓高寧雪的護衛抓個正著,最好再往“行刺”縣主的方向靠一靠,借燕王或者明鏡司的力量鏟除清廬縣的黑惡勢力。

倒不是吳蔚內心陰暗,而是吳蔚記得:以民身告官是要滾釘板的,也不知道這個時空有沒有這條律例。

而且無論是東方瑞還是高寧雪,也隻能護得了她們一時,之後的事情還是要靠吳蔚和繡娘自己來應對。

早在吳蔚堅定內心守住法醫的原則,不與清廬縣知縣沆瀣一氣的時候,她就已經選擇站在了黑惡勢力的對立面上,結局也就隻有一個。

要麼,就是將清廬縣這股黑惡勢力連根拔起。

要麼,就是自己和繡娘莫名死去。

在這一點上吳蔚很清醒且冷靜,自己必須集中一切可調動的資源,將這股力量徹底乾掉!

轉眼又過了十天,吳蔚表面上看著風平浪靜,每天和另外兩個姑娘有說有笑的,實則心裡已經有些著急了,說到底這件事兒自己是沒見到縣太爺的,待到事發之日縣太爺若是棄車保帥……把一切罪責都推到師爺的身上,那又該當如何?

……

吳蔚左等右等,算著日子東方瑞就快到了,終於等來了衙役!

依舊是張興和李六兩名衙役,可他們卻不是來滅口的,而是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對吳蔚說道:“吳姑娘,還得麻煩你和我們去一趟衙門。”

高寧雪和繡娘躲在門後偷聽,四名護衛就潛伏在暗處,蓄勢待發。

吳蔚心道:這是要把自己騙到彆處再動手嗎?何必如此麻煩呢?

吳蔚硬著頭皮問道:“請問是什麼事兒?”

張興盯著吳蔚,表情有些耐人尋味,說道:“師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