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大泰市4(1 / 1)

無限撿屍人 芷衣 13945 字 6個月前

“怎麼回事啊啊啊。”

二娃洗漱結束,出來時正好看到夏白在沙發上翻滾,眼睛一亮,也跑到了沙發前,還沒來得及爬,就被淩長夜拎到了床上,“洗好的到床上,沒洗的在沙發上。”

“倒也不必如此。”夏白又翻了個身,幽幽地說:“你那麼乾淨有什麼用,說不定床墊上有碎肉。”

淩長夜:“都換過了。”

夏白:“……”

“彆想了,我們才來這裡幾個小時,你就想把真相弄清楚?”淩長夜伸手拉他,“快去洗吧,不然要三點了。”

拉不動。

淩長夜看他一眼,俯身把他抱起來了。

二娃立即捂住了雙眼,和夏白第一次在和諧影院那個放映廳看到他時一樣。夏白合理懷疑,那時候二娃的科普教育就一定很超前了。

都進了浴室了,夏白還在說:“就是很抓心,感覺哪哪兒都不對。那個服務員說,被彩鬼攻擊後,人會發瘋,可是302這個男人,像是發瘋,但他的恐懼又太真實了,不像是瘋了的樣子,而且和406那個發瘋很不一樣,和二娃找的那個畫家也不一樣。”

“406那個碎屍的男人,剁手指的畫家,都符合服務員說的發瘋,和她說那個燒死親娘的人一樣。”

“但是,我感覺302的男人,還有我們六樓抑鬱症的男人,不是這樣的。”

“難道和藍茶島一樣,彩鬼能讓人進入幻境?這樣好像能說得通,隊長,要不我們下去看……”

“夏白。”淩長夜聲音有些大地打斷他。

夏白住嘴了。

洗手間一下變得很安靜,連捂住眼睛的二娃都放下手,探頭過來。

淩長夜捏了捏夏白的後頸,溫聲跟他說:“彆緊張,這個遊戲本很明顯,和那個不一樣。”

夏白愣了一下,怔怔地問:“我有點緊張?”

“嗯。”淩長夜看出了他不明顯的緊張,也明白他什麼會緊張,“你好好想想這個遊戲,很大可能是要消滅彩鬼,如果是消滅各處的,可能藏在犄角旮旯裡的彩鬼,肯定是很多個有技能的玩家,比一個有很多技能的玩家更有用。”

“所以,大泰市這個遊戲絕對不會有那種情況出現。”淩長夜再次說。

夏白呼了口氣,伸手抱住了淩長夜,在他肩膀上蹭了一下,“隊長,我好像是有一點焦慮,很著急地想知道答案。”

“我們才進遊戲幾個小時,還沒直面彩鬼,不用著急。”淩長夜說。

夏白“嗯”了一聲,在淩長夜懷裡很久,終於去洗漱了。

洗了熱水澡後,二娃給夏白端來熱牛奶,淩長夜給他一副耳塞。

夏白喝了二娃的牛奶,帶上耳塞,躺在淩長夜身邊,終於由內而外地放鬆了,他才意識到,他剛才是有些緊張。

夏白轉身抱住了淩長夜,幸好有他。

這一晚上,夏白隻睡了四個小時,可睡眠質量非常高,

醒來時一點也不覺得疲乏。

他醒來時,淩長夜和二娃已經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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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一看到夏白睜眼,立即端著他一直守著的茶杯跑過來,茶杯裡三朵小白花隨著他的小跑而晃蕩。

夏白看到後,忙伸手接過來,道了一聲謝,把一杯又香又暖的花茶喝進了肚子裡,溫度正好,神清氣爽。

“隊長呢?”夏白問。

“309,死人啦。”二娃說。

夏白立即下床,帶著二娃去309。

其他幾個玩家都在,包括幾個新玩家,因為死的人就是一個新玩家,一個二十一歲的男大學生,夏白看過入住登記,叫王晨陽。

“也是自殺?”夏白看著滿地鮮血問。

“他殺。”淩長夜轉頭看向另一個坐在牆角,背靠窗簾的男人說,“他殺的。”

那個男人腳邊有一把刀,臉上濺了不少血,血早已從臉上流下,隻剩一片半乾未乾的血紅色,襯得他眼睛裡都有了紅光。

“不是,是他先要殺我的,是他發瘋了,是他要害我!我是正當防衛!”他大聲喊,聲音裡帶著哭腔,“不是我!不是我!”

“行了,我們不關心你是不是正當防衛。”花昊明說:“你說說昨晚是怎麼回事,有什麼異常嗎?”

周不語遞給他一瓶水,“彆緊張,慢慢說,我們都在,如果是他發瘋要殺你,你自救的行為是正確的。”

那個男人看了幾秒周不語,接過水,大口喝起來,從嘴裡溢出的水,衝走了他唇周的血,像是血水從嘴裡外溢。

他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說了起來,“我叫方劍,住在對面310。昨晚我們就知道有人死了,偷偷出來看過,我看到對面的男生,也就是王晨陽,挺害怕的,我也有點害怕,主要是這個地方太邪門了,不知道會遇到什麼。”

“於是,我問他,我們要不要在一間房睡,互相還能有個照應。王晨陽同意了,讓我去他那裡住。”

說完他為什麼會在309房間,方劍開始說正題,“我睡得不安穩,聽到了,聽到了……好像是指甲在牆上刮的聲音。”

“指甲在牆上刮?是王晨陽嗎?”花昊明問。

“不知道,我不知道。”方劍抓了下亂糟糟的頭發,說:“這個聲音很瘮人,聽著離我很近,我一開始沒敢睜眼,聲音持續了很久,我稍微適應了,才一點點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黑影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是王晨陽。”

“我喊他,他不理我。”方劍說到這裡停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當時的場景太讓他害怕了。

他的手指從房間東邊移到西邊,又移到東邊,“他就這麼走,來來回回,來來回回,越走越快,特彆快,特彆快!”

他可能沒意識到,他說話也變得越來越快了。

“我看得有點害怕,就又更大聲地喊他的名字。”方劍說:“他猛地跳起來,那麼遠的距離一下跳到我床上,我差點被壓斷了肋骨,我還沒喘過氣,他就開始掐我脖子,力氣特彆大,

他要殺我!”

方劍抬起頭,露出脖子上的手印,“你們看!他的眼睛特彆可怕,一副一定要殺死我的樣子,我枕頭下有拿過來防身的刀,所以我就……”

他又恍惚補了一句,“他一定是被鬼俯身了!他的眼神特彆可怕。”

夏白翻看趴在地上的屍體,看到他的致命傷,確實是被刀捅的,不隻一刀。

至於方劍一直說的特彆可怕的眼睛,現在已經看不到了,他閉上了眼。

花昊明歎了口氣,“又不明不白地死了一個。”

除了個指甲刮牆的聲音,好像一點線索都沒用。

楊儀調出了他昨晚在309拍的視頻,“這個王晨陽,昨晚一個人在房間時,就在房間來回走過。”

夏白湊過去看了一眼,王晨陽確實一個人在房間來回踱步,還咬著指甲,不過走得應該沒有方劍說的那麼快。

聞雨新:“他咬指甲,是不是就是他用指甲刮牆?”

“不一定。”淩長夜說:“人緊張焦慮時容易咬指甲,視頻中他應該就處於這種狀態。當然他也可能因為緊張焦慮去撓牆。”

楊儀又調出310的視頻,視頻中方劍的臉放大懟了過來,應該是他在通過門縫向外看,看了一會兒,離開後,他又回來向外看,這次是趴在地上,看下面的門縫。

對於一個剛進遊戲的普通人來說,這樣也算正常,有點害怕和好奇,可又不敢打開門看。

淩長夜問他們:“昨晚你們的房間裡有什麼異常嗎?”

幾人都搖頭。

“先吃早飯吧。”淩長夜說:“晚了就沒飯吃了。”

泰光酒店提供早餐和晚餐,都是自助餐的形式,因為早餐時間隻有一個半小時,很固定,這個時間很多住在酒店的人都會在餐廳吃飯,也是個觀察的好機會。

幾人找了個靠近餐廳門口的位置坐下,一邊吃飯一邊觀察著周圍的人。

可能是因為彩鬼,生在末日之中的原著民神情略顯麻木,好幾個吃飯就跟最人體體征維持任務一樣,看不出一點喜愛和享受。

而新玩家們,大多比較緊繃,不管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一晚上的時間,很多玩家開始結伴,不過可能因為葉晨陽和方劍的事,此時他們對同伴也生出了防備。

他們觀察著每一個住客,沒發現什麼大問題。

在夏白剛吃完時,餐廳門口走進一個可能是女人的人。

之所以說可能,是因為她的臉用一條藍色的大圍巾蒙著,手上也戴著手套,手和臉都看不到,連胖瘦都看不出來,她穿了一件非常寬鬆的衛衣,衛衣下又是一條肥肥的褲子,隻能從身高猜她可能是個女人。

遊戲裡應該和現實世界一樣,都是冬天,但是大泰市地處南境,即便是冬天,白天也不冷,此時夏白穿的是襯衫加一個毛線馬甲,而花昊明隻穿了一件黑t。

這個人用羊毛圍巾和毛絨絨的手套把自己裹得這麼嚴實,實在是奇怪。

她來得很

晚了,不僅夏白吃完了飯,比他來得更早的人已經離開餐廳了。

她剛進門,前面一個大哥正拉椅子轉身要走,跟她撞到了一起。

她人沒事,隻是晃蕩一下沒跌倒,隻不過她頭上的圍巾散開了,露出了她的臉,確實是一個女人的臉,而且不臉上沒有什麼不方便見人的,相反,她長了一張很漂亮的臉,一雙大眼睛驚恐得睜大。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大哥趕緊跟她道歉。

他們那邊的小插曲,吸引了餐廳不少人的注意,那個女人裝扮本就有些奇怪,又讓更多的人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迎著這些目光,她像是暴露在陽光下的吸血鬼,馬上要被燒焦了,驚慌失措地把自己的臉裹起來,匆匆向外跑。

因為裹得匆忙,沒有留縫隙,看不清路,她沒跑兩步就跌倒了,跌倒後匆匆爬起來,又跌倒,跌倒好幾次才跑出他們的視線。

餐廳裡安靜了一會兒,又響起熱烈的討論。

夏白想到,那個女人把圍巾裹到臉上前,他看到她的臉的最後一眼。

那時臉上已經有了淚痕,她的手指在顫抖,身上好多地方在顫抖,仿佛被這麼多人看到臉,對她來一說,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可怕到讓她崩潰。

夏白轉頭,看到淩長夜不見了。

知道淩長夜跟著那個女人走了,於是幾人沒再追過去。

“你們有沒有覺得很奇怪?⒀_[]⒀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花昊明:“這裡的人和死亡都很奇怪,抓不到摸不著的感覺。”

“確實。我第一次見這種已經死了好幾個人,還一頭霧水的副本。”周不語感慨:“不愧是決戰特大型副本。”

“我現在感覺也有點克蘇魯那味了。”石安說:“他們幾個的死,都像是人看到了無法承受的東西,混亂、失衡、瘋癲。”

楊儀有不同的看法,“遊戲係統播報時,說這是人類自己造成的末日危機,和克蘇魯不怎麼沾邊。”

“克蘇魯就是讓人類意識到人類自己,和人類科技的渺小啊。”石安說:“也不能說完全沒關係。”

聞雨新歎了口氣,“要是這樣的話,不就是人類無法戰勝克蘇魯眾神,遊戲裡的我們也很難戰勝彩鬼?”

夏白覺得這樣討論下去沒意義,“我們去看看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吧。”

他們不知道那個女人住在哪裡,但是可以確定,她不在二樓、三樓和六樓,楊儀和楊眉昨晚把二樓和三樓的人都拍了視頻,沒有她。

餐廳在一樓,一樓隻有三間客房,他們正要暗中觀察時,聽到一道女人的尖叫聲,不那麼清楚,應該至少是在兩層以上。

幾人匆匆向樓上跑,在五樓看到502房間門口聚集了好多個人。

尖叫聲就來自於這裡,是那個把自己裹起來的女人。

淩長夜此時正在屋裡,臉上一道滲血的抓痕,那個女人被他綁在床頭上,嘴巴被用嘴撐撐開了,好幾個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夏白問:“怎麼回

事?”

淩長夜:“她想自殺。”

幾人都看向那個女人,為防她咬舌自殺,淩長夜用牙撐撐開了她的嘴巴,她還能發出聲音,但話說不清楚,隻在模糊地大叫,臉上全是淚水,如一條瀕死的魚在拚命掙紮。

臉被撐開了,還是能看出她的絕望和崩潰。

周不語問:“她這樣真的可以嗎,我總感覺她要撐不住了,要不要給她吃一點鎮定類的藥?”

淩長夜擦了擦臉上的血,“給她吃過了,沒用。”

正常他們能想到的,淩長夜都能想到,他還是被抓出了一道血痕,可見當時要自殺的女人有多難對付。

這個女人是昨天入住的,可能是個新玩家,淩長夜問圍觀的人,“你們有人認識她嗎?”

有個戴眼鏡的女人猶豫著站了出來。

她應該也是個玩家,外面的其他人就一定全是玩家了。

花昊明一腳把門踢上,隔絕了外面的人。

“你好。”淩長夜說:“你了解她多少?能跟我們說說嗎?”

那個女人沒有開口,她推了推眼鏡,說:“你們是不是忘川組的人?”

幾人各自站在房間不同位置沒說話。

“你們確實偽裝了,和大熒幕中看到的不一樣,不過,”那個女人指了指紮了兩個羊角辮的二娃,“這麼小,遇到死亡一點也不驚的孩子,應該是二娃,再加上淩隊長,我聽過你的聲音,以你倆為基準,再找其他人的特征不難猜出來。”

見他們看向她,她說:“我不會把你們的身份說出去,我是想說,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但你們如果知道什麼也要告訴我。”

她的要求不過分,都沒說讓他們一定救她之類的。淩長夜說:“成交。”

那個女人也沒磨蹭,她用被子蓋住被捆在床上的女人後,直接說:“我叫昌禾,是一個作者,來大泰市旅居寫文的,508那個窗外風景不錯的房間,我包了三個月,就快到期了。”

那她說她聽過淩長夜的聲音,可能就是在大泰市的泰光酒店聽到的,他們去五姑村距今還不到三個月,那時候她已經到酒店了。

“這個女生,我不知道她全名,之前喊她宛宛。”昌禾說:“她大概是一周前來酒店的,說是來旅遊的,但不經常出去。”

“我們原本也不熟,其實,現在也不算熟悉,隻是她聽到我是個作者,什麼樣的奇葩人都寫過,聽到什麼都不覺得驚訝後,跟我說過一些她的事。”

“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去酒店餐廳吃早餐時。”

昌禾是一個作者,很喜歡旅居,在一個城市寫一本書,這是她的人生計劃,她已經去過五個城市,寫過五本書。

一般到了一個城市後,她會先拿出幾天時間在這個城市玩,感受這個城市的風土人情,然後再在酒店或者民宿開啟宅女模式,除非吃飯,絕不出門。

天天宅在酒店房間裡不出去,她一般都穿怎麼舒服怎麼來的家居服,很多時

候,直接就睡衣穿一天。

那天早上她就穿了一個吊帶裙,當然出門吃早飯時,她裹了一件長毛衣外套,主要是冷,其他沒特意收拾,就這麼隨意地拿著房卡出門了。

出門時,遇到了同住在五樓的一個女生。

那個女生明明已經打開門了,看到她後又關上了門。

她沒在意,繼續向餐廳走,很快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也沒在意。

直到她在一個餐桌落座,那個女生也坐在她面前,她這才發現,那個女生回房間拿了一個大衣,還拿了一個很長很寬的藍色圍巾。

她先把大衣,在桌子底下遞給她,那動作讓她以為她遞過來的是多見不得人的東西。

她幾乎要趴到桌上了,小聲跟她說:“有人在看你了,你要不要套上,我這個大衣非常大,能把你完全裹住,還有這個圍巾。”

昌禾:“……”

她轉頭向四處看,哪有人在看她?大家都在吃自己的飯,再說她有什麼好看的?

昌禾沒接,坐在柔軟的沙發椅子上,享受起她的早餐。

那個女生一隻在看她,昌禾沒管她,隻吃自己的。

過了好久,那個女生小聲問她:“請問你是模特嗎?”

昌禾笑了,“是有很多像我這樣平胸的模特,可你見過像我這麼矮的模特嗎?”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女生愣住了。

昌禾看她愣住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就跟她說:“我是個作者。”

由此,她很她聊了一些作者的事,也知道了她叫宛宛,是來這裡旅遊散心的。

宛宛似乎挺喜歡跟她聊天,每次出去買了好吃的,會小心地喊她去吃。

她喊她的方式,是每次在她要去吃午飯或晚飯時,恰巧開門,探頭出來,問:“我買了很甜的芒果飯,你想嘗嘗嗎?”

她本來就有點含胸駝背,傾身出來時,會顯得更加萎縮。

熟了一點,吃飯時,她問她:“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一個模特?”

宛宛看她一眼,先打預防針,“我說了你可彆生氣啊,那時我感覺敢於讓彆人欣賞你的身體。”

昌禾:“……”

她那天隻是穿了一條吊帶裙而已,而且外面還套了毛衣。

她看著宛宛穿著長袖長褲的寬鬆睡衣,問她:“你沒有吊帶裙嗎?你胸這麼大,穿吊帶裙會很好看,性感大美女。”

宛宛臉一下就脹紅了,身體都僵硬了,半天吭出一句:“你胡說什麼啊!”

她就沒再說了,吃完就走了。

宛宛大概以為她生氣了,第二天來跟她道歉,跟她說了很多她的事,以及她來旅遊的原因。

她問她,很扭捏,“你真的覺得我是,我是,那個美女嗎?”

昌禾:“毋庸置疑。”

宛宛是個大美女,有一雙大眼睛,隻不過這雙眼睛裡常是畏縮和閃躲,她還有一個有略長的唇,在她的臉上長得恰到好處,很有她自己的

獨特風情。

昌禾第一次見她時,就想過她要塗個紅唇,笑起來時不知道有多迷人。

宛宛笑了一下,那笑裡有一點欣喜,很多不確定,最終變成了苦澀,“你知道嗎,我媽媽說我醜說了近二十年,幾乎每天都說,尤其是我的嘴巴和鼻子,以及……”

她低頭看了看她的胸部,又很快移開視線。

“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能記得的最初一次被媽媽罵醜,是我小時候張著嘴大笑,媽媽直接給我一巴掌,問我把嘴張得那麼大是做什麼,沒看到很多男人在看我的嘴嗎?”

“我被打了幾次,就再也不敢張嘴大笑了,尤其是在男人面前,吃飯都會下意識地低下頭。”

“她說我的鼻子很醜,有一次帶我去農村姥姥家,看到一隻豬,忽然哈哈哈大笑,指著那個豬的鼻子,問我我的鼻子是不是跟它的很像。”

“她說我的腿不直,站在那裡時,張得太開了,每次我睡覺都把我的兩隻腿綁在一起。”

“她說我的胸很大,彆的男人都在看我,丟死人了,我經常在夜裡哭,偷偷買束身衣,走路總是含著胸。”

宛宛低著頭,用力地扣著指甲,“這種事太多了,我幾乎每天都能聽到,每次吃飯都能聽到,我逐漸知道,我是一個長得很醜,上不得台面的女孩,一直很自卑,很自卑。見到男人,見到長輩下意識就想躲起來。”

“我有時候覺得,我是石縫底下長得變形的小草,可是那小草有石頭擋著,我沒有。”

“直到,我上了大學,我的兩個室友都誇我好看,一開始我是完全不信的,可是她們經常說,說著說著,我偶爾也會想,我是不是,其實也不難看?”

“因為這個想法,我的天一下就晴了,小太陽一個一個地跳出來,我每天都好開心,有一次都笑了。我一天天算著寒假的日子,迫不及待地想把這件事告訴媽媽。”

“告訴她,有人說我很好看。”

說到這裡,她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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